還好,這台車的錄像還開著。

我打開音頻,裏麵傳來一片雜音,隨後傳來一道男聲:“親愛的,有沒有想我?”

然後就聽到了周虹的聲音:“喂,不要碰我,快去開車。”

我又仔細的再一次聽到,周虹的嗓音很古怪,不過我還是認出了她。

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沒關係,我們就在車裏玩吧。而且還坐在你丈夫的車裏,想一想都讓人興奮。”

“你瘋了嗎?”周虹罵道。

“是不是很開心?”

話音剛落,那輛車就在一處空地上停下,然後就聽到了一片吵鬧聲。

“你在做什麽?”周虹突然尖叫起來。

“怎麽樣?快來啊,人家可等不起。”

隻聽得“吧嗒”一聲輕響,隨後整輛車都開始猛烈地搖晃了一下,同時還傳來了幾道嬌滴滴的聲音。

我有些受不了,這說明他們是在車裏玩耍的。

不過這段時間裏,我一直拖著,一直拖到車子不再搖晃,這才停止了。

“好爽!親愛的,你總能讓我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你這個笨蛋,怎麽在車裏?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事,人家好痛啊!”周虹嬌甜地說道。

“那就更刺激了,這可是你丈夫的車子,要是他回去了,還能不能好好享受一下。”

周虹看著那囂張的男子,冷笑一聲:“果然是個色狼,還不快滾!”

然後,汽車再次啟動。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我連忙把錄像關了,然後隨意的點了個頁麵,裝作正在工作的樣子。

周虹推門而入,她看看我,說:“親愛的,你這是幹什麽?”

“有點事。”

“你怎麽不休息一段時間?你家老大真沒良心啊!”

我歎了口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既然是老板要提拔我,那就讓我承受更大的壓力吧。”

“親愛的,謝謝你,我這就去買點水果。”

我嫣然一笑,道:“多謝夫人。”

等她走了以後,我才接著看後麵的錄像。

之後就沒有再多的劇情了,就是一路往前開,最後在一間旅館前停下。

接下來的一段,是在次日清晨,那輛車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然後就沒有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拍下來。

當天傍晚,周虹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肚子疼,可能是因為午飯的時候,她吃了點東西。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雖然我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但還是要考驗一下她。

但是她害怕我會發火,所以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以用嘴巴幫忙。”

她自己都嫌髒,我也嫌。

不過,我覺得她很髒。

我說道:“算了,你要是胃痛的話,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甚至還裝模作樣的端了一碗熱水過去,反正就是要裝出一副對她不錯的樣子。

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撐到什麽時候!

這一次,她一定要揭穿她,讓她的親人和朋友們,看看她周虹是一個怎樣的人。

……

第二日清晨,我便將薛千帆叫來,詢問他的來意。

這段時間,我們有過交流,他也聽說了我要到北京留學的事情。

電話沒多久就被人給接了,我直接進入正題,問千帆最近有沒有時間?

“沒事,我剛用過早餐,趙兄有什麽事嗎?”

“我要去一趟重慶,你有空嗎?”

“當然可以,有空的話,去哪裏?”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順便還跟米麗婭打了個短信,讓她今天請假。

讓我安心在家,不要急著回公司。

她讓我別急,但是我也清楚,公司的技術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因此,我也沒想過多的耽誤時間,我這次的工作,就是要找出這個人,好好審問一番。

下午,我和薛千帆約在一處名為“酸菜魚”的餐館見麵。

一見到我,薛千帆就問起了我,“如何?你在北京住了大半個星期,是不是很開心?

“很好。你爸這段時間有沒有為難過你?”

薛千帆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唉!咱們也好久不見了,要不要來一杯?”

“小凡,今晚我們一起喝酒,不過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薛千帆看著我認真的樣子,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有話直說。”

我把手伸出來,點開了他的頭像,又把鏡頭對準了薛千帆。

“你知道他是誰麽?”

視頻有點亂,不過倒也不算太差。

薛千帆略一打量,隨即微微頷首,說道:“是的,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薛千帆已經知道了我和周虹的關係,於是如實回答道:“我在家裏裝了攝像頭,那天晚上,他和周虹在我的房間裏,我就和米麗婭聊過了,她告訴我,你和她很熟,就過來問問。”

薛千帆一怔,隨即皺眉道:“真的假的?你沒看錯吧?”

“是啊,米麗婭告訴我,她看到周虹和那個男子在一次宴會上見麵,兩人關係很好。”

“臥槽!”薛千帆頓時爆了一聲粗口,“好吧,回頭我給你介紹一下。”

不過這樣更好,要是我一個人過去,他肯定會和我玩什麽花樣。

我點了點頭,看著薛千帆,道:“他是誰?”

“一個小企業的老總,沒關係,我和他有點交情,回頭我給你介紹一下。”

“嗯,謝謝。”

“看在你的份上,你就別說什麽麻煩了,我們都是好朋友。”

我微笑著對薛千帆說道,說實話,薛千帆是一個非常講義氣的人。

之後我們就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說的都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從交談中,我知道他這段時間過得很辛苦,因為他父親好像要把麗楓酒店買下來,讓他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他說要脫離家裏,自己創業,也是沒辦法。

我說道:“那太好了,是金子總會閃閃發亮的。”

T恤男搖搖頭:“趙兄,我們家的事情你是不了解的,我要是自己創業,就等於放棄了以前的事業,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又豈會白白便宜了老頭子的兩個孩子?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過,你不認為打起來很累麽?”我問。

薛千帆端起茶杯,與我一飲而盡,道:“很苦,很苦,但我生在這樣的世家,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