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婭連忙給我解釋道:“陳董,他叫趙學龍。”
總裁抬頭看了看我,用手一指,沉聲道:“坐吧!”
等米麗婭和我落座之後,他隻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我,並沒有說話。
就在我感覺自己被看穿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
我意識到,一個人站在這種人的身邊,總是會感到不安的。
我暗暗提醒自己,不是來找他的,米麗婭是來找我的。
她把我帶來,就說明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越是著急,就越是顯得我笨手笨腳,那樣隻會讓米娜更加失望。
我做了個深呼吸,沒有急著說話,直到他重新變回了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才簡單地做了一下自我介紹,一切都是真的。
自始至終,他都麵無表情,就這麽安靜的聆聽。
等我把所有人都說了一遍後,他淡淡一笑,把頭稍稍偏開,望著車窗外,瑩白的光線將他深邃如刀削般的側麵照得纖毫畢現。
忽然,他把臉轉向我,用一種很有深意的語氣說道:“你要不要告訴我?我和小米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還是頭一次把你介紹給我。
我不禁將目光投向了米麗婭。
總裁往後一仰,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雖然隻有一步之遙,但是卻減輕了他身上那股龐大的氣勢。
“她拿自己的事業做保證,說明了你的能力,但我更關心的是,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畢竟你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對 SY集團,對我有什麽幫助?”
我想了想,胸有成竹的說:“也沒什麽,就是憑著自己的實力,還有對這份工作的熱情,去完成我該做的事情。”
我和他四目相對,心裏很平靜。
“嗯。我就是這麽一個直爽的人。”
他微微一笑,繼續道:“我也想和小米一樣,用我的事業來保護你。”
這就是演講的藝術。
他簡短的話語透露出的意思很明顯,一是對我沒有信心,二是對米麗婭的信心,三是想讓我坦白,不然連米麗婭的臉麵都不要了。
大佬果然不同凡響!
他說的很隨意,臉上還掛著一絲笑意。
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耐人尋味了!
這時,一個年輕人敲響了他的房門:“陳董,我們該走了,我們恐怕來不及了。”
“小李,幫我聯係一下研發部的鄧總工。”
“是,陳董,我知道了。”
然後他看向我,問道:“趙學龍是嗎?”
見我點頭,他繼續道:“那也是你對我們公司的東西不太了解,我們的工程部門,是個很大的部門,不過我們也是搞科技的,你可能要去那邊進修一下,這個事情,米總肯定已經告訴你了。”
我點了點頭:“嗯,米總跟我說的。”
“那就加油吧,別辜負了米總的期望。”
他還真是伶牙俐齒,並沒有說對不起,那就和他無關,他關心的隻有米麗婭。
沒過多久,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從外麵推門而入。
“陳董,有什麽事嗎?”
“老鄧,這位是趙學龍,他一直跟在你身邊,還請你多多關照。”
他望著我,對著總裁微微頷首:“是,陳董。”
“好了,下去聊。”
米麗婭和總裁打了聲招呼,便和我一起走出了公司。
“謝謝鄧總。”米麗婭轉頭看向那位鄧的工程師。
那人一臉和善,微笑著說:“不用客氣,我們隻是為了公司的利益。”
說完,他朝我伸出手:“您好,我是公司的技術總監,鄧學超。”
媽的,這來頭也太大了吧!
最重要的是,馮宇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總工程師了。
然後告訴我,第二天上午九點鍾,他來公司的技術部門見他。
米麗婭再次向蘇平表示感謝,覺得自己很謙虛。
走出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我連早餐都沒吃,早就饑腸轆轆了。
我和米麗婭兩個人去了一處餐廳,隨意叫了幾個菜。
我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就不怕我壞了你的好事?”
她隻是微微一笑,然後開口道:“如果你把事情弄糟了,那麽從現在開始,你要照顧我!”
我隻是開個玩笑,但卻讓我明白了事情的嚴重,若是我做錯了什麽,恐怕米麗婭也脫不了幹係。
我也不想表現的太明顯,所以隻是笑了笑,打趣道:“你就不擔心我會把事情辦糟嗎?”
“你要是能給我錢,隨便你。”她聳肩道,一副很萌的樣子。
我忍不住一笑:“難道你就這麽難以養活?”
“我每個月的房貸,車貸,各種開銷,加起來也要十幾萬,你能養活我麽?”
我咽了口唾沫,詫異的問道:“以你的地位,怎麽會有貸款和車貸?”
“我是誰?我還不是一樣?”
“可是,你們這種民工,和我們不是一個檔次的!我可是聽人說,你在 SY集團也有股份啊。”
米麗婭冷冷一笑:“我有入股,不過我持有的股份隻是滄海一粟,根本不算什麽。”
“雖然很少,但是也很厲害了, SY集團那麽大,就算你隻有1%的股權,也有上千萬的資產了。”
“別胡思亂想。”
說完,他就閉嘴了。
我不是一個想知道人家秘密的人,所以也就沒再說什麽了。
米麗婭用一種哄孩子的語氣對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就留在北京,向鄧總學習,明白了麽?”
“我想問問,我來這裏學習手藝,能不能拿到薪水?”
“你說呢?”她白了我一眼,說。
我尷尬的笑道:“謝謝,對了,你讓我去她的辦公室,她叫什麽名字?”
米麗婭斜著眼睛看著我,說:“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你好歹也是有夫之婦。”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就是想知道她的名字,然後我就喜歡上她了?”
米麗婭又看向我,“她是我的好朋友,李苒,你在這裏有什麽事情可以找她。”
“什麽都可以?”
“你怎麽看?”她冷冷地看著我,強調了一遍。
我尷尬的笑道:“我就是想問問,米總,你什麽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