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戲誌才來說,謀士體弱多病,怕是難以忍受戰場輾轉奔波之累,於是蘇澤想了想,便將機智奇策的絕技交給荀攸。

有郭嘉、戲誌才加盟,蘇澤手下總算又能成立小智囊團。

終究賈詡需要辦理內政,李儒則出塞外做鮮卑人,蘇澤周圍頂尖謀士,往往隻剩下荀攸一人了,有那麽點多足夠。

現在郭嘉與戲誌才的加入,終於不用擔心碰到需要使用人才的情況,反而力不從心。

成了蘇澤謀士後,郭嘉許多心裏話都敢於直言,隻看到他向蘇澤提出:“主上就目前中原之勢,我軍不一定要全占豫州,隻要先取豫北。”

“為什麽不能直接攻下?”

蘇澤很好奇,也認為郭嘉要講的就是攻占豫州全境之計。

很顯然,郭嘉在來洛陽之前,是做足了功課,收集到了各路諸侯的情報和信息,隻見郭嘉侃侃而談說道:“曹操目前占領豫南,西與南陽袁術接壤,南與襄陽劉表毗鄰,雖不是勁敵,但也並非一兩年就能解決的問題。我軍如果取豫州之全,則曹操之憂,必成吾人之憂。”

蘇澤自然不願意幫助曹操背起鍋來,何況曹操此人並不單純,帶兵打仗還頗有一套,如今與之交戰,本身兵力如折不小。

郭嘉指著地圖,為蘇澤分析局勢:“目前曹操的策略,勢必先北上後南下,陳留、張邈、濮陽、劉岱等人,都是較袁術、劉表更易與之周旋之獵物。據筆者判斷,曹操怕是早就秘密布局兼並兗州、豫州了,如果一兩年內真的能辦成此事,勢力肯定會急劇膨脹,足以危及我軍洛陽。”

不得不說郭嘉剖析得很好。

在曆史上,曹操的確利用二袁內鬥之機,玩遠交近攻之策,聯合遠涉河北冀州之袁紹,進而取得財力物力之力,討伐袁術。

而進攻袁術前,曹操以陳宮之計,兵不血刃攻取兗州與豫州,乃至收降黃巾軍在兗州起義,輕而易舉地取得十萬青州兵,奠定曹魏霸業,打下堅實基礎。

盡管隨後又遇到陳宮出賣,但也隻敗不殺,戰鬥力非常頑強長久,可謂打不死的小強了。

堪稱河南地界上,各路諸侯渣渣不斷,唯有曹操、蘇澤要頭痛。

而郭嘉對付曹操的辦法也很簡單:“主上說劉岱沒有能力,兗州黃巾之亂已是刻不容緩,我軍應時刻準備出征,必將一舉攻下陳留、掌控豫北全境,並把曹操生存的空間,打壓到豫州以南,留其為守戶之狗,平定袁術、劉表。”

戲誌才也附和道:“奉孝所言極至,曹操乃梟雄人物,決非輕易認輸之人,更非甘於人下之人,我軍攻下豫北後,顯示出了雄才偉略的氣勢,也不為過逼,到了那個時候,他一定會權衡得失並挑選實力較弱的對手做獵物來替我們守門。”

“是守戶之犬?”

蘇澤輕笑一聲,調侃說道:“孟德兄如果聽了二位對自己的如此評價,不知會有怎樣的感受。”

郭嘉與戲誌才聽了輕笑,心生異議。

倒是蘇澤心中感慨不已,暗暗說道:“孟德呀孟德,哥我對不起,你們這些鬼才郭嘉還有軍師戲誌才如今全歸我所有,又一門心思跟你們打交道,我攔也擋不住呀。”

許昌為太守府。

啊秋天~

曹操連著幾個噴嚏鼻青臉腫。

陳宮不禁關心:“孟德,您這是咋回事,感染風寒啦?”

曹操抓住他身上熊皮外套搖搖頭說:“公台啊,我很好,隻是不知什麽原因,心裏總是有一絲背脊涼。”

陳宮無語:“天冷了再穿衣服呀,不要逞能了。”

曹操更無語:“你看到我被裹在粽子裏,還是沒有足夠的衣服吃?”

望著外麵飄落下來的雪花,曹操無緣無故地又感到了一股寒氣,從腳板下直衝雲霄的靈蓋上,使他為此而顫抖:“奇怪的是,雖然天氣真的有些寒冷,但是我的健康一直都是非常好的呀,而這清涼,總是覺得不是從外麵來的,是從心裏來的。”

“難不成有人想把我弄走?”

陳宮翻了個白眼:“孟德你沒事吧隻是有點過於偏執。”

“對不對?”

曹操鄒了皺眉,心裏一陣莫名其妙的不踏實,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陳宮並沒有在意那麽多,拉著曹操開始討論下一個戰略排布問題:“蘇澤早已識破我們的意圖,於是後續很多計策,不得不早早啟動。”

看到說到正事,曹操就把頭腦中那些雜亂無章的思緒從腦中排出來,並開始仔細討論計劃實施中的許多細節問題。

“公台啊,您的方案當真可以萬無一失?”

曹操從來不相信萬無一失的計策存在,因為在許多情況下,這場戰爭的結果很可能因某個小細節而發生變化,自始至終充滿著種種不確定性。

但是廟算是還是很重要的,於是他就與陳宮一起不斷地推敲改進整個方案,力爭把一切事故,掌握在自己手中。

陳宮則比曹操自信得多:“放心,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劉岱是個廢物,自是大狂妄自為人,隻要大家偷偷用語言來指導他做錯誤判斷,他勢必要積極出城打,而且他出來後,也難免回不到過去。”

“孟德、待劉岱死後,兗州便是你我囊中之物,再有孟卓之助,雄霸豫州隻是反掌間之事,您是否還心存懷疑?”

陳宮看著曹操,眼神裏滿是自信,他的整體更顯得從容,似乎什麽都有。

“規劃就是規劃,你害怕事情會有進展,也不會像我們想的那麽順利。”

曹操掐指一算,下巴還有點著急。

而讓他如此坐立不安的人,自然就是蘇澤:“公台你真的可以肯定蘇澤沒有從中作梗?”

“當然可以肯定。”

提起蘇澤,陳宮心情並不十分舒暢,最初在洛陽時,蘇澤望著他目光的鄙夷,至今仍深深印在陳宮心中,令他難忘的是,他的手指下意識的緊縮起來,臉上的表情更顯出生氣:“蘇澤的目標是冀州,這是他早就定下的戰略,戰略不能輕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