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想起了賈詡和自己說的話,含笑以對:“巧合的是,以前還有個朋友,勸我適可而止,可是人啊,為著自己內心的理想而努力,總會變倔強。您說是不是公台兄呢?”
衛將軍府此時後花園鶯聲燕語。
棋盤前麵,樊玉珍、杜秀娘、貂蟬、鄒氏和董白五個女兒聚集在蘇澤旁邊,嬌聲軟語:“呀,夫君好與壞,不都說好要把咱們放點兒麽?”
結果就是蘇澤教她們的五子棋太難,畢竟圍棋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的,更非每個人都可以下得很出色。
連續贏了幾局比賽,蘇澤現在卻一臉壞笑:“嘿嘿,說得好誰吃虧誰親嘴,可準賴著。”
“不要。”
“怎能耍賴呢?我輸得起我還得親親你呀。”
“哎呀~,不管輸贏全靠自己掙的,咱就是不嘞。”
眾女中,樊玉珍最為活潑、豪爽,但盡管口中叫不出來,身子卻十分老實,在蘇澤吻頰時,沒有動靜,也很愜意地眯著眼,像隻抓破下巴的小母貓。
回洛陽後,難得有空閑時間,蘇澤還高興地抽出時間陪她們,正在嘻嘻哈哈地玩耍時,突然手下人稟報:“啟稟主之,荀大求見。”
聽到蘇澤有正事要辦,杜秀娘非常貼心地站了出來說:“自從夫君有事情,咱們姐妹倆就先退避三舍。”
蘇澤無可奈何地表示歉意:“對不起,明明說過會再陪你。”
“正事很重要。”
幾女識大體而無無理。
這個年代,屬於男人,而女人不過是男人們的附屬品而已,更多的情況下甚至作為禮物來送。
她們能夠遇到一個像蘇澤一樣疼惜她們,平等對待她們的夫君,已經感到很慶幸了,不敢奢望更多,因此都很珍惜彼此的這份羈絆。
杜秀娘領諸女撤退,荀攸亦將陳宮帶入。
庭院中,突然懸掛著陣陣寒風,卷著滿天的雪花。
屋外頭風喧鬧嘈雜。
屋前的人們卻冷冷清清的。
似乎凝固下來的肅殺氣氛直到荀攸說話時才最終被打破:“主人,人們已經被帶了進來。”
蘇澤撿起竹棍攪起盆裏炭火,人們雖不回頭,但精神已被鎖在某個人身上:“你是陳宮嗎?”
不帶任何情緒的詢問,使陳宮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似乎直麵的並不是某個男人,而是那隻上古神話時代傳來的洪荒異獸——凶狠、凶殘的味道,迎麵撲來。
陳宮自認為可以內心無畏,但是在真正觸碰後身體會本能的抖動起來,似乎不受意識支配。
不過不愧為當世一流頂級謀士的陳宮還是展現出自己穩重大氣的一麵,迅速收斂心神、恢複鎮靜,微微躬身對蘇澤行禮:“參見神武侯。”
“氣定神閑、麵無懼色的你似乎並不平凡。”
蘇澤細細端詳麵前的三國名人——藏青色大衣、靛藍色長衫,人物雖瘦骨嶙峋,但骨架卻不小,一雙炯炯有神、炯炯有神的眼睛,更給人以鋒芒畢露、銳不可當之勢。
“神武侯謬讚之。”
且陳宮之業績,可謂不卑不亢。
對於上陳宮淡定的眼神,蘇澤並沒有氣勢上的壓迫,反而淡然地笑了:“看來你真不怕死。”
“我在進洛陽前是有準備的。”
“哈,拿你的命來算我?遺憾的是您的話術可以說是動了朱儁說是動不了我。我好奇地發現派你們和我打交道的到底是劉岱、張邈還是曹操呢?”
蘇澤在心裏想著,覺得這一切是完全可能的。
畢竟劉岱與張邈合力攻虎牢關時,反而遭到關羽的正麵打擊,事過境遷不能不複仇。而曹操此人,為求得生存空間,更想在洛陽製造一點點麻煩,耽誤蘇澤的擴張。
不過陳宮卻是頂尖謀士,即便失手被俘,他還是把自己的心情藏了起來,沒有露出馬腳,沒有讓蘇澤通過自己表情的轉變,猜出更重要的信息。
隻見陳宮麵無表情,慷慨激昂說道:“神武侯不需要枉費心機地跟我套話,想殺人就殺人,我對你沒有任何的通透。”
“叮......”
“任務:殺人誅心也”
“任務說明:殺人如麻隻會奪去人的生命。誅心可以徹底挫傷個人的信仰,誘導陳宮對自己的懷疑並使其走上理想破滅之路。”
“任務獎勵:1w霸道積分、頂級謀士卡1張、兵書《連弩箭陣》+3智力。”
蘇澤本來要把陳宮一擊斃命,終究彼此為敵,並且是那種絕不能臣服的勁敵。還沒等我一聲令下,任務提示已經躍然紙上。
“哎呀,很難。”
蘇澤一臉煩惱。
陳宮卻誤解蘇澤之意,目中無人地說:“神武侯如果要勸我的話,就大可以了,我絕了.”
“不要太以自我為中心。”
蘇澤無情地打斷了陳宮慷慨激昂的話語,看著他的眼神裏甚至帶著些許輕蔑:“我隻做了個取舍,殺了你放了你,到底哪個選擇更適合我。”
“哼哼,故弄玄虛。”
陳宮對蘇澤的眼神十分不高興:“我才不相信,你那麽容易放過我。”
“哎呀,你們誤解了,事實上,我是個大度的家夥。”
蘇澤歎息道。
但是陳宮顯然不太相信這種鬼話:“得罪人者,今猶喘不過氣來,亦未幾矣,神武侯對於寬宏大量二字,豈有所誤?”
蘇澤被陳宮反懟後並沒有生氣,而是微笑著看了看他:“待人接物自然是斬盡殺絕、不留後患。但公台先生您就不一樣了,您可是我的好友啊。”
“我叭,你朋友是什麽人?”
以儒學為終身信仰的陳宮向蘇澤投來了憤怒的眼光:“你們是儒門的勁敵,世之禍根,巴不得把你們打死,決不和你們在一起!”
“盡管並非出於您的初衷,可您畢竟要送上重點情報信息,因此無論您當不合適我為友,您這好友我都交定。”
蘇澤臉上寫滿了**與熟絡。
陳宮看到這裏卻心裏警鈴大作,似乎感到一種空前的危機在迫近:“士可殺不可辱,神武侯又是胡言亂語。我何時給你們情報和資料?你別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