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戰局如火如荼,從函穀關到洛陽,隻有三百多裏的路程。

如果神武軍放棄補給,長途跋涉,隻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就能抵達洛陽城,朱儁知道自己的時間很緊,而且對方是蘇澤,他也不敢怠慢,穿好衣服,帶著自己的親衛,朝著大營趕去。

朱儁看著董承帶來的這支所謂的軍隊,整個人都是一臉的懵逼。這些新兵大部分都是難民和農民,他們身材消瘦,眼神呆滯,身上的武器和盔甲還不到一半。

這些新兵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他們的武器和裝備,也是破破爛爛。

大多數人手中,都隻有一杆長槍,而盔甲和武器,更是鳳毛麟角,連隊長都不敢奢望。

“爹,這麽弱小的隊伍,來多少人都沒用。”

朱皓人簡直要瘋了,董承到底帶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更要命的是,那些中等以上的軍官,大多都是大家族的人,讓他們談情說愛還可以,可這是要領兵打仗!

朱皓可不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一幫沒有經曆過戰鬥的廢物。

朱儁看到這一幕,眼角抽搐了一下,先不說兩萬人的數量,就說這些新兵的質量如何?他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兩萬大軍的糧食和銀子了麽?這是要收錢嗎?

朱儁怒了,這家夥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群廢物。

但皇帝陛下的命令,朱儁卻是一名忠臣,哪怕是再糟糕的事情,他也不得不接受。

“這些新兵雖然實力低微,但也能固若金湯,神武軍雖然強大,但是沒有根基,又怎麽可能堅持得住?我們還有機會。”

朱儁這樣說著,也算是給自己和下屬們打氣。

想要保持軍心,一個名將必須要有一套說辭的能力,如果連自己的士兵都騙不過,那還叫將軍?這還如何糊弄?

朱儁開始指揮麾下的士卒,他不但要對每一支軍隊的情況了如指掌,更要將他們的防禦工作分配到最重要的地方,就是收集火油,滾木,以及堆積如山的石頭。

當然,最關鍵的是,新兵還需要接受訓練,雖然不能掌握太多的戰鬥技巧,但也要能夠理解命令。否則的話,你的命令是對的,你手下的人卻不能服從,這還怎麽打?

等到朱儁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將領都退了下去,朱皓這才小聲埋怨道:“爹,這才幾天的時間,就想要訓練,哪有那麽容易?神武侯本就是一代名將,怎麽可能讓我們有時間去準備?”

在朱皓眼中,這所謂的二萬大軍,不過是一張紙,嚇唬嚇唬人罷了。

蘇澤就在這裏,如果他現在就發起猛烈的攻擊,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朱皓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朱儁也是無可奈何,四下無人,他隻能對著自己的兒子歎了口氣,說道:“一切都好說,聽天由命。”

…………

函穀關,蘇澤才在大軍出發的第二日,緩緩來到了平陰。

新任縣太爺翟介,帶著城裏的大戶人家,拉著一車車的糧食和金銀珠寶,親自出城十裏迎接。

“參見主人。”

“嗬嗬,幾天沒見,你倒是有幾分縣令大人的風采了。”

翟介雖然還是一身粗布衣衫,但他的眼神卻很平靜,很有一種地方官員的風範。

他站在一群錦衣華服的貴族中間,雖然衣衫襤褸,但卻像是眾星捧月一樣,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裏是誰說了算。

“來者何人?”

蘇澤騎在馬上,目光一掃,所有被他目光掃到的富豪,都紛紛躬身行禮,臉上堆滿笑容:“參見神武侯。”

翟介微笑道:“這是諸位的一點小禮物,若是大人覺得不夠,可以再送些銀子。他們沒有隻是為了讓自安心。”

蘇澤一臉的無語,這是要把他當土豪了嗎?

神武軍是劉協的叛徒,但對於洛陽的其他地方來說,蘇澤這種級別的人物,他們是絕對不會招惹的,寧可用錢換來的。如果蘇澤不收,他們就會寢食難安。

蘇澤有些無奈。

不過,神武軍的威嚴不容有失,於是蘇澤便將所有人都叫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麵,開口道:“這些我都要了,酒可以不要,打仗期間不準喝酒,這是軍規,我雖然是統領,卻也不能違背。”

“神武侯治軍嚴明,而且以身作則,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將軍。”

“沒錯,神武侯就像是孫武的轉世,又像是吳啟的轉世。”

一群人將蘇澤團團圍住,對他吹捧有加。

蘇澤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後道:“諸位請放心,我們神武軍一向嚴明,不會傷害平民。不過,如果我不接受諸位的賞賜,諸位心中不安。這樣,這筆錢我收了,記錄在案,就當是你們的軍費了。這一戰之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神武侯,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們可不會要你的。”

蘇澤都能給,他們誰還敢要?

至於神武軍,他們根本不在意,但是河東那些世家豪族,卻是被人騙的連褲子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什麽?

這不是搶劫嗎?

不過這話,他們也隻能在心裏想一想,若是說了,那就是自取其辱。

他給的銀子,就當是給他一個痛快。

蘇澤收了錢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平陰縣附近駐紮了下來。

城裏的有錢人都急了,他們已經付了錢,這家夥怎麽還不走?你是不是覺得太少了?

城裏的有錢人都很著急,但也有人比他們更著急。

夜深人靜,蛙聲陣陣。

蘇澤正在**看著新出的幾本書,突然帳篷被人從外推開,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走了進來。

蘇澤將手中的書放下,頭也不回地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誰來了:“太後,你我一個人,大半夜的單獨在一起,不合適吧?”

蘇澤威脅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放肆。

兩人的交情早已非同一般,當年董卓肆在京師大鬧京城的時候,他們就住在一間密室裏,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們早就打起來了。

何太後看了蘇澤一眼,心中百感交集,但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落座之後,她忍不住質問道:“從洛陽到平陰,隻有兩天的時間,神武侯為什麽遲遲不動手?我雖然是婦道女子,但也知道兵貴在前,現在不是應該一鼓作氣,一舉攻下京城麽?你還不出手?”

蘇澤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你在教我做什麽?”

在他的眼神下,是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簡單的幾個字,讓何太後心中一顫,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他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何太後這才回過神來,麵前這個男人,可不是她可以隨意擺布的。

何況現在自己和孩子的性命,都掌握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中,所以她隻能低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敢。”

蘇澤見何太後總算是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不再繼續糾纏,這才滿意地對她說:“兵貴神速,不過是一門兵法,並不是隨時隨地都能使用的。有時候,速度太快,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蘇澤一本正經的說著,何太後卻是一臉的**邪。

她猛地站了起來,在蘇澤身邊坐下,將自己滾燙的身體靠在蘇澤的耳邊,嬌滴滴地問道:“神武侯,你是不是很快?”

董白不在,蘇澤本就精力旺盛,哪裏還能忍得住?

當下也不客氣,一手攬著何太後纖細的腰肢,摸了摸她的肚皮:“怎麽,太後要問?”

麵前這女子,雖說是皇太後,可畢竟也不過三十出頭,正值壯年,風韻猶情。

她的皮膚白皙,身材凹凸有致,眉澤間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嫵媚。

何太後能以屠夫之女的身份得到劉宏的寵愛,又被冊封為皇後,容貌絕美,放眼堪世界都無雙,堪稱人間。

何太後一言不發,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蘇澤,似乎要將他的靈魂都吸進去。

蘇澤卻沒有著急,而是微笑著說道:“世間萬物,皆有代價,那麽,我需要付出什麽?還是說,太後娘娘,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要殺了他!而且,我要讓我的兒子,再次成為一個帝王。”

何太後當著蘇澤的麵,毫不避諱。

蘇澤英姿俊朗,英俊瀟灑,讓她怦然心動,但她對他忠心耿耿,又怎麽可能隻是為了一夜情?

這個愚蠢的女人,在經曆了這麽多磨難之後,終於開竅了,成為了一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可以不擇手段的政客。為了權勢和未來,何太後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而且,這件事,誰會吃虧,還真不好說。

蘇澤對何太後還是很佩服的,至少不是以前那個長得跟個傻子一樣的女人,於是笑道:“你可以廢掉皇上,但不能殺了你的帝血。”

何太後嬌軀一震,心中不甘,卻也生出幾分惱怒,不由問道:“為何不能?他是不是罪有應得!”

她自然是生氣的,上次永寧殿的時候,如果不是史阿及時趕到,用熱氣球救了他們,他們現在已經死了。

蘇澤盯著何太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今天為了權勢,殺了皇帝,明天我會不會因為權勢,把你和陳留王都殺了?”

何太後聽著蘇澤的話,心中滿是憋屈,可偏偏她也沒辦法反駁。

雖然她很想殺了柳協,但如果蘇澤真要對她出手,那她就真的要提心吊膽了。

“好吧,我不想讓這小畜生死,但我的兒子,一定要成為這一代的帝王!”

何太後抿了抿嘴,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蘇澤看著她的美貌,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淡淡道:“可以。”

“我答應你!”

“一言為定。”

何太後見蘇澤同意,這才眉開眼笑,脫下衣服,將蘇澤壓在身下,嬌軀抵在他的胸口:“成交。”

“那就這麽說定了,太後娘娘會不會先付定金?”

“我隻是擔心,神武侯,你不會這麽做。”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我蘇澤不能做的,吃我一劍!”

一夜的狂風暴雨,一直持續到日上三竿。

“哎呀,不好,如果我不回去的話,肯定會引起別人的猜忌。”

何太後正忙著找衣服,見蘇澤還在**懶洋洋的樣子,不由瞪了他一眼:“都是你,昨天晚上還鬧得這麽大。”

“那時候,你可沒有拒絕過。”

“你還說!”他沒好氣的說道。

何太後氣呼呼的別過臉去,卻因為衣裳的緣故,顯得很是狼狽。平時她都是讓丫鬟伺候著,如今沒有人幫忙,她還真有點不適應,連忙推了蘇澤一把:“快給我穿上。”

“好。”他道。

蘇澤望著她白皙瑩潤的後背,微微一笑,也下了床,一邊給何太後換衣服,一邊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你不要亂碰,把我的衣服弄得皺巴巴的。”

何太後一巴掌將蘇澤的大手拍開,但想到昨晚的旖旎,想到蘇澤對自己的癡迷,她的臉蛋就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你可不要忘記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別擔心,我又不是那種拔X的人。”

蘇澤看著何太後離去的背影,不由想到自己與劉宏之間的“君臣之義”,微微一笑,說道:“先帝,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現在已經死了,我會照顧你的妻子,你不用擔心。”

何太後從蘇澤的房間裏出來,在半路上碰到了李儒和賈詡,她立刻閉上了嘴,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老佛爺怎麽會這樣?”

兩人都是一愣,何太後這麽早就來找蘇澤做什麽?

賈詡的眼光更是毒辣,看著何太後的很多“細節”,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昨天晚上?

他被這個猜測嚇了一跳,立刻閉上了嘴。

不過,李儒也隱約猜到了一些,不過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自己身為臣子,還是少說為妙。

不久,兩人遇到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蘇澤。

可昨夜風流倜儻,豈不是遺世獨立,或動或神,皆揭露蘇澤與何太後之事。

李儒與賈詡對視無語。

自己主,膽可真大啊!

就連何太後這等惹事生非的小姐,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