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令全軍,撤到豫章城內!”
當曹操孫策的聯軍正下令想要撤退之時,突然在豫章境內極速駛來了一支部隊。
隻見這支部隊每個人渾身都沾滿了血液,有許多人都身負重傷,仿佛也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一場不下於長沙的惡戰一樣。
隻見這支軍隊為首的將領踉踉蹌蹌地倒下馬,跪在孫策曹操等人的麵前大聲哭道:
“末將無能,就在前幾個時辰,劉備軍團麾下的雒天城率領一股奇軍,突襲了豫章!”
曹操和孫策二人聽完之後麵麵相覷。
豫章失守了!
聽見此消息後的曹操和孫策兩個人徹底的崩潰了。
在這短短的數日之內,他們經曆了太多的跌宕起伏。
前些時日的他們意氣風發,組建反對劉備的聯盟,他們無論怎樣都沒有想到是如今的這個局麵。
如果說前幾次戰爭的失敗,是因為自己的臨時決策有問題。
那麽這次的失敗完全都是因為李繼一個人所導致的。
雖然曹操等人也十分的才華卓越,但和李繼相比,他就如同一尊天神,並不是他們這些凡人所能對比的。
正在他們意誌消沉的時候,又有幾條噩耗向他們傳來。
“稟報主公,李繼與關羽等人合軍一出之後,並沒有選擇休整,而是繼續率軍向我們駛來,如今據我部,已不足三十裏。”
“ 而李繼手下大將雒天城,也從我們丟失的豫章郡出發,直奔我們而來。”
兩麵夾擊,情況十分危急。
此時曹操和孫策的軍隊,在經曆了這數場恐怖的大戰之後,早已沒有了鬥誌。
根本沒有辦法再進行有效的抵擋。
“難道天要亡我於此嗎?可惜老夫滿懷抱負,最後卻沒有實現。”
隻見曹操邊說話,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配劍,癱坐在地上。
“曹公莫慌,如今我部雖然打了敗仗,但有生力量還在,倘若我們能夠順利的回到各自的大本營,休養生息,那麽最後鹿死誰手還有待商榷。”
此刻的周瑜見曹操的意誌如此的消沉,便上來寬慰到。
“如今我部雖然被前後夾擊,但我們尚且還有百萬大軍。”
“我們隻需派出幾位英勇將軍,在此地盡可能的抵擋敵人,給我們一些時間撤退便可。”
此時的孫策望著遠處隆隆傳來的馬蹄聲,嚴肅的說道。
“敵人軍隊已經數倍於我,再加上剛剛取得大勝。”
“而我部兵馬隻有百餘萬之眾,談何抵擋?焉能取勝?”
曹操雖然性子十分沉穩,但遇到此等絕境,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們順利逃出生天。
“曹公莫非忘了,這可是在江南境內。”
“此地河流遍地,水路係統十分的發達,隻要命令軍士快速製作一些簡易的木筏,我們便可逐流而下,逃到江東。”
“並且劉備方士兵雖然人數眾多,但他們剛剛拿下荊州,對這邊的地勢環境並不熟悉,想要找到我們並不容易。”
周瑜說完之後,曹操等人也沒有再好的辦法,於是就默許了這個想法。
很快便有許多士兵在周圍砍伐樹木,其中有很多和孫策一起從江東過來的士兵們,他們對於造船有著很大的經驗。
人多力量大,很快上千艘竹筏就已經製作完畢。
每頭竹筏上可以放下二十餘人,一次性可以幫助近十萬人渡江。
但此時,李繼的軍隊已經追殺過來,正在和他們的外圍部隊展開激戰。
在這個時刻就需要有一些人挺身而出,選擇留下殿後。
再有可以逃生的機會上,誰都不願意主動選擇死亡,但終歸要有人留下做最後的犧牲。
“主公。”
此時曹操身邊的心腹愛將夏侯淵站了出來。
“末將跟隨了主公大半生,受到了不少恩惠,但說來慚愧,末將卻沒有給您帶來實質性的勝利。”
“所以此次請給末將一個機會,末將願意留下來墊後,以確保主公的安全。”
“隻要主公能夠順利的回到我軍北方陣地,那麽墨江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
當夏侯淵說完此話之後,曹操來到了他的身邊。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相顧無言。
“妙才真乃勇士也!”
正當曹操手下的夏侯淵慷慨陳詞之後,身為孫策麾下的太史慈也站了出來。
“孫將軍,末將還沒有殺的痛快,所以也請求留下來,在與那賊軍廝殺一番。”
“況且末將為北方中原人士,不悉水性,所以就不和您一同前往江東了。”
英雄之間總是惺惺相惜的,孫策對於勇猛的太史慈很有好感,他這將太史慈當做自己的左膀右臂使用的。
可此時的情況十分的危急,必須留有勇猛的將領墊後,並且他也知道太史慈的脾氣,無論怎麽勸說,肯定也是讓他改變不了想法的。
所以孫策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是重重的抱了一拳。
雙方各自留下殿後的人馬之後,便紛紛都踏上了竹筏,從水路撤回到江東。
而夏侯淵與太史慈二人,各領著麾下十萬將士,與追軍展開了廝殺。
此時李繼處。
“報告楚王,前方斥候傳來情報,在前方十裏處的江邊處,出現了許多的竹筏。”
“上麵都是敵人的殘兵敗將,他們正往東南方駛去。”
聽見了斥候傳來的情報後,李繼隻是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休息,並沒有過多言語。
熟知地理的他,知道曹操的人一定會舍棄陸路,乘船遠遁。
所以他早就安排了從雒城帶來的將領李子雄,在河道上進行著埋伏。
即便他知道,就算能夠阻截到曹操眾人,但最終也一定會讓他們逃走。
但是他想通過此次戰爭,讓曹操孫策的人意識到他的可怕。
也讓周瑜知道,他周公瑾並不是天天下最風流、最會用兵的人。
他在吩咐李子雄的命令上,反複強調,遇見敵人之後肆意追殺,但不必追敵深入。
畢竟此場戰爭,雙方的經曆都已經到達了極限,再追下去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