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黃昏別館的地址?”
鬆田陣平一腳踩下刹車, 望著那被毀掉的吊橋陷入了糾結,他們剛把車開過來這個吊橋就被炸了,而且這裏並沒有其他能上山的路, 甚至可以說暴風雪山莊也不過如此。
“嗯,是啊, 小陣平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萩原研二拉開車門,紫色的眼裏閃耀著跳躍的火光, 眸色暗沉。
姐姐……
萩原研二在心裏呢喃了一句, 隨後下定了決心。
這次如果再找不到姐姐的下落,他絕対會把這座別墅化成火海的,絕対, 既然大家都想要這裏的東西, 那他就把這一切給毀了。
組織的命令?上層的要求?
這些対他來說都沒有姐姐的安危來的重要。
“說起來, 萩你的話,應該有辦法開過這段距離吧?”鬆田陣平在附近走了走,他目測了下吊橋的距離和汽車加速需要的長度。
“用上炸/彈的爆炸進行推進的話應該可以,隻是不知道那家夥會不會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了。”萩原研二抿唇笑了下。
“不可以的話就殺了他吧,我最討厭這種故弄玄虛的事情了。”
鬆田陣平冷著一張臉,眉眼裏帶著點不悅, 故意弄的這麽玄而又玄的場景,受製於人対於他來說, 真的很不爽。
“安啦, 小陣平, 我們還是先上去吧,估計我們是最後到場的。”
兩個人一同眺望了下遠在山頂附近的別墅, 因為昨天下過暴雨的緣故,現在地麵還是潮濕的, 空氣裏也泛濫著草木和火焰的味道,隱藏在各種陰影裏的黃昏別館在此刻看起來愈發陰森。
車輛繼續行駛,果不其然,別墅大門敞開著,裏麵已經停著好幾輛車子了,還有一輛直升機停在草坪上。
燈火通明的紅木門附近站著一個正在點煙的男人,他有著一頭偏粉的短發,戴著眼鏡,點燃的煙頭正一明一滅地照亮他的眯眯眼。
他微微頷首,朝著正下車的兩個人揚了揚手上的煙,“兩位,要來一根嗎?”
“不用,說起來我們是踩點到的?”萩原研二擺擺手,笑容溫柔。
“今天東京的日落時間是18點32分,現在是18點40分,如果沒人坐直升機過來的話,你們的確是最後一批了。”男人英俊的麵容因為眼鏡的緣故多了幾分柔和的氣息,眉宇之間也沒什麽戾氣。
鬆田陣平問著:“謝了,不知道怎麽稱呼?”
“衝矢昴,我叫衝矢昴。”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三個人簡單交換了下身份。
“哦,対了,桌上擺的食物挺一言難盡的,不能說不好吃吧,隻能說非常原生態。”
衝矢昴指尖挾著一根煙,他聳了下肩膀,神色曖昧不清。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鬆田陣平臉色一怔,“食物?你吃了?”
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不清楚來曆的食物,也敢直接吃嗎?
“是啊,誰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畢竟大家都心懷不軌嘛,但是費這麽大功夫邀請我們來這裏的別墅主人怎麽都不會讓我們第一夜就全滅吧?”衝矢昴抖了抖煙灰,一副輕鬆的樣子。
萩原研二低頭笑了下,真有意思啊,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人就這麽有意思。
但隨後聽見交談出來的人更讓這兩個人身體一震,因為都很熟悉,或者說熟悉過頭了,種種可能性在兩個人腦海裏一閃而過,當然最大的可能性是哪個內鬼搞出來的。
鬆田陣平掃了可以稱為朋友的幾個人,他勾了下鼻子上的墨鏡,“這算什麽?老同學團建嗎?”
“可是吧,小陣平,老同學團建的話,這不就多了另外兩個不太和群的人?”萩原研二下巴微揚,神色難辨。
伊達航眉心微皺,“你們兩個也進來吧,這下除了邀請我們的那個人沒來,其餘應該都到齊了。”
“是,班長。”萩原研二拖長了聲音,拉著好友的胳膊開始往裏麵走。
黑澤陣冷著一張臉朝來時的小路望了望,除了燃燒的火光以外,什麽都看不到,如果這就是全部的話,那麽隻能說,這個戴眼鏡的眯眯眼就是赤井秀一了。
他嘴邊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碧色的眼瞳隱藏在麵具之下,讓人看不出來什麽情緒波動。
不愧是親愛的宿敵,他們的想法差不多,戴了同樣的假麵,果然,真是讓人討厭的味道。
空氣裏像是凝結了讓人難以呼吸的冰針,帶著一觸即發的意味,讓所有人的戒備心都提到了頂點。
陰沉的天空,森然下降的溫度,沉默孤寂的別墅,宛如黑暗森林。
獵人與獵物都隱藏在其中。
“這個味道,還真是難以恭維,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麽人能把水果蔬菜沙拉做的這麽難吃。”
諸伏景光臉色古怪地咀嚼著嘴裏的綠菜葉,如果不是沒有垃圾桶,他很想直接吐了,畢竟這種感觸完全就是在吃草?不不不,至少草還帶著點回甜的甘味。
“Hiro,你真咽下去了?”安室透表情微妙。
諸伏景光挑挑眉,“總不能吐了吧,浪費食物可不是好事。”
黑澤陣盯著餐廳裏的眾人,眼裏閃過一絲愉悅的光亮,而後掃過桌上一一擺好的白色骨瓷盤裏的蔬菜水果沙拉,依舊心有戚戚。
因為總算不是他一個人領教到小少爺的料理水平了。
營養,健康,無添加,綠色,新鮮,有機,無公害。
是真的綠色。
不僅是菜品是綠色的,吃的人臉色也是綠的,隻有做菜的那個人不是綠色的。
他揉了揉太陽穴,回想起當時他看著在廚房忙活的早見飛鳥時那種震驚。
將時間倒回到距離現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剛來到這裏的時候。
“你在做什麽?”怪盜基德剛給黑澤陣偽裝完以後在偌大的別墅裏找到了廚房裏的早見飛鳥。
他們兩個人足足把整個別墅找了一遍,才來到這麽個不可能的地方,畢竟誰知道這家夥怎麽會在廚房裏。
早見飛鳥頭也不抬地說道:“如你所見,做飯啊。”
“……你是指要給來的人提供晚餐?”黑澤陣這句話說的有點艱難,他自己都不太信自己說的這種話。
怪盜基德湊近了看了一眼,幹巴巴地笑了下,“你這準備的都是些什麽啊?給鳥吃的飼——”
他話沒說完就咽了下去,因為一柄刀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直挺挺地紮進了身後的木板裏,入木三分,刀尖還掛著幾根頭發絲往下掉。
黑澤陣好奇地往前踏了一步,應該叫水果蔬菜沙拉?應該是吧,這些綠色的菜葉什麽的……
“要試試嗎?”
早見飛鳥將調好的一盤放在対方麵前,摩拳擦掌,一臉期待地看著正投過來疑惑眼神的黑澤陣。
過分年輕的臉上帶著沒法拒絕的期待,眼睛更是在燈光下鋪上一層澄澄色彩,那裏麵含著某種亮晶晶的情緒。
黑澤陣抿緊了唇,然後一把抓住正準備偷溜走的魔術師,“嚐嚐吧,怪盜基德。”
不能直接拒絕的話,那就再拉一個人。
“嗬嗬,飛鳥老板可沒說讓我試試啊,黑澤警官這種殊榮您還是一個人享受吧。”
怪盜基德輕巧地掙脫了束縛,下一秒又被黑澤陣堵住了去路,連續幾次後,每次都是他剛甩開,就會在下一秒被堵住,怪盜基德選擇投降,吃就吃吧,總不至於比魚差勁吧。
“欸?基德你要嚐是嗎?那我覺得這個比較適合你。”早見飛鳥從冰箱裏端出來一盤鮮嫩的生魚片。
這下怪盜基德的臉色徹底綠了,比那盤綠菜葉子更綠。
“不,別把那東西靠近我!!不準過來!!”
他驚恐地連蹦帶跳竄出去老遠,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這可是我特地讓他們空運過來的,從海裏到這邊,不超過一個小時,最肥美鮮嫩的真鯛魚肉哦,你真的不嚐嚐嗎?”早見飛鳥舉著盤子,歪著頭笑的眉眼彎彎。
總算是報複成功了。
當初他逼著自己,惡趣味地讓自己穿女裝這種事自己可沒忘記。
“不要!絕対不要!”怪盜基德將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一旁沒想到的黑澤陣捏著下巴唇角上揚,他一把將唯一的出路堵住,雙手抱胸地靠在門板上,讓怪盜基德徹底喪失了逃出去的可能性。
“讓我吃這個,我還不如把那盤草給吃了。”
“瞧你這句話說的,那可是小少爺特地做的料理,用草來形容也太難聽了吧。”
早見飛鳥點點頭,捂著胸口,低低歎了口氣,“就是說啊,我很少下廚的,畢竟這種事怎麽都輪不上我嘛,真的讓人很傷心啊。”
怪盜基德幹笑一聲,他大概知道這是報複,上次女裝事件的報複,趁著早見飛鳥沒注意,他搶過那盤蔬菜水果沙拉,皺著眉頭狠狠往嘴裏塞了一口,臉上的五官幾乎都皺了起來。
完全沒辦法維持撲克臉,或者說魚出現的那一瞬間,他的撲克臉就不複存在了。
這絕対是他吃過的最難吃的菜,沒有之一。
黑澤陣扭了下門把手,決定趁亂出去,他才懶得在這裏試吃這種東西。
但一張撲克牌淩空飛了過來,直直紮進了黑澤陣手附近的門板上。
而後早見飛鳥猛地將開了一條縫的門關緊,他格外認真地拔出插在門板上的菜刀,將黑澤陣壓在門板上,另外一隻手握著刀,笑著邀請道:“黑澤警官也來嚐嚐?”
“早見飛鳥,你的癖好可真夠……奇特的。”
黑澤陣挑挑眉,言語輕佻,最後舉起手選擇放棄,嚐了下那個看起來就很環保健康的沙拉。
整個過程裏黑澤陣都沒什麽表情變化,從塞入口到咀嚼,再到吞咽入腹都非常平淡,讓怪盜基德覺得非常不正常。
不正常到懷疑自己是不是味覺出了問題,或者說黑澤陣才是那個有問題的。
“你真的不覺得味道很奇怪嗎?”怪盜基德不信邪地問著。
“還行吧。”黑澤陣放下叉子,麵不改色地點評著。
早見飛鳥驚訝地張大嘴,這是他第一次收到“還行吧”這種評價,天知道自己那三個幼馴染有多害怕他做的營養餐,甚至可以說禁止去廚房的程度。
“真的?”怪盜基德眨巴眨巴眼睛,他又叉了一口塞進嘴裏,兩秒後原封不動地吐進了垃圾桶裏。
假的!!明明就是假的!!
這兩個人合夥起來騙自己是吧。
早見飛鳥也嚐了一點,雖然他自己承認味道有點奇怪啦,但是怎麽都不覺得是難以下咽的程度,而且這樣天然無公害,沒有任何添加劑,很新鮮健康啊。
“不過嘛,小少爺,我得提醒一句,還是別浪費新鮮食物了。”
“就是說啊,這樣対待食物,它們會哭的,不過你要把這些給那些人吃的話,我不反対哦,倒不如說,我提議再加點這個,哦,還有這個和這個。”
怪盜基德得意洋洋地挑著眉毛,開始扒拉起各種醬料,開始準備自己的大餐。
“這是什麽?蛋黃醬?太多了吧?”早見飛鳥湊了過去,兩個人開始討論黑色料理的製作。
黑澤陣聳聳肩,拉開門準備往外走,但是剛走出去一步,就被早見飛鳥拽著胳膊拉了回來。
“別走啊,黑澤警官不提點意見嗎?作為共同命運體,你這樣臨陣脫逃可不行啊。”
早見飛鳥神采飛揚地一字一句說著。
“靠這種東西報複人,你不覺得很幼稚可笑嗎?”黑澤陣嘲諷地笑笑。
“是很幼稚可笑啊,但是為什麽不可以呢。”
這種認真的反問讓黑澤陣一時間啞口無言。
“提問,如果明天世界就會毀滅,你會做什麽?”早見飛鳥往冰箱上一靠,他叉起一塊生魚片塞進自己嘴裏。
怪盜基德偏著頭,思索了好一會,“應該會舉辦一場盛大的魔術表演。”
“殺掉某個人再自殺。”
“我的話,會去救人吧,所以,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救你的,黑澤警官。”早見飛鳥將手按在胸口,回答得無比認真。
“為什麽?這是什麽意思?”怪盜基德擠著沙拉醬的手頓了一下。
黑澤陣撇撇嘴,冷嘲熱諷著:“他聖母病發作。”
“不,隻是某個人會做出這種選擇,所以我也會做出這種選擇,畢竟,救人又不需要理由。”
如果是新一的話,他絕対會這麽做的,所以自己也會這麽做。
早見飛鳥一拍巴掌,他從冰箱裏取出包裝完好的飯團,又把那盤生魚片端了起來。
“你有正常的食物為什麽還要做這種東西?”怪盜基德不理解。
“因為黑澤警官說的沒錯,這的確是我的癖好。”
早見飛鳥端著食物開始往外走,他準備去見見萩原先生的姐姐,萩原千速。
畢竟怎麽想都把人關起來半個月了,他可是一直在擔心會不會讓対方心理出現什麽問題。
“萩原小姐,中午好。”
他望著密閉房間裏能自由活動的女性笑了下。
神采飛揚的精致麵容在一瞬間帶起點戒備,而後撐著臉懶懶掀起了眼皮,“你打算關我多久?我實在是想破頭都想不出來你打算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麽?錢的話不対,人的話也不是,那是什麽?你有病是嗎?”
“很抱歉,大概還有三天,三天後萩原小姐就可以離開這裏了。”早見飛鳥歉意滿滿地將食物放了進去。
萩原千速嗤之以鼻,“那在我離開後能把你送進監獄嗎?”
“這恐怕不行,我暫時還不能進監獄,不過如果萩原小姐真的這麽希望,等一切塵埃落地,我願意為我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你到底是男是女?”
早見飛鳥戴著那張麵具的臉一怔,變聲器傳來的聲音也卡了一瞬,“這並不重要,隻是,很対不起,真的対不起,三天過後,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放萩原小姐自由,所以請你再等三天吧。”
萩原千速翻了個白眼,她掃了下送過來的食物,神色冰冷,整整半個月,自己都被人好吃好喝地關在房間裏,不是沒有嚐試過逃出去,但是一旦這麽做,就會有催眠氣體讓她陷入昏沉沉的睡眠。
最久的一次睡眠應該是昨天,明顯不正常的昏睡,然後被轉移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完全不能理解綁匪的想法,甚至連一點意圖都猜不出來。
當然她怎麽也猜不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弟弟萩原研二。
吃過送進來的食物後,萩原千速小睡了一會開始活動自己的身體,哪怕是在這種地方,她也沒有落下自己的體能訓練。
她狠狠盯著頭頂上的監控攝像頭,思考著下一次的出逃計劃,三天後會放自己自由,怎麽可能,綁架犯的話她怎麽可能會信。
萩原研二看著貼著自己名字座位上的平板,從空無一人的漆黑屏幕上出現了自己姐姐的樣子,原本印象裏一直意氣奮發,神采飛揚的姐姐在鏡頭裏顯出幾分憔悴,但是好在看起來並不狼狽,也沒有受傷的痕跡,神經狀態也很正常。
萩原研二的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感受到別人的視線,他連忙將平板倒扣在桌麵上,盯著那盤沙拉皺了皺眉。
“怎麽,隻有萩原你有平板嗎?”諸伏景光坐在対麵撐著臉,笑了下。
“我這也有。”伊達航將自己的平板推了出來。
衝矢昴也取出自己座位上的平板,“說起來客人都到齊了,為什麽招待我們的主人還沒來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盯著的是自己正対麵那個陌生的男人。
黑澤陣冷笑,“這種事我們當中會有人知道嗎?”
“明明都是別有所圖,卻規規矩矩坐在這裏好像自己真的是被招待來的客人,你們可真是沉得住氣啊。”鬆田陣平拿著桌上準備好的銀刀叉狠狠紮進了骨瓷盤子。
“嘩啦”一聲。
盤子碎裂,刀叉直接釘入了桌麵。
不怪鬆田陣平按不住性子,這種詭異的氛圍已經持續一個小時了,但相互忌憚的眾人也就愣是這樣坐了一個小時。
“鬆田,你也太急躁了吧。”
“金毛混蛋閉嘴,你不急嗎?你要是著急就閉嘴。”鬆田陣平狠狠瞪了対方一眼。
他也不是有勇無謀的傻子,按不住是一回事,急躁是一回事,準備試探下這些人和隱藏背後的主人又是一回事。
“鬆田,你什麽意思。”安室透明白対方的想法,他拍了下桌子,神情不爽地站了起來。
“怎麽,要打架?”
“是你要打架才対吧?”
兩個人対峙著,眼裏似乎能跳出憤怒的火光一樣。
不過打斷他們的不是正準備拉架的伊達航,而是大廳裏的擴音器。
“咳咳咳。”
先是一段清清嗓子的咳嗽。
“抱歉,我不是有意製止你們打架,隻是這種試探很沒意思,話說最後的晚餐你們真的不考慮動一動嗎?”
電子合成的聲音格外失真,甚至有些陰陽怪氣。
“因為很難吃嘛。”諸伏景光拿著叉子隨意戳了戳,極為認真地開始點評,關於蔬菜水果沙拉要怎麽做才能變得好吃,從選食材這一步開始,到哪些食材不能相互放在一起什麽的。
其餘人一臉黑線地聽著這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然後諸伏景光拳頭抵著下巴輕輕笑了起來,他狡黠地眨眨眼,“看起來幕後這位,你應該是個年輕人?或者說未成年人?”
“為什麽會做出這種判斷?”
“因為某些關於酒的知識完全不清楚呢,但是呢,這個沙拉的食材裏又有幾種是很稀缺很昂貴的,一般能買的起這種食材的人,不可能対酒一竅不通,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是個未成年人,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諸伏景光用叉子挑出幾種不成形的蔬菜水果,在場所有人料理經驗都沒有他多,這種細節自然也隻有他能察覺到。
“好厲害!!”
擴音器裏傳出鼓掌的聲音。
“恭喜諸伏景光選手先得一分!”電子音高昂起來,好像是真心在為対方喝彩一樣。
“我請大家來這裏是玩遊戲的,當然,各位都是各方麵的翹楚,我玩的遊戲也不能太差勁嘛,畢竟謎題太簡單,也會讓各位沒辦法發揮出真正的水平,而且嘛,這裏場地也不夠大,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來這座別墅的,所以武鬥禁止,我們一起來玩解密遊戲吧,第一個謎題,請各位揭開除自己以外的人來這裏的目的,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還有就是,不要浪費食物啦,點名批評鬆田先生,食物無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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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飛鳥倒不是做的都是黑暗料理,而是非常具有自己特色的營養餐,味道不好,但是很有營養那種。(當然我知道三次元不可能啦,但是二次元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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