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不是……”鳴人猛地坐起。

“對不起。”井野立馬低頭道歉,“摻了雨水了,我以為你不會打開,不過也是正常弄的料理,隻是口味不是很好。”

“正好今天有事要去犬塚一族,所以就準備了那份吃食,沒想到灑進了雨水。”

“誰信啊。”鳴人滿臉幽怨,“太過分了,就說怎麽辦吧?”

井野臉一紅,垂臉道。

“我不知道。”

看著井野這副扭捏的模樣,鳴人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說道。

“女仆裝怎麽樣?”

“你!”井野捂著浴袍生氣的站了起來,隨後見鳴人指著桌上那空****的食盒,臉上頓時又出現愧疚之情。

“這個不行,換一個。”她小聲的這樣說道。

“那我想不到了。”在那一刻,他克製住了自己,沒說出什麽逆天言論。

“那……那好吧。”

井野臉上染上一絲緋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雙臂抱在胸前,有些委屈的眼神瞥向鳴人,眼眸濕潤。

那表情,這家夥是超級會啊。

這麽快就掌握了拿捏男生的強力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浴室裏烘衣機的轟鳴聲輕車熟路嗡嗡作響,鳴人沒有靠近沙發,走向了陽台。

窗外能見度極低,甚至無法看清幾十米開外的樓房。

烏雲驟雨激起的白霧將整個木葉籠罩,樹木氣勢洶洶的在狂風中斷裂。一推開陽台的門,不知道從哪飛來的紅傘在空中打了個旋,快速接近又猛地呼啦一聲被風拽走。

鳴人心裏有些惴惴不安,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井野。”

“啊?怎麽了?”

井野有些慌張,她怕眼前這人突然從哪裏翻出一身女仆裝。鳴人不是幹不出這事,這人在某些事情上,意外的執著……

“你來的時候,下雨了嗎?”

“是啊,突然就下暴雨了。”井野抱怨道,“聽父親說村子似乎遇到了麻煩,顧問們這幾天都在商討對策。”

“連大名也來了,若是暴雨的話,村子的監控設施就要翻修了。父親本來在家的時間就少,這次估計又要忙上半個月了。”

山中一族負責村子的監控情報工作,與伊比喜的拷問部那群變態合作共事,在一定程度上承擔了早就被取締的木葉守備隊的責任。

三代雖然戰死了,但是自來也還在村子。木葉暗部折損嚴重,暫時會由根部的忍者出麵頂替,二者本部的少部分忍者可以流動的。

鳴人沒有製造了爆炸卻沒有留下與暗部說明情況就是這個原因,村子群龍無首,人柱力的問題在此刻就會變得敏感起來。

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在三代死後沒有繼續問責砂隱,而是接受砂隱的投降與賠償,整頓軍心,即刻召開了五代火影的選舉會議。

這足以證明兩人的立場和三代如出一轍,中庸的保全派。對年輕一輩缺乏信任,對於團藏這個幹髒活的老同學也是看不上。

簡單來說,三代的死打破了木葉高層對於人柱力態度,鳴人一旦出事,高層就有借口對鳴人進行開會表決。

三代的意見是有就行,停止開發人柱力潛力。兩高級顧問並不信任鳴人,卻也不主張交給團藏這種野心極重的人。

“亥一大人最近很忙嗎?”鳴人順勢問道。

“對啊。”井野見鳴人並沒有糾結女仆裝的事情,頓時鬆了一口氣,“父親以前就很忙,村子被破壞之後就更忙了。”

“井野以後大概會接任你父親的工作吧?”鳴人隨口問道,人卻慢慢的往客廳大門的方向挪動。

裹著浴袍的井野並未察覺到什麽異常,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道。

“應該是。”

“你喜歡這樣的工作嗎?”鳴人赤著腳,一邊穩住井野,一邊目光銳利的往牆邊靠去。

門外似乎有什麽東西。

他拾起了刀,往浴室靠去。

客廳裏隻剩下井野一人,但她似乎有些走神,想了好一會這才鼓起勇氣說道。

“也不是非要接手我父親……”

她猛地轉過頭,卻發現客廳裏並沒有人。愣了半晌,還沒等她開口喊鳴人。

浴室門的無聲的打開了,鳴人穿著單薄的休閑短袖一手握著刀,另一隻手上攥著她的所有衣物。

黑色的蕾絲胖次和紫色的開叉裙攪合在一起,一看就是下手十分匆忙,直接從烘衣機裏分別將內衣裙子一起抓了出來。

井野整個人腦子嗡嗡的,烘衣機沒有停止,隻是轉移到了大腦。

臉先是變得緋紅,然後迅速鼓起,井野還沒開口,鳴人就已經預判了她接下來要說出的話。

變態?

這句話的攻擊力有待提高。

若是換做平常,鳴人一定會和井野鬥兩句嘴,但現在並不是什麽合適的時機。

鳴人握著刀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悄無聲息的走到呆滯的井野麵前,指了指衣服又指了指她的身體,無聲的說了一句。

“穿上。”

之後也不看井野,默默提著刀轉過身去背對著井野,對準了那扇關閉的房門。

井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直接在客廳開始穿衣服。

咚咚咚。

敲門聲梅開二度。

客廳內無人應答,這次的敲門聲十分緩慢。

鳴人所在的公寓有些年紀,一般來說並沒有人來敲他的門。現在還是白天,但外麵的光線並不比夜晚明亮多少。

門上沒有貓眼,想要知道門外站著什麽人,隻能拉開房門。

突然,一隻手握住了鳴人的手臂。井野的側顏進入了鳴人的視野,臉上湧現了極為擔憂的神情。

鳴人瞥了井野一眼,臉上展現出與平日裏完全不同的嚴肅神色。他反手握住了井野的手,捏了一下示意其鎮定。

門砰的一聲被一腳踢開,牆壁的灰簌簌震落,宇智波鼬與幹柿鬼鮫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影子在客廳拉得老長。

“看起來九尾那小鬼不在家,鼬先生。”幹柿鬼鮫戲謔的聲音在客廳裏響起,躲在鬥笠之下的灰色的臉上布滿嗜血的情緒。

宇智波鼬沒說話,緩緩向著房間走去。

陽台外,鳴人與井野側身踩在牆體外側一塊極小的凸起石塊上,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兩人瞬間被暴雨淋成了落湯雞,互相緊張的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