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笛子無聲無息的架在了鳴人的脖子上,耳旁傳來了多由也冰冷的聲音。

“敢走出去的話,立刻就殺了你。”

“那我不出去了。”鳴人立馬舉手投降。

“牛肉飯。”

“那我出去買。”

“殺了你。”

“那你殺了我算了,埋我的時候坑挖得漂亮一點。”鳴人無奈說道。

……

最終多由也還是妥協了。

鳴人拎了兩份牛肉飯借著留在廢棄大樓的飛雷神苦無返回,途中買了許多吃的與其他的物品,趁著沒人一股腦的弄進了封印空間裏。

封印空間的九尾聽著柵欄外的動靜,眼皮都沒抬一下,身旁是堆成小山的影碟。

“你從哪裏弄來這些東西?”多由也有些吃驚。

看著鳴人宛如哆啦A夢一般憑空弄出一大堆的東西,眼睛眨了眨,放鬆了些許警惕。

鳴人大概猜到了多由也留在木葉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方便奪取佐助。大蛇丸不可能放棄佐助,隻是在等待機會。

“忍術而已。”鳴人拍了拍手,說道,“這些東西夠你消耗一陣子了,不夠了我還會再來的。”

多由也愣住了,抬起髒兮兮的臉問道。

“你為什麽要幫我?你……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完全不感興趣。”鳴人揮了揮手說道,“你有自己的使命吧,我這樣突兀的打聽也不太好。”

他當然知道音忍四人眾是來奪取佐助的,不過他可沒那麽多閑情去管閑事。這是佐助要走的路,他並不會阻攔。

宇智波鼬太可怕了,要是自己攤上這麽個兄長,高低得捅他兩刀過過癮。如果正麵打不贏宇智波鼬,那就側麵資助其弟弟加入輕鬆愉快的複仇。

他也並沒有停留太久,說了一些閑話之後直接離開了。

……

兩天後。

鳴人的生活又恢複了往日那般平靜,鳴人不願意做飯,每天打著哈欠去吃一樂拉麵。

入夜,拉麵店。

明黃的燈光下,鳴人吸溜吸溜的大口吃著拉麵。

手打大叔站在櫃台,眯著眼睛露出一副大為滿足的表情,笑著問道。

“鳴人,這幾天你似乎來得格外勤快?”

“大叔。”

“怎麽了?鳴人。”

“你除了手打這個姓氏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姓氏?”鳴人吃著拉麵問道。

“你這孩子,說什麽胡話?”手打一樂發出爽朗的笑聲,完全沒有在意鳴人的冒犯。

“大叔,最近我遇上了一些麻煩。”

“有什麽是我能幫上忙的嗎?”手打一樂神情嚴肅了起來。

鳴人抬頭看著手打一樂,眨了眨眼睛,猶豫著問道。

“或許……大叔你能開出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條件嗎?”

“一碗拉麵?”手打一樂疑惑問道。

“那就算了。”鳴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希望拉麵之神能保佑他虔誠的信徒,給我幸運加持。”

手打一樂聽不懂,皺了皺眉並未放在心上。這個年紀的少年已經到了幻想的年紀,倒也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夏季雨水繁多,鳴人再次睜眼醒來,窗外灰蒙蒙的下起了暴雨。

他無力的看著天花板,心中思索著今天該吃什麽口味的拉麵。這段時間鳴人吃拉麵比上廟裏上香還更虔誠,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那就是等待……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躺屍的鳴人瞳孔瞬間猛擴,一個念頭打刀就握在了手上。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還在繼續,鳴人一手握著細長的打刀,赤著腳悄無聲息的下地。慢慢的打開了房間的門,敲門聲更加清晰了。

聲音在客廳裏回**,顯得幽寂而清冷。

暴雨在門外呼嘯著,鳴人一邊思考著什麽東西會在這種時候敲自己的門。暗部那幫家夥從來不敲門,卡卡西走窗戶。

佐助重傷,小櫻在醫療班修行。

果然隻剩下一個可能了嗎……

鳴人握緊了打刀,打算突如其來的開門確定目標後給那人來個透心涼再逃跑。這種暴雨天,爆炸聲也不一定能傳多遠。

而且,係統給的起爆符已經用完了。

他平時也沒買忍具的習慣,一時的怠惰害死人。書到用時方恨少,臨陣上馬磨槍遲。

該死。

拉麵之神應該會起點作用吧,說謊的人要下地獄的。

算了!

鳴人猛地拉開房門,狂風席卷著暴雨瞬間衝了進來,鳴人咬牙就要動手,看見的卻是一頭金發。

“誒?”

鳴人一臉懵逼,眼神瞬間變得呆滯。

渾身濕漉漉的井野拎著一個食盒模樣的東西在暴雨侵染的走廊裏瑟瑟發抖,額前的金發緊緊貼著蒼白的臉蛋。

紫色的長裙在雨水的作用下變得緊貼身體,能看到若有若無的衣料痕跡。

“……你來幹嘛?”

“你……拿……刀幹嘛?”被淋濕的井野冷得發抖。

“這個……說來話長。”鳴人眼睛死死的盯著井野,確認眼神澄澈,直接將刀扔在了一邊。

“總之先進來吧。”

……

鳴人倚靠在浴室門外,敲了敲門問道。

“所以你冒著暴雨來隻是為了給我送點吃的?”

井野沒直接回答,片刻後,浴室裏傳來了她抓狂的聲音。

“啊啊啊啊!!!!我哪裏知道會下暴雨,笨蛋!你這家夥,把剛才的事情全都忘掉啊!!!”

“抱歉,全看到了。”

“去死!!!”

浴室的門猛地拉開一個縫隙,一隻白皙的手猛地揪住了鳴人的衣服,井野露出半個頭死死的瞪著鳴人,一把將其扔了出去。

鳴人起身聳了聳肩膀,坐在客廳上打開食盒,裏麵是沾染了雨水的食物。

正好沒吃早飯,鳴人也不嫌棄。

從櫃子裏取出了備用牙刷洗漱後,坐在地毯上將就著吃光了。味道一般般,被雨水泡發過,有些軟膩。

心裏默默給這份食物打了個六分的友情分之後,浴室那頭響起了開門聲。

鳴人正想回頭又被吼了回去。

“別回頭啊!笨蛋!”

裹著浴袍的井野坐在沙發上,比鳴人要略小一圈的纖細小巧的手撥弄了幾下食盒,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鳴人。

“你全吃了?”

“啊,味道一般。”鳴人躺倒在地毯上。

井野麵色頓時變得古怪,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不是給你的,這是給赤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