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愣了一瞬,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說什麽傻話呢?怎麽可能,隻是順便而已。”

小櫻:“……”

好了,濾鏡消失了。

小櫻氣衝衝的回去收拾東西,鳴人隻是笑了笑,並不以為意。他靠在牆上,看著樓外的細密的雪,心道又是一年。

等新年祭過去,就找到藥師兜,幹他丫的。

等的太憋屈了,要不是看這大好的機會還能解決井野和雛田的問題。要不是她們懷孕了,鳴人打算穩一波。

現在的藥師兜已經變得屍體了,現在他倒是更該死了。

……

小櫻翻身搶奪了上位,嘴巴微張,粉色的長發落了下來,貼在他的錘煉過無數遍,鋼鐵一般的胸膛之上。

“我也想要個孩子。”她湊近他的耳朵,沙啞著聲音說道。

“沒人攔著你。”

“你不勤奮,我能有什麽辦法。”

“勤奮?”鳴人有些無語,“平時有事要忙,總不能一天到晚待在一起,如果不是新年祭,我也不會過來。”

“你太現實了。”她說道,汗水滴了下來。

“實話實說而已,說了太多假話了,平時就習慣說一些真話平衡一下。”他抱住了小櫻,“不過新年祭,我確實是專程帶你回家的。”

“這次是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我真的很開心。”她說。

“嗯?”

“即使我知道我在你心裏隻占一點點位置,但還有一點點位置是屬於我的,想到也覺得開心。”

“你不用這樣,我會有壓力的。”鳴人開了一句玩笑話,伸手摸了摸小櫻的臉,“其實我本來就是貪心的,總覺得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從一開始我就是這樣想的,總是不嫌多,隻要是我喜歡的都是我的。”

“那你一開始不是也躲著我嗎?”小櫻問道,俯身摟住了他,“躲了很久,一副見到我就要跑的模樣。”

“說實話,那時候我很討厭麻煩的事情,倒也沒有躲著什麽。”鳴人似乎想到了什麽,盯著小櫻的眼睛。

“你是誰?”

“什麽?”

“她還是她?”鳴人又問,心道自己真是太蠢了,把小櫻受到刺激會反複換人格這件事給忘記了。

現在才發現,小櫻似乎從頭到尾情緒都很平穩。

“我……”小櫻忽然害羞起來了。

臥槽……

翌日。

鳴人醒來時,小櫻已經走了,昨晚折騰太晚,一時間他有些想不起來昨天幾點睡的。似乎是天亮才睡,現在……

他撐著身體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外麵已經近黃昏了。

手蓋在眼睛上,鳴人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場麵,仍舊覺得有些……嗯。不一會兒,他主動爬了起來洗漱,新年快過去了。

他每天生活竟然奇跡般的規律了起來,每天早起陪井野吃早餐,中午說說話。抽空離開,然後去雪之國陪雛田。

他已經決定要把花火騙過雪之國去,顧不上那麽多了。雛田現在的懷孕反應還沒那麽大,孕婦是很喜歡胡思亂想的,需要親人陪著。

花火性格算是活躍,與雛田的感情也很好,自然是最佳人選。

雪之國都城並並不荒涼,相反還很熱鬧,雛田的安全有專人負責。再加上花火那個雜牌中忍,基本沒什麽問題。

那地方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根本沒有生人進入,到目前為止也算是忍界的淨土之一。

“你找我?”花火從後院圍牆那頭探出頭來,一副懵懂的模樣。

“先出來再說,別讓日足大人發現了。”他熟絡的朝著日向花火招了招手,兩人之間倒是也不陌生。

“哦。”

花火應聲,又將頭縮了回去。大約過了十分鍾,她施施然從另一條路走了過來,顯然是繞了道。

如果是井野,她會直接從圍牆那頭翻過來。花火也不是什麽死板的人,隻是出於大族的禮儀才繞道。

如今花火也十四歲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再是從前那個像個小男生的模樣。穿著明黃色的浴衣,留著一頭長發。

臉上的嬰兒肥也褪去了,下巴更加緊致,勾勒出少女獨有的輪廓。

“找我什麽事?我姐呢?”

“在雪之國。”

“這麽遠?”花火搖了搖頭,臉色微微有些不滿,“路上要坐船吧?我姐還懷著孕呢,你就算為了她安全也不能……”

花火氣憤極了,hei tui了一口。

“渣男!”

“沒坐船。”

“啊?坐船都不讓,你這麽小氣!看錯你了,我姐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heitui渣男!”花火臉色更差了。

聞言,鳴人有些無語,心道這一對姐妹還真是兩種性格。不過轉念一想,反正花火都會知道黃泉門的事情,也不好瞞。

“是空間忍術,不用長途跋涉。”

“空間忍術?”

“那邊也挺好的,隻是雛田缺個說話的伴,你想去雪之國玩嗎?”鳴人委宛問道。

“雪之國……嗯,想是想。”花火抬頭看了一眼鳴人,“正好我也想去看看我姐姐,隻是……村子這邊……”

“日足大人很強的,完全用不上你啊。”

“話雖是這麽說,但戰事在即,我畢竟還是日向一族的忍者。”花火態度已經有所鬆動了,“父親那邊……”

“正是因為戰事,雛田那邊得有人照顧。”鳴人臉色一凜,正色說道,“村子這邊有我,日足一族有日足大人。”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知道雪之國離火之國有多遠嗎?”鳴人反問道,又補了一句,“沒人能管你,有雪山有冰屋,也有四季如春的都城。”

“我……”花火大腦一片空白,捧著臉已經開始眩暈了,“不行不行,我是家族的一員,要為家族……宗家……”

“現在哪還有有什麽宗家分家的,不都是一家人嗎?”他開始了最擅長的嘴遁,瞎幾把亂扯談,“我們很快也會是一家人了,不分你我。”

“是……是這樣嗎?”花火滿腦子都是雪山,各種好吃的。

“對啊,我能騙你嗎?”鳴人語氣帶著蠱惑性,“你想啊,我都在木葉了,木葉能不安穩嗎?你呢?一個中忍,留在木葉隻能幹一些雜活。”

“但是你到了雪之國,雛田也需要你。於公,你不去,日向一族也得派人過去。於私,你是雛田的妹妹。”

“再說了,就算外麵打起來了,你還是個中忍。日向大人也不可能讓你上戰場,留在村子裏也是無聊。”

麵對著鳴人的糖衣炮彈,花火越發迷糊了,嘴裏碎碎念著什麽。最終抬起頭,做了最後的一番掙紮。

“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鳴人斬釘截鐵的說道,“你這是為日向一族做貢獻,日足大人一定會以你為榮。”

“唔,好……好吧。”花火已經忘記了幾分鍾前,她還在斥責眼前這個渣男,後幾分鍾已經完全被收買了。

“什麽時候去?”

“現在。”

“啊?”花火懵了,又看了一眼鳴人,“現在?我還要和父親說一聲,萬一父親不同意的話……”

“我會說的,放心吧,有什麽不同意的。”他當機立斷,拿出了剛剛那一套邏輯,“雛田是你姐,你照顧你姐,你父親怎麽會不同意?”

“好像也是。”

“直接過去吧,沒時間了。”他故意這麽說,也沒說具體的理由,反正就是一句快沒時間了。

花火或許是覺得猶豫太久了,略微遲疑了片刻答應了。也就是這片刻的遲疑,鳴人直接打開了黃泉門,將她拉了進去。

半空中,黃泉門一閃而過。

“我還沒帶換洗的衣服呢,怎麽這麽趕。”花火這才反應過來,嘟囔著抱怨道,“還有還有……”

“直接現買吧,什麽都不缺。”鳴人也不廢話,“有人會幫你安排的,隨便花,記在我賬上,不需要節省。”

“真的嗎?你在雪之國也有錢嗎?”花火頓時來了興趣。

“一般一般,半座城都是我的。”他隨口答道,實話實說,“本人外號漩渦半城,你隨便花,反正錢花了又會回到我手裏。”

“騙人的吧!”花火不以為意。

轉頭,她已經被鳴人帶出了黃泉之門,瞥見雪山的第一秒,日向花火就愣住了。灰蒙蒙的天空下,雪山如同一般散坐在平原外。

“那是雪山啊……”

……

“是啊。”野原奈緒回頭看了一眼薩拉,隨口說道,“新年祭已經過了,出去倒是可以,但最近好像挺亂的。”

“亂?”薩拉瞥了她一眼,“火之國能出什麽亂子?”

“唔……”野原奈緒支著下巴想了想,“好像是戰爭之類的,但木葉那邊我肯定是去不了,會被當成可疑人物的。”

“火之國也會有戰爭嗎?明明已經是大國了,也要迎來戰爭嗎?”薩拉疑惑問道。

“是啊,正是身為大國,才不停的參與戰爭和挑動戰爭啊。”野原奈緒無奈說道,“聽說好不容易和平了二十年,現在似乎又要亂起來了。”

“可你不是已經和你那個……妹妹聯係上了嗎?”薩拉思索了一會,還是沒能想起那人的名字。

“琳。”

“對,野原琳,人死還能複生,真是神奇啊。”薩拉感慨了一句,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的又閉上了嘴。

野原奈緒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到廚房洗手池,捏著袖子將薩拉的反應收入眼中,知道她這是想起樓蘭女王了。

樓蘭早在二十年前就滅國了,樓蘭女王也死了二十年。沙漠掩埋白骨,人死不能複生,野原奈緒也不好說什麽。

至於野原琳那邊到底怎麽回事,她現在也沒弄明白。野原琳那邊寄過來的信也是模模糊糊的,似乎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總之,光怪陸離的事情常有,既然人還活著終究是好事。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洗碗池水流嘩啦啦的,野原奈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還沒和琳說過自己穿越時空的事情。

龍脈倒也是算不上什麽天大的秘密,但知曉龍脈的人並不多,加上事情比較複雜她也沒怎麽細說。

總之,現在的情況是,她知道琳複活了。野原琳得知自己這個失蹤多年的堂姐還活著,也算是親友重逢。

想起信上的內容,上麵詳細說明了野原琳的狀態。

她仔細算了算,自己這個堂姐現在恐怕比琳還要年輕,心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暗道這叫什麽事情,太荒唐了。

離開廚房,野原奈緒走向了沙發,坐下。

“薩拉,過了這個新年祭,你已經成年了吧?”

“嗯。”她情緒有些低落,剛剛又想起了戰死的母親,“已經成年了,已經可以被允許飲酒了。”

“喝酒對身體可不太好。”野原奈緒溫柔笑了笑,經曆過戰火,她比薩拉成熟一些,“這個世界已經適應得差不多了,今年要去樓蘭遺址看看嗎?”

“真的嗎?”薩拉抬起頭,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我不是忍者,會拖你後腿的。”

“薩拉。”野原奈緒走上前,輕輕的捧住了她的臉,認真說道,“你是公主啊,無論如何都有你自己的閃光點。”

“可是樓蘭已經沒了。”薩拉歎了口氣說道,“再過去又能怎麽樣呢,我又沒有重建樓樓蘭的能力。”

“那些逃難的村民,現在大概也過上了穩定的生活,我再出現對大家都不好。”

“樓蘭之所以是樓蘭,是因為有女王的存在。”野原奈緒說道,“我幫你問問那個人吧,說不定有希望。”

“他……”薩拉有些猶豫,“太麻煩了吧,那種事情太大了,我……”

“沒事的,隻要我們永遠在一起就好了呀。”野原奈緒摸了摸她的臉,笑著說道,“我不想和你分開,你明白嗎?”

“我們都是從龍脈裏穿梭回來的人,有著相似的秘密。那個人雖然有時候很懶,也怕麻煩,但是隻要負起責任來是不會敷衍了事的。”

“唔……這個。”薩拉忽然聽懂了,臉唰一下就變紅了,心道奈緒醬怎麽突然說這樣的話,好難為情。

“你要拒絕嗎?”野原奈緒盯著薩拉的眼睛,瞳孔像是藏了一汪深泉,泛著幽幽的光。

“那個……我……我考慮考慮吧。”薩拉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