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一腳把九尾從黃泉門裏踢出之後,也不管九尾會從雲端之上摔得多慘,竟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不想看雲端之下的戰場,仙人林隻是一道小小的防線。終結穀往東五十裏,火之國邊境月亮帶往北二十裏,哪裏不是在激烈廝殺。
戰爭就是不停的死人,他不是八爪章魚,管不了那麽多。扔一隻肥豬九尾壓住白絕刷新的泉水,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如果單靠火之國的忍者前仆後繼拿命去堵住白絕,那隻會死更多人,白絕不會思考,仍舊會從河底攀爬上岸。
這也是白絕的可怕之處,它們不會思考但是服從命令,即便是從水下行軍也不需要換氣。
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完全就是外星怪物。
藥師兜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能隱忍,也遠比自己想象的還更有能力,不似原劇情裏打醬油整了一些烏合之眾,挖了屍體到處圓夢。
今天上了戰場,鳴人才發覺自己低估了圓夢大師對自己的恨意,也低估了藥師兜的決心。
再給他一些時間,恐怕藥師兜能鼓搗出一堆弱化版的大筒木。此子……恐怖如斯,忍界生化危機帶師了。
仙人嶺,肥豬九尾落地差點被震暈。
暴怒之下開了九條尾巴,心裏一邊詛咒著鳴人那混蛋jj短十厘米,一邊惱怒甩開它砸死的那些白色蟲子。
它心裏有些嫌棄,砸不出血,黏答答的像是壓扁的飯團一樣有些惡心。
若不是那個黃毛威逼利誘,它才不出木葉境內。反正木葉封印了它那麽久,賴著不走怎麽了?
喝點酒不過分嗎?都關了那麽久了,過分嗎?
要不是那家夥非說什麽木葉快亡了,也沒有酒了,不如從現在開始斷了它的酒水。
明明就是瞎掰,還當自己聽不出來。不過自己也不在意,那混蛋說話沒個準。
所以,隻需要把這裏白色蟲子全都掃光就行了。九尾心中有了打算,準備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卻聽見身後有人驚叫,還吼了一聲。
“哪裏掉下來的巨豬?”
“滾!”
……
前方戰事焦灼,鳴人暫時還沒那麽多煩惱。他孑然一身,現在終於有機會操作雛田和井野的事情了。
所有人在白絕入侵時都顯得慌張,唯有鳴人早就料到了,隻是沒法提前說明。
說了也沒人信,索性直接等了。
這對於他來說是個機會,所以他並不慌張,反而顯得有條不紊。卯月夕顏不知道,所以她一開始就在白費力氣。
大戰開啟之後該如何如何,鳴人早有計劃。他估計戰爭剛啟,五大國應該能撐一段時間。
穢土轉生大軍還未抵達戰場,藥師兜現在或許還在到處刨墳。
他完全可以打一個時間差,極少人知道他有沿著坐標任意穿梭的能力,都是他自己的人。
正好卯月夕顏還欠他幾個人情,他正好能順手推舟把雛田安置在雪之國。
如果是他出麵,日向日足一句話都不會聽鳴人說。隻有身為暗部隊長的卯月夕顏說出的話才有份量,日向日足才能聽進去。
目前為止,還沒有其他人知曉雛田懷孕的消息。等到一切結束,也就是木已成舟。
至於井野那邊,他另有安排。而且……他隱隱感覺,雛田和井野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麽差。
真正水火不容的是規矩,忍者大族的顏麵,日向日足和山中亥一絕對不會答應。
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時間還很多。
現在的局勢不算惡劣,還沒有麵臨絕望之時,戰爭的殘酷到現在也還沒展露獠牙,這不是他該擔心的。
“你說過要幫我,還記得嗎?”鳴人轉身看向卯月夕顏,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客廳裏的燈光裏,卯月夕顏臉色有了一些變化,她抬頭看向鳴人,似乎有些不解。
“你要把雛田帶去哪裏?”
“雪之國。”
“怎麽可能!雪之國在千裏萬裏之外,拿什麽送過去?”卯月夕顏說道。
“這和你沒關係,我自有辦法。”
“好吧。”卯月夕顏妥協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暗部隊長親自上門,在日向日足麵前分析利弊,順利帶走了雛田。
用的借口當然不是什麽去雪之國,日向日足隻會當做她已經瘋了。卯月夕顏言明要把雛田換一個地方安置,便於保護。
眼下木葉戰事焦灼,日向一族也出了不少力,日向日足又很看重家族臉麵。
卯月夕顏親自上門做說客,他也不好拒絕。一想到村子現在的情況確實是人手不夠,暗部也不可能天天守在族地裏,猶豫許久後日向日足還是答應了。
形勢緊急,已經由不得他了。日向日足也意識到了,這股白絕的刺殺力量似乎是衝著鳴人來的。
雛田待在日向族地,不僅不會更安全,反而會把更多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暗部帶走雛田,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
“雛田已經接到了,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然後呢?”卯月夕顏皺眉,“井野怎麽辦?”
“井野不會有事,我還在村子。”鳴人回應道,“而且一直防備也不是辦法,我會解決那些麻煩的。”
“那就好。”
……
“真好啊,是厚雪啊。”天天一腳踩進了深雪之中,臉上湧現出興奮的神情。
“天天,有這麽好玩嗎?”小李有些無語,踢了幾個彈腿活動活動了身體,口中呼出一口白氣。
“原來火之國的邊境這麽冷,怎麽以前從來沒發現?”
“我們以前根本就沒來過這好不好,小李,你真是的,記性真差。”天天回頭做了一個鬼臉。
“你們別玩了,等會要集合了。”寧次裹著圍巾,麵色頗為威嚴,圍巾是他的妻子給他織的。
聯姻半年感情不深,但是個知冷暖的。這大半年過去,日向一族已經沒有了宗家分家之說。
在這戰事危難之時,日向竟也有破繭重生的欣欣向榮之感,也是極為難得。
更難得是,寧次本不用上前線的,他是日向家主。在這個時節,坐鎮後方的意義更大。
但前方缺人,於是日向寧次幹脆讓日向日足代行族長之事,親自上了前線。
他此番既是為了村子,也有他自己的私心。雖然寧次解決了日向一族積弊已久的籠中鳥問題,但他畢竟年輕,威望不高。
想要走得更長遠,寧次還需要更多的東西傍身,例如戰功……例如殺氣。
上戰場這件事也是他與日向日足商量後的結果,日向日足也不反對他趁著戰爭剛開始上前線曆練一番。如今戰事未到酣戰時,倒也不會出太大的意外,小心一些就好了。
“知道了,寧次變得好嚴肅啊。”小李收了腿,穿著綠色的緊身衣,看著奇奇怪怪的。
天天歎了一口氣,心道寧次已經是族長了,當然不一樣了。不過她也沒心思取笑小李,隻能跟上。
第三班領的是前線偵查的任務,他們三人早已不再是下忍,自然不用邁特凱再帶隊。
記憶中那種其樂融融的時光早已一去不複返了,轉眼之間三人就長大了,甚至每個人都能獨當一麵。
跟隨他們三人的還有三個中忍,四個下忍。
任務不算太危險,隊伍中這才出現了下忍,能參與偵查任務大約也是下忍中的佼佼者。
天上雄鷹冒著大雪低空略過,前方是白茫茫的一片,寧次盯著前方看了許久。忽的一怔,大吼一聲停下!
所有人都停住了,紛紛轉頭看向寧次。
“敵人太多,包圍過來了,快撤!”寧次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跑,一群人迅速掉頭突圍。
下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跟隨命令狂奔,查克拉凝結在腿上。幾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跟上那幾個上忍,根本不敢有絲毫保留。
執行任務之前,那個麵色嚴肅的日向族長也和他們說過,逃命的時候不要留後手。上忍不會專門抽出力氣來照顧他們,如果掉隊了,在戰場上就是萬劫不複。
這件事他重申過很多遍,因此即使這幫下忍中忍內心緊張,卻仍舊沒有忘記全力逃命。
一行人速度並不慢,可身後的漫山遍野的白絕速度更快,如同雪崩一般向著幾人湧去。
那幾名下忍終於看清楚了敵人,麵色更加恐懼。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敵人,簡直是怪物……
“快!動作再快點!”寧次大吼一聲,白眼猙獰,帶著一小隊人馬在林子裏左衝右突。
“該死!白絕太多了,他們什麽時候圍過來的!”小李一邊跑,一邊向左邊望去。
森林裏,似乎每個地方都有白絕出沒。往往他們跑向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出現數百個白絕。
沒人敢說留下來拚一把,他們隻有幾個人而已,真要是打能被活活耗死這裏。
“別喊了,留著點力氣突圍!”寧次說道,心裏其實緊張得不得了,一麵狂奔一麵大腦飛快思索。
出路!哪裏有出路!
白絕再多不可能將整個林子都圍住,一定有缺口,隻要找到缺口就能突圍出去。
他那一瞥,看見的白絕猶如惡鬼一般。利爪獠牙,手上握著武器瘋狗一樣追擊而來,那模樣看著就不太正常。
如果人數少一點,寧次會把他們的頭擰下來帶回去做研究,可惜數量……實在是太多了,用漫山遍野來形容甚至有些不太夠。
後方密密麻麻的人影讓寧次頭皮發麻,根本不需要判斷,扭頭就跑。恨不得身上多一雙腿,再跑慢一點怕是骨頭都不剩。
“天天!你怎麽樣?”小李扭頭看向有些氣喘的天天,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慘叫聲。
最後一個中忍被雪地裏跳起的白絕撲倒,隨即被十來個白絕活生生撕碎,死相恐怖。
那幾個下忍和中忍體力不支或是躲避不及,已經已經全部喪生了,隻剩下他們三個上忍尚且能周旋一二。
“我還能撐一會,寧次找到突圍的出口了嗎?”天天麵色蒼白,但速度不慢。
三人的身形在林中幾乎快跳出了殘影,生死關頭誰也不敢慢下來,唯一的主心骨都在寧次身上。
……
“這裏就是雪之國嗎?”雛田有些懵,看著眼前四季如春的土地,忽然感覺自己穿著一身厚厚的冬裝有些傻氣。
“是啊,怎麽樣?漂亮吧?”鳴人笑道。
“你……鳴人你好壞,故意不告訴我!”雛田臉憋得通紅,轉頭看向他,“我穿那麽厚,你也不說。”
“沒事沒事,隻有雪之國都城四季如春,也隻是拜地熱發生器的緣故。”鳴人解釋道,“都城外麵還是很冷的,你帶冬裝也算是有備無患,萬一要出城呢?”
“雪之國不是很遠嗎?怎麽……怎麽好像隻過了一小會就到了。”雛田紅著臉問道。
“空間忍術,沒什麽稀奇的。”他擺手說道,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
“我與這雪之國女王有舊,當年接過雪之國的任務,陰差陽錯參與了複國。”
“複國?”
“對,中間的情況很複雜,總之這裏還算是安全。”他說,“敵人就算再閑,也不會萬裏奔波來這。”
“你安心在這養胎,我會時常來看你的,如果覺得悶可以去見找雪之國的女王。”
女人的直覺總是敏銳的,雛田眉頭微皺,抬起小臉問他。
“鳴人……你和雪之國的女王很熟嗎?”
聞言,鳴人麵色嚴肅,搖頭道。
“不熟,以前做任務見過,之後六年沒見過了。”
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確實是做任務的時候見過,做過兩次任務都和風花小雪有關。
初次任務失敗,他與三女在海上飄了一個月,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後來每個人都是知根知底,小櫻、風花小雪成了他的助力,紅豆……算了,蠢女人不提也罷。
任務之後,他與風花小雪確實六年沒見,最近半年才聯係上的。句句屬實,說出口也格外有底氣。
“噢。”雛田有些臉紅,怕多疑被他不喜。
見他神情嚴肅,不似在說謊,頓時也就放下心來。忽的又想到了什麽,開口道。
“寧次哥哥好像也上前線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