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宇智波帶土不配擁有姓名。

鳴人瞧著紅豆那傻樣,又想捏她了,遠遠看見卡卡西和野原琳過來了這才作罷,低聲朝著紅豆說道。

“晚上喝茶。”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暗語,喝茶就是大幹特幹,紅豆也樂意,笑得眯起了眼睛。

“好。”

“你們在說什麽呢?”卡卡西撓了撓頭,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野原琳,“鳴人,你來得夠晚的?”

“我跟她說減肥的事情呢,她老是記不住。”鳴人笑眯眯的說道,眼睛在兩人身上晃悠,晃得卡卡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野原琳反倒是大大方方的笑道,“紅豆挺瘦的啊,這腰肢一點贅肉也沒有。”

“說不定她吸氣了,收著腹呢。”鳴人補刀到。

“瞎說什麽!”紅豆白了他一眼,終究知道說太多不好容易暴露,索性找了個由頭直接離開了。

雖然鳴人整天說她蠢笨,但她要是真的蠢也不可能混到一個上忍的水平。師父都叛變了,硬是一個人熬到了精英上忍還沒死在戰場上。

說她運氣不好倒是真的,蠢笨那完全是生活上的糊塗。真要是認真起來,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哪一個腦子不好使?

她隻是不想連累鳴人,雖然她也是第一次,連戀愛都沒有就被那混蛋騙上手了。但也是你情我願,她自己願意。

讓她成家,她自己也沒那個心思。經曆了太多苦難,對於尋常人眼裏的幸福生活,紅豆壓根期待不起來。

鳴人與她的關係,在現階段來說是最輕鬆最愉悅的關係。沒有人去談論愛情,也沒有說什麽好感。

隻是單純的親密,沒有任何負重關係。她不會給鳴人添麻煩,鳴人也不會對她評頭論足指手畫腳。

兩人在一起的狀態就是輕鬆的,想拒絕就拒絕。紅豆會因為想獨自喝酒而拒絕鳴人來訪,鳴人也會因為事情太多而兩個月不找她。

沒人覺得不對,反正……就這樣就很好了,多一分少一分也不行。

卡卡西見紅豆離開,於是將目光放在了鳴人身上。猶豫了一會,還是將昨天得知的火之國都城的消息告訴了鳴人。

“啊?”

“什麽?還有這種事情?”

前者是野原琳的驚呼,後者是鳴人略顯浮誇的表演,不過鳴人一點也不覺得害臊,繼續誇張的說道。

“佐助也太過分了吧!怎麽能讓大名活著呢!”

聽前一句,卡卡西還有些疑惑,心道這些小子該不會和這件事有關係吧?可聽到後一句,眼睛頓時變成死魚眼了。

果然還是那個鳴人,焉壞。不過這人混不吝,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卡卡西還真怕這小子去找大名麻煩。

倒也不是擔心大名安危什麽的,隻是希望鳴人別在自己任期搞這些,等自己把火影這個燙手山芋扔了,那時他愛怎麽樣也和自己沒關係了。

那幫貴族比高層難纏多了,一大堆麻煩事情說也說不清楚。他現在和野原琳關係不錯,竟然也對村子的事情開始厭煩起來了。

原本卡卡西就不是什麽在煩瑣政務上勤快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一直衝鋒在木葉第一線做任務。

現在他的想法和綱手如出一轍,丫的,不想幹了。

攤上這麽一個弟子其實更讓他自閉,好在野原琳一直站在他身側,這才讓他感覺……誒,不對,剛才說了什麽?

略略略。

鳴人心情不錯,封印空間裏還放著一大堆的金銀財寶。其中一半分給小南讓她去處理了,換出來的錢撥給實驗室和雨隱村的建設。

他不可能就指望著雪之國一個容身之地,那也未免有些太偏遠了。雨隱村本身有地理優勢,和三大國接壤。

在山椒魚半藏的手裏,這就是一種劣勢,但在鳴人的手裏這點劣勢反而變成了優勢。因為山椒魚半藏沒法製服三大國,但是他可以。

如此一來,雨隱不僅劣勢全無,反而有諸多好處。

現在實驗室建立的資金有了,雨隱的重建資金也到位了,其餘的他也就不用管了。他口袋裏反而剩下一大堆錢,以備不時之需。

美滋滋。

阿斯瑪得了空,也朝著三人走了過來,隨口說了剛得知的大名被劫持的事情。

“還有這種事?”鳴人又來了一次震驚學。

卡卡西:“……”

野原琳:“……”

饒是野原琳也明白了,這黃毛的每根頭發絲都是焉壞焉壞的。從來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把震驚演第二遍,卻也無可奈何。

她並不關心大名如何如何,這群貴族不幹人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起過來吧,食初快開始了。”阿斯瑪笑了笑說道,對鳴人的表現又有了幾分猜測,心道該不會是這小子幹的吧。

猿飛一族在火之國都城內有族地,但和大名沒什麽關係。平時和大名的關係也隻是表麵關係,算不上有交情。

即使聽說了這件事情,也隻是覺得匪夷所思的程度而已。隻是聯想到前兩天鳴人找他打聽的事情,不免心裏有些突突。

尋了個空檔,阿斯瑪將鳴人拉到了一邊,皺眉問道。

“火之國都城的事情……該不會是你小子幹的吧?”

“哎,話可不能亂說,分明是宇智波佐助幹的。”鳴人連忙擺手,“阿斯瑪老師,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那麽多人都看見了,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佐助,那什麽紫色的查克拉鎧甲都出來了。那總做不得假,肯定是佐助了。”

道理似乎是這個道理,可阿斯瑪總覺得這事和鳴人脫不了幹係。

宴會很快結束。

鳴人照往常回家,路上拐了彎進了小巷子,七拐八拐進了紅豆家。兩人坐那喝酒聊天,倒也沒幹什麽。

“怎麽最近沒見你找雛田?”紅豆問道。

“那我找雛田還能被你看見,那我還活不活了,你這話說的。”鳴人毫不客氣的回道,“連你這種蠢蠢的女人都能發現,井野不早就知道了嗎?”

“你這個人……真是壞。”紅豆沒好氣的說道,“我就隨口那麽一問,整天說我蠢,你才蠢!”

“聽說當媽的人蠢,生下一窩都蠢。”

“去死吧,漩渦鳴人!”紅豆盤坐在沙發上,將一個抱枕用力砸在了他臉上,“你才蠢,再說我最多就生一個!”

“反正陪著不孤單,多了也沒什麽意思。”

“怎麽?逍遙日子過不慣了?”鳴人將抱枕扔疊在身後,笑著問道。

“什麽逍遙日子,就是習慣一個人。”紅豆喝了一口酒又放下,“以前想不通,為什麽我的人生會過成這樣。”

“我不說多優秀,但也算是幸運。被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收為弟子,他把除了實驗之外的忍術都交給我了,可最後我還沒來得及吃透他就叛變了。”

“心裏那股心氣頓時就泄了,本來像我這樣的人,應該做出一番成就,起碼也是一個精英上忍。可現在我還是這副樣子,高不成低不就,在村子裏混日子。”

“那現在呢?想通了沒有?”鳴人問道。

“沒有。”紅豆往沙發上一躺,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怎麽可能想得通,不過已經過去太久了,想通了也是那麽回事。”

“反正想通了也是一個平凡的人,也不會有什麽大的改變,現在不去想了而已。”

“想那麽多幹什麽?”鳴人眉頭一揚,“你看我,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整天躲著老丈人走。”

“這一天天的過的什麽日子,真是……”

紅豆:“……”

看他那個嘚瑟樣好想錘死他,好在紅豆忍住了,她反手將身上的外套扔在一邊的沙發上,咬牙說道。

“那現在不想那些事情了,我就想要個孩子。”

結束已經是夜半了。

鳴人熟練在紅豆家的冰箱裏翻找,在廚房裏炒了一盤麵,又從冰箱裏拿出了兩罐冰啤端著進了房間。

紅豆坐在小桌上,手肘撐著桌麵,手撐著臉看著鳴人。

“好累。”

“這事情能不累嗎?再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多動一動鍛煉身體。”

“再說那能怪我嗎?”鳴人撲哧開了一罐冰啤遞給了她,“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平時有沒有努力,工資漲沒漲?”

“切,忍者學校的工資都是固定的。”紅豆撇撇嘴,吹了吹啤酒的浮沫喝了一口,全身都暢快了不少。

“馬上就不會是了,哪有一直都一個價的道理。”他坐下說道。

“什麽意思?”紅豆深深看了他一眼,別人或許虛偽,但這人是真的焉壞,剛剛還一直忽悠她運動減肥。

自己躺那不動,倒是輕閑了。

這樣的人說話準不會胡說八道,肯定都是有根據的。果然鳴人也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神神秘秘的說道。

“你還不知道呢?”

“知道什麽?”

於是鳴人把火之國都城大名被劫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這種將自己幹過的髒水潑到了別人身上的感覺,還真是不一樣。

特別是現在他親自說出口,臉不紅心不跳的。

“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宇智波佐助把大名給……”紅豆先是吃驚,隨後反應了過來,“這和我工資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世道已經亂起來了,平常忍者學校的工資是死的,但特殊時期肯定會變動。”

鳴人笑著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反正也是忍校的老師,輪不到你操心,木葉也沒那麽喪心病狂,不至於缺人上戰場。”

“你在村子裏好好待著就行了,你不正好想生孩子嗎?”

“那你和我說那麽多幹嘛,反正和我沒關係。”紅豆拎起啤酒罐喝了一口,“我還是洗洗睡吧,無聊。”

鳴人嘿嘿笑了笑,要是不說,這蠢女人指不定又要抑鬱一段時間。他不擅長開導別人,也懶得幹這種事情。

除非是身邊親近一些的,不然他都懶得費心思。

天還沒亮,鳴人從紅豆家悄無聲息的離開。回到自己家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之後眯了眯眼睛,外麵竟然下雪了。

頭發絲般的大雪在窗外飄著,明明昨天還是一副秋高氣爽的模樣,一夜之間就入了冬。木葉的冬天向來漫長,會一直延續到初春。

鳴人穿著一條短褲從被窩鑽出來,凍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連忙赤著腳跳下床,地毯還沒鋪,地磚更是美麗凍人。

他驚呼一聲,腳底板像是踩到了炭火似的跳了起來。怪叫著衝入了浴室,嘩啦啦熱水一放,洗了一個舒服的澡。

洗漱過後,他換了一身厚一點的衣服。晃晃悠悠下樓,找一樂拉麵吃了一頓,正在外麵消食忽然想起井野好像執行任務去了。

於是直接改道往日向一族的族地,沒找雛田,因為知道雛田肯定不在。夕日紅女兒過食初,第八班沒一個到場的,多半有集體任務。

先前阿斯瑪也給他打了包票,絕對不會發生井野見雛田的事情。

他這回來找的寧次,從上次開始寧次就一心操持日向一族的家事了。任務那邊早就推了,基本上不出村子。

“外麵下雪了?”寧次頭也不抬的問道,從腳步聲就聽出了是鳴人,這人晃悠晃悠龍行虎步。

除了他,誰家走路能這麽囂張,一天不得挨八頓打?

“下了一點,沒點準備就入冬了,過你這喝點熱茶。”鳴人自己上手從櫃子裏拿出了茶罐,自顧自開始燒水泡茶。

“雛田不在這,應該是出集體任務去了,也沒問什麽時候結束。”寧次將一份公文放在了桌子一側,抬頭說道。

“我知道,這段時間局勢緊張,大概又要有戰爭了。”鳴人看著熱水一點點冒熱氣,“真打起來,村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寧次聞言也停下了筆,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你怎麽擔心起這樣的事情了?不像你啊。”

“怎麽不擔心,打起來你不得上戰場,那雛田呢?井野呢?”鳴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寧次滿上。

“你也是夠了,在我麵前提雛田、井野,你也真是不躲,我好歹也是雛田的兄長。”寧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