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收著力氣了,真要動手,這小片城區都得化為廢墟。不過就是毀一條路,算是嚇唬嚇唬他們。
真要毀滅都城,他還沒這麽喪心病狂。
一來他隻想嚇嚇他們,二來說動手就動手的那叫瘋子。沒有人會懼怕一個瘋子,反倒會讓他們集中力量前仆後繼的湧上來。
槍隻有在沒開的時候威懾力最大,當然幾千發幾百發子彈的大機槍除外。
嚇唬一頓果然有效果了,這地方太小施展不開,鳴人也拿了差不多準備撤了。大名肯定是要放的,但這麽簡單就鬆手了也太虧了。
尋思著再吼兩聲,順便轉移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我這趟也不是為了錢,隻是為了一個公平!我是來複仇的,錯的是這些貴族,是這個忍界。”
“大名的財寶上百個倉庫藏不下,這些貴族肥的流油,火之國卻大批人飯都吃不上。他們難道更高貴,忍界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荒唐!”
他差點一時興起,就要喊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好在是忍住了,不然聽起來也太奇怪了,現在這個節點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他假扮佐助也隻是為了更好的轉移幾方的注意力,將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也是為了給藥師兜那邊一點壓力。
“既然沒人改變這個世界,那我在此和五大國宣戰!即日起,我將帶領大軍踏平五大國,重塑一個新的世界!”
一時間嘴巴差點沒繃住,他差點喊出一句踏踏開了,好在強行憋回去了。
喊完,他將大名隨手一扔直接跳走了。幾十米的紫色巨人誰敢追,況且眼下大名的安全顯然更重要一些。
眼看著鳴人開著紫色高達走了,一群人喊打喊殺,卻也隻是往大名的方向跑去。缺心眼才追高達,能落得什麽好?
追上了打不過就是個死,追不上也沒有立功反倒可能背鍋。現在這節點,當然是救大名要緊,最好受點傷。
“大名大人!!”
“我來接,滾開!”
“我來!”
一群人像是人形肉枕似的前仆後繼,小心翼翼的將昏迷的大名接住,探了探鼻息還有氣這放下心來。
大名被劫持,搶走了大批金銀財寶,這事情在都城根本瞞不住人。消息如同野火一般,飛速傳播了開來。
宇智波佐助劫持了大名,宣戰五大國要毀滅忍界。得到消息的人表情不一,有人麻木有人震驚。
消息裏三層外三層的往外傳遞,引起的波瀾如同蝴蝶振翅,浪頭一點點的堆積。倒是真有幾分驚天駭浪的潛質,嗯……
“佐助綁架了大名?”卡卡西聲音高了幾度,“不太可能吧,哪裏來的消息?”
“六代目火影大人,火之國都城裏來的,許多人都看見了,真的假不了。”傳信那人解釋說道。
“好端端的,佐助沒事綁架大名幹什麽?”卡卡西想不通,摸著下巴在火影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他好像都說了……說大名和與宇智波一族的滅族一事脫不開關係,就是說想要毀滅忍界之類的。”
“毀滅忍界?”聽到這話,卡卡西就不著急了,反倒是坐了下來。
如果說佐助揚言要殺光貴族,那木葉多少得有點動靜,派人去保護那些貴族。可毀滅忍界的話,那就不用管了。
這玩意範圍太廣,沒必要放在心上。想毀滅忍界的人太多了,什麽時候輪到宇智波佐助再說吧。
就這樣吧,朕乏了。
將那送信的打發走,卡卡西直接靠在了椅子裏閉目養神,毀滅忍界可是大事啊,先睡一覺再想吧。
“卡卡西老師,這……我們要做出反應嗎?”鹿丸有些猶豫的問道。
按理來說,鹿丸已經被調入了火影辦公室,應該喊火影大人或是卡卡西大人。畢竟是上下級關係,不是以往的熟人了。
但卡卡西有意培養鹿丸接班,在這種本來不用解釋的問題上還是會適應的提一嘴,也算是一種言傳身教。
“如果佐助有具體的目標,那木葉自然是要管,但毀滅忍界這種事情就算了。”卡卡西閉著眼睛說道。
“為什麽?”
“如果佐助做不到,那我們管了也沒什麽用,純屬浪費時間。再說了,佐助現在是叛忍,木葉應該保持譴責的態度。”
“態度上一定要堅定,對這種行為要激烈譴責,但是離真正動手還很遠。要動手總得有個理由,得先摸清楚情況。”
“你說這事情哪一條容易,還不是得靜觀其變,佐助隻有做出了下一步的動作我們才能根據他的動作做出反應。”
“如果佐助真的要毀滅忍界,還有著我們意料之外的力量。那就不是木葉一個村子的事情了,甚至不止是火之國的事情。得聯係其餘四大忍村的影共同商討,鐵之國的首領三船也得出現。真到是那個時候,就是關乎整個忍界生死,也不是木葉一個人說了算的。”
聞言,鹿丸也有些懵,他雖然聰明但始終還是欠缺經驗。
“我明白了,卡卡西老師。”
“嗯。”卡卡西沒睜開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這段時間野原琳適應得不錯,明天就是阿斯瑪女兒的食初日了。等會問問野原琳該準備什麽禮物才是,自己選太麻煩了。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現在已經完全不排斥野原琳了。兩人本來就是相互信任的隊友,生死離別還能重逢實在是難得。
即便是木葉裏認識卡卡西的人也沒覺得這兩人湊一起有什麽不對的,都快過了適魂年齡了是,火影也是人不是?
婚姻大事,你情我願的誰沒事嚼火影的舌根。況且這兩人一個是木葉勞模,根正苗紅的忍二代。
一個木葉英烈,曾經是英烈,現在又活了。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完全受人稱讚,哪會有人說什麽閑話。
無非是卡卡西自己心裏過不去那一關,總感覺對不起帶土。可野原琳也從來都沒和帶土在一起過,心意也沒表達過。
少年時的心意,到了中年就是一朵消散的雲。遠遠地看著,越來越模糊,卻也隻能抬頭抱以微笑。
不知道為什麽,卡卡西忽然想到了鳴人。
“鳴人不在村子吧?”
“不在,他說過他要出去辦點事情。”鹿丸搖搖頭回答道。
“他辦事情?多半不是什麽好事,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去哪了。”卡卡西歎了一口氣,少有的感慨道。
“我就教了三個弟子,除了小櫻讓我省心一點,另外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操心。”
話題涉及到了叛逃的佐助,鹿丸也沒繼續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再說卡卡西得傷心了,畢竟是最看好的弟子。
佐助的秉性和天賦甚至查克拉屬性都和卡卡西極為相似,原本卡卡西是打算嘔心瀝血的教的,佐助走慢一些或許已經和忍犬帕克簽訂通靈契約了。
可惜……
一夜無話。
翌日,阿斯瑪女兒猿飛未來辦食初,一群人上門赴宴。大包小包提著一些禮品,清冷的大庭院頓時熱鬧了起來。
猿飛一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是猿飛日斬死了,但是留下的資源也不會少。更不用說阿斯瑪和紅都是上忍,木葉新一代的頂梁柱。
說到底木葉才是屬於他們阿斯瑪那一代的,至於木葉丸那一代完全就是過渡用的。既沒有經曆戰爭的洗禮,也沒有享受上科技帶來的福音。
等到木葉丸成長起來,鹿丸那一輩的人已經站在了木葉最高位,他們的下一代也將在科技時代成長起來。
以後真就是賽博忍者了,打架自帶bgm。不過這也是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目前阿斯瑪至少活的挺滋潤。
兩三百平的三層小院子,十幾人到場也不覺得擁擠。氛圍熱熱鬧鬧,裏裏外外都是一些熟悉的親朋好友。
卡卡西和野原琳站在一起,一起和邁特凱說話。邁特凱還是那副模樣,留著王寶嗆同款發型,分外有精神。
惠比壽和不知火玄間也來了,當初他們和邁特凱就是一個小隊的。隻是後來隨著戰爭收尾,慢慢成長了各自發展了。
惠比壽更喜歡教學崗,於是深鑽了忍者精英教育。不知火玄間隨大流,在火影大樓混了一個編製,有事出任務沒事上上班。
邁特凱更為特殊,偵查刺殺這樣的任務到不了他木葉蒼藍猛獸的手裏,多數時候都是一些保衛任務。
饒是如此,邁特凱的待遇還是很高。畢竟體術第一流也不是說著玩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紅豆偷偷摸摸拿了一塊蛋糕,想吃剛送到嘴邊又開始猶豫了。一旁的夕日紅看著有些好笑,抱著女兒猿飛未來笑道。
“想吃就吃唄,猶豫什麽?”
“怕變胖,我這幾天感覺胖了一斤。”紅豆搖搖頭,戀戀不舍的將蛋糕放下了,眼神像是拉絲了一般黏在上麵。
夕日紅看得忍不住笑出聲,眼睛都笑眯了,打趣說道。
“紅豆,你看蛋糕的眼神像是看情郎啊。”
“哼哼,我都快饞死了,你還笑我。”紅豆哀嚎一聲,“沒有蛋糕的日子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好煩啊!”
“你都那麽想吃了,就吃一點吧,別委屈自己。”夕日紅又笑著勸道。
“不行不行!”紅豆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小不忍則亂大謀,我不能胖,不能胖!吃一口得跑上三天,太痛苦了。”
這話倒是讓夕日紅聽著有些好奇,問道。
“你怎麽這麽在意胖不胖,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紅豆搖搖頭,直率說道,“太胖了不好,反正各方麵都不好,吃一口隻是一時的快樂。”
“我已經不年輕了,胖起來就很難瘦下去,一定不能胖!”
聞言,夕日紅沒太聽懂,仍舊雲裏霧裏的。紅豆已經放下蛋糕,口中念念有詞的走開了,一副魔怔了的模樣。
“她怎麽了?”阿斯瑪過來抱女兒,看著紅豆失魂落魄的背影多問了一句。
“她想吃蛋糕。”夕日紅說道,“但是得減肥,戀戀不舍走了。”
“紅豆挺苗條的啊,減什麽肥?”阿斯瑪將女兒從夕日紅的手裏接過,開心的逗弄了起來,大胡子的臉上露出笑容。
“誰知道呢,或許她自我要求嚴格吧。”夕日紅笑著說道。
“對了,鳴人呢?”
“鳴人……我叫他了,他應該還在路上吧,現在時間還沒到。”阿斯瑪正逗著猿飛未來,也沒太在意。
大院子另一頭,魔怔的紅豆走著走著,忽然被人敲了一個栗子,頓時痛呼一聲捂住了頭。
“啊!誰敲我!”
“走路發什麽愣啊,怎麽還是這副傻了吧唧的樣子?”鳴人伸手在紅豆的臉上捏了一把,滿滿的膠原蛋白。
“你放開我!”紅豆揉了揉臉,有些不忿,“都怪你,我現在連小蛋糕都不敢吃了,煩死我了。”
“還吃?你喝水都胖,你還敢吃蛋糕,小心變成水桶。”鳴人切了一聲,見左右沒人在她臉上捏了一下。
“胖成水桶,我可不理你。”
“你才胖成水桶,我跟你說剛剛我又拒絕了小蛋糕的**。”紅豆叭叭叭一頓吐槽,手舞足蹈的,十足的傻女人。
“讓你少吃點蛋糕,吃多了會變蠢。”
“你才蠢,你剛剛看見卡卡西沒有,我好像看見他和野原琳站在一起。”紅豆還在叭叭叭,“這兩人最近好像都是同時出現的,你知道點消息不?”
“什麽消息?”
“萬一他們結婚了呢?”
“那某人的棺材板會壓不住了。”
“你說誰?”紅豆立在原地想了一會,“哎哎哎,你說的不會是宇智波帶土吧?”
“宇智波帶土是誰啊?”鳴人有些意外的看著紅豆,沒想到她記得。
“怎麽不記得,以前就他最招人煩,和你一樣……比你好一點吧,沒你那麽焉壞。”紅豆說道,“我記得他以前最喜歡野原琳了,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
“可惜死得早,在一次任務中殉職了。他棺材板壓不住不至於吧,都已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死的早。”鳴人附和了兩句,“那麽久遠的事情,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又不知道什麽宇智波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