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早起嗎?”她在電話裏埋怨道。

“能啊,那你起得來嗎?”鳴人走在夜路上,“大小姐,時間緊任務重,要不你現在來我家怎麽樣?”

“呸!我才不!”井野啐了他一口,想了想,“那我下午找你。”

“好!雙手雙腳讚同。”鳴人笑著說道,磨嘰了一會才掛掉了電話,歎了一口氣,今晚得早點睡了。

一夜無話。

翌日。

天微微亮,鳴人還在**呼呼大睡。迷迷糊糊間看見了一個影子趴在窗戶那,還以為是卯月夕顏。

不由直接翻身,眼睛都懶得睜開,手一甩嘟囔道。

“有事別找我啊,今天預約滿了!”

咚咚咚,敲窗聲響起。

“開門!混蛋!”九尾氣急敗壞,“你把陽台鎖上了,我怎麽進去?該死,你不會晚上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它臉貼著窗戶,眼睛瞪得像銅鈴!

“開門!”

房間裏,鳴人呼呼大睡,完全沒被外麵的動靜吵醒。甚至有空撓了撓屁股,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睡夢中,他隱約間看見了九尾。隻是夢的內容有些荒誕,背景似乎在現代,他坐在小汽車裏。

九尾趴在車窗外錘打著車窗,似乎在很大聲的說著什麽。手舞足蹈的看著有些滑稽,情緒似乎很激動。

“媽的,這九尾是不是瘋了,做夢也不放過我。”鳴人不禁扶額吐槽道,“這狗東西到底講什麽啊?”

窗外,九尾已經服了,恨不得直接把窗戶砸了。但念頭升起不久又落下了,一頓飽和頓頓飽的道理它還是懂的。

掙紮了一會,它最終還是放棄了,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正打算沿著牆角邊緣遁走,忽的一抬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它直接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頓時酒癮犯了。

雛田正有些忐忑的往鳴人的方向走,裹著衣服有些緊張。一路上,她不停的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看見。

原本她並不用這麽早出門,答應了之後又頓時後悔了。猶豫了大半夜,也沒敢和鳴人說明天不去了。

結果完全睡不著,思考再三還是趁著天微微亮出了門。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膽,精神緊繃著高度緊張。

日向駐地離鳴人家並不算太遠,走大路或許需要七拐八拐的繞路。可選擇走小路,卻是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

從陰暗的巷子口出來,雛田剛準備抬頭,忽的被眼前閃動的紅色東西嚇了一大跳。

“啊!”

“怎麽是你啊。”雛田看清了九尾,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蹲下身,伸手撫摸九尾的狗頭。九尾一臉熱切,心裏想著快給我喝酒,快點給我買酒!算是補償我了。

可雛田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加上一晚上沒睡著,此時又困又緊張。低頭根本沒發現九尾的異常,揉了揉狗頭就放它走了。

“好了,我也要走了。”雛田起身,撫了撫裙擺就要離去。

九尾站在原地有些傻眼,事情的發展似乎和它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不應該和以前一樣,給自己投喂酒水嗎?

女人……真是善變啊。

它望向雛田離開的方向,狹長的眼睛眯。這個方向是……那個女人不會去找那小鬼吧,嗬嗬嗬,進不去的。

九尾搖了搖頭,有些幸災樂禍的走了。

鳴人叩開了雛田的心扉,正打算和她談心之時,忽的察覺到雛田的狀態有些不太對。不由眉頭,一臉擔憂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

“我……我沒事。”雛田臉轉向另一邊,手外翻,“就是有些困,沒什麽精神?”

“昨天沒睡覺了?”鳴人挑眉,將雛田拉了起來,替她整理頭發,“那為什麽不早告訴我,不用這麽勉強。”

“沒有,有點緊張,睡不著。”她似乎有些愧疚,“應該不礙事,所以……想了想還是過來了。”

“傻啊,真是……”鳴人捏了捏雛田的臉頰。

“疼。”

鳴人:“……”

不理解女人的痛點在哪,剛才不疼現在捏臉疼。不過他也明白,這隻是撒嬌而已,也不準備探討日向的出路了。

兩人相擁著說了一會話,哄了幾句,雛田緊繃的精神也慢慢放鬆了。不一會兒,雛田呼吸平穩的睡著了。

鳴人低頭看了一眼雛田,又看了一眼窗外,默默歎了一口氣。

都他媽的怪九尾!不是它出現在自己夢裏,自己也不會睡過頭!不睡過頭也不會忽略雛田的感受。

果然是細節決定成敗,麻了。手被雛田枕著,是真的物理意義上的麻了。

好在雛田並未久睡的習慣,或許是太困了,隻是閉著眼睛打盹。好看的睫毛微微顫動,側臉可愛動人,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

鳴人很想伸手去碰,隻是擔心把雛田吵醒,隻能一直維持著這有些別扭的姿勢。一直等到接近中午,雛田才慢悠悠醒了過來。

她先是睫毛微動,眼皮微微抬起,小嘴微張著發出一道低吟。黑色的披肩長發瀑布一般傾瀉而下,蓋住了半邊臉頰。

似乎是並未完全清醒,睡眼朦朧慢慢睜開,眼神裏露出了一絲茫然的神色。大約是想著自己在哪,我是誰。

看著雛田那憨憨的模樣,鳴人不由挪開了視線。

“雛田,醒了?”

“啊!我……我什麽時候睡著的?”雛田有些臉紅,大約是沒想到自己真的睡著了,“我……對不起,我……本來已經答應了你的。”

“沒事,下次記得要好好睡覺。”他也有些無奈。

雛田悄悄從鳴人家離開,在大街上逛了一會。其實她腦子還有些懵,抬腳進了一家店鋪,朝著老板問道。

“……有織圍巾的毛線嗎?”

井野沒多久就到了,鳴人剛好收拾完,保證地板上連一根頭發都不會留下。雖然當中出了一些意外,他確實沒幹什麽。

但是女人向來是不講道理的,他也不想去賭。

井野哼哼抬起下巴,瞥了一眼他,又在玄關的鞋櫃頂上摸了一把又是一把灰塵,頓時整個人就不好了。

“鳴人!”

“抱歉!抱歉!”他一臉真誠的道歉,一副懊悔的模樣。

“我就是知道!真是的,鳴人,就算是獨居也得注意衛生。”井野正在玄關換鞋,嘴巴嘟起絮絮叨叨。

“是是是。”鳴人壓根沒在意,笑著回應。

他幾乎將整個公寓都打掃了一遍,怎麽可能會忽略鞋櫃這麽顯眼的位置。之所以不去打掃,也是鳴人故意為之。

鳴人清楚記得井野上次來時提過鞋櫃頂上有灰的事情,在收拾時忽然意識到太幹淨也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井野可比雛田那個呆呆聰明多了,自己收拾得太幹淨也容易讓她懷疑。於是幹脆留了一個漏洞,吸引她的注意力。

果然,井野顯得很開心,事情進行的也很順利。兩人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天,後來一起去浴室修噴頭去了。

日落昏黃,鳴人靠在**悠悠醒來,卻還是有些犯困。瞥了一眼身旁的井野,抱了抱她繼續翻身睡去了。

翌日清晨。

井野捏了捏鳴人的鼻子,皺著眉看著他。

“怎麽了?”

“你不是說你昨天就要出任務離開嗎?”她有些不滿的問道,咬牙切齒,“我感覺我又被你騙了!”

“沒啊,出任務啊,但是……緩一天半天的也不礙事。”鳴人糊弄道。

“你!”井野有些氣,憑什麽自己感覺要散架一樣,這人卻是神清氣爽的。

事情終究還是要做的,井野離開之後,他隨便收拾了一下。最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木葉,在木葉之森開啟了黃泉門。

一步踏入,再次踏出,已經抵達了……等等。鳴人仔仔細細又打量了一遍四周,忽然發現定位錯了。

大概是選錯了,直接從木葉傳送到了風之國邊緣。

“啊?”鳴人傻眼了。

正當他準備再次開啟黃泉門去往岩隱村的時候,猛地想起了一個事情,自己似乎遺漏了風之國。

砂隱村的風影是我愛羅,但他似乎也沒法完全掌控砂隱村,更不要提風之國。現任風影的影響力並不大,依舊是困境。

念頭一閃而過,鳴人也沒有改變計劃的意思。手一揮,黃泉門再度開啟。

……

岩隱村四周都是高山,就連村子也是鑲嵌在高山之中。這群岩隱村的忍者基本人人都喜歡頭上戴著紅色的頭巾,崇拜石頭。

現任的影是三代目土影大野木,一個頭發花白的小個子老頭。脾氣又臭又倔,對人對事的態度十分強硬。

說白了,這個村子的人基本上就沒什麽好脾氣。這也是拜初代目土影所賜,其提出了石之意誌。

意為堅韌的內心,永不屈服。

在初代目土影的影響之下,大野木也成長為了一個實力強大脾氣又臭的忍者,並在土影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幾十年。

與其說這是一個村子,不如說這是一個相對於封建傳統的小型世襲製國家。由於地形的關係,村子與外界的交流基本沒有。

土影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話,也會落到大野木孫女黑土的身上。

鳴人躲在高山某處,俯瞰著岩隱村。身邊白雲觸手可及,四周雲霧繚繞,蜂巢一般的建築在底下的山腰處錯落有致。

他粗略掃了一眼,岩隱村依山而建,臨天險而守。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心道難怪初代目土影和千手柱間說話都這麽硬氣。

這破村子要是被毀了,分分鍾能找一座山複製粘貼出一個相同版本的出來。

還尼瑪的石之意誌,明明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知道千手柱間脾氣好,就算惹毛了也不會滅村。

若是換做與宇智波斑當初代目火影,岩隱村已經從忍界的地圖上被抹去了。哪裏能傳到現在,依舊停留在三代目的水準。

說白了就是沒人想碰瓷這片苦寒的黃土石頭地,有個大野木鎮著,岩隱村就能在忍界占據一席之地。

“大野木就是個臭石頭,碰他沒什麽好處。”鳴人喃喃自語,“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岩隱村青黃不接,四代目的人選基本已經確定了。”

“黑土……好吉爾土的名字,未來的四代目腿影,大野木的孫女。如果是她出事,大野木不可能不在乎。”

此時,岩隱村。

一處小吃攤,小忍者拿著兩份吃食,一臉糾結。

“選擇?”少女黑土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拔來的野草,臉上盡是二世祖的囂張跋扈,“我當然是全都要啊!”

“可是……你吃不完啊。”那人小聲念叨了一句。

“什麽?”黑土兩眼放光,像是要吃人,“你說我不行?怎麽可能吃不完?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說完,黑土直接抓起兩份食物就往嘴裏塞,一副既囂張又不太聰明的亞子。

“額……”

鳴人剛潛入村子,從黑土兩人匆匆擦肩而過,不由有些無語。心道五影會談那次怎麽就沒看出這人這麽缺心眼,跟二傻子似的。

正巧邪神信徒缺人,隻要控製了黑土,也不愁岩隱村亂不起來。岩隱的科技並不發達,但人口和忍者軍隊不容小覷。

窮兵黷武,岩隱走的就是強硬的戰爭路線,一言不合就開戰。即使村子落後,生活水平其低卻仍舊能供養得起那些軍隊。

別的忍村,鳴人不清楚,但他知道是雲隱和岩隱肯定是最希望開戰的那一方。戰爭機器開動,黃金財寶無數。

……

木葉。

丁次看著眼前的人,撓了撓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我真不知道鳴人去哪了,他離開村子很少和我打招呼的。”

聞言,井野雙手叉腰,有些幽怨的說道。

“你們不是最要好嗎?丁次你天天幫他打掩護,別以為我不知道。”

聞言,丁次立刻麻爪了。心道自己是迫不得已,鳴人那混蛋完全是逼良為娼,自己也沒得選啊。

“沒有,沒有。”他笑得很假。

即使他心裏已經把鳴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仍舊沒順著井野的話往下說。隻是堆起胖胖的笑臉,僵硬說道。

“要不,問問卡卡西老師吧,他可能知道。”

“不過,井野你為什麽突然間問什麽?”

“沒什麽,因為那家夥嘴裏沒幾句實話,我怕他又去哪瘋了。”她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