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溫存了一會,雛田心結便是化去了大半。中午寧次進來的時候,發現那家夥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把雛田逗笑了。

他心裏不禁感慨現實真是比電影還荒誕,這也能哄回來。

“咳咳。”寧次站在門口站定,望著廳內那一對璧人,“那個……時間不早了,還是先吃飯吧。”

“啊!”雛田尷尬的放開鳴人,臉微紅。

鳴人倒是神色自若,在人家的地盤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先是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而後又問。

“寧次,你剛剛去哪了?怎麽去了那麽久。”

寧次:“……”

心道這人還真是無恥,找雛田過來的借口就是處理繁瑣的文件。現在雛田在你邊上,總得有人負重前行。

“處理文件去了,也不算太麻煩。”寧次溫和笑道,在麻煩這兩個字上重重咬音。

鳴人置若罔聞,仿佛什麽都沒聽懂似的,走上前拍了拍寧次的肩膀。

“事已至此,還是先吃飯吧。”

寧次:“……”

麵對鳴人耍無賴式的敷衍,寧次也懶得和這個賤人計較。明明知道自己剛剛在忙什麽,非得賤兮兮問一句。

中午三人吃了個簡餐,也沒有太繁瑣的餐品。期間雛田和寧次都看著鳴人,不過不同的是雛田是帶著甜蜜的目光。

寧次麵色平靜,露出了大怨種的目光,時不時瞥鳴人兩眼。在他看來鳴人雖然成長很迅速,基本是完美貼合甚至是超越了木葉曆代天才的成長軌跡。

例如四代目火影,又譬如木葉三忍。但實力的大幅度增長,卻並未讓他變得成熟,反而在感情上像個……

飯後,鳴人和雛田又待了一會,坐在後院陰涼的階梯上說悄悄話。耳鬢廝磨,綠蔭下笑語盈盈。

前方是隨風輕擺的竹林,清風徐來。

兩人挨得極近,鳴人能嗅到雛田身上散發出的沁人的香氣氤氳在空氣中,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好在他心理素質過硬,知道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雛田偷偷的看了鳴人一眼,頓時耳根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她不自然的撩了撩頭發,緊張問道。

“你……你在嗅什麽?”

微微的晃動讓淡香變得更加濃烈,鳴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用香水了?”

“沒……”

“是嗎?我看看……”

……

翌日。

鳴人睜開眼,望著臥室裏的天花板,不由有些煩悶。昨天哄了雛田一整天,效果肉眼可見的好。

可耳鬢廝磨的淺嚐,也讓他半夜輾轉反側的睡不著。總是想著和雛田第一次連接的畫麵,心裏跟塞了一團火似的。

他頹然的坐起,近乎本能的調節凶猛小鳴人的位置,起身走進客廳喝水。不管怎麽說,雛田那邊安撫好了。

現在該想想怎麽安撫井野了,並且也要把井野的父母一次性搞定。如此一來,靠他自己是完全做不到了。

想到這,他不由皺眉,每次習慣性靠二柱子逢凶化吉。現在竟是形成依賴性,遇到問題下意識會想到及時雨佐助怎麽不出現。

陽台傳出風鈴的聲響,卯月夕顏站在陽台落地窗外,拉開了一個縫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兩秒後,她開口道。

“火影大人找你。”

還沒等他應聲,卯月夕顏急匆匆作勢要離開。

鳴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卯月夕顏,還是她姨媽來了。最近幾天的態度都是不鹹不淡的,看著就蛋疼。

“哎,等等!”鳴人伸手把住了落地窗,“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卯月夕顏回頭。

“我欠你錢了嗎?”他問。

“沒有。”卯月夕顏還是那副冷臉,搖搖頭。

“那你整天這副死樣子對著我,不知道還以為我欠你錢了。”鳴人也不慣著她,砰的一聲凶狠的將玻璃窗嘩啦關上,順手拉上了窗簾。

陽台,卯月夕顏看著緊閉著的落地窗,有些無語。她什麽都沒幹,隻是這幾天有煩心事罷了。

不過她也看得出來,鳴人似乎和她一樣同等煩躁。深吸一口氣,卯月夕顏將心中的火氣全都壓了下去。

一個小時後,鳴人洗漱完慢悠悠出了門。

木葉是一座生活節奏很慢的村落,除了村子中心外幾乎沒有什麽過於高大的建築,到處都是青樹綠蔭。

不起眼的小巷到處都是,賣早餐的店門口支著小攤。巷口的青樹綠意盎然,盤根錯節的生長著,每逢正午便在地上投出大片大片的綠蔭。

青樹的枝幹很粗,兩三個人根本抱不住。青樹的盡頭是更加繁榮的木葉大街,煙火氣也更重一些。

小吃店、理發、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店一樣俱全,在路的盡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站在那抬頭看什麽。

鳴人愣了好一會,確信自己也沒看花眼。他快步走了過去,那人的模樣越發清晰起來,確實是自來也。

那一頭白色的長發針刺似的,穿著紅色的外褂,腳上踩著木屐。造型張揚誇張,完全是一副不良色大叔的模樣。

“呦!鳴人,好久不見哦!”

“額……好色仙人,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鳴人有些懵,隨之心思頓時活泛了起來,靈光一閃。

“剛回來不久,剛想拜托卡卡西找你。”自來也爽朗的笑道,“沒想到你自己出現了,也好,省的麻煩了。”

“因為卡卡西找我,所以才出門。”鳴人忽的又想到了什麽,麵色有些古怪,他心道這時的好色仙人應該不知道關於他最近發生的的事情。

“好色仙人,你找我什麽事?”他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你先去找卡卡西吧,我在木葉大街的居酒屋等你。”自來也揮了揮手,不知世事險惡。

聞言,鳴人笑了,開口說道。

“行吧,等我回來找你,正好我找你也有點小事。”

“去吧。”自來也不疑有他,笑得很開心。

與自來也分別之後,鳴人直奔火影大樓。看到自來也回來的那一刻,心裏不由蹦出了一個主意。

自己確實沒法應付井野父母,無論在自己實力多強,誰讓自己喜歡人家女兒呢。輩分擺在那,天然矮一截。

即使上門也是得挨一頓冷眼,弄不好會讓關係變得更僵。不過現在……如果自來也肯為自己探路的話,那另當別論。

懷著亂七八糟的心思,鳴人抵達了火影大樓,敲響了卡卡西辦公室的門

“請進。”卡卡西抬頭,“原來是鳴人你啊,找個椅子坐吧。”

“出什麽事情了?”鳴人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問道,“不過是什麽任務吧?先說好,我現在不接任務了。”

這話說的和我不接客了一般,直接把卡卡西一頓沉默了。

“不是任務,你現在接不接任務是你的自由,村子不會強迫你,你當然有權拒絕。”卡卡西緩了緩,繼續說道。

“這次找你來,主要想和你談談關於日向一族和山中一族的事情。”

“不是吧,村子連自由戀愛也管?”鳴人傻眼了,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這是我的私事,輪不到村子……”

“啊,村子打算幫助你……”

“村子果然重情重義啊,不枉我多年學習火之意誌。”鳴人口風突變,熱淚盈眶,“那麽,村子打算怎麽幫助我呢?”

“鳴人啊,這件事情涉及兩個忍者大族之間的和諧,你……什麽想法。村子會盡最大的努力,提供必要的幫助。”

“村子得幫我證明清白啊,這次真的不關我的事情!”鳴人說道,“都賴那幫曉組織餘孽。”

“好啊。”卡卡西點頭。

“還要幫我安撫井野的父母啊,說明一下這都是個誤會,最好找人背個鍋什麽的。就說那人是木葉叛忍,劫走井野、雛田主要是想報複村子。”

“你這個就過分了,說出去也牽強啊。”卡卡西汗顏,“再說了,去哪裏找人給你背鍋啊?”

“宇智波鼬不就很合適嗎?”

“他死了。”

“假死,直接說是假死就好了。”鳴人攤手,“這樣更好了,反正死無對證,豈不是完美?”

完美個錘子?卡卡西人都麻了,心道鳴人該不會壓力過大直接走火入魔了吧?

“這個……村子恐怕做不到。”卡卡西有些為難。

“好吧。”鳴人點了點頭,並未有半分的惋惜,“原本也沒抱期望,現在更是覺得無所謂了。”

終於,在鳴人一通胡攪蠻纏之下,談話直接告吹。這也是鳴人意圖,去他的村子,才不要和村子扯上關係。

切,誰來都不管用。

居酒屋。

“預言之子?”鳴人麵露驚愕,“都找了多久了,好色仙人,你怎麽還不肯放棄呢?預言之子根本不存在。”

“蛤蟆老太爺最近找了我一趟,將最新的夢的內容告訴了我。”自來也握著酒杯,始終沒有抬起來。

“什麽內容?”鳴人問道,說完又補了一句,“關於預言之子的?”

“嗯,說是誕生在海鹽之地。”

“嗯?蛤蟆老太爺是不是老糊塗了?”鳴人手撐著頭,一臉的無語,“好色仙人,信我啊!”

自來也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開口道。

“海鹽之地,我能想到的隻有渦之國海島了,你不是去過那?上麵是個什麽景象,我打算去一趟。”

“你最好別去,下麵……”鳴人又想起了渦之國深淵之中那數之不盡的殘骸和來水之國與雷之國的活死人聯軍。

“怎麽了?”

“沒事,上麵一個活人都沒有,就是一個荒島。”他說道。

“怎麽會?”自來也有些惆悵,過了好一會才看向鳴人,“先不說這個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嗎?”

“這事啊,說來話長。”鳴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臉浮誇的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

十分鍾後。

自來也又喝了一瓶酒,震驚的臉色才緩解了一些。他抬起頭,仍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這個年紀最小的學生。

“你的意思是說……你既喜歡井野,也喜歡雛田。然後宇智波帶土衝到木葉,綁架了井野和雛田,就為了逼出九尾?”

“對。”

“你在開玩笑吧?”自來也懵逼,一時間槽點太多,竟然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

“那人自稱宇智波斑,實際上是宇智波帶土,他沒死。”鳴人挑了一些重點環節解釋,“多年前那個操控九尾的襲擊村子的宇智波斑,就是宇智波帶土假扮的。”

聞言,自來也不由縮了縮手掌。他意識到鳴人能了解那麽多自己不知道的情報,多半也清楚他父母的事情。

“確定嗎?”自來也喝了一口酒壓壓驚。

他調查曉組織時主要查的就是長門幾人,雨之國事情解決之後,自來也便是沒再去關注四散而逃的曉組織成員了。

“千真萬確,我能騙你嗎?好色仙人。”鳴人抬起筷子夾小菜,一個勁的歎氣,“我現在真是一無所有。”

看著賣慘的鳴人,自來也不由皺眉。

“你這也太……就不能專一嗎?雛田也好,井野也罷,從中選一個。”

“好色仙人,你這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鳴人撇嘴,“這樣,我沒求過你什麽,現在幫我一個忙好嗎?”

聞言,自來也眼皮直跳,直覺告訴他這肯定不是什麽好差事。但剛剛又聽著鳴人一頓哭慘,他又有些於心不忍。

“行吧,你先說吧。”

“好色仙人,你幫我和井野的父母交涉,說點好話行嗎?”鳴人特意放低了要求,為的就是讓自來也無法拒絕。

“啊!我哪有臉去上人家的門?”自來也頓時驚了,作勢就要站起來,“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

“你偷窺女澡堂的時候臉皮不是挺厚的嗎?”鳴人嘟囔了一聲。

“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鳴人反駁道,“我沒長輩,你是我的師父,約等於半個義父,你難道要看著我孤獨終老?”

“而且……你不是也覺得井野很好嗎?”

“這……”自來也猶豫了許久,終究是咬咬牙說道,“好吧,我盡力吧,這種事情下次不要找我了!”

“行!”鳴人一臉乖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