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洗漱完本想直接出門下樓吃早餐,但轉念一想冰箱裏似乎還有半盒牛奶,索性從封印空間裏拿點東西做個早餐湊一湊。
別人是為了一頓早餐買點牛奶,鳴人可以為了半盒奶特意弄一頓早餐。
他正卷起袖子準備動手,忽的聽見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他愣了一瞬,不由有些疑惑,這個時候誰會來找自己?
“來了。”鳴人喊了一句,心裏嘀咕道,正常敲門的可太少了。
走門首先排除卯月夕顏,暗部的人都屬猴子的。一個個不是走窗戶就是走陽台,沒一個消停的。
也不太可能是卡卡西,六代目火影每天都在上班加班的怨念中自閉。
井野、雛田?兩人根本聯係不上,短時間肯定不會找自己。如果是丁次那幫家夥,也不太可能,他們早起不來。
剩下的隻有兩個人,要麽是紅豆要麽就是小櫻。
小櫻……她特意和自己說過今天要去忍者學校講座,為了多激勵一些學生對醫療忍術的興趣,補上醫療班人手不足的短板。
紅豆,不至於吧,自己回來也有幾天了。她在忍者學校窩著,一直也沒聯係過自己,更不能在這種時候給自己狠狠布置作業吧?
這幾天讓鳴人的腦子也有些混亂了,開門前一通胡思亂想。直到手挨著了門把手,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才煙消雲散。
嘩啦一聲拉開門,一道俏生生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天天?”鳴人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上下飛快的打量了一遍天天,“你不是帶班嗎?怎麽有時間……?”
門外天天也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有些愧疚的說道。
“井野和雛田的事情,我昨晚才知道。我和你在小道那碰麵那會,看你氣色很差,不知道原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沒事。”鳴人擺了擺手,“先進來吧,我給你泡茶。”
“好。”天天也不矯情,直接走了進去。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來你家。”她站在玄關那換鞋,扶著鞋櫃一條腿翹起,另一條腿繃直。
鳴人正在廚房泡茶,聽著這話,不由搭話道。
“你什麽時候想來就來,反正我現在這樣,也沒什麽忌諱。”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喪氣呢?”天天咯咯笑了笑,兩人關係不錯,開玩笑也是葷素不忌,“那事到底怎麽回事,你沒想想辦法嗎?”
“想什麽辦法?”他端著茶水走了出來,俯身將茶移到天天麵前,“喝茶,我從霧隱弄回來的新茶。”
“你還去了霧隱村?”天天驚了,她是知道鳴人那扇神奇的門的,隻是替鳴人保密也沒和其他人說。
“你什麽時候去的?”
“前段時間,在回村子之前。”鳴人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歎了一口氣,“本來打算回村休息一段時間的,誰能想到會出事。”
“你這不出事才怪了,好在井野和雛田都沒事。”天天撐著個臉,看著褐色的茶水表麵出神。
好在天天沒說出什麽你怎麽不能二選一之類的話,反倒是拍了拍鳴人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你也不用垂頭喪氣,事情肯定會有轉機的,加油!”
“啊?”鳴人有些懵,“什麽轉機?”
“你不是打算把井野和雛田都哄回來嗎?”天天也有些疑惑的看著鳴人,眨了眨眼睛,“你不會就這樣放棄吧?”
“怎麽可能!”
“那不就是了,祝你好運。”天天一口茶入腹,眯著眼笑了笑。這茶確實不錯,和火之國的茶有很大的差別。
“額……天天,你這樣……要不罵我兩句人渣也好。”鳴人躊躇一會,忐忑說道,“你現在這樣,我有點瘮得慌。”
“我罵你幹什麽呀?”天天有些無語,她低頭看了看時間,“好了,我在忍者學校那邊還有事,要先走啦!”
“你要加油哦!”
“……好。”鳴人有些懵,送著天天出了門。
他站在三樓,目送著天天離開,心中五味雜陳,心道這叫什麽事。自從事情捅破到了台麵上,他一直沒和丁次他們接觸。
不為別的,就是想清淨一下,他閉著眼睛都知道他們會說什麽樣的話。說了沒卵用,自己又不是慢慢變壞的。
多少年前他就打這個主意了,除了在感情上爛賬之外,他本身也沒什麽太大的缺點。對女朋友很好,對朋友也不錯。
他本身也不打算改,反正也活這幾十年,上沒父母下沒子女。到他這個地步,沒必要在意太多,順心活著最重要。
隻不過天天如此反常的態度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原本以為她是過來勸自己的。誰知道是讓自己加油的,這……轉性了?
他也沒想太多,隻當小富婆生性開朗樂觀,或許思維異於常人也說不定。
吃完早餐,鳴人下樓轉悠。繼續在村子裏漫無目的的閑逛,為了避免碰上熟人,他特意走的一些偏僻的小路。
約摸著快到中午飯點,鳴人找了個地方買了幾條好煙,直奔火影大樓而去。卡卡西不怎麽抽煙,他也不是找卡卡西的。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鹿丸頭也不抬,桌前堆滿了文件。
吱呀一聲門開了,鳴人見木葉智囊大軍師諸葛鹿丸正頂著黑眼圈疲勞上崗,不由樂了,把幾條煙往他桌上一放。
“這麽忙?”
“鳴人?”鹿丸晃了晃頭,還以為自己忙昏了,眼睛都花了。
模模糊糊重影消失,隻見鳴人還站在原地。轉頭一看,桌上多了幾條昂貴的香煙,鹿丸眼皮不由一跳。
暗道一聲,要糟。
“你怎麽有時間來我這了?這……這煙是怎麽一回事,你……鳴人。”他苦笑一聲,撓了撓頭。
“我們兄弟一場,你可別把我往火坑裏推。”
“怎麽會。”鳴人笑嘻嘻,搬了一張凳子放在鹿丸對麵,“就是太久沒見你了,怪想念的,過來看看你。”
“……我們前幾天還吃過飯。”
“一天沒見,也覺得挺想念的。”鳴人也不覺得尷尬,求人辦事就得有個態度,如果鹿丸不答應再說。
“這……”鹿丸很害怕。
他閉著眼睛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鳴人抱的什麽心思,這是要讓他去山中一族那刺探情報,這要是被發現不是找死嗎?
鳴人客套的笑了笑,心裏想著事情,直接抽出了煙塞到了鹿丸手裏。鹿丸拗不過,正嘴裏叼著,那人給點了火。
見鹿丸抽了一口,鳴人這才開口。
“鹿丸,兄弟沒求過你什麽。”
“停!”鹿丸將煙拿開了,呼出一口白氣,沒好氣的說道,“你少來,井野回了山中一族的駐地,我也不方便去。”
“豬鹿蝶三族,一氣同枝,這誰不知道。”鳴人在他身前坐下,抱著手一副不好糊弄的神情看著鹿丸。
鹿丸也是無奈了,人在辦公室,麻煩事從天上來。
“你怎麽不去找丁次,丁次長得人畜無害的,去一趟肯定不會被人懷疑?”
“丁次?”鳴人轉頭,“丁次不機靈,撒不了謊言,說不了幾句就得露餡。而且丁次和我走的太近了,他一去,事情基本上就是暴露了。”
鹿丸:“……”
“我去效果不是也差不多嗎?”他有些頭疼,鳴人就是個滾刀肉,軟硬不吃,“井野父母一看,就能猜出個大概了。”
“這不一樣,你這麽聰明,肯定能找到正當理由的。”鳴人毫不猶豫的說道。
鹿丸一聽更無語了,他腦子好用是村裏公認的。從小到大誇他的人也不少,他也聽膩了,可頭一次聽這麽誇人的。
“這……行吧,我想想辦法。”鹿丸見鳴人話都誇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法拒絕了。
“行,正好中午一起吃個飯吧。”鳴人從鹿丸桌上拿了個零食,他不喜歡抽煙,怕嘴裏有煙味被井野嫌棄。
“好。”鹿丸雖然不太願意幫鳴人做那違背良心的事情,但不影響兩人的交情,“就之前那家吧,便宜又近。”
“啊!爽!”鹿丸重重的將酒杯放下,一口冰啤下肚,身上頓時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夏天就快過去了。”
“是啊,再過不了天就要涼下來了。”鳴人附和了一句,有幾個能閑聊扯淡的朋友也不錯,放鬆心情。
這年頭,再壞的人也有朋友,更別說普通人了。鳴人也隻想過上普通的生活,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阿斯瑪和紅生了個女兒,叫猿飛未來。”鹿丸點了一支煙,眯著眼睛看向了遠處,冷不丁的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情?”鳴人一愣。
“挺久之前吧,你那時候不在村子,不知道這件事也正常。”鹿丸開口說道,“不過井野幫你給了禮金,算是人沒到禮到了。”
聞言,鳴人不由沉默一陣。
“她沒和我說。”
“井野沒和你說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也沒問。”鹿丸眯著眼吐了一口煙氣,眯眼睛伸手磕了磕煙灰。
“鳴人,事到如今我也不多說什麽。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你和井野之間的事情始終是你們的私事。”
“我隻是外人,說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畢竟以後的生活是你們自己去過,是好是壞也是你們的事情。”
鳴人默然,心裏忽然有些堵。
“但我畢竟是結了婚的過來人,有些事情看在眼裏。作為井野的好友,也是你的好友,不得不提上幾句。”
“你說。”鳴人點頭,放下了筷子。
鹿丸將抽了一半的煙按滅了,隨手扔在桌邊,眯眼睛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村子裏,村子這些年也確實腐朽,未來也不一定會變得更好。你的誌向不在此,但是井野會這樣想嗎?”
“你說的豬鹿蝶一氣同枝,山中一族始終都會紮根在木葉。天下的女人,沒有一個願意和心上人分別的,盡可能的黏在一起,對你萬般的好。”
“在綱手大人沒回村之前,村子裏的人事事不順。將倒黴事怪在你身上,咒你怨你,被井野聽見了。”
“你知道她是怎麽做的嗎?起爭執差點起了殺心,你知道忍者不能對本村的平民動手的,一旦染血就會變得很麻煩。”
“我也不亂說話,你能喜歡雛田,自然雛田也是萬般好。但作為你們共同的好友自然也是有私心的,但也隻是想讓你知道,井野為了做了什麽。”
“那些你看得見的看不見的,井野傻裏傻氣為你做的那些事。井野或許不在乎,但你總得知道。”
“如果你知道之後,有其他的打算,或是有更好的辦法,那我都無話可說。隻是……希望你不要辜負她。”
“你是有本事的人,無論是雛田也好,還是井野也罷,都這樣了仍舊是喜歡你。她們眼光好,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我話說完了。”鹿丸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將早就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不由覺得心裏一陣暢快。
“我知道了。”鳴人笑了笑,把酒杯倒滿了,兩人碰了碰,“井野確實很好啊,我知道的。”
聞言,鹿丸也不多說什麽。他們自己的事情,自有決斷。他話說到這裏,就對得起井野了,也對得起鳴人。
下午,鹿丸推掉了工作,去了一趟山中駐地。
此時,遠在異國他鄉。
自來也受到召喚,猛地抬頭看向了天空。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變得烏雲密布,不一會兒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他像是個落水的土狗似的,慌忙奔逃,終於鑽入了一處酒館。拖著濕漉漉的身體,他走入酒館要了一處包廂,順帶讓人拿了一套幹淨的換洗衣服。
待他換好衣服,再將濕漉漉的衣服交給侍者送洗烘幹之後。合上障子門,自來也神情凝重了起來。
自來也雙手合十,簡單結了個印,砰的一聲按下地上。一陣封印咒印出現,隨後冒起大量白煙。
一個細長的身影出現,卷軸蛤蟆閃亮登場。
“小自來也,好久不見了。”
“蛤蟆寅,老太爺這麽著急見我,是出什麽事情了嗎?”自來也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問道。
“是,好像是關於預言之子的。”蛤蟆寅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