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佐助抱著手靠在樹幹上休息,四周靜悄悄的。香燐在另一顆樹上看著佐助,實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隻因宇智波斑一句話,鷹小隊一行四人放棄了捕捉三尾,從水之國一路奔波,跨過半個忍界前往火之國。
太荒唐了,她搞不懂佐助到底是怎麽想的。想要封印尾獸,殺掉五影,讓忍界再無爭鬥,光靠幾個人確實做不到。
可宇智波斑為什麽會從最難纏的九尾開始下手,誰給他的自信啊。
正鬱悶著,水月抬頭瞥了一眼四周,忽然開口問道。
“現在還有必要去火之國嗎?那盆草一樣的家夥不是傳了口信嗎?那邊捕捉九尾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先過去看看。”佐助沒什麽表情,似乎也不在意。
他打算回火之國一趟,即使佐助並不信任宇智波斑。但他仍舊會回去一趟,現在的火影應該是卡卡西。
……
木葉醫院,醫療部早已人去樓空。
唯一亮著燈的辦公室裏,鳴人正看著小櫻給他倒酒,在這間小辦公室裏全身心都得到了放鬆。
看著盈盈一握的白腰,他不由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小櫻已經把酒端了過來,眼裏的情愫快溢出來了。
“事情我都聽說了,你這回打算怎麽辦?”小櫻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知道。”鳴人手指從她的尾巴椎一路往脊背上滑,宛如過電一般,小櫻順勢悶哼了一聲,身子軟了下來。
“你每次……每次說不知道,多半已經有了主意,隻是不願意說。”春野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這不是和你學的嗎?每次都說沒有去,嘴倒是挺硬的。”他反駁了一句。
“是啊。”小櫻含糊道,又喝了一口酒,摟住鳴人的脖子渡了過去。
幾個月不見,小櫻的身材越發的好了。筆直修長的大白腿沒有一絲贅肉,雖說規模不是很大,但瘦小的人一般都有反差。
夜越發深,夜風陣陣搖擺。
後半夜。
鳴人看著昏昏沉沉睡去小櫻,起身在辦公室自帶的浴室洗了個澡。擦幹頭發之後,站在窗邊看著夜色。
方才有些尷尬,又遇上雙重人格交替了,好在時間不是很長對方下線了。粉櫻下線前,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得他有些尷尬,一回生二回熟,他也沒辦法。總不能因噎廢食,反正說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什麽第二人格。
小櫻所說的事情,指的就是昨晚井野和雛田同時被擄走。如此大陣仗,雙方的大家長後來也到場了。
隻要細細一想,輕而易舉就能分析出其中的緣由。而鳴人與井野、雛田兩人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幾乎快要擺在明麵上。
之所以說幾乎,主要還是看日向和山中的大家長們會不會將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
到那個時候,按常理來說,鳴人自然要從中做出選擇。小櫻知道鳴人的性格,二選一不如不選。
在小櫻眼裏,雛田和井野已經修羅場了。
或許她們不想修,仍舊裝傻,但雙方大家長不僅有頭有臉更不是傻子。這修羅場,即使不想修也得修了。
夏天馬上就要過去了,秋意肅殺。
鳴人站在窗邊,已經感受到了夜風的冷冽。木葉幾乎沒有秋天,漫長的夏天過去,冬天很快就會到來。
木葉醫院周圍的馬路上空****的,隻有幾盞暗黃的路燈還在獨自亮著。
鳴人看了很久,看得入神。
他說不知道並不是敷衍小櫻,而是確實不知道。目前隻有一個大概的思路,那就是等,等風來。
等忍界的風高高吹起,宇智波一族的餘孽們發動暴亂,以一敵萬。等霧隱、岩隱、雲隱紛紛暴起,等自來也口中的預言之子出現。
忍界的局勢越亂,對於他個人而言越有利。他隻想過生理想的生活,早就厭倦了打打殺殺,隻希望能……
現在這局麵,一動不如一靜。
心裏打定了主意,鳴人臉上的神情也慢慢變得舒緩,或許是先前心情不佳的緣故,賢者時間後竟是破天荒的有了困意。
一覺睡到了天亮,早上,他正在浴室裏洗漱。小櫻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似乎是帶來了早餐叮囑他記得吃。
“忙工作?”他側身看向休息室裏的小櫻。
春野櫻穿著日常風的露臍長袖,將身體妙曼的曲線勾勒,底下是一條修身的黑色長褲,笑吟吟的看著他。
“對啊,不上班你養我啊?”
“我沒錢。”鳴人很不要臉的說道,抹了一把臉走了出來,“不過想要賺點錢倒不是問題,隻是還需要你的研究成果。”
說著,他皺了皺眉,問道。
“不能招點人嗎?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招誰?”小櫻衝著他笑了笑,“這麽多人,要找一個合適的人還真不容易,有天賦的大部分都是家族忍者。”
“平民忍者的底子差,要等一個優秀的苗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小櫻胸前鼓鼓囊囊的像是藏著寶藏,鳴人瞥了一眼,心裏不禁疑惑圖片與實物差距這麽大嗎?果然還是人靠衣裝,這視覺差絕了。
“日向花火怎麽樣?”他問道。
“雛田的妹妹?”小櫻有些錯愕,抬頭看著他,“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日向家的公主,跑到醫療部受罪?”
這玩意還真不是什麽裙帶關係,家族忍者意味著更強的血繼限界,更多的忍術資源。往往在少年時,基礎已經遠超同齡人一大截了。
隻不過家族忍者的少年公主們,基本上不會往醫療班裏鑽。綱手是個特例,誰讓大綱手有奶媽天賦呢。
“先問一問試試看,說不定對方就答應了呢。”鳴人走上前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吃起了早餐。
小櫻站在一旁沉思,還真的有些動心。
醫療部的工作太重了,自打綱手撂挑子不幹了之後,靜音也跟著走了。她一個人當三個人忙,不分白天黑夜。
再這樣下去,人遲早得累死。
要是日向花火真的肯答應,自己的工作也能輕鬆不少。日向一族的族人對於查克拉控製都比較在行,和醫療忍術也有相通之道。
木葉目前也缺醫療忍者,優秀的醫療忍者更是鳳毛麟角。畢竟這條路比普通忍者的道路更苦,更費腦子。
除了努力刻苦之外,腦子與天賦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如果是花火肯答應加入醫療忍者的行列的話,自己肯定是願意教的。
“那我試試吧,可以提你的名字吧?”小櫻問道。
“提我幹什麽?”
“花火和你不是相熟嗎?有你和雛田這層關係,她大概會答應的更快一些。”她解釋說道,看著他吃完早餐。
“額……隨便吧,不過建議你最好不要。”鳴人搖頭,“現在花火估計也知道一些消息,提我的名字反而麻煩。”
“是嗎?”小櫻笑了,“那要是被她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麽樣?那招過來豈不是更麻煩?”
“你害怕了?”鳴人詫異的看了一眼小櫻,“你不應該會更興奮嗎?”
小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抿著嘴沒再說話。
招攬日向花火這件事就這樣草草定了下來,小櫻打算離開時,正彎腰收拾早餐袋子準備帶走的時候。
鳴人忽的伸手攬過,將她拉向了一旁。
“上班要遲到了!”
“沒人會盯著你上不上班吧,反正是醫療班負責人,晚一點也無所謂。”他漫不經心的說道。
……
“都怪你!”小櫻收拾了餐桌上的垃圾,心裏卻沒真的埋怨,臉紅紅的。
“嗬。”鳴人也沒反駁。
“我走了,已經遲到了。”說著,小櫻急匆匆的離開了。
鳴人沒在意,大白天怕被人撞見,幹脆掉頭回辦公室繼續睡大覺。畢竟現在也沒有事情可幹,都他媽的賴宇智波帶土。
現在雙方大家長都見麵了,真是不幸中的最為糟糕的情況。他寧可和雛田、井野三個人關起門開誠布公,一絲不掛的談。
也不願意以如此突兀的方式被雙方的大家長碰上,事情就此滑入不可控的深淵。
在此之前,他已經有了維持三人關係的辦法。隻要給他一些時間,三人的關係一定能夠完美解決。
可天不遂人願,發生這樣的意外,也隻能怪鳴人自己活該。他也清楚貪心本身就有報應,但他不打算改。
原本他打算在村子裏待一段時間,和雛田、井野聯絡聯絡感情就出發去岩隱村。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倒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所以,還是那句話,一動不如一靜。
不容置否的是,鳴人是個渣男,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他也擔心自己的能力配不上野心,所以在躺平玩樂之餘也幹了點正事。
如果對其他人,他可以抱著廚房端盆子打奶油泡芙的心態,但唯獨不可能對雛田和井野那樣。
井野和雛田,哪個都很好。雛田溫柔飽滿,眼裏都是自己。井野獨立善良,赤誠的愛意比夏日更漫長。
他原先也想過分開過,將井野或是雛田其中一方帶走。但後來陰差陽錯,兩女似乎和解了關係也進展了一步。
這讓鳴人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於是果斷的放棄了先前那個想法,試探著能不能讓兩女潛移默化間接受對方。
但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完全打破了這一可能。似乎事情兜兜轉轉,又再次回到了原點。
鳴人躺在沙發上,雙手置於肚子上,望著天花板沉思了一會。忽的摸出了兩個通訊器,同時給兩女打了過去。
嘟嘟嘟嘟,無法接通的提示音回**在休息室裏。這個情況並不讓他感到意外,卻仍舊不由歎了一口氣。
“希望有個好心人從天而降,過來救救我。”
此時,宇智波佐助還在騎馬來的路上……
“兄弟就是用來坑的!”丁次抖動著胖胖的臉頰,毅然決然的揮手說道,“他當時就是這麽跟我說的,然後讓我付了飯錢。”
“鳴人那家夥的道德真是沒下限啊,可惡。”犬塚牙忍不住吐槽道。
火影大樓,鹿丸的偌大的辦公室內。不僅僅是丁次與犬塚牙到場了,甚至連寧次和正好空閑的油女誌乃也來了。
幾人七零八落的分散而坐,鹿丸正手腳麻利的泡茶,給幾個小夥伴奉茶。聽見犬塚牙的吐槽,也不由跟了一句。
“鳴人一直都是那樣,早就習慣了。”
“不過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大啊,我本來從來不管他那些破事的。”鹿丸清了清嗓子,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寧次。
在場的眾人中,大概也隻有寧次知道更加深層次的消息了。
“井野好像已經被亥一叔叔帶回族地了,我不敢過去問。”丁次搖了搖頭,有些害怕的說道。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日足大人似乎也不怎麽高興。”寧次說道,“不過倒沒發脾氣,目前雛田應該還在家待著。”
“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油女誌乃聽著有些雲裏霧裏,“雖然大概知道是關於什麽的,但是……”
“是這樣……”丁次擠著小眼睛,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油女誌乃直接沉默了。
“鳴人他……”
“我說,我們在這討論他的事情,鳴人那家夥人呢?”犬塚牙忽然問道。
“誰知道,躲起來了吧。”鹿丸攤手,“不過你們這群家夥更奇怪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為什麽跑到我這來了?”
“這個嘛……”丁次撓了撓頭,“我們之中,隻有鹿丸你更聰明了,就想聽聽你有什麽好辦法,我再轉告鳴人。”
“我是過來看熱鬧的,鳴人那魂淡是真該死啊!”犬塚牙舉手。
“我……我聽說雛田出事了,以為發生什麽意外了。”油女誌乃開口,“被牙強行拉過來的。”
眾人看向寧次,寧次有些尷尬,咳嗽一聲。
“我想幫鳴人一把,還是希望……事情能完美解決。如果惡化的話,無論是對村子還是對於我們的情誼都是損失。”
聞言,犬塚牙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抬頭問道。
“對了,我們四個班總共就四個女生吧,鳴人那家夥到底招惹了幾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