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和帶土之間的對峙其實早就結束了,帶土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一切因為野原琳而起,自然也要為野原琳而結束。

複活,比創造新世界更有吸引力。

雖然鳴人更傾向於宇智波帶土謹慎的拒絕,如此一來,鳴人就能再折磨他一波。譬如,不會吧,你根本不在乎野原琳吧。

難怪,野原琳好像更喜歡為她傷心的卡卡西啊,別裝了啊,垃圾。

事情告一段落,帶土的九尾捕捉計劃也被鳴人攪了個七零八碎,宇智波佐助還在騎馬來的路上。

即使今晚這遭看起來虎頭蛇尾、有驚無險,但鳴人也意識到無論是他還是宇智波帶土、黑絕、大筒木,似乎都在往一個更大的舞台上走去。

本是散落在忍界各處活動的勢力,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都慢慢的集中在一處。以九尾為中心,爭奪忍界的霸權。

現在全看彼此的手腕多強了,拳頭硬不硬,勢力大不大。

他站在遠處的電線杆上,遙遙俯瞰著遠處村口山中、日向團圓的景象。兩女雙方大家長都在,鳴人也不敢湊上去。

隻能遠遠的看著,畫麵也不是很清楚。

這次的經曆隻能算是一個小插曲,即使有驚無險卻也算不上什麽大事。不知道為什麽,似乎沾上了九尾就擺脫不了站在漩渦中心的命運。

“不過……這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好處,至少那件事似乎有了轉機。”鳴人站在高處喃喃自語。

“果然還是……風浪越大魚越貴,機會和厄運往往同行。”

若是沒這檔子事,處於和平的忍界,山中和日向都不會接受他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可亂世將至,誰能免俗呢?

他可不打算做什麽救世主,佐助估計也沒這個心思。隨著大筒木的下場,忍界遲早得亂起來。

帶土那傻吊雖然中二又雙標,但有一點說的還是沒錯的。這個世界隻要有忍者存在,戰爭的腳步就不會停下。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的地方就有江湖。往小了就是村子之間的鬥毆,聲勢浩**之下就是戰爭。

忍者和平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化身千手柱間二代鎮著就行了,即使百年之後還會恢複戰亂。但那又怎麽樣……再來一個千手柱間就行了。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如果是沒有態度粗硬的救世主站出來,第四次忍界大戰遲早會展開。畢竟黑絕就像野草,殺之不盡,遲早會把大筒木輝夜複活。

一直追著黑絕跑?太草率了,幾千年的古人就說過了堵不如疏。

黑絕隻要想,那就是無處不在。況且他蟄伏了那麽久也沒見有什麽壽命上限,可見其耐心也不是一般的好。

難道一直擔驚受怕,自己在意的人那麽多,難道一直都要秘密行事?這怎麽可能,既然黑絕想要複活大筒木輝夜,那就讓他去做。

要九尾,拿去就好了。

隻要自己身邊的女人不受到傷害,黑絕幹什麽都無所謂,直接坐等那一刻的到來。好刀……都是關鍵時刻發力。

現如今,他給了宇智波帶土一巴掌又丟了一個甜棗,因此那吊人大概率也不會再想招惹自己了。

黎明盡顯,天光明亮。

眼看著遠處的井野和雛田被家長帶走,鳴人也索性回家睡覺去了。他也懶得和卡卡西匯報之類的,反正會有人來找自己的。

沿著記憶回到熟悉的家,取走了門上的各類宣傳冊。日光熹微斜斜打在走廊裏,鳴人從封印空間摸出了鑰匙。

擰著鑰匙熟練的捅進鎖眼,哢嚓哢嚓轉動幾下,鎖條噠噠噠依次打開。家還是那副模樣,也沒落灰。

要麽是九尾,要麽就是有其他人打掃過。不過九尾……算了吧,那貨整天酩酊大醉,估計這會不知道在哪座房頂上趴著。

他也沒那麽多講究,先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吹幹之後直接穿著一條褲衩,進臥室開空調蓋被子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他掙紮著爬了起來,吊著大鍾擺打著哈欠下床。汲著拖鞋慵懶的前行,一把打開房門。

客廳裏滿是晚霞,昏黃的光在牆上四散開。像是有人強行將夕陽塞進了這裏,溫柔的橙光將客廳渲染了一遍。

窗簾飄動,一個人影從陽台的窗戶那走了進來,步伐優雅。

卯月夕顏穿著木葉上忍的綠馬甲,紫色的頭發紮成了一個丸子頭。破天荒的沒有戴麵具,皮膚白皙,紅唇細膩。

或許是馬甲太緊,胸前被壓出了一個弧度,像是倒扣的玉碗。

鳴人瞥了一眼來人,也懶得換衣服,就穿著個褲衩光著上身。打了個哈欠,走進廚房一邊用杯子接水一邊望向客廳站著的卯月夕顏,開口問道。

“派你來問話?夕顏大人?”

聽著那調笑一般的話語,卯月夕顏並未有什麽反應。這人她再了解不過了,多半是覺得麻煩。

“我也沒辦法,這是我的工作,還請配合一下。”卯月夕顏晃了晃,俯身從客廳找出了一個杯子,自顧自泡茶去了。

“你這爛借口都用了幾年了,就不能換一套說辭嗎?”鳴人有些無語,抬起杯子喝水,餘光看著不遠處的未亡人。

總感覺今天的卯月夕顏怪怪的,有些不對勁。該不會……黑絕假扮的吧?闊啪,自己對外星人沒興趣啊。

不過,黑絕應該不至於那麽快就來騷擾自己吧,除非是骨頭鬆了。

“不能。”卯月夕顏泡好了茶,慢悠悠說道,“你現在今非昔比,派個青澀的暗部過來多半要被你敷衍。”

“不就是任務報告嗎?”鳴人放下水杯,走向沙發直接葛優躺,望著天花板說道,“卡卡西想知道什麽?”

“這是一場針對你的入侵嗎?”卯月夕顏端坐在沙發上,紅唇微吹茶水,“暗部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嗯,來人自稱宇智波斑,至於到底是誰我也不太清楚。”鳴人說一半留一半,餘光觀察著卯月夕顏。

“不過他們沒跑多遠被我截住了,井野、雛田應該平安到家了吧?”

“嗯,隻是受了點驚嚇,聽說日向和山中一族已經加強了警戒,井野被亥一大人帶到了山中一族的祖宅居住。”

卯月夕顏緩緩開口說道,“你如果想見井野的話,恐怕一時半會無法做到。”

“為什麽?”他問道。

“大家長們又不是傻子,看不出這次事件的貓膩,那群人明顯是衝著你來的。”卯月夕顏笑了笑。

“更重要的是……對方同時擄走了井野和雛田,你說……這是什麽意思呢?”

“我不知道。”鳴人歎了一口氣,心裏已經明白了,這事快瞞不住了。

什麽齊人之福也不是那麽好消受的,都怪宇智波帶土這個吊人,本來隔著一層紗,現在擺到明麵上了。

“你也不用這麽惆悵,卡卡西問你有什麽想法?”她問道。

“沒什麽想法,靜觀其變吧。”

“嗯,現在也隻有先這樣了。”卯月夕顏起身,正準備離開卻被鳴人叫住。

“哎,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哪裏?”她回頭。

“說不上來,總覺得你……”鳴人上下打量了卯月夕顏一番,眉頭微微皺起,“額……是不是做了什麽改變?”

卯月夕顏盯著他看了一會,朱唇微啟,站在客廳那淡淡道。

“未亡人的一點改變,對於你來說很難接受嗎?”

媽的,牙尖嘴利,果然還是那個卯月夕顏。鳴人心裏一驚直接舉手投降,表示自己從來沒那樣想過。

卯月夕顏走後不久,陽台那頭再次傳來動靜,九尾鬼頭鬼腦的趴在窗戶上往裏看。看到鳴人的一瞬間,臉色一變。

嘩啦,落地窗拉開,九尾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回來了?”鳴人頭也沒回。

“啊,你……不在睡覺啊?”九尾有些心虛,冰箱裏的酒全被他喝完了,還順帶跑去雛田那騙了不少酒。

“睡夠了,有件事要告訴你。”鳴人坐了起來,略微嚴肅的看著九尾,“九喇嘛,有人盯上你了。”

“誰?”九尾並不在意。

“一個……背景有點複雜的家夥,和宇智波斑差不多。”鳴人思索著黑絕屬性應該和大姨媽差不多,要麽就是潤滑液了。

至於尾獸們的來曆,追根溯源還是查克拉,準確的說是吸收了忍界生命能量誕生靈智的產物。

“宇智波斑?邪惡的宇智波!”九尾果然有了反應,眼中怒火大作。

“你先冷靜一下,急什麽?你打得過嗎?”鳴人冷眼,直接踹了它一腳,後者怯怯,竟然有了狗腿子的征兆。

“打不過那也……”它很想說打不過不也是因為你爹,一半的力量被抽取了,不過就算是全盛時期也反抗不了宇智波斑。

“那怎麽辦?”九尾一臉懵逼,日益肥胖的身軀,完全沒了當初的霸氣。

“不知道,自求多福吧。”鳴人起身就要離開。

“不對啊!你隻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不給我想想辦法嗎?”九尾有些著急了,“要是宇智波斑真的來了怎麽辦?”

“怕什麽,你又不會死,等複活不就好了。”鳴人已經穿上了衣服,出門前回頭看了它一眼。

“你該不會是……想乞求我的幫助吧?”

“那……那怎麽可能,嗬……”九尾有些心虛,它剛才有一刻確實是這樣想的。

慣性的力量是巨大的,這幾年它已經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即使有什麽麻煩,反正鳴人也會解決。

現在突然和它說這個,九尾有些煩躁。害怕說不上,反正也不會死,隻是如果出現意外的話。

它平靜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了,而九尾並未對現在的生活感到厭倦。如果再被封印或是死亡一次,那就要麵臨很長一段時間的無聊時間了。

等它再次醒來,還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嗎?原本毀滅木葉的心思早就被它扔進酒瓶裏了,現在隻剩下迷茫。

心情不好,九尾熟練的爬上小沙發,從沙發底下摸出了一瓶酒咕咚咕咚往肚子裏灌。

另一邊,鳴人已經下樓,沿著木葉大街漫無目的的散步。

夜色已經暗了下來,木葉大街旁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鳴人躋身其中感受著這份熱鬧。忽然之間,莫名覺得落寞。

宇智波帶土和黑絕這一手突然襲擊,令他有些措手不及。雖然事情及時處理了,但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換句文藝點的話來說,命運的齒輪往前推了一格。

在他和雛田與井野維持著三人關係的時候,其實早就想過未來會以什麽方式暴雷。但那些設想一樣都沒靈驗,反倒是宇智波帶土突然出現……

現實果然沒有邏輯可循,宇智波帶土應該連其他尾獸都沒搞定吧,直接奔著九尾來了,主打一個出其不意嗎?

閑逛了一陣之後,鳴人頓住了腳步。剛才一直在想事情,茫然間抬頭,查看四周這才發現已經走到木葉醫院附近了。

於是他幹脆就近找了個攤子吃了點東西,隨後提著一包吃的上了木葉醫院,自打綱手和靜音離開之後,醫療班就落到了小櫻手上。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小櫻也是異常忙碌。中間他其實是有機會找小櫻的,隻不過想著那件事才過去不久,有些尷尬,索性放棄了。

不過誰能想到主人格會在那一瞬間醒來,一時來不及,直接蓋飯了。

雖然是同一具身體,但兩種人格給的反饋都不太一樣,前後的感覺還是不太一樣的。如此尷尬,鳴人也不想和粉櫻碰上。

幾分鍾後,鳴人順利進入了醫療班,並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小櫻的辦公室。曾經在木葉醫院打雜的春野櫻,如今也成為獨當一麵的醫療權威了。

他在門口晃悠了一會,有些不確定裏麵那個小櫻是誰。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咚咚咚。

小櫻聞聲抬頭,看見鳴人的那一瞬間微微有些錯愕,旋即站了起來。眼睛微眯起,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來了?”

好了,這回確定了,是黑櫻。

“額,剛回來不久,過來看看。”鳴人應道。

“是嗎?昨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黑櫻瞥了他一眼,手背著身後,微微歪頭,一笑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