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幹飯的鳴人倒是看得眼皮直跳,好家夥,那玩意應該是準備送給寧次的吧。不過也不排除富婆財大氣粗,說不定買了一堆。

天天一直很照顧小李,畢竟小李就是個武癡。除了修行之外生活上很多事情都不會在意,也不願意花時間。

富婆天天在第三班就是個大管家,老師神經大條,隊友也是離譜。正常人隻有寧次一個人,生出一些依賴也是正常的。

至於臨時工鳴人……不提也罷。

“鳴人,你應該有吧?”她問道,畢竟開發這玩意的人是井野。

“額……有。”

鳴人其實想說沒有,特殊時期,能占點便宜也好。畢竟是富婆的饋贈,但解釋起來挺麻煩的,遂作罷。

午飯結束後,三人分別。

這隻是一個日常聯絡感情的飯局,鳴人雖然喜歡躺著。但並不吝嗇於花時間在自己這群小夥伴身上,付出終究會有回報。

友誼本來就是不斷維係才有作用,而不會被時間洗刷凋零。

回到家,鳴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沒見著九尾的身影。於是洗漱過後,用和雛田專屬的通訊器聊了一會天。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通訊器是他忽悠小姨子日向花火買的。為此他付出了十倍的價錢,肉疼不已。

即使有在後台調出雛田的通話記錄,大約也隻能看到姐妹情深。至於為什麽住在一起還要用通訊器,大概是因為懶吧。

畢竟有了這玩意,父母也不願意扯著嗓子喊不肖子孫下課吃飯。

和雛田閑聊幾句,趁著午後烈陽過去。鳴人出了門,一頭紮進了樹蔭裏。從木葉大街蜿蜒出村子,不需要報備。

這是他贏來的特權,畢竟木葉沒有關係比他更硬的二代了,各方麵都硬。

出村後,他先是在木葉之森附近遊**了一番,並未發現特別的痕跡。但也沒失去耐心,繼續尋找著宇智波佐助的身影。

二柱子大概是衝著報仇來的,也不知道宇智波鼬有沒有獻祭自己。這對愚蠢且逆天的兄弟也是絕配,一個比一個癲狂。

就算是藤本樹來了,也得叫一聲佐助哥。

“二柱子你在哪啊,來都來了,總得露個麵吧,告訴你個好消息啊,可惡。”鳴人一邊嘀嘀咕咕,一邊繼續潛行。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月上枝頭。

鳴人孜孜不倦鍥而不舍的找一個男人,上一次他這麽認真還是在雪之國。但現在,他急著找到耿直的二柱子。

他急切的希望在離開前解決團藏,最好是由佐助動手。隻有死了的團藏才是好團藏,老東西怎麽也得爆點金幣出來。

……

“水月回來了嗎?”

叢林深處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聲音的主人大約很年輕。語氣有些冰冷嚴肅,遮蓋不住淡淡的魅力。

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個女人的聲音回了話。

“快了。”

不一會,一個人影由遠及近。回來的時候,直接一頭撞進了灌木叢裏,看見裏麵的場景先是一愣。

“香燐,你脫衣服幹嘛?你好騷啊!”

“滾!”香燐憤怒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隨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你怎麽沒死在路上。”

勾引佐助計劃失敗,香燐也並沒有氣餒,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敗了。穿好了衣服,香燐還不忘狠狠的瞪了水月一眼。

水月一頭的白色齊耳短發,一排牙齒如同鋼夾利齒,笑起來一臉邪性。

“木葉這幫人還是太弱了,怎麽可能發現得了我的行蹤。隨便找個坑藏著,也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的存在。”

香燐知道水月的能力是液化,是一種讓全身都變成水的血繼限界。花裏胡哨,在她看來就是一種病。

當然,她的佐助除外。

此刻,佐助漆黑如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夠了,不要吵了,水月查清楚沒有?為什麽九尾能單獨出現,難道身為人柱力的鳴人已經死了?”

“查到了,漩渦鳴人倒是活得好好的。”水月張開滿嘴利齒,笑著說道,“不過聽說九尾已經消失很久了,漩渦鳴人已經不是人柱力了。”

“說清楚。”宇智波佐助有些煩躁。

他剛剛親手殺掉了自己的親哥哥宇智波鼬,也是他最大的仇人。奔波了幾年,滿世界的複仇。

本以為殺了他,事情就結束了。

可後來發生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預料,宇智波鼬隻是一把刀。希望他能接下家族的仇恨,接受他的眼睛。

他的眼中被宇智波鼬注入了瞳力,該死的是他接受了這份仇恨。

複仇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宇智波鼬死在了他的手裏,卻像是讓了一塊糖果一樣簡單的讓出了自己的性命。

這讓佐助十分惱火,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再然後是突然出現的麵具人,自稱是死去已久的宇智波斑。囉囉嗦嗦一大堆,撕開了木葉醜陋的真相。

驗證了一堆,事實證明團藏確實和滅族之夜有關。所以他才來了一趟木葉,準備殺掉團藏順便問出當年的真相。

但現在看來是出師未捷,莫名其妙和野生的九尾撞上了。礙於就在木葉附近,佐助也不敢怎麽動手。

以至於後果就是縮在這裏幾天了,還是沒有任何進展。像個野人一般,在這叢林裏默默煎熬著。

“團藏的消息呢?”他問道。

“這麽嘛……”水月笑了笑,“木葉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根組織已經被五代目火影給拔除了,團藏和那一批木葉高層一起退位了。”

“退位了?”佐助眉頭緊皺,自己匆匆忙忙趕來,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現在團藏在哪?”

“大概在村子某處吧,木葉並不好滲透,到處都有暗部盯著。”水月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真的要調查的話,恐怕得再花一些時間。”

“叫重吾回來吧,不用守了,先退回去從長計議。”宇智波佐助沒了耐心,準備先行退回短冊街。

“好。”水月應聲,慢慢的轉身走入了黑暗。

等到準備充足,再摸清楚團藏的位置。如果團藏一直不出村,那也隻能嚐試著製造一些機會了。

不過眼下這種局麵,團藏大概率要蟄伏一段時間。想到這,佐助越發覺得煩躁,他感覺自己置身在一片看不見的陰謀大網之中。

他隻知道蠻橫的橫衝直撞,真正的玩家躲在幕後,陰冷嘲弄的看著他。

“誌村團藏……”

“你真該死啊,宇智波帶土!”鳴人在木葉之森裏潛行,從午後到入夜,整個人精神略顯疲憊。

他的咒罵對象已經從團藏進化成了帶土,主要是現在的團藏已經在等死了,鳴人對他並不感興趣。

即使疲憊,他仍舊鍥而不舍的尋找著二柱子的身影。

不為什麽,就怕二柱子知難而退了,木葉都漏成篩子了,到底在怕什麽啊。可惡,直接莽一波啊!

他隻要找到佐助,就一定有辦法激他去殺團藏。

叫錯的從來隻有名字,絕對沒有叫錯的外號。二柱子並不是一個謀略家,說不上頭腦簡單,但容易狂妄。

隻要給他一些機會,他就敢頭鐵奔進木葉殺團藏。

“走吧。”佐助見鷹小隊人已經齊了,環顧四周後,點了點頭說道。

四人正要撤離木葉之森,忽的重吾止住了腳步。頭猛地轉向了另一邊,皺眉緊皺朝自己的同伴示警,低聲喝道。

“小心,有人來了!”

他話音剛落,隻聽見樹葉嘩啦一聲響,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擋在了鷹小隊的麵前。

佐助皺眉看著那個黑影,水月倒是有些興奮,手指已經液化,隨時準備動手。香燐神色緊張,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人。

“別開槍,自己人。”黑影驟然出聲,笑嘻嘻的沒有一絲絲嚴肅感。

“鳴人?”佐助自然認出了黑暗中來人,看著鳴人那與記憶中決然不同的臉,隱約能找到一絲過去的影子。

“九尾人柱力?有意思,嗬嗬。”水月皮笑肉不笑,虎視眈眈的盯著鳴人。

重吾沒什麽反應,隻是緊皺的眉頭從鳴人出現那一刻開始就沒有鬆開過。香燐亦是緊張無比,她能感覺到對麵那人的危險的氣息。

“話可不能亂說,我現在不是九尾人柱力了。”鳴人轉頭看著水月,笑嘻嘻的說道,“不然,我會弄死你的。”

水月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聽著對方肆無忌憚的話正要反譏,卻被一旁的宇智波佐助強行打斷。

“閉嘴,水月。”

水月有些不滿,但並沒有說什麽,將頭轉了過去。

“好久不見了,佐助。”鳴人朝著他笑,攤手說道,“想不到你還真在村子附近,藏身手法也未免太拙劣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囂張,但他找人找了一下午一晚上的樣子異常的狼狽。但此刻,他必須撐著氣場。

偏偏佐助就信這一套,盯著鳴人問道。

“你找我什麽事?不會是勸我回到村子的吧?”

“你現在倒是叛忍,還是在外麵待著吧。”鳴人揮了揮手,“你想多了,我隻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佐助冷冷問道。

“團藏的位置,我知道團藏在哪裏,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嗎?”鳴人毫不避諱的說道,“動靜大到,我在木葉都聽見了。”

聞言,佐助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為什麽要幫我?”

“哈?”鳴人嘲弄似的笑了笑,站在黑暗中與四人對峙著,“你不會不知道團藏的根組織是被誰滅了的吧?”

“你?”

“看來你的情報有些落後啊,佐助。”鳴人並不想和二柱子敘舊,直接了當的將團藏的位置告訴了佐助。

“你也別問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團藏還活著,我想他死。”

宇智波佐助臉色不怎麽好看,本來以為自己的變化會讓昔日同伴大吃一驚,可對麵那人的變化似乎更大。

他倒不是小心眼,隻是隱隱覺得有些不爽。好像他的離開……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沒有人在乎他回不回去。

現在宇智波鼬死了,真正在乎他的人似乎沒幾個了。

“我知道了。”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收起了剛才鬱悶的小心思,對於現在的他而言,複仇才是頭等大事。

“祝你成功……還有。”鳴人忽然將目光對準了一旁的水月,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開口就是嘴遁。

“你哥哥鬼燈滿月還真是短命啊,玩幾把破刀就算是神童了?實在是可笑,你說是吧,水月?”

“你!!該死!我要殺了你!”水月暴怒,整個人怒氣上漲,瞬間就被激怒了。

他的夢想就是繼承哥哥鬼燈滿月的意誌,以收集七把忍刀,複興忍刀七人眾為最終目標。隻是後來碰見了大蛇丸,這才被禁錮了起來。

刹那間,水月已經衝上去了。但鳴人的速度更快,在水月即將碰到他的瞬間消失,轉而出現在了水月的身後。

轟的一聲,熔遁一拳將液態化的水月打散。嘩啦一聲,水月在劇烈的高溫下被迫恢複原型,地麵被砸出一個龜裂的大坑。

“咳咳咳!!!”水月吐了一口血,趴在地上,艱難起身。

塵土間,鳴人就站在那,一臉嘲弄的問道。

“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你!!!”水月自知不是對手,卻仍舊怨恨的盯著他。

“你不會覺得委屈吧?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能讓我閉嘴嗎?”鳴人冷笑,“繼續說啊,不是很能說嗎?”

“一口一個九尾人柱力,舒服了嗎?玩爛刀的短命鬼弟弟,信不信我把鬼燈滿月挖出來,讓他在你麵前跳舞?”

鳴人發言太屑了,香燐完全被鎮住了,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水月不過是調侃了他一句,整個人就被……

重吾是個老實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神情越發嚴肅。

宇智波佐助倒是沒太大的反應,隻是有些奇怪鳴人怎麽會對水月那麽了解。而且,他怎麽比自己更像反派。

這人……到底是什麽成分?

“鳴人,夠了。”佐助出聲道,“水月道歉。”

水月滿臉不願,但人在屋簷下也隻能低頭,何況他真的怕這個瘋子去挖墳。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