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鳴人無恥的笑了笑。

“通訊器項目是覆蓋火之國範圍的,井野不可能一直留在村子的,我說離開村子沒說離得遠遠的啊。”

紅豆嘴角抽了抽,這人確實多少有點……

“那雛田呢?日向一族從來深居簡出,何況雛田已經到了年紀。”她問道。

“這個嘛,還沒想好。”鳴人挑了挑眉,他不是沒想好而是不能說,日向一族是大家族宗族製度。

他現在有個模糊的想法,但隻能在心裏琢磨,說出去就掉功德。辦法有億點陰損,不可說不可說。

從紅豆家神清氣爽的離開,鳴人轉頭回了家,開始他的第二計劃。

“你怎麽回來了?”九尾抱著酒狂喝,迷迷蒙蒙間看著鳴人站在客廳,醉醺醺問道,“你不是去跑步了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你個傻狗,這都第二天了!”鳴人有些無語,他昨天出的門,也不知道這傻狗到底喝了多少。

根部的肅清行動裏,九尾幫了大忙,鳴人把身上所有錢都給它買酒去了。直到卯月夕顏把錢送來,他才補上虧空。

“第二天了?嗝……”九尾躺在沙發上,又往嘴裏倒了一口酒,“第二天了,那你為什麽還待在這啊?”

“不去找那個……那個飼主了嗎?”

它醉醺醺的說著,口中的飼主應該是雛田。它見過好幾次鳴人從雛田手裏又是拿錢又是拿酒,下意識認定鳴人被包養了。

鳴人懶得和一條狗解釋,誤會持續到了現在。

“找啊,過兩天。”

他隨意應付了兩句,先行去了浴室洗漱。換了一套睡衣出來,稍微吹幹了頭就直接回房間將意識沉入封印空間。

二位由木人轉頭看見了鳴人,心裏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不鹹不淡的盯了他一眼,見他盯著自己,不由問道。

“幹什麽?”

“在這裏還習慣嗎?”他問道。

“少在那假惺惺的,有什麽事直說。”二位由木人明顯對於他前段時間的欺騙耿耿於懷,忍不住嗆了一句。

“你不必那麽激動,二位由木人。”鳴人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言語,笑著說道,“有話坐下來說,請坐。”

由木人低頭看了一眼身下被自己坐著的床板,頓時有些無語。

“你想說什麽?”

“不是我想說什麽,而是你現在就算不想聽也出不去。”鳴人攤手,“大家都是明白人,我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

她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極力穩住了。

“你還能記得自己被關了多久了嗎?”他抱著手問道。

“大概是四年或者是五年,這裏沒有白天黑夜,可能會存在誤差。”二位由木人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了一番。

這個問題她也感興趣,封印空間裏沒有鍾表也沒有日期。全靠她自己的感覺,一點點手動記錄。

她的睡眠很好,所以特地用睡覺區別一天的時間。一天隻睡一趟,一覺醒來就是第二天,以此類推。

靠著零零散散的記錄,她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錯了。”

“什麽?”二位由木人瞳孔微擴。

“不是四年也不是五年,是兩年多一點。”鳴人笑了笑,搖頭說道,“我猜你是用生物鍾的辦法去記錄時間,但是很可惜,你的身體出問題了。”

“不可能!”

“嗬,我有必要騙你嗎?”鳴人冷笑忽悠,“長時間單調的環境,讓你變得嗜睡,反應遲鈍。”

事實上,封印空間裏的時間流逝更為緩慢。二位由木人的身體並沒有問題,但鳴人接著忽悠,二位由木人的信念已經開始搖擺了。

邪神祭壇裏的時間流速就更慢了,鳴人估摸著裏麵兩人估計都被殺麻了。

不過工具人的命運確實是這樣的,無限複活,無限修行。累了可以休息,但休息會讓時間流速更慢。

嘖,工具人沒有人權。(狗頭)

相比於邪神祭壇裏兩個妹子的社畜生活,二位由木人一直是單獨關押,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單調乏味生活對人的心理摧殘遠遠大於生理摧殘,由木人聽著鳴人的話,果真開始自我懷疑了。

也不怪二位由木人意誌不堅定,在這沒日沒夜的鬼地方關了兩年,外界的時間流速還是這裏的兩倍。

她是忍者,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忍耐。但長期的關押確實讓她焦慮過,更是大為緊張過,甚至神經兮兮。

時間,就是壓垮她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見二位由木人臉色有些恍惚,鳴人繼續加大輸出。

“再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變成一個瘋子,實力倒退。說不定放你出去,你自己控製不住的暴走把雲隱拆了。”

“不對,你在騙我!”由木人忽的抬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否則……你根本沒必要和我說那麽多。”

她猜對了,但沒完全猜對。

鳴人確實另有目的,但不是和這女人玩偵探遊戲。時間不過是一個借口,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信念發生動搖。

好似砍樹不會直接重斧,而是用適中的力氣砍一個缺口,然後下……

“你就當我是騙你吧,我現在也可以放你回到雲隱啊。”鳴人笑容更盛了,甚至向著二位由木人走去。

以往兩人一直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無論是說話還是如何。但現在,這個距離被打破了,即使由木人知道這不是他的真身。

可看著鳴人一步步靠了過來,由木人還是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來。

噠噠噠,好在在最後的關頭,鳴人停下了腳步。站在離她隻有兩米遠的距離內,就輕蔑的笑著問道。

“怎麽樣?把你放回雲隱。”

“你會這麽好心?”由木人冷眼看著,並沒有直接表態。

“當然了,不過你想過沒有,失蹤了這麽久再回去……嗯,你覺得雲隱還能容得下你嗎?”鳴人冷不丁的問道。

啪嗒,二位由木人無意識的將一根手指掰響了。猛地想起了某些可能,整個身體不由的僵住了。

“雲隱是個大家族式的村子,很看重忠誠度。”鳴人繼續說道,“是一個以四代雷影艾個人領導魅力搭建起來的幫派組織結構的村子,最痛恨的就是……”

他嘴唇微張,咧起一抹弧度。

“……叛—徒。”

“住口!”

“我沒()啊?”鳴人懵逼。

二位由木人聽不懂低俗笑話,牙根都在發顫。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雲隱最恨的就是叛徒,一個叛忍都沒有。

自己失蹤也就罷了,家人會被妥善對待。說不定已經拿到了一筆錢,或是被雲隱暗部的人監視了起來。

但隻要自己露麵了,一個解釋不明……

問題是如何解釋,被木葉一個黃毛關了兩年。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沒有刑訊逼供也沒有側麵打聽情報。

這說出去誰會相信,大概會認為自己已經把雲隱的絕密情報給泄露了,又或是把控製尾獸的辦法給說了出去。

“你……你想怎麽樣?”她盯著鳴人問道。

“我不想怎麽樣啊,剛剛不是說了嗎?打算把你送回去,額……你不會是害怕了吧?”鳴人裝模作樣問道。

“不會吧,雲隱這麽相親相愛的地方,怎麽會讓你害怕呢?不會吧不會吧,你在害怕什麽呢?”

“嗯?害怕回家還是……害怕被當成叛徒呢?曾經的雲隱人氣上忍,二位由木人閣下,你說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此時鳴人的神情已經不足以用奸詐來形容了,簡直就是ntr本子裏的黃毛教練,綠毛友人B,中年鄰居。

“我不怕,你放我出去!”二位由木人咬著牙說道,“你敢嗎?放我出去。”

“我有什麽不敢的?”鳴人向後退了幾步,摸了摸臉說道,“放你出去你又能翻起什麽浪來呢?”

“難不成你打算襲擊木葉再逃走,這樣消息傳到了雲隱,你還是英雄對不對?”

二位由木人的臉色瞬間變了,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鳴人。這隻是她慌忙之中想出的點子,卻沒想到被看穿了。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會讀心術。”鳴人擺了擺手,“你最好不要白費力氣,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控製你第二次。”

“你要是真的動手了,事情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你在雲隱還有家人吧?要是我把你叛村的消息放出去……”

“我什麽都沒說!”二位由木人猛地抬頭,大聲反駁道。

“你確實什麽都沒說,但是假如,我隻是說假如,我碰巧知道幾個有關雲隱的絕密情報然後再透露一點風聲出去。”

“你說……你那些在雲隱的親人、朋友,到底會落到一個怎麽樣的下場?這件事光是想想就覺得有趣,你覺得呢?”

“號稱沒有叛忍的村子,出現了第一個叛忍,結果是尾獸人柱力。哈哈哈,太諷刺了,實在是太打臉了。”

“你!你這個瘋子!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她徹底破防了,拳頭攥緊,恨不得現在就出去給他一拳。

“很遺憾,你猜錯了。”鳴人徹底遠離了她,目光逐漸放冷,“我要比這更多,你也不想親人朋友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