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上手從少年口中逼問出了一些信息,隨後拍了拍手讓穢土轉生的上忍一遍遍的虐那少年。

一次次瀕死卻通通會痊愈,折磨過後,鳴人總會隨機問一個問題。若是發現少年所回答的與方才所說不對,那又是一通折磨。

在這邪神祭壇之中,時間流逝比現實要緩慢的多。於是他一遍遍的問,一遍遍的折磨,直到那少年不再說一句謊話。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少年其實不虧。撿了一條命回來,又得到了殘酷的實戰訓練,即使是被單方麵碾壓。

最主要是不虧,撿了一條命,這比什麽都重要。

作為代價,他現在被人頂替了。

鳴人用變身術變作那少年的模樣,那人與鳴人差不多高,基本看不出差距。在四周晃了晃,確定安全後直奔木葉而去。

交還手續,順利進入大門。

他默默循著那人所說的話,先行交還了任務。少年名為北彥,一個平民忍者。小隊任務完成後遇襲,隻有他一個人逃了回來。

“都死了?”任務管理處那胖子瞥了鳴人身上的血跡,又低頭看了一眼染血的任務卷軸,“北彥是吧,去那邊登記。”

“哦,好。”鳴人掃了一眼四周,倒是和印象中的火影大樓二樓差不多。

葫蘆一樣圓形的房間,管理處的小官背後是弧形的落地窗,整個二層光線明亮。鳴人甚至能看清楚小官臉上滿不在乎的表情,過於不屑而擠出從皺紋。

這個時間段,死人實在是太正常了。木葉與各大忍村開戰,雙方咬起來非常凶,一點也不肯鬆口。

“乙十三班五人存一人,調丙十七班。”那白白胖胖的小官還在拿喬,看也不看鳴人一眼,不過是平民忍者。

天賦不夠,家世也不夠。做不了波風水門,也入不了上忍的眼,除了做任務自我掙紮之外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平民忍者的地位並不算高,若是和平時期中忍還是有一些含金量的。但現在並不是和平時期,雖然算不上戰時,但也是特殊時期。

木葉與砂隱、岩隱兩大國摩擦不斷,雲隱前段時間也下場勸架了。主打的就是一個互毆,霧隱村也參與了。

五大國之間每天都會有摩擦,火藥味極濃。一個不注意,隨時會爆發大國之間的戰爭,一旦戰爭爆發,五大國不出意外都要參戰。

不過現在一時半會還不至於爆發戰爭,隻能說那少年北彥運氣不好。撞上了草隱村的陰比忍者,被打了一波埋伏。

草隱村的忍者野蠻生長,村子裏幾乎也沒什麽像樣的忍術,隻能像個小西八似乎到處偷忍術。

明明它和誰都不對付,但五大國真對它動手,草之國必定第一個輕輕跪下。

不過這些大國之間的事情,暫時和鳴人沒關係。他弄了個假身份,是來查資料的,得想辦法混入醫療班裏。

不過他也不會醫療忍術,現在已經從陣亡了的乙十三班調到了丙十七班。現在說改也來不及了,這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

隻能退而求其次了,找個折中的辦法。

走出火影大樓的刹那,日光像是刀鋒一般打下來,鳴人站在陰陽線內側眯了眯眼睛。既然沒法加入醫療班,那就攻略個醫療班的女忍者做內應。

對此,鳴人倒是沒什麽負擔。這不是和平時期,自己身上的一切都不會留下痕跡,到時候一走了之,一滴汗都會隨之消失。

他現在是中忍少年北彥,扣功德盡管大力扣他的!如此一想,鳴人瞬間釋懷了,天知地知我知。

穿越時空真是快樂捏!

在街道兩側停頓了一下,鳴人有些分辨不出道路。猶豫了許久,這才試探性的走向了一條巷子。

走了好幾次錯路,他這才回到了少年北彥的家。說是家,不過是一個低矮的雜貨室。陰暗潮濕,貧窮。

好在北彥是個孤兒,倒是也不用擔心被家人看出端倪之類的事情。也算是省了一些心思,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不過鳴人也不挑,燒水洗澡,該睡還是睡。

身為忍者,沒有什麽是不能忍受的。他能住得了精裝的房子,也住得了這種陰暗潮濕的小房間。

一覺睡到自然醒,他梳理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他現在是平民忍者北彥,調到了丙十七班。像他這種情況的平民忍者十分常見,死裏逃生,然後調往另一個臨時班級。

哥幾個命大的湊一起,磨合磨合就是新的夥伴了。

想到這,鳴人瞥了一眼牆上有些陳舊的綠馬甲。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點點模糊的血跡,不禁呸了一口。

“他媽的火之意誌,三代那老頭那麽摳嗎?連件衣服都不發!”

三代目猿飛日斬其實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村子內部強龍盤踞,外部虎視眈眈。他的心思每天都在大方向之上,平衡著村子內外的勢力。

一天到晚不是吧嗒吧嗒的抽煙,就是坐在案上批改下麵交上來的文件。小老頭還沒完全老眼昏花,正是年富力強的年齡。

實力強悍,頭腦清醒,如老狼如鷹隼。

出門,天氣有些陰沉。

木葉陳舊得有些陌生,好在布局變化不是太大。除了一些巷子的細節變動外,火影大樓與木葉醫院的位置沒變。

他現在的身份哪個地方都去不了,當務之急是先吃點東西。夥伴戰死,也不擔心有誰能認出他來。

在使用了變身術之後,他甚至穿了北彥的衣服。順帶著把北彥藏錢的地方也搜刮了一遍,也才區區一萬兩。

當時他搜出北彥的存款時還有些懵,一萬兩?

即使他進入了邪神祭壇,反複拷打了北彥幾次,他哭著求饒也沒說出其他的錢藏在哪裏!可惡!!

開玩笑嗎?即使現在的物價比較低,一碗拉麵隻需要15兩,這明顯不夠鳴人花。

雖然他也沒有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但他還計劃著要接近一個醫療女忍者。可是現在……就這點錢,肯定是不夠用的。

身上的衣服也舊了,住的地方也有些落魄,難不成靠色相?可問題是自己選中的這個少年,長相平平無奇。

後悔也來不及了,鳴人沒得挑。

他吸溜吸溜將一樂拉麵吃完,又咕咚咕咚的把麵頭湯給喝完了。肚子裏終於有了一股暖意,小腹也漲了起來。

低頭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那個把自己肚子搞大的男人。鳴人嘟嘟囔囔的,小聲抱怨了一句年輕的手打一樂的顏值還真不能打啊。

到底是哪個大筒木母樹看上了他,生下了可愛的小菖蒲。

誰知道他嘀嘀咕咕的一幕恰好被手打一樂給看見了,以為是客人有意見,頓時瞬移湊了過來,緊張問道。

“這位客人,拉麵不合口味嗎?”

鳴人被湊過來的一樂那張大餅臉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否認。摸著良心說話,這拉麵湯頭濃鬱,份量十足。

“抱歉,如果客人不滿意的話,送一張一天免費券給您吧?”

聽到這話,鳴人剛要說出口的沒有兩字直接給咽了回去。咳嗽了一聲,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確實有不滿意的地方,比方說這個拉麵……”

看著鳴人一副欲言又止又歎氣的模樣,手打一樂心中愧疚感更深了。

此時店裏正是人少的時候,他想著或許是剛剛人太多,拉麵上晚了,味道變了。這位客人不忍心說出口,真是太善良了。

“再送您一張劵吧!”手打一樂真誠說道。

“不行不行!我怎麽能收呢?”鳴人一臉愧疚,張了張嘴,“都怪我口味太獨特了,不配吃拉麵。”

手打一樂愣住了,見過難纏的客人,從來沒見過如此善良的客人。

“這是半個月的免單劵,請您務必收下。”

“這……不好吧?”

“歡迎下次光臨。”手打一樂笑容滿麵的將鳴人送走了。

走在路上,鳴人數了數手中的免單劵,估摸著夠免費吃一個月了,頓時喜笑顏開。這段時間恐怕得精打細算了,該省省該花花。

手打一樂閑下來的時候確實是這樣的,腦子有些抽。或許這就是手藝人的追求吧,鳴人也沒有任何愧疚。

將拉麵劵收入封印空間,他打算先去和幾個和他一樣命大的隊友碰個麵。看看這群死裏逃生的人,到底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丙十七班,大概是四個還是五個人。

無所謂了,誰浪都沒有自己浪。想辦法敷衍一下吧,還是找資料要緊,這時候的木葉還是有很多禁忌研究的。

想著想著,鳴人走路也沒怎麽留神,砰的一聲在一處拐角和一人撞上了。

好在對方動作也很敏捷,身形晃悠了一下就站穩了,揉著額頭哎呦了一聲看向了鳴人,也是沒好氣的說道。

“多大人了,走路不看路嗎?”

聽聲音是個性格頗為潑辣的女生,鳴人有些歉意的抬頭,可看清來人的瞬間頓時愣住了。

“你這人怎麽回事?傻了嗎?”小辣椒人如其名。

玖辛奈揉著頭,心道今天這是怎麽了。掉了錢就算了,怎麽出門還碰見一傻子,撞了人還不帶道歉的。

“哦哦,對不起。”鳴人彎腰九十度,微微有些心虛。

當街碰見本體的親媽,頓時感覺生理心理雙重不適。道完歉就想跑,有點心虛,不想和水門夫婦扯上關係。

“你跑什麽啊!”玖辛奈一把扯住了鳴人。

“我……掉錢了!”鳴人口不擇言。

玖辛奈瞳孔微擴,一臉驚疑的看著鳴人,咦了一聲說道。

“好巧啊,我今天也掉錢了。”

“可是……我也沒撿到錢啊,要不你放開我,下次……下次我撿到錢分你一半。”鳴人想跑,急切道。

“你撿到錢自然是你的,分我一半幹什麽?”玖辛奈扯著鳴人的衣服不放手,還在那掰扯,“誒,你怎麽一副要跑的模樣啊?”

“沒有。”鳴人確實很想跑,不想繼續待在這。

本以為木葉那麽大,自己套用的身份不過是個平民忍者。怎麽說也碰不上水門夫婦,畢竟不是一個層次的忍者。

他的目的簡單直接,就是查一查資料,拿到手之後。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有什麽看什麽,反正這個時空的東西都帶不走。

那就多看看,看一些東西然後記在腦子裏帶走。不過改變主要人物命運這種事他是不太敢做的,萬一把自己給做沒了就尷尬了。

所以他特別不想和二代的父輩們接觸,特別是和自己本體有直接關係的水門夫婦。能不見,就不見。

“奇奇怪怪。”玖辛奈嘟囔了一句,還是鬆開了鳴人。

鳴人如蒙大赦,飛快溜了溜了。

在某個小巷子平複了一番心情,這才拍了拍胸前的中忍綠馬甲長舒了一口氣。沿著木葉大街走了一段,進入了忍者學校。

火影大樓並不是誰都能去的地方,至少他所在的丙十七班就沒資格在那集合。就算是夥伴碰麵,也隻能在忍者學校的廢棄教室裏。

上樓時他還在想著怎麽接近醫療班,思考著要不要受點傷混進去。抬頭一看,人已經到了廢棄教室門口。

推開門。

裏麵出乎他意料的站著四個人,三個男的一個女生。三個男的相貌同樣平平無奇,和北彥一樣都是炮灰中忍。

不過站在那的唯一一個女生倒是讓鳴人愣了一瞬,吸引他的並非少女長著一張酷似野原琳的臉,而是她右手臂膀上扣著的白底十字袖章。

他記得小櫻也有一個,這似乎是醫療班成員的東西。

咕咚一聲,鳴人望著那少女的袖章咽了一口唾沫。誰能想到剛打瞌睡,枕頭卻自己遞過來了。

鳴人此舉也落入了三個男生的眼中,心中多有冷笑。心道這人看著平平無奇,想不到竟然這麽不要臉。

光天化日之下,對著少女咽口水。呸!惡心!自己都是偷偷摸摸咽的。

這也不怪他們,這年頭,朝不保夕的炮灰中忍班。突然間來個好看的醫療忍者妹子,誰也頂不住這考驗。

“咳咳,既然到齊了就介紹一下自己吧。”看著有些老成的一個男生說道,“我先來吧,我叫山城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