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
“我是在誇你。”他說。
“真當我傻啊，我才不信。”紅豆鄙夷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說出這麽惡毒的話的？”
“腿好命不好，又有什麽意義？”
他想了想，答道，“我能多看兩眼。”
“和你說話真是費勁，感覺命都短了一截。”她幽怨看著他的說道，“馬上就要幹正事了，你卻還在看忍術卷軸。”
“我現在才真正感覺到命不好，命裏有你這一劫。”
聞言，鳴人這才把卷軸放下。複活大蛇丸，紅豆絕對不會有事，但是不想讓她再煩自己，於是說道。
“放心吧，我給你風光大葬。絕對讓你走得安心，再不行，墓碑都給你鍍金。”
紅豆知道他這是在說反話，倒是奇跡般的安心了下來。
但莫名想到了兩人的關係，又回想著他剛才說的話。突然間，她又後悔讓他知道秘密了，都怪自己平時也沒防著他。
但誰知道會變成這樣，放在以前，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友情變質這種東西。
五分鍾之後……
“我還是有點緊張，怎麽辦？”紅豆聲音有些發緊，目光看向鳴人。
“嗯，緊張。”他已經懶得認真敷衍了。
“說真的，我從小就沒什麽天賦。所以大蛇丸當時還問過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不是有一項天賦嗎？”鳴人頭也不抬的說道，“倒是挺能忍的。”
紅豆：“……”
她的耐力很高，在一眾上忍裏也是少有的耐力型選手。換句話說，時不時發作的天之咒印提升了她的忍耐力。
疼痛對於她而言，已經弱化了很多。
但是紅豆知道那賤人意有所指，故意這麽說的。指得肯定不是她的耐力，而是在說昨天那件事。
她咬了咬下唇，真想放蛇咬死他算了。
這時，鳴人的目光也望向了紅豆，卷軸被他放在腿上。看著紅豆站在那，他心裏忽的蹦出一句話來。
蛇姬，永生。
大蛇丸改變性別的原因，不會真的和蛇姬有關吧。如果真的是這樣，蛇姨倒是心挺狠的啊，牛子都不要了。
忍者林平之是吧，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他還在那胡思亂想，紅豆已經在默默複盤了，想著昨天到底錯在哪裏。最後得出結論，就不該和鳴人說話。
她還在想著，萬一鳴人失敗了，她該怎麽對付大蛇丸。但這種話她也不會直接問出來，她看了一眼那個發呆的少年。
嗯……挺傷自尊的，還是算了。
過了一會，鳴人起身向著她走了過來。紅豆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本來挺緊張的。
但又忽的想起了什麽，臉紅了一瞬。
在這混亂、七揉八雜的複雜情緒裏，鳴人已經走到了她麵前，手裏也沒有卷軸，大概是收了起來。
她是知道鳴人有空間道具，但空間卷軸除了貴之外其實也挺不怎麽稀奇。三忍的弟子，有點好東西不奇怪。
“開始了，你準備一下。”他說。
“要準備什麽？”紅豆懵了一下，沒提前說啊。
“什麽都不用準備，可能會有點痛。”鳴人說道，“要是你暈過去了，就當睡一覺吧，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痛？”紅豆臉色變了變，“好吧。”
鳴人沒真的就這樣開始，反倒是隨手掏出了幾瓶酒遞給紅豆，一臉無奈的說道。
“喝點，醉了就沒那麽疼了。”
紅豆有些猶豫，要是醉了的話她就徹底沒戰鬥力了。萬一鳴人失手了，她根本幫不上忙，但不喝的話……
“我用不著你幫忙。”他像是看穿了紅豆的心思似的，直接說道，“一個大蛇丸不是我的對手，起碼得一百個。”
她不信，真要是和他說的一樣，那某人就不至於在那磨蹭半天臨時學忍術了。
鳴人沒法解釋他琢磨半天屍鬼封盡，是想著怎麽把大蛇丸的靈魂剝離，但阻止死神一口吞了他們兩人。
“反正，喝了再說。”他說道。
紅豆擰不過他，隻能喝了兩瓶酒。頓時臉紅了，意識也慢慢變得模糊了。她下意識伸手去夠空氣，胡亂扒拉幾下。
他有些看不下去了，靠了過去，紅豆抱住了他頓時也就安心了下來。嘴裏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麽，聽不清。
大約半分鍾之後，紅豆徹底安靜了。
鳴人將她放下，他就這點好。幹正事的時候，腦子裏所有的雜念都能瞬間清空，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好像是這個來著……太久沒結印了，有些不習慣。”他自言自語道，年紀輕輕就已經走上了不結印的不歸路。
“解邪法印！”鳴人快速結印，直接按在紅豆的後頸處。
一陣黑色的光芒閃過，天之咒印擴大一圈驟然浮現。一條白色的大蛇從咒印裏鑽了出來，張開大嘴的瞬間將滿身粘液的大蛇丸吐了出來。
印畢，他將紅豆放在了一邊，站起身，身體一晃擋住了她。
大蛇丸臉色有些怪異，邪惡的蛇瞳盯著鳴人看了又看。又眼尖的瞥見了地上的紅豆，臉上頓時浮現若有所思的表情。
“真令人意外，複活我的竟然是你，漩渦鳴人。”大蛇丸臉上咧出一抹陰冷的笑意。
“我想問點事情，所以不得不複活你，然後……”鳴人撓了撓頭，“現在感覺你應該聽不進我說的話，所以……”
【屍鬼封盡！】
大蛇丸：“？？？”
霎時間，天地變色，陰風大作。青麵獠牙的白衣死神忽然出現，身影朦朧，白袍露著瘦骨嶙峋的胸膛。
滿頭披散著的白發，頭上還長著紅色的犄角。一把白色的巨大忍刀咬在口中，眼神尖銳恐怖。
頓時間，大蛇丸完全動彈不得，他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個比死神更為高大的虛影出現了，正站在鳴人的身後。
鳴人、死神、巨大虛影，一層層加碼，一個比一個高大。
大蛇丸仰望著，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虛影動了動手，幾乎是驅使著死神動手按住了大蛇丸。蒼白的巨手在他的身體裏一陣撕扯，直接將他的靈魂抓了出來。
“好了，現在順眼多了。”鳴人滿意道，“現在我們能平等對話了，大蛇丸。”
大蛇丸：“……”
平等個雞！
靈魂狀態下的大蛇丸看了看鳴人背後的兩尊大虛影，又看了看自己已經倒下的肉身，張了張嘴問道。
“你想知道什麽？”
“關於第二人格的研究，我想知道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鳴人也不拖時間，直接了當的問道。
“雙人格？”大蛇丸倒是有些意外，但並沒有任何慌亂，“我確實做過這方麵的研究，但是……”
【死神一刀】
鳴人也沒慣著大蛇丸，直接舉起了手，身後的死神立刻從嘴裏卸下了白色短刀。霎時間陰風大作，惡鬼哭嚎。
“我隻要答案，不要但是。”他說，“多一點廢話我斬你一條腿，我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你失去的雙手靈魂還給你。”
“當真？”大蛇丸豎瞳轉了轉，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我怎麽相信你？自來也在哪？”
“好色仙人啊……他把佩恩給按了，忙著處理弟子的瑣事。”鳴人回答了後一條，“現在大概在找預言之子。”
大蛇丸沒再說話了，似乎在思考。
“我答應你。”
“雙人格的現象一般在戰後比較常見，大腦受到了刺激，進行了精神分裂。但也有例外的，並非受到了刺激而轉變的。”
“例外？”鳴人皺了皺眉。
小櫻父母雙全家庭和諧，又是獨生女。小家族雖然勢力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沒道理受到刺激，直接精神分裂。
“例外的情況比較罕見，也有可能是天生雙人格。”大蛇丸娓娓道來，“這是身體先天決定的，和大腦有關。”
“我研究過類似病例的實驗體，雙人格的大腦比普通人更加發達。學習能力更強，天賦出眾。”
“左近右近？”鳴人猛地抬頭，想起了音忍四人眾裏的左近右近。
“是。”大蛇丸直接承認了，“左近右近隻是唯一活下來的實驗體，我把兩個人格融合了，順便改造了他的身體。”
聞言，鳴人既覺得來對了，又覺得有些驚愕。
大蛇丸還真是瘋狂科學家，殘酷血腥但確實知曉許多事情。比那隻天天做夢搞預言的神棍蛤蟆要強多了，起碼有理有據。
“雙人格可以剝離身體嗎？”他嚐試性問道。
“大概率會死。”大蛇丸也沒瞞著他，“活著的概率百不存一，身體也需要承受地之咒印或是天之咒印的侵蝕。”
“你的咒印不太行，大蛇丸。”鳴人實話實話。
大蛇丸也不惱，半透明的靈魂，蒼白的臉上竟是露出了一個笑來。
“咒印是失敗品，唯一的成功的作品隻有宇智波佐助，可惜稱不上完美。仙人化，無法完美的表達出來。”
“還有別的辦法嗎？如果隻是想要單純的保持兩個人格共存呢？”他沒被大蛇丸帶歪話題，繼續問道。
“無法共存，第二人格會被主人格吞噬。”大蛇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