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發言很有水平,臨死之前放飛自我?”鳴人並不意外,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蠢女人,“可問題是你不會死。”
“我不相信你。”紅豆皺眉說道。
好吧,涉及到信任問題了,紅豆不配合沒法複活大蛇丸。他瞬間兩手一攤,表示妥協。
“那我要怎麽配合你?”
聞言,紅豆倒是一愣。雖閱片無數但實際上她也沒什麽經驗,關鍵的步驟要麽被省略要麽就是聖光蔽體。
況且她本以為鳴人會拒絕,卻沒想到就這麽答應了。
“我……我也不知道先幹什麽。”紅豆忽然扭捏起來了。
“你不知道那就算了。”鳴人隻覺得她有毛病,他被占便宜的都不在乎,她倒是扭捏起來了,“等你想清楚再說吧。”
“等等!”紅豆喊住了他。
“嗯?”
“……關燈。”
“關了燈還看什麽?”他感覺有些好笑,看著她說道,“你就這點膽子,還是不要幹這種事了。”
“你說什麽?”紅豆在狹小的帳篷裏抓住了他的衣領,兩人半坐著,語氣衝得很,誰也不讓誰。
頭頂就是昏黃的燈,兩人要是站起就會被燙著。夜色寂靜,帳篷裏隻剩下兩人沉重的心跳聲。
“你是想要吧?”他漫不經心的問道。
紅豆頓時頭皮發麻,心仿佛被熱水澆燙過,抓著他的衣領的手也瞬間失去了力氣。她快速的吸了一口氣,腦子空白一片。
風衣底下泛著細膩的白,風吹過山丘也要被阻擋。她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是練了什麽,手靈巧得不像一個男生的手。
抽絲剝繭一般,細細密密的在她身上每個角落遊走。溫暖的手啊,比春日的醺日還要熱上幾分。
紅豆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全身的血仿佛都熱了起來。以前沒發現,這人怎麽那麽會。
漩渦鳴人,你真該死啊。到底是禍害了多少女孩子,早知道就不……嗯。
幾年前漂泊海上的時候,她從未想過今天。卻也不得不承認鳴人身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很幹淨,幹淨得有些上癮。
複雜的情緒回流腦內,紅豆有些喘不上氣來,頭往後仰著。正看見他細細密密的一點點吻了上來,頓時腳趾蜷縮。
紅豆的身材清瘦,被他吻到了脖子那身體就受不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可能會很丟臉,於是直接投降。
“我錯了。”她說,“算了算了,還是你狠,我做不到。”
“早說啊,早幹嘛去了?”他抬頭清清冷冷的看向紅豆,“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晚了,嗯?”
說著,他還蹭了蹭她的脖子,滾燙的鼻息打在上麵瞬間讓她失了方寸。
“我……開玩笑的,哈……哈。”紅豆伸手想要將壓在她上麵的鳴人扒拉開,卻發現推不開,立刻就慌了。
“你別鬧了。”她想要起身,看起來是真的不想繼續了,繃著臉拿出了前輩的氣勢。
“誰在鬧?”鳴人粗暴的一把將紅豆推回了原位,唰的一聲拉開了風衣,“你說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你當關係是麵團嗎?你想怎麽捏就怎麽捏,高興了換一段,不高興了掐一段。想要就揉一揉,不想要就搓回原狀?”
“我不是……”紅豆想要辯解,“我……”
“你個蠢女人,關係開了頭了就沒有回頭的說法了,要麽老死不相往來,要麽……”鳴人看著她微擴的瞳孔。
什麽也沒說,直接親了上去,去尋她的唇。清清冷冷,如春風細雨,細細密密的撲打了上去。
燈光昏黃,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紅豆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縮了又縮,心如海浪一般起起伏伏。
濕漉漉的吻了好一陣,紅豆有些大腦缺氧。她從來沒接過吻,也從來沒想過接吻竟然比她自己還要……
腦子有些昏昏沉沉,呆呆的望著帳篷,進入了短暫的賢者模式。
“不行了,我真的錯了。”紅豆摟著他的脖子,求饒似的問道,“能不能放過我,下次……下次好不好。”
她是真後悔了,一時腦子糊塗就算了,友情變質也罷,反正沒了回頭路。但這個時候要是被他發現自己……如此不堪一擊。
紅豆寧可去死,大概以後都會抬不起頭。注定要被嘲笑,太弱了,不過如此的蠢女人。
反正,不能在這個時候……
“錯哪了?”他撐著手,沒拒絕也沒答應。
明天大概就會開始複活大蛇丸,紅豆是必須要安撫住的,不然所有的付出都白費了。危險並不會出現什麽危險,至少大蛇丸也不會真的對紅豆下手。
坑弟子這種事情他幹得出來,但是殺紅豆倒是不至於。更何況,他也不是站在一旁看著,大蛇丸不會有機會。
這種事情還是夠折騰的,為了給黑櫻續命還得無端端把紅豆牽扯進來。能不能有個確切的結果還另說,複活大蛇丸又是一個大工程。
本著物盡其用的道理,他沒理由複活大蛇丸就是問幾句話而已。想讓大蛇丸改變主意,又是一件麻煩事。
但碰上事情,就沒有幹看著的道理。以前躲了,沒躲成,現在自然沒有再躲的道理了。事情一碼歸一碼,還是得講道理。
至於紅豆,這個蠢女人確實好騙,他倒是無所謂改變關係。剛才全都是嚇她的,什麽關係沒有回頭路隻有老死不相往來,騙人的。
不過紅豆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腳很好看,身材各方麵也可以。隻要看著她不要長胖就行了,抹了咒印之後要讓她改了吃甜食的毛病。
“我哪都錯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紅豆順著話頭往上爬,秒慫,“反正我們已經是這種關係了,今天就到這吧,那啥就下次吧。”
“嘶……這不行啊,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鳴人其實也想先點到為止,免得耽誤明天正事。
萬一太早水乳交融了,對這蠢女人狠不下心來,弄不好回去這一路都被她拿捏。但他也不可能立刻答應,還得拿喬一會。
“那你說想怎麽辦?”紅豆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她死都不想被他發現某些痕跡,要是見光了,那她臉麵全都沒了。從此抬不起頭,弄不好被嘲笑一輩子。
為了能以後抬頭做人,她想著先忍忍,任務結束之後複盤一下。總得想出個法子,書上應該有應對的法子。
“你覺得呐,總得付出點什麽,比如……”他剛想說下次穿穿黑絲看看來著,卻沒想到紅豆直接撲倒了他。
他看著紅豆一臉糾結屈辱,她臉紅得像是快滴血似的,頓時一懵。這個愚蠢的女人又在整什麽活?
兩秒之後,鳴人瞳孔微擴。
臥槽?
翌日。
鳴人從帳篷裏醒來,看著大大咧咧睡在一旁衣衫完整的紅豆,臉色微微有些異常。這女人還真是……不能用常理度之。
聳了聳鼻子,他窸窸窣窣起身去洗漱了。
在他離開帳篷後的一秒,裝睡的紅豆立刻睜開了眼睛。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頓時又嘶的摸著下顎吸了一口涼氣。
整個人翻了個身,臉蒙在睡袋表麵。心悶悶的,好像從一開始就做了無數個愚蠢的決定,每一次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完了,要淪陷了。
他洗漱後就沒再回帳篷了,看著紅豆一點點挪出來,低著頭跑到河邊洗漱。鳴人坐在一旁高處的草地上,默默等待著。
事情的發展有些怪,愚蠢的女人每一次的行進路線都超出了他的預判。果然沒有預判就是最好的預判,完了。
紅豆磨磨蹭蹭的洗漱完,兩人誰也沒說話,繼續往前趕路。
午後。
兩人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平原處停了下來,紅豆也知道大約是要做正事了,心頭一緊看向鳴人。
鳴人倒是沒什麽表情,神色看著有些慵懶。正拎著一個卷軸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知道有什麽可看的。
紅豆記得昨晚他也是拿著這個卷軸看,和她說話也在看。也就中間停頓過幾次,甚至……之後也在看。
“那卷軸裏是什麽?”紅豆叉腰問道。
他本來不想回答,但話到嘴邊又猶豫了一瞬,拐了個彎,回答道。
“忍術。”
“嗯?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學了?”紅豆有些疑惑,這人要多懶有多懶,沒事絕對不會學什麽忍術。
“有用。”鳴人惜字如金。
“切。”
片刻後,她看著鳴人還在那坐著看卷軸,頓時有些緊張。心道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辦正事了,比如複活大蛇丸之類的。
但現在……就好像馬上就要手術了,主治醫生抱著一本厚厚的資料在那來回翻看。總歸有些不放心,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問。
熬了快十分鍾了,紅豆終於忍不住了。
“有把握嗎?”
“沒有,我在想給你花多少錢才能風光下葬。”鳴人頭也沒抬,嘴裏沒幾句實話,完全是出於人道主義認真的敷衍著紅豆。
“那我不是虧死了,幹忍者真不是什麽好出路。”紅豆唏噓道,“像我這樣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命還不好。”
“是嗎?”鳴人瞥了她一眼,“你命不好,但是腿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