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有些懵,這是什麽情況,自己這是……要被井野調戲了?
這是什麽逆天劇本,天降好運?可還沒等他想明白,第一次主動的井野已經抹著嘴默默起身了。
“再見。”她這樣說道,轉身又走了。
“?????”鳴人愣了好一會,拿起桌上的水杯想喝,剛到嘴邊又放下了。
真傻啊!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完全一點便宜沒占到。不過,這種猝不及防的接吻確實挺舒服的。
他摸了摸嘴唇,仰脖喝了一口水。
“沒臉見人了!”
房間裏,井野咽下一口水順順氣,將杯子放下,整個人腦子都是嗡嗡的。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真是太傻了。
怎麽會想到那種餿主意,完全是腦子一熱就去做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製了。
“啊!!怎麽會……這樣!”她跌落在**來回打滾,而後又似是想到了什麽,停頓了一下。
然後又接著打滾,心裏埋怨自己怎麽這麽傻!
翌日,井野起床後正好碰見洗漱出來的鳴人,心髒驀的跳了一下。她連忙低頭,假裝沒事人似的想要躲開。
“昨天晚上……”鳴人攔住了她。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什麽都沒記住!”井野低頭直接從他身側跑開了,晨間的日光下,耳朵尖紅了。
上午,鳴人從封印空間取出了扇葉的割草機,把院子的雜草都清理了一番。
“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我喜歡搜集工具,有備無患。”他拉動鎖鏈,割草機轟鳴聲驚天動地,光是聽著就分外恐怖。
井野傻眼了,看著鳴人拎著割草機大殺四方。無數草屑沫子漫天飛,嗡嗡嗡的切割聲,宇智波鼬來了都得冷靜下來。
老太太站在窗戶裏,看著院子裏打鬧的兩人,臉上沒什麽表情。
人一旦真正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心總是懸掛著,緊緊的牽連著另一人。
所有的喜怒哀樂,從此都與他有關。
這些老太太都明白,她沒想過叮囑井野什麽,也沒想過拆散他們。到了她這年紀,隻想多看一眼。
休息的間隙。
井野忽的抬頭看向他,毫無征兆的問道。
“你會不要我嗎?”
“為什麽這樣問。”鳴人有些錯愕,割草機被他踩在腳下,剛剛加載過熱被他澆了一些水,現在還在地上冒著熱氣。
“就是想知道,你先告訴我。”井野說道。
“不會。”他說,“我腦子又沒進水,肯定不會離開你的。”
“萬一進水了呢?”
“井野,你這樣問就沒意思了。”鳴人有些無語,“腦子進水那不是死定了嗎?人都死了,那就身不由己了。”
“不行!死了也不能離開我!”
“什麽?”鳴人歪頭,真不知道女人的腦回路是怎麽長的,“姑奶奶,死了之後的事情我說了算嗎?”
“我又不是死神,我要是死神的話,那就讓你長生不老,永遠不死。”
“哼,你要是死神我還不和你在一起呢。”井野有些傲嬌的說道,“我看過死神的畫像,好醜,你拿的那個麵具也好醜。”
幾年前,鳴人把漩渦一族祠堂的神明麵具都搜刮一空,那時井野也在一旁看著。記得這事,倒也正常。
“哦,不好看了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鳴人酸溜溜的說道。
“哎呀!我就是打個比方。”
“我也是打個比方。”
井野:“……”
她捏了鳴人腰間的軟肉一把,轉身回院子裏。鳴人倒吸著冷氣,一邊摸著腰一邊感慨戀愛的少女的盲目。
明明井野在別人麵前都是一副大方懂事的模樣,待在自己身邊,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和小脾氣。
雖然挺可愛的,但有時也挺麻煩的。隻能說是痛並快樂著在,隻能暫時受著吧。
外頭,鳴人繼續低頭嗡嗡嗡的割草。井野已經抱著杯子喝熱水了,真正意義上的多喝熱水,這個建議還是老太太提的。
剛回客廳的井野就被老太太逮住了,老老實實接了一杯熱水,坐在沙發那小口小口的喝著。
“外祖母,我喝不完。”
“不行,一杯才多少。”老太太毫不留情,板著臉說道,“現在就要為以後做打算,天冷著,多喝點熱水。”
“不然身子沒養好,以後容易落下病根,有的你受的。”
“病根?什麽病根?”井野眨了眨眼睛,捧著熱氣縈繞的杯子一臉懵逼,“外祖母,我是忍者,身體很好的。”
“忍者?忍者不生孩子了?”老太太一句話就讓井野閉上了嘴,乖乖喝熱水。
若是鳴人看見了這一幕,一定會感慨一句真是一物降一物。讓你天天占盡上風,這下好了吧,老太太威武。
小傲嬌在老傲嬌的麵前還是不夠氣看,井野把熱水喝完了,放下杯子就進房間了。老太太無奈搖了搖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井野悄悄將窗戶關緊。輕手輕腳的在門口聽了一會,這才放心的將一本書從行李裏抽了出來。
臉紅心跳的翻開一頁,上麵寫著各種天花亂墜的黑話。什麽木瓜,蜂蜜,牛奶,林林總總一大堆的公式。
忙活了一整天,臨近黃昏,鳴人這才將周邊幾個院子的雜草收拾幹淨。四處轉了轉,整個府院都幹淨了。
除去老太太一個人住的小院子,整個府院麵積還挺大的,不過基本上都荒廢了。鳴人隻是草草的除草,工作量倒不是很大。
晚上照例他做飯,上桌時卻發現井野臉色怪怪的。
“你幹了什麽?臉怎麽這麽紅?”他直接問道。
“沒什麽!笨蛋!”井野凶他,不讓他繼續問下去。
老太太默默吃飯,也不看他們兩個。胃口也不大,吃了一碗就直接離去了,將餐桌上的空間留給了年輕人。
“生理期……來了?”
“變態!!你去死吧!”
……
入夜之後,井野都沒理會他,氣衝衝洗了澡獨自回了房間。鳴人也懶得問,打算等她氣消了再說。
還沒十分鍾,井野的氣就消了。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像是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靠了過來,似乎又想故技重施。
“你幹嘛?”
“親……親。”井野掰著手,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親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壓在沙發裏?”鳴人臉色有些複雜,“而且你壓一次就算了,還來?”
“你上次不是這樣對我的嗎?”井野有些不服氣。
“那不一樣,我是男的,你是女的。”鳴人戰術性喝水,“你把我壓在身下親,雖然挺省力的,但總感覺怪怪的。”
“我覺得不奇怪!”井野堅持說道。
“既然你堅持的話……那好吧。”鳴人有些尷尬的說道,然後張開胸懷,一副任君采劼的認命模樣。
“……算了,我做不到,你來吧。”井野服了。
“你這話說的……”鳴人也服了,兩人大眼瞪小眼,竟然有了一絲尷尬的感覺。
果然話說開了就尷尬了,平時任由一腔荷爾蒙抱著就親了個天昏地暗,現在突然像是考試一般倒是讓人有壓力了。
“咳……是不是該預熱一下氣氛。”
井野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不行?”
神踏馬的不行,鳴人不知道井野這腦回路是怎麽長的。好一陣無語,張了張嘴想說話又閉上了。
“現在好似兩個人長久以來都是裸奔,現在突然天上掉下了一件衣服。我讓你穿,你讓我穿,誰穿都尷尬。”
“呸!你才裸奔!”井野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不親,那我回房間去了。”
“唔!!”
井野還沒反應過來,鳴人就撲了過來,兩人吻了好一陣。明明氣溫也不高,兩人最後都流汗了才罷休。
心情大好的井野又去洗了一遍澡,回房前甚至大發慈悲的特地抱了他一下,這才笑著回房睡覺去了。
他靠在沙發裏歎了一口氣,她倒是滿足。這一趟趟的就跟折磨似的,還是因為春天已經到來的緣故?
十分鍾之後,他起身進了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冷水澆了他一個激靈,身體裏滾燙的血這才熄滅。
翌日。
鳴人照舊做飯,一連三天過去了,該幹的活都幹了。老太太也沒和他說過什麽話,井野就像是兩人之間的橋梁。
時間到了第三天,鳴人估摸著井野應該也隻會待到今天了。
吃早飯的時候,他借著喝粥的間隙瞥了一眼老太太,果然臉色不太好。井野似乎臉上也掛著離別的傷感,誰也沒說話。
他知道老太太舍不得井野,絕對沒有舍不得他。所以鳴人很識趣的全天保持沉默,能不能刷存在感就不刷存在感。
把空間騰了出來,留給了這對祖母孫女。
離開前。
鳴人早早的在院子外蹲著,等著井野出來。也不知道兩人在裏麵說了什麽,井野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不多留會?”他問道。
“外祖母讓我走。”井野聲音有些低,“讓我下次不要再來了。”
下次,有沒有下次都說不定。老太太一輩子傲嬌慣了,估計不想讓井野看見她垂死的模樣,提前趕人了。
“沒事,秋天再來一趟,我再陪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