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一點刺激就好了,那個時候主人格會短暫的蘇醒。”小櫻看著四下,用手擋著小聲說道。

鳴人有些無語,你壓低了聲音,用手卷著別人就聽不見了嗎?問題是這副姿態才更可疑吧?

他伸手跨過桌麵將她的手扯下去,“少說一些沒用的,你想讓我被綱手大人踢出木葉變成佐助那樣的叛忍嗎?”

“怎麽可能?”

“你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啊!”鳴人歎氣,“火影大人的弟子被強暴,你就等著看我被綱手大人一拳打死吧。”

“哦。”小櫻吐了吐舌頭,“我應該會幸免於難吧?”

“少在這幸災樂禍了。”他伸手想去敲小櫻的頭,彎曲的手掌伸出去,可下一秒卻被小櫻躲過去了。

“總之我會想其他辦法的,你那個提議實在沒辦法再說。”

“你……幹什麽?”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小櫻忽的起身哇嗚一口咬住了他的兩根手指,一口吞沒。眼神上瞟,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一秒即離,像是報複成功,嘴角沾絲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懲罰。”小櫻說道。

“有病。”鳴人收回了手,死魚眼掃了她一眼,抽出了紙巾擦手。

雙人格的事情遲早得解決,如果能喚出小櫻主人格談談就好了。但即使他知道這個道理,也不會開口提。

喚出主人格,那眼前這個小櫻又該如何自處。

他早就有辦法了,隻是不說而已。眼下來說,拖著就是最好的辦法。拖到實在沒有辦法了……再說。

“總之,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吃飯?”鳴人將筷子放下後問道。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約我吃飯,我很開心。”

“是嗎?完全看不出來哪裏開心。”小櫻瞥了他一眼,幽怨道,“你要是真見到我就開心,怎麽不見你找我?”

“忙啊,時間又對不上。”鳴人低頭吃飯。

兩人一邊吃,一邊說著沒有意義的話題。雖然話題沒有什麽營養,但也算是兩人的日常。

“你可真閑。”

“你不也閑嗎?”

小櫻說話越來越隨便了,也不再天天鳴人君鳴人君的叫了。不過這倒是讓他覺得自在一些,不然總覺得她有所圖謀。

“好!今天你也要加油吃三碗!”

“你說什麽呢!誰……誰吃三碗!”小櫻瞬間破防,滾滾白霧之中,臉頰燙紅,“你……你這人怎麽那麽討厭。”

“女忍者吃的多一些很正常吧,畢竟修行也要消耗體力。”他攤手說道。

“哎呀,別說了!”

臨走的時候,鳴人送了小櫻一份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一個不怎麽貴重的手鐲,裝在禮盒裏隨手遞給了她。

“新年禮物。”

……

小櫻約飯後的一天,井野匆匆忙忙去了一趟鳴人的家裏。主要是為了回禮,順帶著解釋了一下這幾天沒來得及抽空回禮的緣故。

“好麻煩啊,母親突然間帶著我去和本家的叔伯們見麵吃飯。”井野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抱怨道。

“可能是年齡到了吧,準備讓你熟悉族裏的事務。”他接了一杯水,靠在門框那說道,“這也是好事,你不是總說你父親忙嗎?”

“以後你也能幫得上忙,山中大人就沒那麽辛苦了。”

“是哦。”井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轉念一想,那豈不是以後屬於她自己的的時間就更少了。

她穿著厚厚的貼身的毛衣,完全將少女超常發揮的身材曲線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可現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頓時意識到好像長大也不是那麽好玩的事情,時間像是一盤散沙,不知不覺一點點流逝。明明關係越來越近,待在一起的時間卻越來越短。

這樣想來倒是還不如前幾年,花不完的時間,說不完的話。雖然沒有發生什麽驚心動魄的故事,但再也沒有那麽漫長的夏天了。

蟬鳴陣陣,擋不住烈陽。

可以躺在樹蔭裏,坐在陽台邊,青樹上,和喜歡的人心照不宣的聊天、吃飯。一根冰棒能分著吃,白嫩的小腳**啊**。

井野走後連著三天,小櫻都找鳴人一起吃飯。三天之後,又灰喪著臉回到了火影大樓。

新年祭結束之後,一切開始照常運轉。

準備好的禮物也就送出去兩份,後麵想了想沒有必要送,畢竟新年祭對於他們而言好像是個沉重的負擔。

況且時間過了,送了也是翻車。

這段時間他也沒有主動找過雛田,光是用腳也能知道日向一族新年祭在幹什麽。高門大戶什麽的,就是麻煩。

村裏待了半個月,閑的發慌的鳴人出門散步都繞著火影大樓走。仿佛裏麵住著不祥似的,生怕被抓了做苦力。

二月春,鳴人打賭輸給了九尾,隻能出門幫九尾買章魚燒。

流年不利,在攤位上被三個小孩纏住了。

“鳴人大哥!!”木葉丸飛奔著衝了過來,缺了一顆牙齒,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身後跟著兩個小孩,愛發脾氣的萌黃和流鼻涕的烏冬。不過眼下似乎長大了一些,看上去沒那麽幼稚了。

“別煩我。”鳴人一副死魚眼,拍了木葉丸腦袋一下,轉過身繼續等待著章魚燒。

“什麽啊,鳴人大哥,那麽久沒見,反應不要那麽冷淡啊!”木葉丸扯了扯鳴人的衣服,隻得到了一個腦瓜崩。

“煩人的小鬼,有事?”他已經取了章魚燒,準備回家喂狗。

一個小時前,他和九尾打賭它炫一瓶酒要用幾秒,結果鳴人輸了,這才被迫跑腿。此刻的心情屬實不夠美麗,再加上木葉丸實在是聒噪。

就算他想要心平氣和,現在也完全做不到。

“鳴人大哥快教我很厲害的忍術啦!我要成為火影!!”木葉這樣說道,在鳴人的身側像隻飛蛾一般轉來轉去。

“對呀!我也要學!”萌黃一臉積極,同樣拉住了鳴人的衣服。

天空變得昏暗,天氣說變就變,似乎馬上就要下雨了。

聞言,鳴人微微有些愣神,轉頭看向這三個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蹦出來的小孩。雖然他確實無聊,但好像沒什麽忍術可教。

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竟然浮現了穢土轉生這個邪術,頓時讓他清醒了過來。

“少來了,我又不是你們的老師。”他硬撐著向前走了一步,兩個小孩還是不肯放手。

“不要!”萌黃扯著他的衣服,開始不講道理。

鳴人瞥她一眼,她又害怕的鬆開了。夏令營那一次任務,鳴人在萌黃心裏多少還是留有一些老師的威嚴在的。

“鳴人大哥,是……是火影大人讓我們來找你的。”烏冬笨拙的補上一句話。

“嗯?”他轉頭看著烏冬,“你們不是有指導上忍嗎?”

“惠比壽老師出任務去了,所以……火影大人讓我們來找你,她說……她說隻要你會答應的。”烏冬猶豫道。

“可惡。”鳴人眼皮跳了跳,這果然是綱手的作風,倒像是那個女人能說出的話。

不過……

從新年祭火影大樓全體在加班,再到現在連惠比壽這種精英教師都需要做任務了,木葉肯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思索了一陣,鳴人放棄了思考。綱手還有心情把教小孩的任務推給他,說明事情就還沒到那種要緊的地步。

再說了,村子要緊的事情,和他有什麽關係。

“鳴人大哥……”

“行了行了,去訓練場等我吧。”鳴人拋下一句話,閃身走了。

“好耶!!”木葉丸歡呼。

“木葉丸。”萌黃扯了扯木葉丸的衣服。

“怎麽了?”

“鳴人大哥沒說是哪個訓練場啊!”

“誒!!太無恥了吧!可惡!”

另一邊,鳴人已經毫無罪惡感的回到了家。他不想浪費時間和幾個小孩過家家,也壓根沒有忍術能教。

惠比壽肯定已經教過他們三身術了,其餘的忍術,他都是靠係統獲得的。能用不會教,因為他自己壓根就沒學過。

除了螺旋丸,但一天時間也教不了。

比起教學,他現在更想要找綱手問問情況。早知道新年祭的時候去看看她,反正她也是和靜音待在一起。

站在公寓門前,掏出鑰匙捅入鎖眼開門一氣嗬成。九尾趴在沙發上,一副酒鬼的模樣,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章魚燒,給你!”牛皮紙袋包裹的食物飛向了九尾。

門砰的一聲再度合上,鳴人又出了門。

他沒有直奔火影大樓而去,而是先去了一趟最近的訓練場,看到了守在那的萌黃。

“他們人呢?”他問道。

“鳴人大哥沒說是哪個訓練場,所以我們一人守了一個訓練場。”萌黃仰頭說道,“我學會了可以教他們。”

“不用,你去把他們叫過來吧。”他摸了摸萌黃的頭。

“哦,好!”萌黃很聽話的跑遠了。

他站在那看了一會,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直奔火影大樓而去。

誇嚓一聲,陰沉的天空開始下雨。地上的泥土變得鬆軟,鳴人為了不弄髒鞋,幹脆跳上房頂開始趕路。

走了十餘分鍾的捷徑,沒有任何前戲,鳴人徑直推開了火影辦公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