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

鳴人一腳將嚇出喵叫的九尾一腳踹了進去,而後又恢複了淡定拎著東西進了門。

“哼哼,我怎麽不能來?還是你另有約會?”井野順手將他手裏的東西接了過來,轉身走向了客廳。

他還低頭在玄關那換鞋,九尾已經一副狗腿樣,追著井野進了客廳。

“我能有什麽約會,孤家寡人一個,本來打算直接睡覺。”說到這,他頓了頓,看向了客廳裏站著的井野。

“你一個人溜出來的?伯父伯母怎麽辦?”

木葉不怎麽重視新年祭,但畢竟是和親人在一塊的節日,鳴人身邊的小夥伴雖然已經算是獨當一麵的中忍了。

但這隻是村子在忍者業務層麵給與他們的認可,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自由決定不和家人一起新年祭,那是大人才有的權利。

比如工作忙,特殊任務之類,再比如就是卡子哥和自來也,和他一樣無牽無掛。過年做任務,那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父親大人忙著工作。”

“新年祭還要加班?這麽沒人性!”鳴人義憤填膺。

“是綱手大人臨時拜托的任務。”

“哦,綱手大人啊,那沒事了。”他僅有的正義很有自知之明的瞬間縮了回去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對a鬥不過**。

“那伯母呢?”

“我母親……”井野歎了一口氣,瞥了他一眼說道,“她有事待在短冊街還沒回來。”

“哦,所以你才來我這。”鳴人靠在了沙發裏,仰頭看著她。

燈光清晰,少女的臉頰水嫩光滑,找不到任何瑕疵死角。僅僅是隨意紮了一個高馬尾,卻也顯得清純動人。

“我才不是,隻是在家一個人待著無聊而已。”井野接了一杯水,剛想喝卻猛地想起這是他的杯子,轉而又放下了。

“還有別的杯子嗎?”她轉頭問道。

“沒有了。”他在沙發上換了一個姿勢,幹淨利落的回答,“不嫌棄的話,我度給你喝。”

“什麽叫度?”井野懵了一瞬,下意識問道。

鳴人沒說話,懶洋洋的盯著燈光下井野閃耀著水潤光澤的唇,身體靠在沙發裏,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快成年了,他也沒那麽拘謹了。畢竟煉銅是犯法的,字麵和實際意義的犯法。十六歲的天空就不一樣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還是能開的。

“你!!”井野察覺到他的眼神,頓時反應過來了,“再說我就回去了!”

他終究還是沒再往下說,玩笑開過頭就也是一種冒犯。即便井野並不會真的因為他繼續說而大發雷霆,但他還是停住了。

看進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井野還是於心不忍,放棄掙紮似的說道。

“我不會走的。”

話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分明記得自己想說的是自己待家裏太無聊,不會那麽早回去的,隻是一不留神嘴快說錯了。

但是鳴人似乎沒什麽反應,隻是衝著她笑了笑。

“你走了我也會跟著。”

這是什麽話?這讓她怎麽往下接!井野沒好氣的望著他,扔下一句隨便你就直接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廚房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她大概是在找杯子。

“杯子呢?我記得上次明明還有很多。”井野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客廳的暖氣呼呼的吹著。

“被狐狸犬打碎了,就剩一個了。”鳴人聲音慵懶,打了個哈欠,幹脆就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怎麽會沒有呢。”井野嘟囔著從廚房走了出來。

“前段時間打碎了,沒來得及買。”他漫不經心的解釋道,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井野已經端起了那杯水,若無其事的喝了半杯。

“你喝了?”他睜開眼。

聞言,井野臉色頓時一紅,瞪了他一眼。

“你故意的!”

“嗯。”

“我……我掐死你!”井野被鳴人捉弄得快氣死了,也不管那麽多了,撲了過去狠狠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

他本來就沒打算反抗,已經做好了疼痛的準備。井野下手並不重,不會留下痕跡,也不算太疼。

可等了半天,並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疼痛。

他看過去,井野似乎又改主意了。頂燈之下,對著他笑了笑,眼裏露出可愛的笑意。

“新的一年,就不和你生氣了。”

陽台的窗簾沒拉,能看到外麵又開始下雪了,更遠是黑漆漆的一片。客廳的沙發上,兩人以曖昧的姿勢一上一下的壓在一起,距離隻剩下三個拳頭。

井野一開始還有些得意,當她察覺到底下的人眼神變了之後,立馬想要起身卻被一把拉住。

“怎麽了?”她聲音有些顫抖,遊走在她腰上的手並不算老實。

“沒事。”

鳴人很快就鬆開了井野,聲音像是剛睡醒似的。客廳頓時寂靜無聲,隻剩下暖氣呼呼的風聲,房間門開了。

九尾探頭探腦的爬了出來,看見客廳那快疊在一起的兩人,頓時喵嗚了一聲又縮了回去。

“你養了個什麽東西?”井野有些驚訝,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故作鎮定的問道。

“不知道,四不像。”鳴人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掩飾著剛剛的尷尬。

“剛剛……”井野紅著臉看向別處,小聲的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想……想……怎麽突然那樣?”

“你靠那麽近,換你你也心動。”鳴人沒找其他借口,實話實話。

井野耳根都紅了,對於他的話自然是受用的。但她也不想讓鳴人知道她的心思,畢竟是少女的矜持。

有人為她心動她自然是高興的,但這份高興不至於表現出來,特別是在鳴人的麵前。她總覺得不能讓他知道,否則那人一定會得寸進尺。

“是嗎?總……總之我是不會在意的。”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後,氣氛變得融洽多了。兩人分坐在沙發兩側,吃著他拎回來的小吃,說著新一年的打算。

“上忍稱號嗎?所以你才那麽拚命的接任務?”鳴人有些詫異的看向井野。

“別那樣看著我。”井野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得到上忍稱號不是很正常嗎?畢竟是忍者,都想要變強吧。”

“那也不用那麽心急吧?”他琢磨著要不要給井野講講拔苗助長的故事。

聞言,井野頓時有種學渣被學霸暴擊的吐血感,不滿似的瞪了他一眼。

“你當然不心急,我要是和你實力一樣強大,我也不急。明明你這家夥整天躺著,偏偏進步是最大的。”

他頓時無話可說,深藍加點的痛苦誰懂?

這個話題被跳過,井野以少女坐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吃著章魚燒。眼神偶爾的瞥過鳴人,然後停頓,惡狠狠瞪一眼。

曖昧中的少女永遠愚蠢而可愛,並且永遠意識到不到這一點。

“你回來了沒去找雛田?”她清咳了一聲問道,話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轉到了這上麵,像是隨意找的話題。

她掃了鳴人一眼,視線又落在桌上快見底的章魚燒上麵。她酸溜溜的咬了一口,心道她隻是隨便問問。

反正也沒有表現在臉上,隻是站在好友的立場,想知道他和雛田到了哪一步而已。隻是普通的關心,應該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找了,但她沒時間,也要出任務。”鳴人說道。

他實話實話,但是省略了一些細節。譬如九尾天天跑日向家喝酒之類的黑曆史,說了也沒有意義。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無論是井野還是雛田,最近這半年出任務還是訓練都相當拚命,幾乎見不了麵。

“哦哦。”井野有些心不在焉,心底一股偷家錯覺。

怎麽感覺有些心虛,可明明自己光明正大的……新年祭無聊跑同樣無聊的朋友家待著也很正常吧?

再說了,又不是沒待過。

她這樣一想,臉又有些熱了。抬頭正好撞見鳴人若有所思的眼神,頓時慌亂了一陣,問道。

“你看我幹嘛?”

“你長得好看就多看幾眼,怎麽了?”鳴人也不虛。

井野咬了一口最後一個章魚燒,聽著鳴人不知是玩笑還是真話的言語,心裏頓時像是有螞蟻在爬似的。

她記得鳴人對她說過喜歡,但沒有明確說。而且在那樣雷雨天的氛圍下,母親明明還在廚房,也是她先開口的。

男孩在那樣的情況下會感覺到刺激吧,說出的話算數嗎?就像當時自己沒想那麽多。隔半天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麽,羞恥到滿床打滾。

母親倒是無意間提醒了她,男人在**說的話沒幾句是真的。雖然那時不是在**,而是在沙發上坐著。

但那樣的情況與氛圍,倒是與**的比喻差不多了。所以,兩人說的話都是不算數的吧?隻能算是一時興起,雖然這樣說有些變態,但也不排除這是事實的可能。

他肯定也忘了吧,肯定忘了。

深陷在曖昧之中的井野有些患得患失,心思一旦開始運轉就有些停不下來了,邏輯也逐漸一點點崩塌。

鳴人看著井野小口小口的低頭吃著章魚燒,不禁有些納悶,那玩意有那麽好吃嗎?吃了五六分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