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回什麽家?”鳴人靠在軟椅上,端起了果汁慢條斯理的瞥了他一眼,“今天之後,你想看見我就難了。”
“這個時候還有任務?”丁次有些錯愕,小眼睛眯了起來,完全隻剩下一條縫了。
“沒任務,就家裏待著。”他不要臉的說道,“過完年就十六了,不想被抓壯丁,幹脆蹲在家算了。”
“你這是什麽借口?”丁次有些無語,“你說的該不會是綱手大人吧?”
“除了她還有誰。”鳴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伸手就要去夠烤肉,被井野啪的一下打手。
“沒熟。”她說,然後轉過頭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皺眉,“你總不能真的什麽任務都不參與吧?”
“你這樣下去,別說上忍了,中忍的評級都得被收回去。”
“不會。”鳴人躺了回去,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沒人這個時候得罪我,反正我是……”
“啊!!!井野你幹嘛!”
井野揪了他一把,就這樣瞪著他,“不是說沒人能得罪你嗎?”
木葉太子原地破功,頓時焉了。
“我新年祭之後,再去火影大樓報道,這總行了吧。”
“哼。”
丁次酸溜溜的吃烤肉,不知道這兩人到底什麽情況,幹脆也不去想了。看著桌上的烤肉已經熟了,直接一手一雙筷子左右開弓。
吃垮這兩個狗大戶!
三個不缺錢的狗大戶坐在烤肉店裏大吃大喝,一直從下午吃到了晚上。鳴人與井野光明正大坐在一起,頭頂的燈瑩瑩若若照耀著。
兩人百無聊賴的看著丁次超水準發揮,一盤又一盤的消滅烤肉。直到最後,丁次看著堆積如山的盤子,滿意的摸了摸肚皮。
“嗝,飽了。”他說。
鳴人準備起身去付錢,被井野拉了一下,回頭見井野擔憂的看向他。
“我來付吧。”她說道。
“好。”鳴人順勢就坐下了,讓開位置讓井野起身去付錢了。
“鳴人。”丁次直勾勾的看著他,就差委屈得咬手絹了,“所以我吃了一下午,一分錢沒吃到你身上?”
“怎麽?想吃到我破產啊?”鳴人像是骨頭化了似的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聲音有些昏沉,笑容卻很嘚瑟。
“你……你讓井野付錢?可惡,這不是犯規嗎?”丁次眯著眼睛說道。
“我也沒說我付錢啊,再說是井野說的請我們吃烤肉。”鳴人笑吟吟的,一副得意嘴臉,偏偏不緊不慢,拿他沒脾氣。
“下次,下次我付錢。”
“我服了。”丁次豎起了一根胖胖的中指。
井野已經付完錢過來了,小富婆快成年了完全不缺錢。山中亥一就這一個女兒,恨不得捧在手心裏。
“走。”她英姿颯爽的站在過道裏,揚了揚食指,指向了門外的方向。
烤肉店外落著雪。
明明暗暗的木葉大街亮著些許燈火,此時天剛暗下來,正是客流量爆滿的時間段。幾人吃飯那段時間打八折,正好躲過了人擠人排隊的檔口。
丁次吃飽了,但是酸溜溜的回家了。他打算隔幾天找鹿丸谘詢一下,兩個好朋友關係比他還好的是一種什麽體驗。
鹿丸大概會一邊嫌棄,一邊告訴他人生苦短按時吃飯。
新年祭如約而至。
鳴人錢花不完,幹脆買了一批禮物。正好上次讓井野付錢,有個借口再約她,於是選了一條手鏈。
價格不算太貴,剛好是朋友之上戀人之下的身份能收下的程度。
為了不被說偏心,他把能送的人的禮物都買齊了。從高到低,全部買了個遍,不一定能送出去,但是有備無患。
廣撒網的送實在是太張揚了,所以他隻是備著,目前隻打算悄咪咪的送兩個人。其餘的看情況再定,如果丁次他們……
嘖,一想到送禮又覺得麻煩,他從來沒幹過那樣的事情。以至於新年祭前一天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第二天幹脆睡過頭了。
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砰的一聲響,窗外遠處升起了耀眼的煙花。
房間裏沒開燈,他腦子還有些昏沉。
煙花的光芒在他臉上閃動時,鳴人這才意識到已經新年祭了。禮物在白天沒能送出去,也是他自己潛意識作祟。
“明天送吧。”他砰的一下躺了回去。
又過了一會,門被推開了,客廳明亮的光線一束一束照進了房間。九尾邁著六親不認的湯姆貓步伐走了進來,特欠揍的說道。
“買章魚燒。”
鳴人輕輕踹了它一腳,“外麵等著。”
收拾利落後,他蹲在玄關換鞋,九尾提前將門打開來了,站在門口興奮的樣子。夜空絢爛的煙花明明暗暗照在了玄關,一人綁鞋帶,一狗立在門前。
這畫麵怎麽看怎麽奇怪,大門砰的一聲關緊,將所有的冷清都鎖在了門內。
一人一狗慢悠悠下樓,饑腸轆轆的奔向了熱鬧的木葉大街。大街沿列的店鋪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大呼小叫的酒瓶碰撞聲音。
鳴人與九尾到處逛吃,買了章魚燒,也選購了一大波九尾專供酒。大批穿著浴衣的人走過,他們就站在人群外圍伸著脖子往裏看。
吃飽喝足之後,一人一狗慢悠悠的晃了回去。影子在燈光下拉得老長,與熱熱鬧鬧的世道顯得格格不入。
“今天晚上怎麽過?”九尾忽然問道。
“睡覺,還能怎麽過?”鳴人瞥了九尾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尾獸也過新年祭?”
“不過,那是什麽東西我都不知道。”九尾看著周圍沒人,索性直接站了起來,兩條腿走路,“但是看你們人類好像是會過的,你不過嗎?”
“我們一人一狗,沒事可過的。”鳴人眼神輕飄飄的看了九尾一眼,“要不,這大過年的,你給我磕個頭?”
“西內!”九尾豎了一根中指。
鳴人的眉毛挑了挑,突然間想起了丁次上次在烤肉店豎起的中指,這玩意還是個風氣,傳染得夠快的。
拖拖拉拉的上了樓,九尾立刻閉嘴了,鳴人也沒在意。隻當它是懟不過了,反正它沒少在他那吃虧。
站在門前,他慢慢的從兜裏掏出鑰匙,嘩啦啦的抖了半天找到了大門鑰匙。對準鎖眼,用力捅了進去。
門開了,客廳的光線像是蛛網一般溢了出來。
他愣了一下,低頭問九尾,“出門前,我關了燈吧?”
“我怎麽知道。”九尾小聲嘟囔,率先踏了進去,可還沒舒服幾秒卻發現客廳那出現了一道人影,瞬間被嚇得一哆嗦。
“喵?”
鳴人站在門外,看見井野穿著帶著淡紫色絨毛的毛衣站在那,天上的煙花都像是跑進了她一個人的眼裏,那麽亮。
“傻站著幹嘛?”她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