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你醒了!”

聽到咳嗽聲,年輕的女秘書趕忙上前將人從椅子上攙扶起來,還不忘給男人遞上一杯水,像是個照顧老人的晚輩。

剛剛醒來的趙老板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狀況,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

直到看到陳一玄,趙老板渾身一個機靈,這才反應過來。

“陳.....陳道長......”

陳一玄抱著肩膀,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男人。

“醒了?”

趙老板點了點頭。

“之前發生的事情都還記得嗎?”

趙老板聞言眼角抽了抽,有些痛苦的捂住腦袋但還是如實回答道:“很模糊,有點記不清。

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陳一玄點點頭。

“你運氣不錯,今天來我這了。

不然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收拾收拾下山去吧,我這道觀太小,住不下那麽多人。”

一聽到陳一玄要逐客,趙老板嚇了一跳,顧不得身上的酸痛,趕忙站起身焦急道。

“陳道長,我知道您是真正的高人,還請您發發慈悲救我一命,隻要您願意出手,有什麽要求,您盡管開口......”

見識了這麽多離奇的事情,趙老板要還不知道自己卷入到了麻煩中那就是傻子了。

那模糊的記憶中他可看到,那個附身在自己身體裏的家夥說了自己不會死。

那下次來,他會不會還找自己?

此刻的趙老板恨不得直接就將家搬到這道觀。

陳一玄瞥了男人一眼想了想,又朝著男人壓了壓手示意對方先坐下說。

“你現在身體很虛,回去之後戒酒戒色調養個一個月才能恢複一些。”

趙老板鬆了口氣,點頭謝到:“多謝陳道長,您的話我定然謹記。”

“隻是那附我身的家夥......”

不等趙老板說完,陳一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情等會再說,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如實回答我。”

從那個降頭師口中得不到答案,陳一玄就隻能從這位趙老板口中側麵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趙老板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陳道長您請問。”

陳一玄道:“你拆遷嫡仙山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我是說什麽原因起的頭?”

趙老板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思索的申請,捏著下巴認真的想了想。

“要說怎麽起的頭,其實也很巧合,是一次酒會上,一個生意上的夥伴介紹的朋友說自己手裏有個好項目想要開發,不過自己一個人吃不下來。”

“我當時手裏恰好有點閑錢,加上喝了點酒,就跟著湊了湊熱鬧。

現在想想當時真相是被人下了藥一樣,這麽大的生意稀裏糊塗的就接下來了。

對了,陳道長,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和您說,還請您不要怪罪。”

“嗯?什麽事?”陳一玄疑惑道。

趙老板抓了抓腦袋,一臉為難,似乎接下來的話很難開口。

但一番心理鬥爭之後,一咬牙還是下了決心說道:“陳道長,其實原本嫡仙山的規劃中,並不包含您這道觀。

要拆除您這個道觀,其實是我之前說的那個朋友的朋友,也就是這個項目的合夥人強行加進去的。

聽說為此動用了不少關係......”

陳一玄眼神微微閃動。

“有這回事?”

“千真萬確,陳道長,說真的,其實這不合規矩,但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怎麽了,就是覺得拆了您這個道觀挺好的。

我......我不是人......我......”

趙老板說著還想要抽自己兩個耳光,但看眼前的陳一玄沒有攔著,又住手了......

陳一玄也懶得搭理這家夥的演技。

之前趙老板受到控製是真的,不過也隻是對他一點影響,他本身對於拆除道觀的事情也不怎麽排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猜得沒錯。

那個外國的降頭師真的從一開始就是奔著自己來的。

拆除道觀隻是個幌子,真實目的是探自己的底!!!

陳一玄抽了一口涼氣,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一個外國的降頭師不惜大費周章又是下降頭又是派人,要說隻是沒事幹閑的搞這麽一出他是打死也不信。

“所以那家夥到底是通過什麽途徑知道這個道觀的?”

陳一玄心中不斷琢磨。

此時那個降頭師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一點陳一玄非常確定。

對方以為相隔萬裏,隻是投射一道神念自己就拿他沒辦法,卻不知從他露麵的那一刻,生死就已經在陳一玄的手中。

若是那家夥配合自己,額,雖然也不太可能放過他,但起碼死前少挨一頓揍。

不過那種自負的家夥也不可能回答自己的問題,陳一玄索性也就沒留手。

但現在他還真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應該給那家夥留一口氣,說不定等自己真的再次站到那家夥的麵前還是能從那家夥嘴裏撬出一點東西的。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從自己那一道天雷咒落下,那家夥的結局就已經注定。

嘖要不說沒事別總吹牛逼說什麽自己殺不死之類的。

你知道對麵手段是什麽?

見陳一玄半天不說話,趙老板還以為陳一玄是在苦惱如何對付背後的神秘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陳道長,您有把握嗎?

要實在不行,咱們就談一談,他想要什麽,我盡量滿足他,以和為貴......”

說出這話的趙老板其實也很無奈。

他是有錢,可再有錢也就是個普通人,在陳一玄這樣的奇人異士麵前,這玩意真的沒有任何用處,甚至不能給自己打來一丁點的安全。

對方隻要不是非要自己的命,哪怕分他一半家產,他都不猶豫。

從白手起家到現在他見過太多攥著錢不放最後死了什麽都沒落下的人。

他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陳一玄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男人一眼。

“別打擾我想事情,你想和他講和也行,就是得等他幾年了。”

趙老板愣了愣:“為何還要等幾年?”

陳一玄沒好氣道:“投胎不也得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