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穀,熱帶雨林一茅草屋內。

摩可達雙手合十坐在蒲團上,整個人一動不動。

身旁,兩名年輕的弟子護持在其左右。

二人知道自己師傅這是借著降頭,將念頭傳到了別處。

按照以往的經驗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回來之後師傅還需要吸取一些陰血恢複法力。

兩名弟子不敢怠慢,早早地就將自己師傅所需之物準備好。

一具女屍,以及一些血食。

然而就在二人等著師傅如往常一般醒來。

噗!!!

隻見原本好端端坐在蒲團上的摩可達猛地睜開雙眼,一大口鮮血從其口中噴出。

緊接著冷汗順著那光頭不斷滑落下來。

兩名弟子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攙扶。

“師傅!”

摩可達沒有理會,自己的弟子,看著自己吐出的那一口鮮血,眼角微微**,眼神中滿是怨毒。

“小道士,好,很好,竟然毀了我一條咒蟲。

可惜你殺不了我。

三天,三天之後我要讓你跪在我麵前,救我放過你!”

身旁兩名弟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聽到自家師傅的話一臉不解。

“師傅,您這是怎麽了,誰毀了您的咒蟲?”

“師傅,弟子給您準備了陰血還有血食。”

聽到弟子的話,摩可達眼睛轉了轉,眼中閃過一道寒意,臉上卻露出笑容。

“嗬嗬,好徒弟,有心了,不過,師傅這次用陰血沒有效果。

補充不了。”

兩弟子疑惑:“沒用?

師傅,那您要什麽材料,弟子這就取來。”

摩可達陰惻惻的笑了笑,兩隻手分別搭在兩名弟子的後勃頸上。

“不用了,這不就在眼前嗎。”

不等弟子反應過來,摩可達猛地張開嘴,一口咬在一名弟子的脖子上。

弟子一下子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身體不斷掙紮。

可麵對摩可達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不到片刻的功夫,那弟子渾身血色消失不見,整個人如同一具幹屍,再沒有半點生機死的不能再死。

摩可達將其隨手丟在一邊,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又轉頭看向手中另外一名弟子。

此刻那弟子已經嚇得忘了反抗。

“嗬嗬,別怕,師傅這也是沒辦法。

華夏的那個小道士有點本事,傷了為師。

不過他殺不了我。

放心,你們不會白死,師傅肯定給你們報酬,三天,三天之後。”

話音未落,天空中忽然想起一道雷聲。

摩可達忽然心中一緊,將手中的弟子鬆了下來。

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看向木屋外。

剛剛還是晴空萬裏的天氣,怎麽眨眼的功夫就變得烏雲密布了?

不過也隻是看了一眼,雨林內的天氣本來就反複無常,隻是許久沒見過這麽響亮的雷聲了,讓他有點疑惑。

正想要繼續享受自己的血食。

轟隆!!!

一道水桶粗的天雷直接破開木屋,不偏不倚直接砸在摩可達的身上。

“千裏降雷劫,這是神仙手段嗎?”

這是他臨死前最後的一道念想。

自己招惹了一個怎樣的存在?

可是那雷霆仿佛一柄利劍,隻一瞬間,摩可達身體化為一碰焦炭,組斷了他所有的思維,化成飛灰!

而劈完這一道天雷,天上的烏雲也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直接散去。

殘破的木屋內,還未緩過神的年輕小和尚看著那已經化為一堆焦炭的摩可達,良久終於回過神。

趕忙爬起身子跪在地上對著四方不斷磕頭求饒。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啊!”

已然是被接連的刺激給嚇傻了。

......

嫡仙山道觀內。

天色已經漸暗,經曆了一場戰鬥,原本整潔的小院此刻有些雜亂。

碎掉的磚石瓦塊被陳一玄逐一撿起堆放到牆角。

身旁,年輕的女秘書此刻也跟著陳一玄不斷忙碌。

隻是她一直都與陳一玄保持著一些距離,看向陳一玄眼中也帶著濃濃的畏懼。

那恐怖的打鬥場麵讓他到現在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那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不是人,那自己眼前的到底是什麽?

神仙?妖怪?

女秘書覺得自己九年義務教育塑造的世界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過了一會,小院終於收拾的差不多了,陳一玄抻了個懶腰,轉頭看了眼那還在大殿內昏迷的趙老板,搖了搖頭。

“這身體夠虛的。”

說完,陳一玄還朝著女秘書的方向看了一眼。

女秘書頓時臉上一紅,趕忙擺手。

“不是的,不是的,陳道長,我和趙老板不是那種關係。”

陳一玄沒說話,依舊看著女人。

不是那種關係?

女秘書無奈解釋道:“其實趙叔他人很好的,他和我父親是戰友,我也是剛剛畢業,趙叔知道就讓我到公司接觸公司的業務。”

陳一玄挑了挑眉,看著女人的眼睛,失望的搖了搖頭。

嘖,竟然沒說謊。

女秘書:“......”

喂!!!你那失望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要不是打不過你當心我咬你!!!

年輕的女秘書氣得有些臉紅。

不過這些話她也就敢在心裏想想,可不敢真的當著陳一玄的麵說出來。

雖然被這位年輕道長的八卦搞得有些惱火。

但那緊張的氣氛也因此緩和了不少。

年輕女秘書發現陳一玄在不發火的時候其實和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並沒有什麽兩樣。

膽子也慢慢大了一些。

“陳,陳道長,趙老板他什麽時候能醒來啊?

不會落下什麽殘疾吧。”

女秘書有些擔心的問到。

她是真挺懷疑的。

剛剛兩人那打鬥的激烈程度,要是換成尋常人,死上十遍都有富裕。

可她想要將人送去就醫,卻被這位道長給攔了下來,給了兩張符紙貼上說什麽一會就好。

要不是見識過陳一玄的本事,她都懷疑這人是個瘋子。

但這和打架可不一樣,這種治病救人兩張符紙真的能行?

陳一玄淡淡的瞥了女人一眼。

那表情仿佛在說,你是在懷疑我?

女秘書趕忙捂住嘴,搖頭表示誤會。

陳一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他要是平時能鍛煉鍛煉身體,少喝點酒,少......嗯少兩個人睡覺。

這會都已經可以下山了。”

陳一玄搖搖頭,站起身拍拍屁股朝著大殿走去。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叫君骨髓枯。

趙老板,你說我說的可對?”

話音落下,**趙老板一陣劇烈咳嗽,人也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