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道長,您這話是......”

陳一玄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不緊不慢道。

“趙老板,有什麽事不妨直說吧,這般藏著掖著又有什麽意思,到最後還不是要說。”

趙老板呆愣片刻,最終無奈歎了口氣。

“陳道長慧眼如炬,瞞不過您。”

說著趙老板站起身,朝著陳一玄直接跪了下來。

“陳道長!求您再救我一命!”

話一出口,趙老板臉上的從容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致的恐懼。

仿佛受到驚嚇的獵物,惶恐至極。

果然從看到這位趙老板第一眼他就覺得對方情緒不對,一直在隱藏。

起初陳一玄還以為對方是害怕自己。

可等自己表達出善意,趙老板的情緒依舊沒有緩解,陳一玄就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起來吧。”

趙老板沒有動。

陳一玄蹙了蹙眉,放下茶杯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勁力強行將趙老板托起。

即便已經知道陳一玄不是普通人,但再次見識到這神奇的手段二人還是感到震驚。

“陳道長果然是世外高人。”趙老板臉上神情複雜。

幾分自嘲,幾分懊悔。

自己之前竟然想要刁難這樣的神仙人物,如今還能留下一條小命已經是天大的幸運。

可惜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現在看也為畢竟能留很長時間。

再一次見識到陳一玄的手段,趙老板也逐漸冷靜下來,知道自己的那一點小心思在這位麵前沒有任何意義,歎了口氣再次開口。

“孫局長應該還沒來得及和陳道長您說,之前你發現的那個殺人犯已經逃出來了......”

“逃出來了?”陳一玄微微眯起眼睛。

按理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孫德榮不可能不加派警力嚴加看管,沒道理讓人再掏出來。

可眼前的趙老板也不太可能和自己開這種玩笑。

“是的,已經逃出來了,而且就在幾天前他來找了我。”

說到這,趙老板像是回想起神秘恐怖的事情,身子止不住地顫抖,額頭上青筋更是不斷跳動。

陳一玄立刻發現情況不對。

右手食指中指並為劍指,迅速再杯中茶水沾了一下,同時整個人拍案而起一個縱躍來到趙老板麵前。

“定!”陳一玄一聲低喝。

雙指點在趙老板眉心。

隻見淡藍色的靈氣如同水麵上的漣漪以陳一玄的手指為中心在在趙老板身上**開。

趙老板渾身一震,整個人劇烈抽搐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僵住不動。

而那僵硬的樣子就像是某種節肢類昆蟲死前的模樣。

“趙叔!”

年輕的女秘書沒想到陳一玄會突然發難,驚叫出聲。

陳一玄沒理會女人,看著已經被定住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原本漆黑的瞳孔染上了一層金輝。

眼中男人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經脈血肉在陳一玄眼中展露出來。

這並非是什麽神通,而是對靈氣的一種運用。

將靈氣與神識結合在一起匯入眼中便能達到透視的效果。

這也是陳一玄這段時間才發現的手段運用起來並不熟練。

隻是此刻也容不得他想這麽多。

眼前這位趙老板的情況顯然是被人下了手腳。

剛剛如果不是自己發現的及時,此刻這人怕是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即便陳一玄已經出手,也沒有完全將人救下來。

剛剛點在男人眉心的那一指隻是將男人穩定住讓其自身不再隨意亂動,精神平穩。

接下來要做的才是重中之重。

隨著眼中靈氣不斷流轉,趙老板體內的經脈變得愈發清晰。

終於陳一玄瞳孔一縮在男人體內靠近心房的一處經脈中發現了端倪。

一隻隻有拇指蓋大小的黑色蟲子趴在上麵。

此刻因為陳一玄那一指渡入的靈氣一時間無法動彈。

但隨著靈氣減弱,蟲子的肢節開始活動,同時趙老板的身體也開始有了一些動作。

陳一玄一下確定,這就是趙老板體內被人留下的手段。

似乎察覺到自己被發現,蟲子剛要掙脫控製就想朝著心髒爬去。

若是真被它鑽入心髒,那這位趙老板怕也就可以開席了。

可惜此刻已經被陳一玄發現,又哪那麽容易讓它逃掉。

空著的左手淩空一抓,桌上茶杯受到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牽引瞬間飛到手中。

又一掌將男人上衣震碎,看準方位小巧的茶杯直接扣在經脈之上。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魄無喪頃!”

隨著陳一玄口念神咒,趙老板身體開始劇烈震顫抽搐。

一旁的年輕女秘書嚇得不住開口求情。

陳一玄也不理會。

在陳一玄眼中此刻趙老板體內氣血正在自己那一抹靈氣的牽引下化為一股力量將趴在心脈上的那小蟲子不斷向外推。

同時自己扣在其身上的茶杯也爆發出一股吸力。

黑色的蟲子起初還牢牢勾著心脈不放。

可在兩股力量的合力之下,終究還是沒能堅持住被一點點向外推去。

眼看著就要徹底推出體外。

忽然,原本被控製住的趙老板猛地睜開雙眼。

隻是那眼中瞳孔不再是圓形,而是如同野獸一般的豎瞳。

一瞬間趙老板身上散發的氣息像是變了一人。

陳一玄自然也察覺到這一點,與其對視。

顯然這對眼睛的主人就是給趙老板動手腳的人。

“嗬嗬,有點意思,竟然能破的了我的降頭。

這麽說,之前那個華夏人身上的降頭也是你解的。”

陳一玄沒回答男人的話,冷聲道。

“在我發怒之前,從這人身體滾出來。”

“嗬嗬,年輕人好大的口氣,你是哪家的弟子?敢和我摩可達叫板。”

陳一玄依舊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的看著對方。

“哼,狂妄,我倒要看看,不出來你又能怎麽樣。”

雖然陳一玄剛剛差一點就能將降頭逼出,但此刻背後的人又開始發力,再想如之前那般顯然不可能了。

對方也正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叫囂。

卻不知這不知進退的做法徹底惹怒了陳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