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是七海建人開車帶月野宙去的, 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月野宙開車帶他回去。

月野宙的身體能夠迅速消化酒精,在酒精還沒來到胃裏時就給吸收完了。他喝酒就是嚐個味道,根本不會醉, 就算遇到查酒駕的交警做酒駕檢測也不會出現問題。

其實他本人對酒沒什麽感覺,比起喝啤酒,月野宙更喜歡喝果汁,這樣不會弄得一身酒味,隻有洗澡才能弄掉。

月野宙按照七海建人說的直接把他送到了還在東京的公寓下麵,把車停在了公寓樓下的停車場。

“我一會坐電車回去。”月野宙聽七海建人問自己怎麽回去便回答道。他本來想把七海建人送上去,但看七海建人並沒有醉得太厲害也去放棄了想法。

“現在太晚了,電車還有嗎?”

“實在不行打車也行。”月野宙下了車, 見七海建人不打算上樓, 還奇怪呢:“怎麽不上去?”

“等你上了車我再回去。”

“那好吧。”月野宙也沒拒絕。

等月野宙回到店裏時都快要淩晨了, 榎本梓她們早就下班回了家, 店裏幹淨整潔,樓上的毛利偵探事務所也已經熄了燈休息睡下, 月野宙打開了一樓的燈, 扶著腰看著店裏,想起了自己今天下午考慮的事。

他在櫃子下麵找到了當初寫的招聘用的牌子, 擦幹淨, 重新掛在門口, 等明天白天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招聘到新的全職員工。

至於從店裏搬出去這件事暫時放一下, 等招到新員工再說。

他和七海建人說的準備搬出去並不是假話,而是真的有這個想法。

現在店裏人越來越多, 再加上還有伏黑惠他們, 住在店後多少有些不方便, 等招到新員工, 新員工也能正式培訓上崗之後再去找中介公司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不過那都是白天的事了,現在半夜,根本不會有人過來應聘,也不會有中介公司的人接單。

夜晚屬於月野宙。

複活之前的月野宙習慣通宵工作,但複活之後的月野宙早就已經習慣早睡早起,要是按照之前的作息,月野宙現在已經上床睡覺去休息了,但他下午三四點才醒,現在還不到自己休息的時間,躺在**也睡不著,索性又趁著這段時間打開了APP。

之前他隻兌換了一話,還剩下另外一話。既然睡不著,那就看一下這隨機抽出的劇情好了。

最好是能和獵犬有關,實在不行在警校時候的也行。

月野宙臨抽劇情之前還許了個願,但也不抱希望。

他閉上眼睛,再次沉浸在夢中。

……

就像當初考入東大一樣,月野宙依舊以本係第一名的成績拿到了政法係的畢業證書。

如果月野宙的目標不是警察,而是律師或者是法官一類的工作,他應該繼續深造,但月野宙的目標是警察,所以在拿到了畢業證書之後就果斷地報考了警校。

當然,在那之前還有一係列的考試和公務員考試,難度頗高,非常考驗人的水平。

隻有這些測驗都通過才能成為一名光榮的職業組,能在警校畢業之後就成為許多非職業組需要奮鬥好幾年才能成為的警部補。

月野宙和降穀零兩個人的目標都是警察,所以兩個人的步調從大一剛開始時就差不多,就連去考試的時候也一樣。

在大學畢業之後,二人小組裏麵又多了一個諸伏景光。

因為諸伏景光也要考警官學校,成為一名警察。

三個人的成績都是佼佼者,一級公務員考試都能通過,更不用說其他的小考試和小測驗,就連搏鬥和身體基礎測試都拿到了很高的分數。

在公布成績和錄取名單的那天,降穀零湊到了月野宙的電腦前,就連諸伏景光也特意來到了月野宙他們家一起等著查成績。

“第四!”諸伏景光看到自己的成績很是興奮,“零,你的成績是多少?”

“第二啊……”降穀零懊惱到,“我還以為能第一的。”

月野宙在看著自己屏幕上的第一名,筆試部分滿分,隻有麵試部分扣了兩分,搏鬥以及身體素質測試竟然也是駭人聽聞的滿分。

哪怕是體力不錯的降穀零他們在接受測試的時候都差點暈過去了,月野宙竟然還能拿到滿分。

不過他們想起月野宙藏在瘦弱身體下的巨力,又釋然了。

“第三名叫伊達航。”三個人在電腦前看了一下其他人的名字,“不管怎麽說,我們三個都考上了警察學校!值得慶祝!”

“那去吃一頓?”

“好啊。”其他兩人也完全沒有意見。

三個人吃了一頓慶祝餐,就各自離開準備去警官學校報到。

警官學校是全寄宿製,雖然不限製普通學生的出門,但晚上一定要回宿舍住,而且還要查寢,他們就沒必要再在外麵租房子了,等畢了業被分配到各自的警署時,他們這些職業出身的警察會有特殊優待,就算租房子也會減免一部分房租。

兩個人畢竟在這個房子住了四年多,哪怕是不怎麽喜歡買東西的月野宙也在房間裏麵堆了不少東西,清理起來令人頭大。

而且和降穀零不一樣的是,降穀零可以把自己的東西送回家裏去,而月野宙沒有辦法送,索性又去租了一套一戶建,一下子付了好幾年的房租,將東西都送了過去,這邊的房子則是退掉了。

在去警校報到之前,降穀零要回家住一段時間,而月野宙也趁著這個時候去把新租的房子收拾好,兩個人還約好要一起去警校。至於諸伏景光,他比較麻煩,他要從長野出發,所以沒辦法和他們一起報到。

月野剛入學就引起了警校的轟動。

他從東大畢業,入學考試考了第一,再加上他那出色的樣貌,帶著行李出現在警校門口的時候就得到了許多人的注目。

留著長發,身形又纖細的月野宙在穿著警服報道的時候還被一部分未來的同學當成了女生,雖然被月野宙當場揪了出來,可是他們這一期來了個“美女”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

警察本就男多女少,更不用說是“美女”,有不少人立刻就興奮起來,紛紛要去圍觀這個“美女。”

本身就比較關注這些的萩原研二聽說這件事,立刻就帶著發小鬆田陣平去看傳說中的“美女”,倒是要看看這個美女有多好看。

哪怕被當做花花公子的萩原研二也要說,月野宙絕對是他活了這麽多年見過的最漂亮的人,就連電視上的那些女明星也沒“她”好看。

怪不得這才剛到學校沒多久,學校裏麵關於這個月野宙的事情就傳開了。

“果然是美女啊……”鬆田陣平感歎道,他發現萩原研二還在看月野宙,立刻調侃,“怎麽,你想追?”

“你沒發現這是男的?”萩原研二反問他。

鬆田陣平先是一頭問號,然後差點跳起來。

“男的???”

“對啊。”

剛才離得遠了沒發現,隻覺得是個個子比較高的長發女生,但現在離得近了,就能發現月野宙雖然麵容精致姣好,但完全可以看出來是男生。

他骨架比女生要更加寬一些,胸口也平坦,露出來的手雖然白皙細膩卻也能看出來要更骨感有力,就是沒什麽表情,一副高嶺之花的樣子,讓人看著就不敢靠近。

至於為什麽會讓人第一眼往女孩子那邊想,應該是因為長頭發。

“長成這樣又是第一名,這也太犯規了。”鬆田陣平感慨道,“不知道被分到了哪個班。”

兩個人還在好奇,不過這個問題當天晚上就得到了回答。

他們都被分到了鬼塚班。

他們都是打散了隨機分配的,隻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還有月野宙他們三個運氣爆棚,竟然被隨機分到了一個班,而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被分了過來。

萩原研二本來想上去和月野宙搭話,但月野宙已經被同班同學圍了兩三層,他們根本就擠不進去,也說不上話。

“怎麽以前沒看你這麽殷勤。”

“這叫殷勤嗎,這叫關心同學。”

“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鬆田陣平嫌棄道。

“你不想和他說話嗎?”萩原研二問他。

“……想。”

人總是慕強的,在知道這人以TOP的身份考進來之後就忍不住想過去認識一下,尤其是聽到同學們打聽到月野宙當初考東大的時候也是第一名,畢業更是第一名時就更瘋狂了。

甚至比大學裏的同學們熱情多了。

大家以後都是同事,多個同事多條路,指不定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呢?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看月野宙順眼,想和他做朋友。

也有兩者結合,但月野宙八風不動,誰來都一個待遇,就顯得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他們很特殊。

這種熱鬧沒持續多久就來開班會的鬼塚教官叫停,每個人趕緊回了位置,等鬼塚教官安排。

晚上這次在教室見麵是為了進行班級前的了解,以及自我介紹,公布未來的課程還有班幹部。

鬼塚教官直接點了月野宙當班長,但月野宙舉起了手:“抱歉,我並不適合當領導者,可能無法勝任這個職位,我覺得伊達航同學很適合。”

月野宙可不僅僅是和同學們聊天,就是一個下午加晚上的時間把班裏大部分人都摸透了,而伊達航也的確像他說的那樣適合。

月野宙本來就不適合當領導者,他雖然成績好,但是課程選擇的話,他更願意呆在一邊靜靜地看,或者是當一個參與者,決定交給別人就行。

伊達航塊頭比月野宙大得多,而且看起來也更加有魄力,讓他當班長要更加合適一些,伊達航也不墨跡,直接點頭,“我會努力做好的。”

“那就是你了,到時候需要你來組織大家的活動……”

今天好歹是第一天,鬼塚勉強還算得上好聲好氣,至少班上的人覺得這個長得凶神惡煞的教官是個還不錯的人,他跟伊達航安排了之後幾天的工作,又單獨把他留下來,這才在晚上九點的時候解散。

大家傾向於在這個時候好好聯絡一下感情,所以都不肯出學校,唯獨降穀零和鬆田陣平不一樣,他們趁著半夜去櫻花樹下麵打架,打完架再回來賣慘。

“第一天就打架,明天教官就罰死你。”月野宙給他塗了藥水,又貼了創可貼,這才將包紮用的東西收起來。

“這個嘛……”降穀零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月野宙,“總之就是打了。”

“快回去睡覺,明天還有早訓和體能課。”

月野宙毫不留情地把人轟去睡覺,降穀零唉聲歎氣,“你白天都被圍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有個空。”

“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月野宙掏出手機示意,“明天早上五點半就要起來早訓。”

降穀零被說服,蔫蔫地回去。

但第二天早訓的時候臉上有傷痕的降穀零和鬆田陣平還是引起了鬼塚教官的注意。

伊達航這個新的班長趕緊上來搶鍋,並且在鬼塚教官罰人之前帶著鬼塚班集體去跑步,堵住了鬼塚教官的嘴。

“不愧是班長。”月野宙在旁邊誇讚道。

“這有什麽,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總不能讓教官罰你們。”伊達航一邊跑一邊笑,完全不在意這點小事。

鬆田陣平和降穀零臉上的傷一看就是打架打的,開學第一天就打架,指不定要大罰特罰做典型,伊達航搶先搶了教官的話,鬼塚教官就隻能把這口氣往嘴裏憋。

鬼塚教官雖然不好再抓著這件事問降穀零他們是怎麽回事,但是下午的體能課卻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結束時所有人都趴在地上恨不得死掉,個別體力好的,像是伊達航之流也坐在地上,喘得不行。

除了月野宙。

月野宙做完了全套的體能訓練卻隻是臉紅了點,呼吸急促了一點,甚至停下不到十分鍾就恢複到了和沒事人似的狀態。

大家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月野宙說自己體力好了。

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些人累得要死,就連晚飯都提不起勁來吃,月野宙一邊一個,把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拎了起來,準備帶他們去食堂。

“如果不吃晚飯晚上的訓練更受不了。”

“晚上還有訓練嗎?”一聽到這個,兩人頓時又痛苦起來,班裏的其他同學也發出了哀嚎。

雖然知道辛苦,但這也太辛苦了一點。

“你都不累嗎?”萩原研二趴在桌子上問月野宙道,“難不成你的身上還有什麽哥斯拉血統?比如不管怎麽訓練都不會累的那種設定。”

“不累哦。”月野宙對他們伸出了手,“這種訓練量沒什麽壓力。”

“你是怪物吧!”鬆田陣平哀嚎,“這是什麽非人類發言!”

“走吧,去吃飯。”已經稍微緩過來一點的降穀零他們也緩了過來。

原本隻打算三個人吃飯,又拉拉扯扯拽上了萩原研二幾個,六個人正好坐滿了一條長桌,比起其他幾人堆滿了高蛋白高熱量食物的餐盤,月野宙的盤子裏隻有薄薄一層,比平常的食量大不了多少。

“你不吃飽的話晚上訓練沒力氣吧。”鬆田陣平一邊吃一邊問。

“我又不用補充體力。”月野宙吃下西蘭花,“你們要是爬不起來我會把你們送回寢室。”

他看到幾個人氣勢洶洶的眼神,眨了眨眼睛,“我說錯什麽了嗎?”

“沒有!”

就是太紮心了!

*

警察學校的培訓隻需要八九個月。

降穀零已經習慣了月野宙的優秀,但真的在警校時開始訓練時,他才明白全力出擊的月野宙究竟有多可怕。

文化課和其他基礎知識倒背如流也就算了,格鬥和射擊,乃至於拆彈都拆得得心應手。

拆彈比較難,但多練幾次也就會了,不管是突擊測驗還是周測,又或者是月底的綜合測驗都能拿第一。

唯一差一點的隻有射擊,不過也隻是相對而言,但這個相對而言也經常能和降穀零搶個第一。

哪怕單科成績差了一點,也能在總分上找補回來。

“你和阿宙一起住了這麽久都不會自卑嗎?”

“為什麽要自卑?有阿宙帶著我能多學很多東西啊。”降穀零倒是有另外一個看法,“你們現在不也多學了很多東西嗎,看看你們的成績,還是要感謝阿宙的。”

說是這麽說,但是天天跟著卷王卷來卷去真的很可怕!

已經被卷習慣的幾個人唉聲歎氣,然後跟著月野宙去學習鍛煉。

不過他們也就是口頭抱怨一下,並不覺得月野宙做錯了什麽。

如果不是月野宙帶著他們卷,他們也不能在精英如雲的警校保持著前幾的成績。

就連他們畢業考試,六個人也穩穩的把持住了前六的成績,堪稱學霸開會,月野宙依舊如同入學一樣拿到了TOP的畢業成績。

結業儀式在後天舉辦,這幾天沒什麽事,幾個人又不約而同地湊在了一起。

像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都已經被爆處組看上了,準備畢業之後直接去那邊報道,而伊達航和諸伏景光降穀零他們也有警署搶著要,反而是月野宙這個NO.1霸主還沒有人來接洽。

其實有人準備邀請月野宙過去,但月野宙都沒給回複,好像沒什麽想去的意願。

之前不著急是因為還沒畢業,這馬上就要結業了,再不確定可就真的要被分配出去了。

“阿宙,這都要畢業了,你還沒定下要去哪裏嗎?”

“還沒有呢。”月野宙搖頭,“隨緣吧,隨便分配也行。”

“反正肯定能留在東京警視廳。”

“我倒是打算先回家去老家那邊的警視廳呆一段時間再回來。”伊達航說道,“你要回老家那邊呆一段時間麽?”

“……嗯,應該不會。”月野宙想起前段時間鬼塚教官單獨把自己叫去見的那個人,還有那份特意簽了保密協議的資料,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同意。

他倒不是懷疑鬼塚教官會騙自己,而是覺得這種特殊部隊找到自己有點居心不良。

伏黑甚爾給自己留下的那份證件可以糊弄東大的考試,也能糊弄警官學校的背景審核,但是真的能糊弄得過去這種特殊部隊的背景調查嗎?

不一定。

哪怕是從未接觸過這種部門月野宙也知道,這種特殊部隊對背景的審查極為嚴格,這種黑市做出來的身份肯定會被查出異常。

那他們為什麽會對一個背景有問題的人遞出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