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衛的通傳下,幾人很快小跑了過來。
宋磊達問道:
“少爺,發生什麽事了?”
隨後,陳之修又將劉宗發兵南下和自己的推斷說了一遍。
幾人自然也是不信:
“少爺,這未免有些聳人聽聞了!”
“是呀,少爺,咱們運氣應該沒那麽差吧?”
陳之修抱著培養下屬的心態,耐心分析:
“你們知道劉宗占據的地盤有多大麽?”
李二蛋率先開口:
“我知道,劉宗之前是原州節度使,所占一州之地”
“一州之地,半年的準備,二十萬大軍。軍糧能維持多久?”陳之修接著問。
三人同時搖頭。
陳之修有些無奈:
“最多不超過一個月。”
“大皇子把持朝政,掌控後勤,既不可能讓二皇子吃飽,又不可能讓二皇子餓死。”
“就算二皇子取得些戰果,但想要乘勝追擊,就會心有餘而力不足。”
“局勢僵持,進攻受阻,你們猜劉宗會怎麽樣?”
三人好奇:
“會怎麽樣?”
“你們動動腦子!”陳之修無奈。
“少爺,他們都說我沒腦子,我怎麽動?”
王二狗憨笑。
陳之修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李二蛋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劉宗會餓死。”
陳之修又是一巴掌:
“這幾個憨貨太難帶了!”
宋磊達若有所思:
“他會繞路?可澤州和絳州都背靠大山,他能繞道哪裏呢?”
陳之修心裏稍微有了些安慰:
“沒錯,他想要糧草,就隻有一條路可走!”
“那條路?”三人同時發問。
“絳州受挫必會西去河套繞道南下,澤州受挫嘛,必會東進相州。”
“而後南下滑州,澶州,席卷一圈,補足糧草之後,直逼京師。”
三人同時張大嘴巴,內心震撼,不由生出一絲恐懼,一時難以接受。
久久不言。
陳之修接著道:
“無論如何,事關生死,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從今天開始,全力擴招護衛,隻要符合條件,全部招來。”
“酒廠也要大力擴建,將左右兩邊的宅子全買下來。”
“還要辛苦大夥輪流訓練,要保證每人每天都要負重訓練六個小時以上。”
王二狗反應了過來,問道:
“少爺,訓練可以理解,可為什麽要負重訓練呢?”
陳之修撇了一眼,罵道:
“你覺得是少爺我腦子好使,還是你腦子好使?”
王二狗憨笑:
“少爺,你忘啦,我沒腦子。”
“我...那你還不照做!”陳之修又是一腳。
宋磊達在一旁拱手:
“對了,少爺,王管家招了!”
陳之修頗為意外:
“這就招了?我還以為他是個硬骨頭呢。”
宋磊達咧嘴一笑:
“少爺,他確實是個硬骨頭,但是你教我的滿清十大酷刑太太好用了,用了三大酷刑,他就招了。”
望著宋磊達天真的笑容,陳之修心裏有些發毛:
“他怎麽說?”
“他說信是劉文學寫的,讓清風寨大當家的派人殺你,還送去了千兩黃金。”
“我的頭還值一千兩黃金,我都有些心動了。”
李二蛋有些可惜:
“可惜時間倉促,咱們就搬走了一半。”
“別可惜了,他還說啥?”陳之修追問。
“他還說去青牛山一來一回,最少要十來天。”宋磊達回道。
陳之修點頭:
“想必劉文學一定會派人去問,不過無論如何,等劉文學知道黃金不是清風寨所劫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以後的事情了。”
“我們要在他得到消息之前,讓他閉嘴。”
宋磊達皺眉問:
“要是清風寨派人來查怎麽辦?”
陳之修從容道:
“隻要劉文學沒機會說,他們調查起來,就要多費些時間。”
“咱們缺的就是時間,等咱們實力壯大了,在澶州城內,我還怕他什麽馬洪雷?”
三名護衛同時點頭。
想了想,陳之修接著道:
“對了,還有那個家丁隊長,劉旺,他有些勇武,能收為己用麽?”
宋磊達拱手:
“回少爺,他為劉家賣命,主要是為了妻兒老小。”
“劉家無德,對他並不好,隻要妻兒接來,想必問題不大。”
“嗯,這件事,你去辦,辦好之後,暫時將他編入我的親衛隊。”
“是!”
宋磊達答應之後,轉身離去。
陳之修對著王二狗和李二蛋說道:
“二狗,你暫時做我的親衛隊長,順帶負責訓練。”
“二蛋,你負責酒廠和宅子的安全。”
“擴招護衛的事,你倆一同負責!”
二人齊齊躬身:
“是!”
等三人離去後,陳之修眯起眼睛
眼中露出一絲殺機:
“十日之內,必滅劉家!”
......
三日後,陳家新宅。
陳之修一早,和護衛們一起訓練後,回到了自己房間,剛準備洗個澡。
卻見林曉婉一臉喜色地向他走來:
“夫君,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陳之修擦了一把汗:
“看你這麽高興,一定是咱們酒廠生產的酒銷路解決了吧。”
“夫君,你也太聰明了,什麽都瞞不過你。”
林曉婉佯裝懊惱,接著說道:
“咱們的酒,各大酒樓都很感興趣,我們的存貨根本不夠。”
陳之修早有預料,但依舊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
“曉婉,你真厲害。”
林曉婉頓時笑逐顏開。
歡快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
外麵一名慌慌張張的下人,小跑了過來:
“少爺,少奶奶,不好了!”
“慢慢說,怎麽回事?”
陳之修皺眉問道。
這名下人氣喘籲籲:
“咱們的酒被酒樓的人退回來了。”
“什麽?”林曉婉大驚。
“他們還說...”
“他們還說什麽?”林曉婉焦急追問。
“他們還說咱們陳家的酒雖然好,但是他們可不想得罪整個澶州釀酒行業。”
“希望陳家不要讓他們為難。”
林曉婉難得惱怒:
“他們怎麽可以這樣,明明說好的事,說反悔就反悔,一點信用都沒有!”
“不行,我去找他們理論!”
陳之修一把將林曉婉攬住懷裏。
“曉婉,你找他們是沒用的,想必他們也是權衡利弊之後的無奈之舉。”
林曉婉麵容焦慮:
“可是咱們酒廠投入那麽大,若是賣不出去,該如何是好。”
說罷,林曉婉眼睛泛紅,隱隱有淚光閃動。
“曉婉,不用擔心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