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雙手同時亂抓,很快抓到了竹竿。
同時他們的手也被刺得血淋淋的。
忍著手上的疼痛,劉旺就想把狼筅拉過來。
他們雖然力氣很大,可竹子末端細,表麵又滿是削尖的枝丫。
一時與陳之修的護衛陷入了僵持。
無奈下,劉旺把狼筅拽向一旁。
狼筅被劉家家丁拽向兩邊。
中間出現了一絲空**。
身後的家丁見狼筅被控製住,有了一絲空**。
紛紛順著空**衝了上去。
此時的狼筅好似過濾網一般,將劉家的家丁再次過濾。
真正衝到陳之修麵前的,而且能同時對陳之修隊伍發動進攻的,不過三四人而已。
“刀盾手!”
陳之修站在隊伍中再次下令。
兩個拿著鍋蓋,單手持棍的少年衝了上去。
少年們衝到狼筅手的前麵,用鍋蓋擋住了敵人的攻擊。
“火銃手!”
陳之修一揮手。
這次從陳之修身後,衝出了兩名腰間別著短棍,手中拿著彈弓的少年。
他們不知道什麽是火銃手,也不知道為什麽陳之修叫他們火銃手。
但他們知道,陳之修喊出火銃手後,他們該幹什麽。
抬手,拉開彈弓。
左眼緊閉,右眼瞄準。
“放!”
彈弓內的彈丸飛射而出。
打到劉家家丁之中,瞬間炸開一團白霧。
陳之修一早讓少年們用紙包住石灰。
碰撞之下,自然炸開。
打得又準又遠,不至於傷到自己人。
劉家家丁的身上,都被白色的灰塵沾染。
下一刻,捂著臉慘叫出聲。
“啊!我的眼睛!”
“是石灰!他們放石灰!”
彈弓的射速很快。
劉家家丁很快就被白色的石灰籠罩。
對戰時突然失去視力,饒是老卒也會慌亂。
他們胡亂揮動棍棒,相互碰撞在一起。
有很多家丁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
後麵衝上來的家丁,踩在自己人身上。
又有不少人被絆倒。
巷子中一片混亂。
把前路堵得死死的。
陳之修見狀,心中一喜。
“長槍手!上!”
“啊!”
兩名端著糞叉的少年,大叫著衝了出來。
見人就紮。
不過他們隻紮家丁的腳麵和手臂。
這也是陳之修特意交代的。
鬥毆是鬥毆,出了人命可不好辦!
“啊!”
糞叉入肉,留下一個個血洞,股股鮮血如泉眼一般往外冒著。
巷子裏傳來一陣陣慘叫。
恐懼逐漸替代了黑暗,擠占了劉家家丁的內心。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掉頭逃跑。
邊逃還邊喊。
“救命啊!快跑啊!”
看不見的家丁本能地跟著聲音逃跑。
有的家丁還有些猶豫。
巷子外的家丁還在順著慣性向前衝。
陳之修從背後拿出一根竹竿,竹竿上綁著一麵紅旗。
他高舉起紅旗,大喊道:“衝啊!”
護衛們聽到命令,如餓狼撲食一般,撲向了劉家家丁。
“不許跑!”
劉旺也被石灰粉迷住了眼睛,聽到有人逃跑。
頓時急了。
大喊:“敢跑得,回去......”
他知道,要是這次打輸了,劉家兩位少爺一定不會一次性懲罰一百多名家丁。
那麽倒黴的就是他了,兩位少爺心狠手辣,他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可話到一半,卻戛然而止。
不知何時,陳之修已衝到他麵前。
高舉起竹竿,猛地向下砸去。
這一下,有了之前踢劉文才襠部的經驗。
他沒有半點留手。
“砰!”
劉旺來不及發出慘叫,人就失去了知覺,癱倒在地。
目不能視,劉旺再勇武,也發揮不出來半分實力。
劉旺暈倒,仿佛是壓死家丁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也不知誰喊了一句。
“不好啦,劉隊長被打死啦!”
劉家家丁們一陣哄亂,而後掉頭就跑。
“快逃命啊!”
“劉隊長死啦!”
“快跑啊!”
一眾家丁兵敗如山倒,大喊大叫著四散跑去。
陳之修則一馬當先,帶著護衛們衝了出去。
“跟著我的旗子,衝!”
陳之修喊了一句。
護衛隊如虎入羊群一般,衝入了劉家家丁之中。
看見身後追來的陳之修,劉家的家丁徹底喪膽。
撒丫子狂奔。
而在打穀場中觀望的劉文才有些傻眼。
前一刻,他還看見自己養的惡奴如狼一般衝入小巷。
心裏一陣興奮,正在做著和林曉婉纏綿的美夢。
可下一刻,巷子裏一陣慘叫之後,怎麽就聽見劉旺被打死了!
劉旺向來勇武,怎麽就被打死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自己的家丁就如喪家之犬一般,四散跑來。
“不準跑!”
“我看你們誰敢跑!”
“哎呦!”
早就喪膽的家丁哪裏還能顧得上什麽家主,一下撞倒了劉文才。
後麵的家丁踩著劉文才,向村外跑去。
......
站在高處了晉王一行,看到了整個戰鬥的全部過程。
距離很遠,好多細節看不真切。
大致情況,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一切發生的太快,隻有短短的七八分鍾。
“切!劉家的家丁也太弱了,剛一交手就跑了!”
周馨蘭本來還有些替陳之修擔憂。
見兩個隊伍衝到了一起。
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將擔憂拋到了腦後。
大家閨秀,本來就很少出門,就更別說看人打群架這種稀罕事了。
準備好好當一回吃瓜群眾的,可誰知還沒打一會,劉家的家丁掉頭就跑。
大失所望下,吐槽道。
聽到她說話,晉王才慢慢從失神中緩了過來。
一開始,他同樣替陳之修捏了一把冷汗。
卻見陳之修的護衛訓練有素,依次出擊。
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劉家就潰敗了!
“這......”
心中驚訝,晉王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回頭看向歐陽蠡和趙恩,卻見兩人都皺著眉頭,默不作聲。
“這...這怎麽可能!”
趙恩嘴巴微張,結巴開口。
劉家的情況,他是調查過的。
劉家的戰力,他心裏自然也十分清楚。
雖然不比軍隊,但決不是普通人能比。
他也是曆經大小數十次大戰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作戰方式。
心裏唯一能給的合理解釋,就是‘運氣’!
“沒錯,一定是這小子運氣好!”
歐陽蠡則是閉目沉思久久不語。
良久之後,才緩緩睜眼。
長長歎了一口氣!
“奇才,真乃當世之奇才!”
見到幾人麵色不對,周馨蘭在一旁歪著脖子問道:“你們怎麽啦?怎麽突然怪怪的,有什麽問題麽?”
幾人沒有理會,周馨蘭不懂兵事,就算說了,也不一定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