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晉王十分欣賞。
可惜,晉王擋住了他的路。
猶豫很久,似乎下定了決心。
淡淡開口:
“成王敗寇,周榮,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不老實在澶州待著!”
而後抬頭,對著潘剛道:“潘剛,你帶人截住晉王,殺了他。”
潘剛露出興奮的神色:
“哈哈,攔路殺人俺最在行,好!”
一旁的孫峰提醒:“潘剛,做得幹淨一點,不能留一個活口。”
潘剛不爽:
“還用你說,老子幹這種事,比你精通。”
而後領命離去。
......
大威皇城,書房內。
太子、魏忠言和謝泰,坐在一起議事。
太子率先開口問:
“魏尚書、謝尚書,你二人可知此次父皇突然叫老三和陳之修進京的目的?”
魏忠言:
“殿下不必太過在意,陛下喜好詩詞,我聽聞這陳之修在詩詞一道有些造詣。”
“那老三呢?他又不會詩詞。”太子繼續問。
謝泰道:“陛下年事已高,難免思念舊人,說到底,晉王不過是個義子,對太子殿下構不成威脅。”
魏忠言讚同:
“是呀,殿下,此時最應該提防的是二皇子,他擁兵自重,聽調不聽宣。”
“他日,太子繼位,二皇子必然是心腹大患!”
二皇子聽到此話,深深皺眉,麵露憂愁。
謝泰在一旁道:“殿下,聽聞陳之修走水路而來,我擔心二皇子會在他趕到京師之前,派人拉攏。”
“聽聞陳之修計謀百出,若是他投靠了二皇子,必定如虎添翼。”
“咱們一定早做打算。”
太子麵上閃過一絲慌張,急切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謝泰道:“咱們主動出擊,切不可讓二皇子得逞。”
“還要讓陳之修知道,在這個朝廷之中,是誰說了算。”
“恩威並施,才能收服人心。”
太子深以為然地點頭。
而後對著魏忠言和謝泰道:
“此次拉攏晉王和陳之修的重任就交給兩位尚書,應該沒有問題吧?”
兩人對視一眼,麵露難色。
太子皺眉,問:
“兩位尚書,有什麽事還請直說!”
而後,魏忠言才緩緩開口:
“殿下,這拉攏必然要施以好處,可微臣和謝尚書向來清廉,實在沒有多餘的銀兩,用來拉攏。”
太子皺眉,心裏已經將兩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京師誰不知道謝泰和魏忠言的府邸。
比他這個太子的東宮還要奢華三分。
不過指望兩人做事也不好拆穿,問道:
“二位尚書,不知需要多少銀兩?”
二人心中不停盤算,該要多少銀兩為好、
要少了吃虧,要多了怕太子急眼。
思索良久,直到太子都有些不耐煩,才聽魏忠言開口:
“老臣需要銀兩不多,一萬兩足以!”
“什麽?”太子吃驚,單拉攏一個人,就要花這麽多銀子,這還不算自己給對方封的官位。
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大威朝一年的稅銀也不過才五百多萬兩銀子。
這二人一張口,就是大威朝全國一天的稅銀。
真是敢開口。
謝泰也在一旁拱手:
“臣也一樣!”這時,二人的口徑倒是出奇一致。
謝泰接著解釋:
“殿下,晉王和陳之修都不是什麽沒見過世麵的窮人,錢少了根本起不到作用。”
魏忠言也勸道:
“等殿下登上皇位,這點銀子算得了什麽。”
“此時萬萬不是猶豫的時候。”
二人並不覺得一萬輛太多,他二人做事,為自己要點好處費不過分吧。
就這樣,還是給足了太子麵子的結果。
他二人有這個時間,稍微運作運作,何止萬兩白銀。
太子猶豫片刻,點頭答應:
“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兩萬兩就兩萬兩。”
二人躬身一拜:
“殿下聖明。”
......
翌日清晨。
滑州碼頭,陳之修的五艘大船緩緩離開碼頭。
護衛看著兩岸的青山,目露思索。
問向一旁的陳旺:
“陳旺,青牛山有動靜了麽?”
陳旺拱手:
“殿下,暗衛來報,青牛山朝關州動了。”
“關州,這些山匪還不傻。”
陳旺笑道:
“我看他們是最傻的。”
陳之修疑惑問:
“此話怎講?”
陳旺:“明知十萬叛軍都不是少爺的對手,還敢和少爺作對,當真是蠢到了極致。”
陳之修輕笑:“呦吼,陳旺,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又長進,竟然能拍於無形!”
陳旺被識破,尷尬一笑。
陳之修接著問:
“二皇子那邊有什麽動靜?”
陳旺道:“少爺料事如神,二皇子手下大將,潘剛領著一隊人馬,出澤州了。”
“隻是要去哪,還不知道。”
陳之修:“還能去哪?當然是找晉王。”
陳旺:“那咱們要不要派人通知晉王。”
陳之修搖頭:“現在還不是咱們暴露實力的時候,若是晉王連這點手段都應付不過去,我看也是活該。”
陳之修繼續問:
“京師情況如何,雷達傳來消息了麽?”
陳旺點頭:“宋團長傳來消息,已經基本摸清了京師的形勢。”
“隻是,這幾日沒少花銀子。”
陳之修點頭:
“花點銀子不怕,銀子沒了可以再掙。”
“此事咱們不能出一點失誤。”
“太子那邊有什麽動靜?”
陳旺道:“太子好像沒有什麽誠意。”
陳之修不解:
“什麽意思?”
魏忠言和謝泰收了銀子,說願意在太子麵前舉薦少爺。
可這麽久的時間,依然沒有什麽動靜。
陳之修一笑:
“看來當今太子真是糊塗,局勢如此明顯,還看不清楚。”
“大威朝交到他的手裏,嗬嗬。”
陳之修沒有再往下說,繼續問:“再往西應該到衛州了吧,那裏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咱們既然來了,也要留一留名。”
陳旺:“衛州我可知道,衛州的青樓雖然規模不大,但是裏麵的姑娘個頂個的溫柔。”
“實不相瞞,少爺,我在衛州的青樓也有個想好的。”
“不會又是衛州的老鴇吧?”陳之修問。
陳旺好奇:
“少爺,當真料事如神,你是怎麽猜到的。”
陳之修震驚:
“還真是?”
“我說你小子口味夠重的,怎麽專找這種極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