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丁之前憎恨自己太想有作品,把這個軟肋送到了人家手裏,任人宰割。可現在這個軟肋沒了,她又特別難過。想要出頭太難了,想要成功太難了!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不對勁:我寫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把全部試稿內容寫完,怎麽我就被撇開了?
她趕緊打搭子的電話。搭子掛斷。
她發過去一段語音:“我寫的那些點子都是我自己的,既然你看不上,我會用在我其他故事裏。”
搭子:“你別忘了,你簽過保密合同,關於這個項目的所有內容都不能向外透露。如果你在別處用了這些點子,就是違約。”
薛小丁差點忘了,兩人剛剛組搭子的時候,她確實簽了一個保密協議。當時她還質疑,又沒有跟資方簽合同,也沒有拿到一分錢,為什麽就要簽保密協議,違約金額還是幾十萬。
搭子當時非常不屑:“我們就是跪著的乙方,不要這麽多要求。”
薛小丁:“但這裏的甲方是你的名字?”
搭子:“我跟資方簽過了,你要和我合作,肯定也要對我負責啊。”
薛小丁沒想到,她成了跪著的乙方。
此時搭子用違約來唬她,她覺得講不通,但又說不贏。再發語音去質問,對方已經拉黑了她。
連通了視頻聊天,薛小丁卻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吭。
蘇研:“小丁,這是怎麽啦?”
高欣:“你發起了視頻聊天,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梁晴天看出來薛小丁有心事,知道打開心門需要時間,於是指東打西:“高欣,先講講你這幾天相親有沒有新聞。你們先聊著,我去把小舒哄睡。”
高欣:“你又要讓我說,又不聽,隻去哄孩子。”
梁晴天:“放心,戴了半邊耳機,你隨便說,我聽著呢。”
高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覺得上次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所以我就跟我爸媽說,相親不能急,至少要先初篩一下條件,不能有介紹就去看。結果我爸媽炸了,罵我又開始挑上了。我的天哪,都是那些歪瓜裂棗在挑我好吧,臣妾哪裏有挑別人的資格。”
蘇研:“你拿兩個實例衝擊一下他們的認知。那麽多奇葩,我不信就沒有一個能夠扛住你爸媽的火力。”
高欣:“我跟他們講了,他們也不聽,一直埋怨我,說肯定是我表現的不好,別人才沒看上我。看吧,我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蘇研:“我都能聯想到你父母說話的語氣,貶低式催婚。”
高欣:“對對對,就是對我各種貶低,把所有責任都歸結到我身上。”
薛小丁冷不丁的插一句:“外麵的人要貶低我們,家裏人也要貶低我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
蘇研:“雖然我沒晴天看的書多,但是作為過來人,不,作為我們這一代年輕女性,我對貶低式催婚深有體會。他們好像從我出生就給我預設了婆家,動不動就拿婆家看不上我之類的話來打擊我。我心裏就想,我連你們都不慣著,我還能慣著外人?!什麽婆家這麽牛根,來一個滅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