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龍陪著樂平公主和宇文老夫人上山苦修去了。

不,確切地說,是樂平公主和宇文老夫人上山苦修去了,而宇文成龍,則基本上是去打醬油的!

同去的還有宇文成龍的貼身小丫鬟,婠婠小丫頭。

至於馬車夫沈光及出塵小丫頭,則被留在了宇文府內。

同樣留守宇文府的,還有宇文成都、宇文成祥兩兄弟。

雖然沒有了自家兄長的約束,可這倆兄弟並不敢十分的撒野,而是嚴格按照自家兄長的吩咐,開始操練一群童子軍。

和這兩兄弟一起操練人馬的,還有宇文成龍留下來的代表,沈光小胖子。

宇文成龍的要求是,待他下山回來後,這三百童子軍要初步具備能夠對抗三千府兵的能力。

盡管這三人本身都算有一些本領,可這操演人馬之事,三人還真就是九竅通了八竅,就剩下一竅不通了!

好在宇文成龍有留下了比較詳盡的訓練手冊,甚至,連訓練所需的藥材、器械、使用方法、注意事項什麽的,宇文成龍也都列得很明細,三人隻需照本宣科即可。

宇文化及兄弟的陰謀也都在緊張而有序地實施著。

在博通賭坊裏連續鬼混了三天,那白麵無須錦袍客終於出了賭坊,原因是,錢花光了!

至此,偽娘宇文士及也終於現身。

見這娘娘腔終於出現,宇文化及與三弟宇文智及連忙上前噓寒問暖。

在得到娘娘腔宇文士及‘沒事兒’的回答後,兄弟倆也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纏,連忙把自家密謀之事的重要性及辦事原則向宇文士及交代了一番。

又想起宇文成龍的囑咐,兩兄弟忙道,此事對楊家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雲雲。

甚至,那越國公老頭能否在高升一步,達到人臣的巔峰,也都在此一舉。

點了點頭,宇文士及表示明白,並且會照辦。

第二日,那白麵無須客再次懷揣巨款,走進了博通賭坊,而宇文士及也再次順利地與那無須客勾搭到了一處。

此後的一個月裏,白麵無須客基本上就沒再離開過博通賭坊,除了回去取錢的時候。

就在一個月的時間裏,白麵無須客向博通賭坊貢獻了總計達八萬吊還多開皇五銖,並順利地欠下了高達五位數的欠款。

雖然賭坊方麵表示,對於優質客戶,是可以暫行記賬的,可那記賬的額度是有上限的。

比如,在白麵無須客報出了家門和身份後,賭坊方麵表示,可以掛賬三萬吊,但這已經是極限了。

第二次在進入賭坊後的第三十天,白麵無須客的信用額度終於已經用滿。

於是,一個疑似賭場掌櫃的小眼睛胖子拿著厚厚的一疊欠款單,麵無表情帝來到了白麵無須客的麵前道,“楊大人,這是您在本坊掛賬的所有憑證,總計三萬吊整。請您再確認一下,可否有錯!”

絲毫沒有被追債的覺悟,白麵無須客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但隻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便繼續若無其事地和那為娘宇文士及**去了。

雖然被無視了,可這小眼睛的胖掌櫃並沒有氣餒,反而強忍著惡心感,很是客氣地再次開口說道,“楊大人,按照我們坊內部的評級製度規定,在沒有歸還這筆三萬吊的款項之前,您已經不能再在我們賭坊掛賬消費了!畢竟我們隻是開門做生意的,不周之處,還請楊大人見諒!”

“好了!雜家知道了!”那位楊大人有點兒微怒地說道。

眉頭微皺,胖掌櫃張了張嘴,正自猶豫著該不該再說點兒什麽之際,一旁的偽娘已然轉過身來,對著胖掌櫃道,“你這廝,好不曉事理,才多大點兒事兒啊,也敢來煩我家官人!”

“拿來,一共多少?”劈手將那疊借條奪了過去,宇文士及數也不數地問道。

“稟這位小大人,總共三萬吊!”胖掌櫃很是小心翼翼地開口答道。

“三萬吊是吧!”一麵說著,一麵伸玉手自隨身的香囊裏取出了一疊的錢票,隨手點出了三張劈頭扔到了胖掌櫃的臉上道,“給!這是皇莊三萬兩銀子的銀票,拿著快點兒滾吧!”

“是是是!小人這就滾!小人這就滾!”

雖然貌似被打臉了,可胖掌櫃不但沒有一點兒的怒意,反而滿臉的笑容,很是低聲下氣地說道。

宇文士及的這一豪舉,可把那白麵無須客震了個目瞪口呆。

半晌,終於回過神來,白麵無須客方才疑惑地開口道,“夫人,咱們相處這麽久了,為夫我還一直沒問你貴姓呢,不知夫人可否告訴為夫?”

“討厭啦!”嫵媚地對著無須客拋了個媚眼,宇文士及做嬌嗔狀道,“哼哼,臭男人!奴家整個人都給你了,居然還不知道奴家是誰!這會兒卻想起問了!怎麽,是不是看奴家我家資頗豐,想來個人財兩得啊!討厭!”

“好夫人,為夫對你的心,天地可鑒啊!你就告訴為夫我嘛!”白麵無須客涎著臉,繼續肉麻地惡心著哄道。

“好吧,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奴家就破例告訴你,你可要記住了哦!奴家就是宇文府的二小公子,宇文士及!”

“哦,原來如此!難怪!難怪!”

“咦?你不覺得奇怪?難道,你以前認識奴家?那你,究竟是何人?”宇文士及做滿臉震驚狀道。

“嗬嗬!說起來,為夫與你父親還是同僚來著,某家便是大理寺少卿,楊約楊惠伯!”

“你!你!你!”宇文士及被震驚得花容失色,一直纖手指著那楊約哆嗦了半晌,方才把氣捋順,開口道,“你是越國公楊素的弟弟,大理寺少卿楊約?”

“不錯,正是雜家!”輕撚著光禿禿的下巴,那白麵無須客不無得意地開口道。

“哎呦喂!嚇死奴家了!你這壞人,這麽大的身份,怎麽不早告訴奴家!害得奴家還為你提心吊膽的!”說著,蠻腰一扭,宇文士及玉手在那楊約的胸前輕輕地敲打著,做撒嬌狀。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是為夫的錯!還請夫人原諒則個!”那楊約很是配合地,做俯首認錯狀。

“咦?也不對啊!你既是大理寺少卿,怎麽會連這麽點兒錢都沒有?你看奴家,雖然沒什麽官職在身,可身上也從來沒缺過錢啊!”

“唉!此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啊!”

“那,好夫君,你就慢慢說唄!奴家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