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有發生什麽在我意料之外的事兒嗎?”斯基伯簡單的翻了翻另一個世界企鵝的行動檔案。
記錄非常工整, 正如普萊維特每次寫下的記錄一樣工整,隻是上麵多出了很多吹噓斯基伯英勇決策的詞語, 十句裏麵有一半都在形容斯基伯的決策力是多麽多麽的厲害。
從寫下的字體來看應該是科瓦斯基寫的, 批注的部分才是普萊維特寫的。
僅僅是斯基伯撬開坦克的保險拉杆這個動作,就花了不下十句話去描述,連斯基伯的每一個表情和發力的動作都記錄清楚了。
普萊維特寫下的都是正兒八經的內容, 比如行動的時間、耗時, 以及一些細節記錄等。
....斯基伯心情複雜,怎麽說呢, 他怎麽感覺另一個世界的科瓦斯基是純靠拍馬屁成為副官的呢。
斯基伯看見那些吹噓的內容, 心中既是驕傲也是別扭的, 驕傲是在於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果然也是最優秀的。
別扭在於,這些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事兒,看見這些誇張、華麗的誇讚他的辭藻,斯基伯頭皮發麻。
斯基伯瞥了科瓦斯基一眼,科瓦斯基表麵上鎮定,實際上時不時抖一下腳動一動鳥翅, 表情偶爾劃過煩躁。
它的實驗焦慮症犯了,它迫不及待的想要衝進實驗室做些什麽了, 自從它們搬到冰山餐廳, 科瓦斯基的實驗室獲得了經費, 實行了擴充。
科瓦斯基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泡在實驗室裏。
斯基伯在心中歎了口氣, 但凡它的科瓦斯基有另一個世界斯基伯的科瓦斯基一半的情商, 也不至於讓他這麽頭疼。
斯基伯想, 他一定要找個理由削減科瓦斯基的實驗經費。
否則早晚有一天科瓦斯基的大腦會接受不了高強度的實驗刺激炸掉的, 就像是瑞克的喵喵棉花糖狂躁症一樣。
它得給整點東西給科瓦斯基, 比如提高說話水準的書籍, 這能有效的令科瓦斯基的情緒冷靜下來。
當然,最重要的是,斯基伯希望科瓦斯基也能像另一個世界的科瓦斯基那樣學會拍馬屁。
傑森從冰箱裏取出果汁,他為企鵝們一人倒了一杯特調果汁。
“嗯?”傑森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不知道斯基伯指的什麽。
接著,他頓了頓,想起的確有某件事兒是另一個世界的斯基伯讓他告訴斯基伯的。
“另一個世界的斯基伯讓我問你,漢斯——”
傑森話沒說完,他注意到斯基伯的表情猛地一僵。
這種表情可是很少出現在斯基伯臉上。
斯基伯臉上的表情,大多數情況、大多數時間裏總是勝券在握,或者被激怒時的滿臉怒容,從來沒有哪次像這樣,表情難以描述。
“你的熟人?”傑森問。
“馬馬虎虎吧。”斯基伯含糊不清的說。
斯基伯根本不想提起和漢斯相關的事兒,光是聽到那隻令人厭惡的海鳥的名字,就會讓它一整天的好心情全部失蹤。
“那是斯基伯曾經的好友。”普萊維特完全沒有看到斯基伯的表情完全不想提起這個名字。
科瓦斯基也在一旁接嘴道:“不過已經鬧掰了,但漢斯似乎一直想修複它和斯基伯的關係。”
瑞克配合的伸出雙翅掐住自己的脖子,吐出舌頭做出一副要被掐死的模樣。
科瓦斯基在一旁盡職盡責的翻譯道:“瑞克的意思是,斯基伯和漢斯掐架,那之後就散夥了。”
眼見傑森的表情越來越亮,看熱鬧的表情越發明顯,斯基伯頗為無語的遮了下臉。
“那是掐架能解釋的事兒嗎?”普萊維特反駁。
“它們兩的那場戰鬥令斯基伯成為了丹麥的通緝犯,現在斯基伯沒法去丹麥正是因為海鳥漢斯!”普萊維特壓低了嗓音,裝作神秘地說。
“我記得大約是幾年前,企鵝斯基伯與海雀漢斯是一對聲名鵲起的雇傭兵搭檔,它們受邀成為丹麥總統的保鏢,海雀漢斯卻在任務過程中背叛了斯基伯,它盜取了丹麥政府的重要機密,據說是丹麥總統戴假發的照片——”
傑森嘴角抽了抽,重要機密?指總統秘密戴假發?
普萊維特沒有發現傑森奇怪的表情,也沒有注意到斯基伯越來越黑的臉色,以及沉默不敢說話的科瓦斯基和瑞克。
“斯基伯與海雀漢斯發生了一場以劍為魚拚上尊嚴的戰鬥,最終斯基伯擊敗了海雀漢斯,海雀漢斯帶著機密資料逃離丹麥,斯基伯也作為海雀漢斯的同伴遭到丹麥通緝。”
“不論死活。”
普萊維特用說書人的口氣說著,抑揚頓挫,仿佛自己親臨了那場戰鬥一般。
“一直到一年前,海雀漢斯再次找上斯基伯,既是送花又是送蛋糕和小卡片,想要與斯基伯求和。”
“斯基伯在我們的說情下,最終動容與海雀漢斯重修於好,卻沒想到這仍然是海雀漢斯的陰謀,他借機抓住我們威脅斯基伯,當然最後的結果是被斯基伯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後來它作為斯基伯的死對頭經常出現在紐約,我們之前的基地附近,搞破壞,引起斯基伯的注意。”
普萊維特終於說完了。
它喝了口果汁,隱約覺得有些許不對,是不是有點太安靜了。
普萊維特轉頭一看,斯基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它,普萊維特心中咯噔一聲。
科瓦斯基拍了拍普萊維特的肩膀道:“你小子...偷看了斯基伯的絕密檔案是吧?”
“普萊維特!我說過,那份檔案無論是誰都不可以碰!”斯基伯沉聲說。
普萊維特立馬道歉:“抱歉,斯基伯。隻是,我、我們對你過去的事兒太好奇了,但你從來都不肯告訴我們以前發生的事兒,我這才忍不住問的...”
“‘我們’?”斯基伯意味深長地眯起眼。
“科瓦斯基、瑞克,你們打算去哪兒?”斯基伯看向兩隻都快溜到門口的企鵝。
“額,我和瑞克有點事兒,斯基伯。”科瓦斯基打著哈哈道。
斯基伯歎了口氣道:“算了,看了就看了,我還能怎麽著你們,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見斯基伯似乎沒有刁難它們的意思,科瓦斯基道:“抱歉,斯基伯,我們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
瑞克點頭。
斯基伯臉色一變,它冷聲道:“哈,承認了是嗎?科瓦斯基的實驗室經費砍半、瑞克一周不能和達米安玩遊戲機。”
瑞克立馬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它衝著斯基伯嗚嗚叫了兩聲,就像是一隻沒被滿足的小狗一樣。
斯基伯輕咳一聲道:“好吧,三天不能玩遊戲。”
“好耶!”瑞克見好就收。
“這不公平!斯基伯!”科瓦斯基叫道:“我申請減刑!”
斯基伯冷眼看了眼斯基伯道:“作為我的副官,你不僅沒有嚴格執行軍紀,反而是帶頭查看秘密檔案,沒給你加刑已經是非常仁義了。”
科瓦斯基忿忿不平的收聲,它又指向普萊維特:“那普萊維特呢?”
“普萊維特這麽可愛,我這麽忍心懲罰它呢。”斯基伯揉著普萊維特可愛的小臉。
其實隻是借機削減科瓦斯基實驗經費的斯基伯:計劃通√
斯基伯歎了口氣道:“我沒想到漢斯這個家夥會追到哥譚來,它真的很煩人。”
對於漢斯,斯基伯的恨意自然是打過曾經對漢斯的兄弟情義的,可它又沒法忘記,漢斯曾經的確是它最好的、最親密無間的好友。
“總之以後這隻海雀出現在冰山餐廳附近直接趕走,用炸彈、用槍、用任何武器都行,如果能殺了它就是你們的本事兒。”
海雀漢斯雖然看起來總是這麽一副不著邊的模樣,實際上它的戰鬥力也是不容小覷的,盡管在劍術方麵比不過斯基伯,但它是能成為斯基伯的搭檔,自然還有其他長處。
反正斯基伯從來沒有一次能夠幹掉漢斯,那家夥的命實在是太硬了些。
接下來的幾天,海雀漢斯沒有一次出現在冰山餐廳附近。
每天卻有陸陸續續的禮物送到了冰山餐廳外,從天而降、被一群老鼠運過來的、塞進了進貨車裏的、信箱裏的。
總之各個地方總會有漢斯想辦法送來的,想要和斯基伯緩和關係的禮物。
藏著毒氣的鮮花、設置了電流機關的卡片、藏在蛋糕裏的髒彈,漢斯根本就不是想和斯基伯求和,而是在不停的挑釁斯基伯。
偏偏斯基伯查不到任何漢斯的動向,漢斯的行為就好像是故意的。
‘就是想看斯基伯想弄死我,但是又找不到我的模樣。’
某天,一個過著黑風衣、頭發淩亂的金發女人、頂著憔悴的麵容和哭花的妝容來到了冰山餐廳門口。
“抱歉女士,我們並不在營業時間內。”服務員並沒有因為女人狼狽的模樣看不起她,他公事公辦地說。
女人聲線顫抖帶著沙啞的哭腔,她道:“...不,我不是來用餐的,我是...我來..我來找冰山餐廳的老板。”
“抱歉,我們的老板並不接待客人。”
斯基伯隔著監控錄像看著女人,它蹙眉:“漢斯居然已經對人類下手了?它的惡趣味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傑森斜瞥了眼屏幕,瞳孔猛地收縮。
監控錄像裏,女人緩緩的拉開了她的黑色大衣,她的身上正綁著一個塑料髒彈,髒彈上有紅色、白色和綠色的顏料畫出一個猙獰的鬼臉。
女人像是察覺到了監控裏的視線,她緩緩轉身麵向攝像頭,她的眼中是恐懼的,臉上卻是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像是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表情變化。
“Joker,joker,向你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