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粗聲粗氣的說:“反正這件事兒你們不要管, 這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會解決這件事兒的。”
“不要來多管閑事。”說完這句話,傑森從沙發上起身,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冰山餐廳。
這是傑森第一次爆發出了如此堅決和絕對的, 讓企鵝不要管他的事兒的態度,這也是傑森第一次用這種口氣與企鵝們說話。
傑森走後,企鵝們注視著傑森的背影, 心中不免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半晌後,斯基伯歎了口氣, 它感歎地說:“傑森也長大了啊。”
達米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斯基伯,雖然斯基伯在團隊裏總是充當著‘長者’和‘領導者’這樣的身份,但用這種語氣指傑森,實在是有些不合適吧。
畢竟傑森和企鵝們認識這才幾個月。
怎麽已經取代了蝙蝠俠成為了傑森的父輩,還是那種看著傑森從小長到大的父輩。
“怎麽辦, 斯基伯,我們還管這件事兒嗎?”科瓦斯基問。
它有些摸不透傑森突然變化的態度是怎麽回事, 傑森毫無疑問是憎恨著小醜的,可這和它們又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傑森要因為小醜而選擇和它們大吵特吵?
更何況,從來沒有人說過小醜是為了傑森而來的,小醜是怎麽知道紅頭罩正是當初那被他殘忍殺害的小男孩兒呢?
科瓦斯基更偏向另一種可能性,是企鵝幫的勢力已經威脅到了小醜幫的存在, 於是小醜便上門挑釁,想要給企鵝幫一個教訓,亦或者是別的什麽。
但對小醜已經患有ptsd的傑森下意識的便以為小醜幫是衝著他來的。
“管, 為什麽不管。”斯基伯即答。
“傑森之所以會衝我們一通無厘頭的發脾氣, 正是因為他想和我們劃清距離, 獨自一人對抗小醜。”
“天哪, 我們得多殘忍才能放任他一個人去對付小醜?”斯基伯問。
“不,我們得好好想想計劃才行。”斯基伯說,對付小醜,這個曾經傷害過傑森的人,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麽做。
傑森的實力很強,斯基伯非常清楚,可即使是這樣強大的傑森也會被小醜殺死,這個綠頭發的嬉皮士是個不簡單的家夥。
“他大概會是我們在哥譚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
普萊維特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傷心了,他開口道:“是像巨大化獨角獸那樣的boss級別的對手?”
聽到普萊維特的奇怪形容,斯基伯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差不多吧。”
“夥計們,我有一種預感,隻要解決了小醜,我們就能徹底顛覆和掌控哥譚市!”
當蝙蝠俠因為傑森而放任企鵝突擊隊在哥譚行動後,他們最大的阻礙蝙蝠俠便已經不算是阻礙了,那麽接下來他們需要解決的事兒便是哥譚市的這些地頭蛇。
就像小醜、小醜以及小醜。
小醜無疑是最難纏的對手,他的勢力範圍遍布哥譚市的每個角落,分明小醜幫存在的時間沒有四大家族或是一些老幫派更久,偏偏他們就像是病毒一樣傳播到了哥譚市的各個角落。
‘小醜’變成了一種扭曲怪誕的精神,小醜擁有眾多的信徒,僅是幾年時間便一躍成為了哥譚地下世界最難纏的存在。
小醜是無序與混亂的代表,他與其他野心勃勃的**勢力不同,其他**大多是想爭個地位或者名譽、亦或者賺錢。
小醜不一樣了,小醜做這些事兒大多數情況都是沒有理由的,他想做便去做了,他去搶銀行是為了那些錢嗎?
不,他是為了把錢當做梭梭板,從錢堆上梭下來,然後再一把火點燃它們。
小醜做事兒就是這般無厘頭,正是因為它這般無序的行為,為他吸引了很大一部分狂熱的信徒。
為了追求與小醜一樣的,絕對的、毫無管製、無視一切規則的‘真正’自由。
完全的自由也意味著無序,小醜的行為是在創造一個沒有規則和秩序的野獸叢林,人們不再被規矩約束,變得越發自由。
遲早會淪為與毫無理智的野獸相同的動物,沒有規則約束,人們最終會變成毫無理智可言的野獸,甚至是退化。
而作為哥譚市最硬的那塊骨頭,這毫無疑問的,會是一場硬仗。
達米安和卡珊德拉對視一眼,他們並不打算參與企鵝的秘密戰爭,他們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要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做。
一直暗中注意著冰山餐廳動靜的蝙蝠家族自然是第一時間知道小醜盯上冰山餐廳的事兒。
蝙蝠俠的臉色在那金發的女人說出小醜向你問好後徹底沉了下來。
在那之後的一整天,蝙蝠俠的臉色都沒有好過,沒有什麽比時隔幾年後,小醜再一次盯上傑森更加令人糟心的事兒了。
上一次小醜盯上傑森,然後發生了什麽?
他的孩子,他二代的羅賓鳥被小醜拔掉了身上每一根羽毛,最終沉眠於泥土之下。
這次小醜又一次盯上了傑森,他那遭受不公命運後好不容易重新獲得生命的二子。
他必須阻止這一切發生,他不能再讓小醜奪走傑森的生命,不止是傑森,小醜別再想奪走他身邊任何一個人的生命。
蝙蝠俠藍灰色的眼眸裏醞釀著陰沉的風暴。
倘若他隻有殺掉小醜才能阻止這一切發生的話,那他會考慮是否要殺死小醜的。
殺死小醜的方法有很多,小醜自己作死的能力也不小,或許蝙蝠俠不對小醜動手,小醜也會自己把自己搞死。
除了蝙蝠俠,蝙蝠家族的其他幾位心情此刻也不太妙。
迪克和提姆直接衝到了冰山餐廳,冰山餐廳大門殘留的痕跡已經被清除幹淨了,但他們都知道,這裏曾經發生了一起慘案。
一個可憐的女人成為了小醜向冰山餐廳、向企鵝們宣戰的噱頭。
迪克和提姆衝進冰山餐廳,冰山餐廳的地下室裏隻有幾隻企鵝在,傑森、達米安和卡珊德拉都不見了蹤影。
四隻企鵝已經將桌子布置成了計劃會議室,它們正在布置和進行一些計劃。
迪克和提姆已經非常熟練的進入冰山餐廳了,前段時間天天往冰山餐廳跑,他們把冰山餐廳的布局也摸的差不多了。
另一個世界的企鵝們雖然沒有把自己像對待傑森、達米安那樣完全展開給迪克和提姆看,它們仍然默許迪克和提姆進入冰山餐廳的絕大多數地方。
畢竟企鵝們的機密文件都放在了動物園下的秘密基地裏,那是迪克和提姆不會受到邀請進入的地方。
見有人突然闖入,四隻企鵝飛快將攤在桌上的計劃表收起來,瑞克抓起普萊維特用它的後背將白板上的記錄全部擦幹淨。
“瑞克,我不喜歡這樣。”普萊維特摸了摸自己被瑞克用來擦白板的後背。
它將自己黑漆漆的鳥翅展示給瑞克看,它抱怨道:“你看吧,我的鳥翅都染上馬克筆的墨水了。”
瑞克看了一會兒沒能從普萊維特的鳥翅上看出究竟有哪裏和之前不一樣。
“騷瑞。”瑞克沒什麽誠意的向普萊維特道歉。
斯基伯警惕地盯著迪克和提姆。
“現在是什麽人都可以隨便闖進冰山餐廳了嗎?”斯基伯抱怨的說。
上一次斯基伯這麽慌張還是因為動物管理員愛麗絲的突擊檢查。
“嗨,斯基伯。”迪克下意識的打招呼道,他沒有察覺到斯基伯與之前有什麽不同,他問:“你們在做什麽?”
斯基伯眯起眼同另外三隻企鵝竊竊私語:“他在打探我們的秘密?現在的探子都是這麽直接了?還是說他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可以洞察到我們的想法?”
提姆見企鵝們的反應奇怪,他立刻想起,達米安之前跟他們說,企鵝們與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交換了意識,現在的企鵝們應該是這個世界本來的企鵝們。
“別誤會,斯基伯。”提姆說:“我們來找傑森·陶德。”
“至於我們為什麽能夠自由出入冰山餐廳,這是另一個世界的企鵝們允許的,在它們對哥譚的行動當中,我羅賓、他夜翼,我們出了不少力。”提姆說。
“有這事兒?”斯基伯詢問科瓦斯基。
科瓦斯基翻開這段時間的記錄檔案,翻閱了一番後,它道:“emmm,的確有。”
斯基伯捂了一下臉:“好吧,既然是‘我’允許的事兒,那也沒有辦法。”
“傑森·陶德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他剛與我們吵了一架。”斯基伯說。
科瓦斯基在旁邊添油加醋道:“他吼了普萊維特。”
見科瓦斯基再一次提起這件事兒,普萊維特頓時又有些委屈了,它道:“別再說這件事了,科瓦斯基。”
“看吧,他把我們的普萊維特委屈慘了。”斯基伯說。
“他吼了普萊維特後便離開了冰山餐廳,即使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這倒是實話,斯基伯的確不知道傑森去哪兒了。
它們是同伴,但這並不意味著斯基伯需要掌控同伴的一切信息——
至少表麵上斯基伯是這樣的,主要是傑森的反偵察意識實在是太強了,即使是斯基伯,也沒法把定位器或者竊聽器裝到傑森身上。
斯基伯可是一個非常有控製欲的領導,當然了他的控製欲源頭來源於擔心同伴的安全,而不是別的一些什麽。
“你們在做什麽?”迪克看了眼四隻企鵝刻意遮擋的桌子。
企鵝們隨著迪克的視線,又一陣**擋住了迪克看向那邊。
“沒什麽,隻是在例行檢查基地的各方麵配置而已,這是我們的機密,實在不好與外人分享。”斯基伯說。
“可是我們不是在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