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法國抵抗組織在後世出名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戰鬥,而是戰後的清算,但實際上法國抵抗組織還是做了很多貢獻的,甚至法共都加入了由戴高樂將軍建立的自由法國組織。

這些沒有放棄鬥爭的男男女女活躍在淪陷區的每一個地方,用各種方式和侵略者做鬥爭。

而同盟國也沒有拋棄這些抵抗組織,情報機構都在利用各種渠道給抵抗組織提供支持,武器,資金,藥品,一切可以用來打擊德國人的都會送到抵抗組織的手裏。

入夜之後,陳默跟著陳老六在小巷裏鑽來鑽去,最後在一間不知道幹什麽的倒閉工場前停下腳步。

“兄弟,我們到了!”

陳老六頭一回,卻發現陳默已經不見了蹤影,當即心裏一驚,心想陳默是不是沒跟上自己的腳步,就在他準備回去找人的時候,陳默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老弟,你這是?”

“有暗樁,我料理了一下!”

“啊!那這地方恐怕不安全了!”

陳老六趕緊用暗號叫門,過了一會兒後,厚實的木門被打開一個小洞,裏麵的人用手電照了照兩人的臉後,才打開了房門,讓兩人進來。

“趙,這是誰?”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工裝的中年男人打量著陳默,然後問道。

“我的表弟,我要帶他一起走!”

“這不行,我們沒有那麽多的位置!”

“你不幫我,我也不幫你!”

趙老六果斷開擺,他還不信這些法國人沒他幫忙,就能幹成大事了!

“趙,你不能這樣,我們說好的!”

白人大漢頓時急了,他猶豫了幾秒,然後工場內側一個關著門的房間,然後點點頭,說道。

“我去和那些人商量一下!但別報太大希望!”

中年男人隨即走進了那個房間,接著裏麵傳來幾句陳默能聽得懂的英語,然後就是一陣嘰嘰咕咕,接著中年男人從房門露出半個身子,對著兩人揮了揮手。

陳默走過去,看到房間裏還有幾個家夥,隻不過他們和外麵那些人的精氣神截然不同,再看看身上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來自倫敦的老米字旗了。

為首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個頭不高,也就一米七出頭,頭發略有些禿,看起來和平平無奇,但房間裏的人站位都以他為主,說明他才是拿主意的人。

“你們這些華人是覺得我們這是旅遊專機嗎,你知道為了騰一個人的位置,我們要丟下什麽嗎?”

看著對方氣的咆哮的樣子,陳默表示理解,抵抗組織和英國聯係用的都是萊桑得式雙翼機的sd型號,這玩意能裝三個人,再多就坐不下了,不過陳默並不認同對方的說法,一架不夠就派兩架,一個最起碼是將軍級別的憲兵指揮官捎帶著幾十號的校官尉官再怎麽著也比兩架萊桑得值錢吧!

“我可以給你們幫忙,也可以不用上飛機,但是他的家人必須優先送走!”

“幫忙?你會幹什麽?”

禿頂男人狐疑的看著陳默,雖然大家都是同盟國陣營,但是傲慢和偏見依然是少不了的。

“至少比你會的多!”

陳默看了一眼房子裏的人,才七個,給他半秒就能全部搞定。

“小子,我這裏可不缺吹牛皮的家夥!”

“嗯,那你可以去看看門口下水道裏躺著的那個人,他應該不是你們的人吧?”

陳默的話讓禿頂男人變了臉色,幾名特工立刻出門,沒過一會就抬著個人影走進了工場。

“是蓋世太保!”

經過搜身後,英國特工找到了對方的證件和配槍。

房間裏的特工們頓時臉色大變,他們自以為行動隱秘,但是現在看起來,行動可能出了岔子。

“收拾東西,準備轉移,另外弄醒他,看看他還知道些什麽!”禿頂男人感激的看了陳默一眼,然後示意兩人等一等,我們去更安全的地方細說。

所有人都在忙裏慌張的收拾東西,陳默則是打算在旁邊觀看兩個英國特工準備審問俘虜。

大家沒有遮臉,因為壓根就沒打算留活口。

被弄醒後的蓋世太保明顯很懵逼,甚至連自己怎麽暈的都不知道,在英國特工的逼供下,這個並不怎麽堅定的國社主義戰士立馬招了個幹幹淨淨。

對於抵抗組織的暗殺計劃,這些德國人其實並不清楚,他們盯著工場,隻是因為周邊的鄰居給警察舉報這裏有噪音擾民還經常有人拿著大包小包進進出出,蓋世太保以為這裏是什麽地下黑市,於是就派了人員盯梢。

問清緣由後,這個倒黴蛋就被扭斷了脖子,屍體被連夜送進巴黎的下水道,陳默還拿走了對方的錢包,把裏麵的鈔票全部交給了趙老六。

“這錢夠買好幾個長麵包和蔬菜了!”

趙老六也沒嫌棄,一戰華工撿垃圾撿的比這凶多了。

倒是對於陳默的照顧,他覺得受之有愧,但大家都不是墨跡的人,一行人轉移到安全屋後,抵抗組織的指揮官衷心的向陳默表示了感謝,他們這些特工落在德國人手裏什麽下場自不用多說。

“你們的座位會準備好的,等到時間,我會派專人去接送他的家人!還有,你真的要和我們一起行動?”

“反正我也沒幹的,你們應該會發工資吧?”

陳默晃晃腦袋,說不定他的任務目標會在這些英國特工身上激活!

“那你會幹些什麽?”

“我會開槍!”

陳默拍了拍自己的槍套,特工頭子看到之後,又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這些家夥竟然不搜身!

“那好吧,這位……”

“叫我塞倫特就行!”

“好,這位塞倫特先生,歡迎來到巴黎行動組!”

禿頂男人伸出右手,和陳默相握,或許他們依然心存傲慢和歧視,但在共同的敵人麵前,這些因素都被壓在了內心深處。

“老弟,那現在我們幹什麽?”

從抵抗組織營地出來,趙老六依然覺得像做夢一樣。

“當然是準備壽禮啊,我們不是要給憲兵司令拜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