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鎮言的情況看著不是太好,小劉不放心還是給阮天打了電話,好在家裏之前也備下了一些監護設備,小劉將數據和症狀告訴阮天,阮天指導用藥。
“怎麽突然不舒服了?這幾天他情況挺穩定了,他回去又做什麽了?”
阮天今天夜班一邊整理手上的病例一邊皺眉出聲,小劉出了葉鎮言的房間
“方才冷先生來了,後來走了葉先生便情況不太好。”
阮天頓了一下,這是談了?
冷戈出了葉鎮言家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方才那些信息量確實太大了,最後他看也沒有看路,把車一停,隨便找了一家酒吧就進去了。
他誰也沒有叫,就自己點了酒一杯一杯的喝,十年糾纏最後就落了一個這樣的結果。
閉上眼睛方才那些的證據都一個一個的浮現在眼前,下藥,車禍,他怎麽也沒有想過這短短幾年內便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兒。
“先生,先生,我們這裏要打烊了,您看用叫人接您來嗎?還是幫您叫代駕。”
最後冷戈誰也沒有找,隻叫了代駕回家。
第二天並不是周末,強大的生物鍾還是在早上準時叫醒了冷戈,洗漱完畢,刮了胡子,收拾好,除了有些黑眼圈之外看不出什麽和往常的不同來。
因為昨天的事兒,冷戈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翻看遞上來的文件的時候竟然發現了兩個準備投標的報告,他打了一個內線電話
“任斌讓規劃部經理上來一下。”
規劃部是在房產建築事業部下負責規劃,投標項目的部門,負責人叫張衡,他一進來冷戈就直接將兩份文件扔到了他麵前
“張經理,這文件上寫的投標日期是十一月十六號,也就是明天,而投標申請你今天才遞上來,若是我今天沒來得及批這明天的標書你還投不投?”
冷戈放下手裏的鋼筆,銳利的目光直射對麵的人,除了平常開會,張衡這是第一次單獨麵對冷戈,肉眼可見的有些緊張
“冷總,這標書我在兩星期前遞給了劉董,劉董說要仔細看看,我便又準備了一份準備給您送過來,劉董說您太忙,他會和您討論下標書,讓我不用給您送過來。”
劉成是房產建築事業部的總負責人,是張衡直屬的頂級上司,張衡先把標書拿給他審批也是對的,至於自己為什麽現在才收到這個投標申請恐怕就要問那位劉董了。
“這兩份投標取消,下次若有投標直接打兩份申請。”
張衡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能看出來劉成和冷戈之間的微妙的
“冷總,這兩份標書可是有什麽問題?”
冷戈笑了
“張經理覺得這兩個標比之葉氏之前的項目質量如何?”
經理以上的人事檔案都裝在冷戈的腦子裏,冷戈自然知道張衡在公司有些年頭了
“說實話,不必忌諱。”
張衡歎了口氣
“這個項目我認為質量沒有達到葉氏的標準。”
冷戈麵色好看了兩分
“好,我希望張經理以後也可以保持這樣的判斷,若是遇到什麽為難的事,直接來找我就好。”
這兩個投標冷戈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主張投的,房產建築事業部再這樣下去就要出問題了,劉成也不能留了。
他按住了這兩個標書劉成必然很快就會知道,果然下午的時候劉成就過來了
“劉董可是有什麽事兒?”
“我聽小張說葉總按下了明天要投標的兩個標書?”
“是我按下的,這兩個標不符合葉氏的質量標準。”
冷戈心情本來就不好,懶得和劉成廢話,開門見山,劉成自然各種的理由,最後竟然質疑冷戈沒有細看標書便在投標前否決
“哦?我記得標書要在兩個月之內層層審核吧,我倒是不清楚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這標書會在投標的前一天遞給我審核。”
說完之後冷戈的神色微冷
“劉董,上次在會議上我說的很清楚了,葉氏日後會緊縮方便開發部,隻接高質量有特色的項目,你是沒有聽懂嗎?”
標書的事冷戈不簽字便沒人能投標,這件事後冷戈和劉成的矛盾也深了起來,冷戈卻也沒有在意,遲早都要解決的人。
下了班腦子不再想工作的事兒空了下來,昨天的記憶便立刻湧現了出來,冷戈閉了一下眼睛,手敲在方向盤上拿起,最後還是拿起手機給阮天打了一個電話
“阮醫生,是我,您在醫院嗎?我有些事兒想向您問問。”
阮天昨天夜班今天正式調休,他想起來昨天小劉說的話
“我調休,出來吃個飯吧。”
“好。”
兩人敲定了地址冷戈直接開車過去,到了門口看見這雅致禪意的裝修,讓本來憋著的心情好了兩分,醫生挑的地方果然養生。
阮天到的很準時,進了包廂的時候冷戈已經坐在裏麵了。
冷戈其實心情有些忐忑,雖然昨天話也說了,決心也下了,但是對於葉鎮言這個人他終究不能不在意,既然如此,那不如知道的徹底一點兒,他將菜單往前推了一下
“阮醫生先點菜吧。”
阮天倒是也沒有客氣地接過了菜單
“現在也不是在醫院,叫我阮天就行。”
他點菜的速度很快,點了兩個就遞給了冷戈,冷戈看著又加了兩個。
“你今天找我是想問葉鎮言身體的事吧?”
冷戈沒有否認地點了點頭
“他昨天給我看了他的病例,也說了一些過往的事,我確實想問問他之前那次的下藥和車禍到底情況如何。”
阮天卻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你們過去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昨天談的結果?”
冷戈抬頭,眼中的情緒還未及時壓下
“徹底結束吧。”
他實在不想解釋緣由,而阮天也沒有問,隻是低頭喝了一口茶道了一句
“難怪。”
“難怪什麽?”
“難怪小劉昨天半夜給我打電話問急救藥。”
冷戈頓時臉色一變
“他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阮醫生一個字“絕”
冷戈有權利知道的清楚明白
其實兩人都挺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