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戈沒有接他的話

“有名字嗎?”

“有,叫水滴。”

“這是什麽名字?”

葉鎮言笑著指了指這馬的眉心處,那裏有一撮白毛

“你看這裏像不像一個水滴?”

“就這樣就給馬取名字了?你可真是夠草率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冷戈的眼睛還是粘在這個馬身上,之前也不是沒有去過馬場,但是那時候每次去不是為了合作就是為了合同,自然沒有心思看馬。

他倒也不是沒錢買馬寄養,隻是忙的快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了,也自然就不惦記騎馬了,再說他也沒有可以一塊兒騎馬的人。

這樣純放鬆而來馬場還是第一次,看著身邊這個“水滴”還真有兩分羨慕,看得出來這馬和葉鎮言很親。

“我讓人給我找一匹去。”

冷戈說著就要找人帶他去馬廄,不看這個“父慈子孝”的畫麵了,葉鎮言卻突然轉身拉住了他的手,將另一隻手上的胡蘿卜都喂給了“水滴”出聲

“我帶你去。”

他牽著冷戈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這樣公然親密的舉動,倒是並不多見。

冷戈跟著他到了一個單獨的馬舍前麵

“就一匹?”

這還怎麽選?葉鎮言笑著指了指裏麵的馬

“送給你的,這也是我從小馬開始養的,比水滴要小一點兒,下個月就三歲了。”

聽著他說話像是養了個孩子一樣,冷戈有些新鮮還有些好笑,不過還是很稀罕眼前的馬,不同於方才看到的深棕色的水滴,這個馬可是地地道道的白馬,又被打理的幹淨有點“白龍馬”的意思。

他湊近了葉鎮言問道

“專門給我養的?”

葉鎮言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

“那還能是給誰的?”

他有些好奇地問出聲

“它叫什麽啊?有名字嗎?”

葉鎮言笑了一下

“有,它叫奶糕。”

冷戈瞪大了眼睛

“奶糕?你是不是認真的啊?這麽精神的一匹馬你起這麽一個名?”

葉鎮言過去摸了摸馬的腦袋

“它小時候喜歡吃奶糕,很可愛,就取了這麽個名字,是不是奶糕?”

他拍了拍馬頭,奶糕似乎還配合他一樣打了一個響鼻。

冷戈瞧著有意思也要上去摸,卻被奶糕一頭給躲了過去

“嘿,不給麵子是不是?”

他還要過去摸,那馬還是躲了過去,冷戈看向身邊的人

“什麽情況?摸摸都不讓,一會兒還能讓我騎嗎?”

葉鎮言過去喂給了他一個胡蘿卜

“奶糕的父母都是賽馬,有脾氣的,之前我不太喜歡讓別人訓練它,所以我們奶糕現在開始的係統訓練也很少,你今天要騎它可能不太行,你要慢慢和他培養感情。”

冷戈看了看葉鎮言又看了看奶糕笑了

“合著我今天不是來騎馬的,是來喂馬的是嗎?”

奶糕又是一個響鼻。

“慢慢來,別急,你若想騎馬可以騎水滴,或者這裏也有很多訓練好的馬。”

一中午的時間冷戈就在不停的給奶糕喂胡蘿卜,最後葉鎮言都看不下去了

“你別撐著它了。”

冷戈這才放下了胡蘿卜,因為有了胡蘿卜建立起來的友誼,奶糕總算是讓他摸了。

葉鎮言也將水滴騎了出來,馬場上的情形很搞笑,一人騎在深棕色馬上俊朗非常,另一個牽著馬卑微地牽著馬在場上遛彎。

冷戈試了幾次,奶糕都不讓他上來,他本來就奇術不佳,更是不敢硬上。

葉鎮言都已經溜了兩圈了,看著他還在和奶糕僵持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你就不知道讓人訓練好嗎?這得多久能騎著它策馬奔騰啊?”

冷戈抬著腦袋和俯下身看下來的人理論

“那可能有些遙遠,來,我帶你溜一圈。”

說著葉鎮言就向站在底下的人伸出了手,冷戈眼睛亮了一下

“可以兩個人嗎?”

“可以,鞍子我讓人換過了,馬蹬都多放了兩個。”

冷戈拉著他的手就直接上了馬,葉鎮言微微側頭

“抱緊我。”

冷戈立刻抬手環住了前麵這人的腰身

葉鎮言先是讓馬慢慢走,想著讓冷戈適應一下

“快一點,你這慢吞吞的多沒意思。”

“那你可坐穩了。”

水滴開始慢跑,因為是兩個人坐,冷戈坐的位置自然有些靠後,這慢跑都已經很顛了

“腳踩住馬蹬。”

後麵的奶糕看水滴跑了也跟著跑了過來,冷戈看見後笑了

“叫你不讓我騎,現在不騎你了。”

奶糕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就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

水滴的速度越來越快,冷戈感覺要不是他抱緊了葉鎮言就有可能被顛下去了。

幾圈之後葉鎮言下了馬,準備讓冷戈自己試試,他幫他調整了馬鞍,教了他一些要領

“你可以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來,讓爺發揮。”

葉鎮言這才放冷戈一個人騎,冷戈自己騎著水滴繞著馬場跑了兩圈,心情都好了,再繞回來的時候竟然看見葉鎮言騎在了奶糕的身上。

奶糕可能知道這人是他的衣食父母,對於葉鎮言倒是沒有太多的掙紮,隻是跑起來的速度越來越快,冷戈有些不放心,葉鎮言的身子畢竟不同,經不起一點兒意外。

他打馬就要跟上來,葉鎮言看見卻對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沒事兒,果然沒過一會兒奶糕的速度就慢了下來,隻是或許真是因為年紀小,奶糕一會兒快一會兒慢,還時不時四處看,看得冷戈有些想笑。

葉鎮言騎了幾圈就下來了,冷戈也跟著它下來,葉鎮言親昵地拍了拍奶糕的頭

“我這腰可受不住你顛,下次可要慢點知道嗎?”

冷戈也過來拍了拍它的腦袋

“去吃飯吧,已經十二點多了,下午再繼續。”

葉鎮言最好還是要三餐規律

“嗯,走吧。”

路上冷戈隨口問了一句這兩匹馬多少錢

“水滴五十多萬,奶糕四十多萬。”

“不便宜啊。”

冷戈知道好馬價格都不低

“這也不是最好的,隻是我們也不去比賽,合眼緣便好。”

作者有話說:

奶糕也是有脾氣的

給葉總騎不給冷戈騎

哪怕冷貓不在身邊葉總也都有準備出他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