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季平很快便差人過去。
“紅花巷……！？”
蕭連山的右眼皮跳了跳。
那是蕭婉容死的地方。
秦川那時候絕對是第一次去紅花巷。
在這之前，他確定以及肯定，秦川肯定沒有和紅花巷有任何聯係！
“對，紅花巷。”
秦川淡淡開口，並不準備將付念萱的身份暴露。
很快，風華樓、迎春樓、紅袖招等各大酒樓的聯合作保文書便送來。
“陛下。”
季平將東西呈遞給秦川。
秦川掃了一眼，對蕭連山道：
“這些酒樓，應是足夠的資本來給錢莊的案子作保了。”
“各位，若此案錯查，朕也賠得起，你們還是不用擔心，更不用為那些錢莊鳴不平了。”
“現在，勞煩各位離開，不要影響影衛查案！”
秦川的聲音冷了幾分。
今天本來便是過來查案的。
誰知道蕭連山帶人過來不斷惡心人。
花了半天時間，才終於把他們的嘴堵上。
這便影響了查案的進度。
“陛下……”
楚正山眼看自己要被趕走，還想說什麽。
但秦萬霄已經帶兵走上前。
“陛下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各位自己離開，還是在下送你們離開！”
“現在，立刻走！”
他不容置疑的便讓士兵強硬的劃出一道區域，不準所有人進入。
蕭連山站在旁邊，臉色一陣變幻。
今天他們過來這一趟，並未起到作用。
甚至連最重要的一百五十萬兩銀子，都沒有拿回來。
反而遇到了那麽多站出來為秦川作保的紅花巷酒樓。
在完全不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的情況下，繼續留在這裏會很被動。
“走！”
轉過身，他袖子一甩，氣衝衝的離開了此處。
“不送了，蕭相。”
秦萬霄在後方淡淡開口，無異於又在蕭連山心中補了一刀。
蕭連山的身體晃了晃，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開始查吧。”
秦川轉過身，對林天策等人開口。
眾人立刻開始進入村落中調查。
傍晚，付念萱回到秦川身邊低聲道：
“陛下，幾乎所有人都是被一刀斃命，出手的那群家夥很高明。”
“同一晚上，這麽多高手觸動，滅口三百多人，難道不會被人發現嗎？”
秦川問出了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
聞言，付念萱低聲道：
“有人看到了，但那些人行動很快，幹掉人後就迅速四散撤離，看樣子似乎是早有預謀。”
“我們的人已經順著沿途的線索追查下去，估計明天便能查到一些蹤跡。”
“嗯。”
秦川緩緩點頭，隨後才帶人離開。
寢宮之外，周萬芳已經等待了很久。
秦川剛回到此處，便看到了他。
“周公公，你有何事？”
周萬芳聞言，上前遞給秦川一個卷宗。
“陛下，今日命案，奴婢也去了其中一個村落調查。”
“查出來什麽結果了嗎？”
秦川將卷宗打開，掃視著裏麵的內容。
發現這是當年蓋有德被殺時，仵作驗屍卷宗。
看周萬芳的神色，這應該是最真實的，並未被篡改過的卷宗。
周萬芳低聲道：
“出手之人，和當年那些家夥很像！”
“全都是一刀斃命，隨即遠遁！”
“您現在若是去調查，應該就會發現那些人已經離開京城，再難尋覓了。”
他的話，忽然讓秦川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京城內存在一批武功高強的殺手，專門為那些高官辦這種醃臢事？”
“是的，奴婢這些年來也在尋覓這批人，奈何他們的蹤跡實在是難以琢磨，但可以確定的是，京城內有一批隱藏的比影衛還深的勢力。”
聞言，秦川的心猛然一沉。
若是這批人對自己動手，影衛和宮內侍衛能防得住嗎？
一念及此，秦川便立刻開口道：
“現在那些村民已經殞命，若是追查那個神秘的組織，是不是便能解開當年的謎團？”
“嗯，若是這次能抓到他們的蹤跡，一定不能放過！”
周萬芳咬著牙道：
“上一次我找到他們的蹤跡，已經是幾年之前了，機會隻有一次，若是抓不到，便又要讓他們銷聲匿跡！”
聽到他說的如此嚴重，秦川頓時緩緩點頭。
“朕知道了。”
回到寢宮，秦川發現沈落雁正等候在這裏。
“陛下。”
她端著一些湯藥，遞給了秦川。
這是習武之後，秦川每日都服用的。
一邊喝著苦澀的湯藥，秦川一邊思索著最近的局麵。
“你說……若是京城內存在一股勢力，甚至可以瞞過朝廷的眼睛，這可能嗎？”
“應該不可能吧。”
沈落雁柳眉微蹙，幾乎是下意識的答道。
“朕也覺得不可能。”
秦川再度確認了這個條件後，便緩緩地歎了口氣。
“看來是軍隊裏的高手。”
能在朝廷眼皮底下，養出這樣一群高手，潛伏在京城中還不被發現。
秦川覺得不可能。
沈落雁同樣如此認為。
那他們就肯定不是江湖勢力！
秦川能想到的，隻有軍隊。
按照周萬芳的說法，這群人甚至能讓他在丟失了調查線索後，就再也找不到蹤跡。
朝廷中有這個實力的不多。
“什麽高手？”
沈落雁瞪著大眼睛，滿是疑惑的看著秦川。
秦川沒有答話，招了招手讓她坐在身邊，低聲道：
“明天去幫朕辦件事。”
“您說。”
秦川在沈落雁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沈落雁瞬間瞳孔一縮。
“這……怎麽可能？！”
“若真是這樣，大乾朝廷的問題可能要比咱們想象的更加嚴重。”
秦川幽幽開口。
沈落雁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我知道了陛下，明天我就去看看。”
“嗯。”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秦川仍舊讓影衛大張旗鼓的追查著那些殺人者的蹤跡。
經過一晚上的追查，付念萱回到禦書房中，跟秦川報告了昨夜的情況。
“陛下，還沒追到人。”
“那些高手就像是以後再也不回來一樣，奪命奔逃！已然不知道跑出去了多遠！”
這個年代的通訊技術不發達，更沒什麽監控之類的東西。
一旦跑出去數百裏，追查起來便難上加難。
除非秦川他們做出打持久戰的準備。
但很顯然，秦川並不準備這樣做。
“留一部分人，繼續追查，剩下的所有人都叫回來。”
秦川淡淡開口，付念萱卻愣住了。
“陛下，咱們現在可是在追查凶手，這時候就把人撤掉嗎？”
看她滿是不解，秦川便解釋道：
“若是朕沒算錯，咱們馬上就能知道，他們逃亡何方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