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數千名士兵將京城外的十幾座村莊全部包圍。
秦萬霄,付念萱,林天策等人紛紛到場。
三百多位村民,一夜之間全部殞命!
這件事幾乎讓整個京城都震動了!
無數百姓全都在街頭巷尾議論著這件事。
不出意外,蕭連山也很快帶著一批朝廷官員抵達此處。
“陛下,此事影響甚大,必須盡快追查。”
剛見麵,蕭連山便帶著一副冠冕堂皇的神色開口。
話是這樣說,可到場時他身後的官員們,卻顯得極為懶散。
甚至連調查都是循規蹈矩,故意拖延。
秦川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蕭相若是過來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足足三百多條人命!
秦川現在已經在暴怒的邊緣,和這群畜生多說一句話都嫌多!
但蕭連山卻並未放棄,反倒繼續找機會激怒秦川。
“陛下,微臣剛剛接到消息,京城內個大錢莊因朝廷強行扣押了一批錢款,現在很多人都取不出銀子。”
“依微臣之見,屠村命案才是最為要緊之事,不如先將那些銀子還回去,待這些命案調查清楚後,再去處置那批銀子?”
說來說去,蕭連山還是惦記著那些銀子。
那是他們很多官員一同剽竊的朝廷稅款。
就這樣被秦川拿走,誰都不會願意。
在朝堂上被他罵幾句就算了,現在秦川甚至敢將手伸進他們的荷包中拿銀子!
這便直接將很多官員都激怒了!
此次屠村事件,便是他們的報複!
“他們屍骨未寒,你卻跟朕提銀子?”
“若不是那些突然掛在他們賬上的銀子,這些人會死嗎?”
秦川強壓下心頭憤怒,低聲對蕭連山發問。
楚正山見狀,連忙接話道:
“陛下,命案是命案,錢莊是錢莊啊,這兩件事可能有聯係,但若是毫無證據便合並到一起調查,這不合規矩吧!”
刑部的尤成化也走出來道:
“陛下,分開調查後,找到相關證據了,咱們再合並調查也不遲。”
他們今天過來準備頗多。
肯定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化解的。
秦川眉頭緊蹙,這群人仗著朝廷的規製,不斷影響辦案。
甚至現在還要把錢要回去!
林天策走上前道:
“各位,現在最緊急的事,是將案件查清楚,而不是去討論你們的那些規矩!”
“朝廷的規矩是為了方便辦事,可不是頻繁阻礙查案!”
他的話,讓在場眾人都有些語塞。
尤成化嘴硬的嘟囔道:
“規矩就是規矩,總不能隻因為死的人多,就亂查吧,那朝廷還定規矩幹什麽……”
這句話讓林天策暴怒不已。
“尤成化!你這混賬!什麽叫隻因為死的人多?”
“這些人命在你眼裏,難道連規矩都破不掉!?”
“就你也配當官?老夫廢了你!”
話音落下,接近六旬年紀的林天策便擼起袖子,猛地衝上去要打尤成化。
尤成化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幾步,躲在蕭連山背後。
秦萬霄一步跨出,迅速攔住林天策。
“林老冷靜,別為這種小人氣壞了身子!”
還未展開調查,朝廷內部就劃分成了兩個派別。
秦川淡淡的看著這一切。
忽然開口道:
“既然要分開調查,那也好。”
“什麽?陛下您……!”
林天策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看向秦川。
但秦川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不要慌。
蕭連山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陛下,那還請您歸還那些扣下的銀子。”
每個村民身上都掛了起碼五千兩的銀子。
秦川一口氣,扣下起碼一百五十萬兩白銀。
這麽多銀子,自然不能一直被他拿著。
“歸還?”
“朕不會歸還。”
秦川冷冷的看著他道:
“銀子的事根本不需要商量,還有你們,朕就算是將兩個案子分開處理,爾等也需要回避!”
“這些錢,和這些人命,都和朝廷官員有關,你們憑什麽還能舔著臉上來查案?”
“此事從現在開始,全權交由影衛調查!”
隨著秦川的話音落下,蕭連山的臉色立刻隨之陰沉下來。
“陛下,我們若不能查案,那您憑什麽拿這些銀子?”
“還未調查清楚,那這些錢起碼先放進錢莊內,這樣對大家都公平!”
“對,蕭相說的有理!”
楚正山立刻開口。
此前剛被秦川打過一頓的嚴立井解釋道:
“於情於理,這些銀子現在還不能動!”
一眾官員紛紛點頭,這件事他們都是很支持的。
隻要秦川那些銀子能拿出來,他們就有充分的辦法將銀子轉移出去。
現場的局麵僵持起來,這時候一隻玉手忽然牽住了秦川。
“這些銀子您可以拿,紅花巷有銀子作保。”
“嗯?”
秦川心中頓時一鬆。
影衛這些年來都是聚集在紅花巷。
這個風月之地,乃是京城中有名的銷金窟。
多年來不知道積累了多少銀子。
付念萱掌控了接近半數的紅花巷酒樓。
手中自然有足夠的銀子。
“朕可以找人作保,若是此案查明,這些錢並非貪腐所得,便可退還。”
秦川淡淡開口。
聞言,蕭連山冷哼道:
“陛下,至少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京城中哪個人這麽有實力?”
“還是說您身邊這幾位官員、將軍,能一口氣拿出來?”
“他們一年也就幾百兩的俸祿,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又是從何而來?”
蕭連山對秦川極為了解。
所以他幾句話下來,直接將秦川的退路堵死。
就算是宮廷內帑也沒那麽多錢。
不管他能否拿出來,都會遭人詬病。
“朕何時說要身邊人拿錢了?”
秦川嘴角揚起,蕭連山自認為對自己有所了解。
可他算錯了。
“你去一趟紅花巷吧,幫朕找幾處酒樓作保。”
秦川喚來季平,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