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萬霄和曹朗的部隊率先出發,進軍北境。

他們承受的壓力最重,麵對的是敵軍的主力部隊。

秦川照例帶著付念萱和一批官員給他們送行。

可惜百官對於這些戰爭並不感冒。

他們始終認為,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隻有秦川認真的在跟二人交代著一切。

“萬事小心,朕打通西北荒域時,便會去給你們支援。”

“陛下,我們這麽多的士兵在手,說不定能比您提前打通呢。”

“那就更好了。”

秦川嘴角揚起,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隨後將二人送走。

在他們走時,京城西門,有一批人在羅中雲的帶領下也來到此處。

他們拉著十幾輛馬車的白銀。

楚正山和羅中雲低聲說道:

“此次隻是給西北送過去五十萬兩銀子,後麵還會有送的機會,不要做的太明顯,到時候你跟他們通個氣。”

秦川答應給長風鏢局的,是二百萬兩銀子。

作為代價,長風鏢局需要幫秦川解決井家。

二百萬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他們需要分批送過去。

這就給了戶部很多機會。

他們可以借助這個機會,每次貪掉個幾萬兩銀子。

幾次運輸下來,日積月累就是十幾萬兩,絕對能讓他們一口氣吃飽。

“知道了,大人。”

羅中雲嘿嘿一笑,立刻對羅中雲保證道:

“我一定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

在說到這裏之後,他就轉身準備帶人離開。

另一邊,秦川在把人送走後,就帶著付念萱一起回到了後宮之中。

在演武場修行了一番,坐在一旁休息時。

秦川能感受到,霸道真氣已經接近三重境界。

現在隻是缺少一個契機,便可突破。

他有種預感,如果自己真的突破到了三重境界,霸道真氣的內力將會極為雄渾。

就算是麵對一流高手,雙方之間在內力碰撞之際也不會落於下風。

甚至還可以完全壓製住對方。

“陛下,您在想什麽?”

付念萱端著一杯茶水,來到秦川麵前好奇的問道。

秦川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楚正山是不是已經安排羅中雲出去送銀子了?”

“是,今天上午走的。”

秦川緩緩鬆了口氣,低聲對付念萱道:

“給你交代個任務,一會兒你去趟戶部。”

“幹什麽?”

付念萱有些奇怪。

看秦川神神秘秘的樣子,便湊近耳朵聽了聽他所說的話。

“什麽!?”

秦川還沒說幾句,忽然之間,羅中雲驚叫一聲,向後退了幾步,滿臉震驚的看著他。

“原來您是在這裏等著他們呢!”

秦川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嘴角揚起道:

“影衛的實力,辦這些小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當然!”

付念萱立刻轉身離開。

看著付念萱離去的背影,秦川滿意的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半月之期轉瞬即至。

這一天,清荷帶著幾個工匠來到秦川麵前。

將他們他們最近的成果跟秦川報告。

“陛下,工坊已將您所需的武器和盔甲全部製作完成,接下來還有什麽指示嗎?”

“沒什麽指示了,等著朕一起去北方便好。”

秦川對清荷很滿意。

這女孩很有本事,尤其在管理方麵,是個極為突出的人才。

“那好,我等您。”

聽到這番話後,清荷便準備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秦川卻發現外麵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顧紅月。

“你怎麽也來了?”

“陛下似乎不歡迎我呀,我還想著最近這些日子都沒見您,您會想我呢。”

顧紅月蓮步輕移,從外麵走進門,對著秦川幽怨的看了一眼。

不知為何,秦川總覺得他們這春風樓中的女子,都有一種獨特的奇怪氣質。

若即若離,令人著迷。

若是普通男人被對方這樣嬌嗔的對待,說不定心早就不知道飄向哪了。

可惜她麵對的是秦川。

“當然歡迎,如此絕色,朕還想讓你常伴君側呢。”

秦川笑嗬嗬的開口,顧紅月剛才的嬌媚神色頓時一僵。

對著清荷揮了揮手,讓其走後,才坐在秦川的身邊。

“陛下和長風鏢局聯手,還給了他們那麽多銀子,為什麽非要讓戶部的人輸送過去?您可知他們是何等豺狼之心?”

“哦?怎麽說。”

秦川裝作糊塗的看向顧紅月。

看秦川如此迷茫,顧紅月微微歎了口氣,拿出一張地圖。

上麵畫著一條行進的路線。

“這是他們走的道路,看樣子是很近,並且沒有繞路,可在這條路上卻隱匿著極多的山賊,根據我們春風樓調查到的消息,他們光是在這幾日間就已經遇到了十幾股勢力。”

“朝廷的東西,他們都敢劫?”

秦川眉毛一挑,還以為他們有什麽高明的手段,沒想到是這樣。

按理來說,朝廷的東西隻要是被劫走,那些山賊們肯定會被官兵圍攻。

尋常山賊肯定不敢動手。

顧紅月點點頭道: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他們也沒截走咱們的東西,隻是不斷的和這些部隊發生戰鬥,現在我估計他們已經損耗掉了不少白銀。”

羅中雲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他知道自己這一趟過去,如果做得太明顯,很可能會引起麻煩。

於是他就策反了沿途的各個山寨,讓他們下來跟自己戰鬥。

這樣他就可以用這種事情當借口,打一次就損耗一些白銀。

就說是戰鬥時兵荒馬亂的,損失了一小部分。

打的次數多了,就算抵達時消耗掉了六七萬兩銀子。

把鍋直接甩到沿途的所有土匪頭子身上就好,反正跟自己沒關係。

而這些錢就可以落入他的口袋之中。

至於剩下的大部分錢,也還算送到了西北。

他的任務並沒有出太大的問題,誰都說不了閑話。

至於這種損耗,也是在可接受範圍之內的。

“原來是這樣糊弄的。”

秦川緩緩點頭,臉上卻並沒有任何憤怒之色。

感覺到秦川的情況有些奇怪,顧紅月就皺著眉頭說道:

“陛下,您是不是早就已經有了其他辦法?以您這般聰明之人,又怎麽可能會猜不到,他們要在路上動手貪汙?”

“什麽辦法,朕可不知道,不如紅月姑娘教教朕?”

秦川聳了聳肩,嘴角掛著神秘的笑意,淡淡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