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 是不是你還問我啊？”解遠好笑地拍著他的肩膀，偏過頭看到他糾結的表情時，從鎮定變成了震驚, 又從震驚變成了惶恐，“等等，你這個話的意思是……”
“不不不我我不太確定……”景星川下意識地往後撤了一步, 對著解遠瘋狂擺手，“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是很清楚……”
“就、可能，可能是吧？”
“可能是什麽，可能不喜歡男人還是可能喜歡男人？”解遠微微張著嘴, 艱難地問出來這個問題。
景星川上下唇輕碰, 片刻過後才開口：“我沒有過喜歡的女孩兒。”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解遠抬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我悟了。”
“你有過喜歡的男生，是不是？”季瑤瑤聽著倆人的對話，一邊佩服自家男朋友過長的反射弧, 一邊也對景星川的這一番話感覺到有些驚訝。
景星川點點頭：“算、算是吧。”
“不是郗原吧？”季瑤瑤一手拿著裝了不少蛤蜊的網兜, 麵色複雜地看著景星川。
“那當然不是啊！”景星川果斷地搖頭，“怎麽會是他呢？”
“那就行。”季瑤瑤鬆下一口氣, “郗原這人給我的感覺不太好，雖然他現在不說你了, 但看著神神叨叨的, 不太正常的樣子。”
景星川聽著季瑤瑤用來形容郗原的詞匯, 露出了個十分無奈的笑容。
“咱也不介意這些，你喜歡男孩兒喜歡女孩兒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季瑤瑤用胳膊肘推了一下解遠，“是不解遠？”
“啊, 對對。”解遠猛猛點頭, “我就是有點驚訝。”
挑完菜後, 三個人一起去往收銀台排隊結賬時，解遠的表情十分的糾結。
“遠哥你怎麽了？”景星川伸出手在解遠的麵前揮了揮，喚回了他的思緒。
“星啊，你沒對你遠哥我有過啥想法吧？”解遠不確定地問出了心底的問題。
景星川：……
“瑤瑤姐你看他！！”他挪了一步，走到季瑤瑤身邊小聲控訴道。
季瑤瑤也一臉看傻逼的樣子看著解遠：“除了我眼瞎這麽多年，應該不至於有人喜歡你吧？”
解遠：？？？
“沒有啦，你跟我親哥哥一樣，哪會有弟弟喜歡自己親哥哥的啊。”景星川鬧完，鼓著嘴解釋道，“而且要說喜歡過的人，都好久好久之前了，那會兒還不認識你們呢。”
解遠點頭：“你是對的。”
前方的隊伍越來越短，眼瞧著就要到他們仨了，景星川拿過手機準備結賬。
說好是景星川帶菜過去，季瑤瑤做飯，另外兩個人看著景星川準備結賬的動作也沒攔著，任由他付了這一推車菜品的錢。
走出超市時，倆男人一人提了個袋子，季瑤瑤蹦蹦跳跳地走在他倆前麵，走進小區摁下電梯。
為了方便解遠偶爾深夜直播時不會打擾到休息的季瑤瑤，他租的房子是一個小複式，電競房在一樓，還特意裝了隔音棉。
季瑤瑤拎著菜輕車熟路地走進廚房，帶起袖套開始處理食材，解遠和景星川倆人為了不讓季瑤瑤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幹活兒，各自端了個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不緊不慢地掐著芹菜葉子，順便和季瑤瑤聊天。
“欸對了，星星，說起來你說你喜歡過的人是誰啊？”季瑤瑤實在是沒有辦法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一邊拿著菜刀哐哐剁雞，一邊問道。
畢竟是把自己當成親弟弟的兩個人，景星川對著他們沒有對室友的那一點點遮掩。
“不知道算不算喜歡吧，是我小時候鄰居家的哥哥，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嘛，我媽帶著我去了一個小鎮養病，但是小鎮裏的其他孩子覺得我嬌氣，每天身上還有一股中藥味，都不願意和我玩，還會背地裏喊我藥罐子。”景星川一點點回憶，回憶到那裏就說到哪裏，“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哥哥的時候在冬天，他躺在我家門口沒有一點反應，我怕他出事兒就讓我媽媽把他帶回家了。”
季瑤瑤聽著他娓娓道來，隻覺得有些慘。
但解遠的腦回路跟她完全不一樣：“小鎮的人都不喜歡你你還能把人帶回家啊？”
“我之前沒見過他啊，而且就算真的是個不喜歡我的人躺在我家門口我也做不到無動於衷的嘛。”景星川說。
季瑤瑤倒沒什麽覺得奇怪，景星川永遠心軟。
她偏過頭看著景星川：“那後來呢？”
“後來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啦，他跟其他孩子不一樣，不會覺得我身上的中藥味難聞，也不會覺得我嬌氣，我那時候沒朋友嘛，就很依賴他。我媽媽覺得小鎮裏有個人陪著我玩也挺好的，就經常讓他來家裏吃飯陪我玩，他也什麽都寵著我，我有時候異想天開要這個要那個他都會想方設法滿足我。”
解遠瞳孔地震：“這就喜歡了？？”
季瑤瑤扔了一團擦手的紙在解遠身上，沒好氣地開口：“你別打岔。”
“那時候就是依賴嘛，後來在鎮裏上小學，鎮子裏總共就那麽點人，就一所學校，也都是鎮上的孩子，然後有一次我被他們惡作劇關在空教室裏了。”景星川說，“其實現在想想沒什麽，他們隻是把門鎖上了，什麽都沒幹，但是我當時太小，又被我家裏人保護的很好，太害怕了嘛，就不停地哭。”
“聽我媽媽說是他等不到我放學，找了很久才把我找到送回家的，回家後我就開始又哭又鬧，說我不想上學了，學校裏都是壞孩子，他可能知道了什麽吧，把小鎮裏最喜歡惡作劇的那些人一個個全都鎖進了學校廁所裏，關了很長時間。”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還鬧我媽媽。”景星川想到這裏忍不住低下頭笑了笑，“我抱著她的腰問他我能不能嫁給那個哥哥來著。”
“我媽說我是男孩子，以後是要娶媳婦兒的，往外嫁不了，我就哭，那天的聲音估計挺大的，他應該是在我家門口就聽見我哭了，然後上樓哄我，說他不娶媳婦兒了，一輩子對我好。”
季瑤瑤一隻手撐著下巴老神在在地點頭：“是挺值得心動的。”
“你那會兒才多大，還想著嫁人了？”解遠聽著又覺得景星川小時候有些可憐，又覺得小哭包哐哐一頓哭的樣子肯定很好笑，忍著笑的表情有些扭曲。
“那會兒……七八歲吧。”景星川說。
“那現在他人呢？”季瑤瑤又問，“你們倆做好朋友了？”
“沒有，我十歲的時候他突然搬走了，他家裏情況挺複雜了，我當時也不太清楚。”景星川惋惜地搖了搖頭，“沒多久為了我上學，我媽媽也帶我從鎮子裏搬出去了，一直到現在，我們倆都沒有過聯係。”
“然後你就記到了現在。”季瑤瑤擦幹了手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景星川的頭發，“小可憐兒，不過這種話隻能當兒時的玩笑，你當時七八歲，他再大也不過十二三歲，小時候的話做不得數的。”
景星川點頭：“我知道啊，但除了他我確實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雖然那會兒小，但現在年紀不小了嘛。”
“你現在也就是個弟弟。”解遠說。
景星川撓頭。
這個話怎麽這麽像是在罵他。
“行了你倆一捆芹菜掐半小時了還剩一大半沒掐幹淨，等你倆掐完都吃明天的早飯了。”季瑤瑤彎下腰，把他倆麵前的小盆盆和那一大把芹菜端走了，“故事聽完了，你倆出去看電視打遊戲去吧，別在廚房礙手礙腳了。”
“哎行行行。”解遠長歎一口氣，站起身，和景星川一前一後地端著小板凳走出了廚房。
“心軟著呢，聽你這麽慘的經曆估計是要小哭一陣，怕咱看見笑話她。”解遠對著廚房裏季瑤瑤的背影揚了揚下巴，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自家女朋友，“咱自己玩會兒。”
“好。”景星川點點頭。
“按照你瑤瑤姐做飯的進度，你今晚回去的時候肯定趕不上直播，你要麽幹脆去樓上用瑤瑤的電腦播得了。”解遠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季瑤瑤還在掐芹菜葉，“播完你再回去，一樣的。”
“會不會不太好？”景星川問。
“你不是一直想試試玩恐怖遊戲？”解遠說，“平常一個人害怕，今天在我這我和你瑤瑤姐都在家，你不就不怕了？”
“那我回家路上還是會怕的。”景星川十分誠實，“但我真的想玩，我還沒敢玩過恐怖遊戲。”
“挑個不恐怖的先玩玩唄，和郗原聯機不也剛好能減一點恐懼感。”解遠膽子大，玩過的恐怖遊戲不少，“哦對了，我想起來一個遊戲，你過來看。”
他拉著景星川的胳膊，走進了一樓的電競房，房間裏的電腦還沒關，解遠彎著腰在電腦前，挑挑揀揀找了個遊戲。
“這個，安撫，一個人玩都不算恐怖，你想玩的話可以先試試，我先在旁邊陪你。”
安撫的遊戲圖標是一個黑色頭發，嘴上有個黑色的叉的女鬼。
景星川：害怕.JPG
“第二關會更傻逼一點。”解遠看著景星川的樣子，解釋道，“也更不恐怖。”
他坐在自己電腦前，打開了安撫，進入了遊戲。
這個遊戲不似其他的恐怖遊戲那麽昏黑，屋子裏還算亮堂，單就這一點就將恐怖感削弱了不少。
“這一關怎麽說呢，我玩的時候覺得有些搞笑。”解遠往旁邊偏了偏，讓了點位置出來，“這一關的鬼是農場裏的屠夫，然後你要去屋子裏拿毒/藥，在旁邊的水池裏下毒，再用平底鍋去打農場裏的雞，把雞泡在水裏給這個屠夫吃。”
景星川聽的一愣一愣的。
聽解遠的形容，好像真的不是個恐怖遊戲哈？
他將視線投到解遠的屏幕上，看著他麻溜地從房子裏拿了平底鍋和毒/藥出來，舉著平底鍋在諾大的農場裏，找雞。
看著解遠用平底鍋拍暈小雞然後抓雞下毒喂屠夫，心想果然是一點都不恐怖。
“這種會怕嗎？”解遠給他示範了一遍，退出遊戲後回過頭問他。
景星川搖頭：“有點像個搞笑遊戲。”
“這是我玩的恐怖遊戲裏最沙雕的了。”解遠說，“你之前就一直跟我說想玩恐遊但是不敢玩，我沒想起來這個，今天幹脆試試。”
景星川覺得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拿過手機，在聯係人裏找到郗原，點開聊天框。
[景小星星：郗原]
[景小星星：你介意今天晚上玩恐怖遊戲嗎？]
郗原收到消息的時候差點跳了起來。
景星川給他發消息了！
景星川主動給他發消息了！
[郗原：不介意不介意，你想玩什麽我都可以陪你]
[景小星星：那我們今天玩安撫可以嗎？]
[郗原：好，可以，都聽你的]
“跟誰聊天呢？”解遠看景星川悶頭發消息不說話的樣子，問了一嘴。
“郗原，我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見。”景星川將手機屏幕對著解遠，讓他看清楚了聊天框裏的內容。
“……他這個人，這麽活潑的嗎？”解遠看著郗原回複的消息，有些不解。
景星川搖搖頭：“我不知道呀。”
“那你晚上和他玩兒，真害怕就喊你瑤瑤姐坐你旁邊陪你，她開過光。”解遠說。
“什麽叫瑤瑤姐開過光……”景星川不解。
“就是她看我玩恐遊玩多了，她不怕的。”解遠解釋說。
景星川呆愣的點頭：“啊，好。”
沒過一會兒，季瑤瑤做好了飯，喊他倆出來吃飯。
客廳架起了一個餐桌，餐桌上正中間是一大鍋椰子雞，椰子雞旁邊還放著爆炒蛤蜊、芹菜炒牛肉等小炒菜，聞著就很香。
“瑤瑤姐你好厲害啊——”景星川看著解下圍裙和袖套的季瑤瑤，十分真誠地誇讚她。
“我一個月難得做幾次飯，味道不一定很好。”季瑤瑤說，“但我應該能保證吃了不會進醫院。”
“哪有，明明每次做飯都很好吃。”景星川彎著眼睛笑著去廚房洗幹淨了手，回到餐桌旁坐了下來。
“那多吃點。”季瑤瑤說。
季瑤瑤做飯和外麵的飯店沒法比，但卻有飯店裏吃不出的家常的味道，景星川夾了塊椰子雞蘸了醬料送進嘴裏，椰子的清香迸發開來，好吃到他眯起了眼睛。
“真的好吃。”景星川說。
季瑤瑤毫不猶豫地開口：“你那是外賣吃太多了，我就算炒個樹皮你也該說好吃了。”
景星川嘿嘿傻笑，悶著頭吃飯。
酒足飯飽後，窗外已經明月高懸，他舒服地呼了一口氣，拍了拍肚子。
十分滿足。
“等會直播時間到了，星星用你電腦直播吧？”解遠對季瑤瑤說，“他現在趕回去肯定要遲到。”
“用唄。”季瑤瑤說，“你把碗洗了，我不想動，星星買菜，我做飯，你洗碗，合理不？”
解遠哪敢說不合理，他任勞任怨地收拾餐桌去廚房洗碗了。
“直播軟件我電腦有，之前解遠拿我電腦播過。”季瑤瑤從冰箱裏翻出可樂，遞了一聽給景星川，“你直接調一下你習慣的參數然後開播就行。”
“我直播軟件什麽參數都沒調過。”景星川實話實說。
“也是，畢竟天生麗質小可愛。”季瑤瑤抬手很輕地揪了一下他的臉頰，“那你直接播就行，解遠等會也要直播，我就在客廳做會兒瑜伽。”
景星川彎著眼睛衝著她笑：“謝謝瑤瑤姐，那我上去啦。”
他上了樓，季瑤瑤的電腦在樓上書房裏，景星川打開她的電腦，找到了熟悉的直播軟件，登上了自己賬號。
“晚上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臥槽寶好可愛！！！】
【嗚嗚嗚小兔子給我捏捏給我捏捏！】
【截圖了，可愛兔子精沉星寶貝】
什麽兔子？他們在說什麽？
景星川莫名其妙地打開開播軟件裏的攝像頭實時反饋。
實時反饋視頻中，他的頭上有兩個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跟著他的動作動來動去。
郗原看著直播界麵裏有些呆愣搖頭晃腦的景星川，沒忍住摁下了錄屏鍵。
小兔子耳朵太適合他了，單純又可愛。
郗原覺得自個兒呼吸的聲音都變重了一些。
直到——
“我靠我忘了——”季瑤瑤突然衝上樓，“之前整過一次解遠，加了個特效，你開播之前記得關一下。”
景星川委屈地轉過頭：“晚了，我已經開播了，他們已經看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星寶你在哪兒呢，咋今天背景不一樣？？】
【聽見了女孩兒的聲音，寶在別人家裏麽？】
郗原看著彈幕，提起了十二萬分警覺。
景星川一個人大晚上的去別人家裏，還是個女孩兒家。
不會是女朋友吧？
郗原一隻手握著鼠標，表情是說不出的委屈。
可惡啊！！
景星川一邊找著特效點擊關閉，一邊點頭：“對呀，今天瑤瑤姐做飯請我過來蹭飯，吃完飯時間太晚了，我就在她這裏直播，播完再回去。”
【寶貝哥哥：瑤瑤姐是誰？】
寶貝哥哥的問題雖遲但到。
【hhhhh寶貝哥哥是新粉不知道吧，季瑤瑤是他們區主播遠方的女朋友，他們倆和星寶關係很好】
【怎麽感覺這個語氣像是情侶間的質問：那個女人是誰？】
【我說怎麽聞著這麽酸，原來是寶貝哥哥吃大醋】
【別說，我也醋嗚嗚嗚寶貝QAQ】
“是遠哥的女朋友啦。”景星川解釋說。
郗原握著鼠標的手鬆開了一些。
是別人的女朋友啊，那還好，還好。
不過景星川喊別人遠哥，為什麽不喊自己原哥。
媽的，好醋。
算了，他雖然不喊自己原哥，但會喊他寶貝哥哥啊！
這一波是他完勝！
【寶貝哥哥：這樣啊 ，吃的什麽？】
“瑤瑤姐學著做了椰子雞，可好吃了。”景星川邊說還邊舔了舔唇，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寶貝哥哥：你很喜歡吃椰子嗎？上次喝奶茶也是加了兩份椰子凍】
“很喜歡啊，椰子味的東西很香。”景星川點頭。
問出答案的郗原，將[愛吃椰子]四個字存進了自己的備忘錄裏。
得找個機會買兩個椰子在家裏試試做椰子雞和椰子凍了。
“哦對啦，今天趁著不在自己家裏，有人給我壯膽，我和郗原說了一聲，我們兩個玩恐怖遊戲哦。”景星川說道，“大家別被嚇到啦。”
【你居然也有玩恐遊的一天，爺青結】
【你都不怕我們還能怕？？】
【你別給自己玩哭了就行，真別擔心我們】
“我才不會玩哭。”景星川撅著嘴反駁道，“我已經看遠哥示範過一次了。”
【解遠的膽子和你的膽子那是一個概念嗎】
【我的寶啊，你得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你覺得呢？】
【玩哪個恐怖遊戲？】
“pacify，安撫。”景星川說，“玩農場那一關。”
【……過來人表示，那確實不恐怖哈】
【我好像看過遠方的遊戲實況哈哈哈哈哈他瘋狂吐槽這個遊戲】
【什麽什麽？這個恐怖遊戲不恐怖嗎？】
【不恐怖，一點都不恐怖】
景星川看著彈幕嘿嘿笑了兩聲，他今天開播的時間晚，沒和彈幕聊兩句，郗原的steam上線提醒就到了他這邊，耳機裏也傳來了他的聲音。
“我已經下好遊戲了，我們上號吧。”
“好哦。”景星川點點頭，季瑤瑤的電腦裏有這款遊戲，他隻需要付個款就可以了，不需要下載。
登上賬號的一瞬間，幽森詭異的聲音就傳進了他的耳機裏，景星川動作一僵。
恐怖遊戲這個玩意兒看別人玩和自己玩還是不太一樣的，就算別人的遊戲實況從頭到尾翻來覆去看了百八十遍，自己進入遊戲的一瞬間，感觸依舊不同。
無論看著解遠玩覺得有多簡單有多不恐怖多麽搞笑，這會兒他一個人坐在樓上帶著耳機，聽著背景音，那股子對恐怖遊戲的恐懼感又竄了上來。
還、還是有些恐怖的哈？
但到底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他都誇下大話說自己要玩這個遊戲了，那麽今天這個恐怖遊戲他必玩。
他將遊戲背景音調低了一些，定了定神：“先等一下，我調個東西。”
說完後，他將遊戲最小化，回到桌麵上，打開了桌麵的音樂播放器。
打字搜索[好運來]。
隨著他鼠標的動作，整個直播間的人都聽見了景星川那邊的背景音。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好運帶來了喜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