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川聽著他的話, 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回答他這句怎麽辦。
郗原倒也不是真的要聽見景星川的這樣一句回答，便換了個問題：“玩得開心嗎？”
“開心。”景星川實話實說, 任誰玩一個不擅長的遊戲被這麽照顧，都會很開心的。
“你開心就好。”郗原勾著嘴角揚起笑，聲音是說不出的溫柔, ”這把想玩什麽位置？”
景星川悶著腦袋想了想，好像郗原這麽帶他玩遊戲，什麽位置都沒差別。
“都可以啦。”
“對了，要不要試試玩個新東西？”郗原突然想起了什麽, 挑了下眉問道。
景星川好奇：“嗯？什麽新東西。”
“一個……能讓人快樂的玩法。”郗原說, “不過可能對麵就不那麽快樂了。”
【盲猜是什麽下路組黑科技，炸彈人小法這種】
【也可能是波比小法】
【其實牛頭小法也是一樣的效果】
【往難了點猜，岩雀小法有沒有可能】
【那麽問題來了，誰玩小法】
“什麽小法, 沒有小法。”郗原看著彈幕開了口, “星星，你拿璐璐吧。”
景星川應了聲好, 在輔助裏找到璐璐鎖定。
而後，他看見郗原鎖下了上單中的劍塚英雄, 迅捷斥候提莫。
[對鯊比過敏：14走下]
“你以前玩過璐璐嗎？”郗原一邊換符文一邊問道。
景星川搖搖頭：“沒有, 輔助裏我隻玩過風女、貓咪和奶媽。”
“璐璐挺簡單的, 我喊你給我加速你就給我W，有人打我你就給E加個盾。”郗原說，“不過如果有人打你還是先保護好自己。”
景星川：“好。”
“這個陣容吧, 它最強的點應該是兩個英雄的笑, 進遊戲後ctrl4可以發出笑聲。”郗原說, “能發動精神攻擊。”
【操，我他媽懂了，精神攻擊】
【……這個陣容我碰到過，兩個劍塚英雄一起笑真的很離譜】
【你牛逼了原狗】
【璐璐一個人笑還不夠是吧，提莫還要來下路笑？？】
什麽精神攻擊？景星川有些雲裏霧裏。
等到他換好符文技能後，遊戲加載完畢，進入召喚師峽穀。
“試試，摁ctrl4。”郗原站在泉水裏，一邊開口一邊摁下了自己的按鍵。
站在泉水裏不懂的提莫突然發出一陣賤兮兮的笑聲。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景星川聽著他的話，也摁下按鍵。
“哈哈哈哈，嘿嘿，嘻嘻！”
這兩個約德爾小矮子的笑聲在英雄聯盟裏出了名的魔性，這會兒兩個笑聲交疊在一起，魔性加倍。
景星川看著這倆小矮子在泉水裏一邊蹦蹦跳跳一邊發出奇妙的笑聲，自己也沒忍住“噗”地一下笑了出聲。
[虛空掠奪者：……不準笑]
[機械先驅：臥槽有折磨王！]
【真的純他媽折磨王了hhhhhhh】
【精神功擊大法是吧，能讓對麵下路組失智不看兵線狀態隻想殺人】
【原狗，你還有多少好東西沒有拿出來玩過】
【璐璐這個笑真的，賤死誰了我不說】
隨著阻擋著泉水的玻璃塊兒消失，五個人一同衝向了河道。
郗原仗著自己站在草裏可以隱身，第一個衝進了河道中的草叢裏，靠被動隱身後，開始大笑。
對麵的五個人露了頭，但他們隻能聽見笑聲，看不見郗原人在哪裏。
哈哈哈的聲音如同魔音貫耳，傳入遊戲內十個人耳中，也傳進兩個直播間所有人的耳中。
郗原人在河道的草叢笑，景星川不敢衝太前麵，便在自家野區F6旁邊的位置笑，另外三個隊友大概也是被笑聲感染了，全都窩在一起笑。
己方五個隊友的哈哈哈哈的聲音一個不落地傳進了對麵五個人耳中。
然後景星川發現，對麵五個人，也全都踩在了藏著郗原的那片草叢裏開始笑。
哈哈哈嘿嘿嘿的聲音雜亂無章，但依舊可以聽出，這一連串的笑聲裏，璐璐和提莫的笑聲最大也最魔性，郗原看著這十分和諧的一幕，抬手捂著唇悶出一聲低笑。
景星川也被這神奇的笑聲逗樂，抖著肩膀笑個不停。
一直到距離野怪出生還有二十多秒的時候，聚在一起笑個不停的人才紛紛散開，開始各自的對線。
景星川學會了發出笑聲後，仿佛找到了這個遊戲的正確玩法，幫打野開完第一個野怪往線上走的時候，即使被卡住走位，也要先發出笑聲。
郗原加速躲掉女坦的E時，景星川在他身後笑。
郗原致盲給到沙彌拉上去點了一套回來時，景星川在他身後笑。
郗原控線補刀時，景星川在他身後笑。
“笑的時候躲在我身後，女坦沙彌拉這個陣容爆發很高，被開到容易被秒。”郗原看著在他身後玩的不亦樂乎的景星川，語氣滿是縱容。
景星川的聲音熱情洋溢：“好！”
兩邊三級的時候都是強勢期，郗原有心把線放進來，等對麵先交技能開他。
待到他扭著躲過了女坦的E，對著景星川開口：“盾和加速都給我。”
景星川應聲點頭，把跑快快和盾一股腦給到了郗原身上。
郗原有著景星川給的加速，還有自己的加速，衝上前對著已經交過W格擋技能的沙彌拉一陣亂點。
有著皮克斯和符文的加成，沙彌拉的血線急劇下降。
郗原算著血量停手：“對著前麵丟個Q。”
“唰”地一下，一條線從他的魔法棒出去，另一條線從附身在郗原身上的皮克斯那裏出去。
[仙靈女巫擊殺了沙漠玫瑰]
景星川拿到了個人頭的同時，從他手裏出去的Q還補到了一個炮車。
沒有了ADC的女坦就像甕中之鱉，郗原的小提莫追著他一頓亂點，收下了這個人頭。
“哈哈哈哈嘿嘿嘿嘻嘻嘻！”
兩個小矮子的笑聲又交疊在了一起，和這兩種笑聲一起的，還有景星川沒忍住發出來的很輕的聲音。
“怪不得你說這個陣容玩起來對麵會不快樂呢。”景星川一邊笑一邊感歎，“殺完人還要踩在人頭頂上笑，對麵確實快樂不起來。”
郗原一邊磕/藥瓶一邊補線，看著在旁邊笑得猖狂的璐璐，麵色溫柔：“那你呢？玩得快樂嗎？”
景星川聽著背景音裏的笑聲：“我確實玩的很快樂。”
【我看的也很快樂hhhhhhhhh】
【救命我感覺我今天晚上閉上眼都是這兩個英雄在我耳邊哈哈哈哈】
【這種行為放在英雄聯盟裏叫販劍，放在星寶身上我覺得他是真的為了開心】
【原狗今天好蘇啊，果然回到自己的舒適區就是不一樣】
【得找個兄弟跟我一起玩劍塚下路啦哈哈哈哈哈】
“對啦，我出什麽裝備啊？”景星川看著係統給的推薦裝備，三個軟輔適用的輔助裝係統一股腦地推薦給了他，“係統把三個軟輔裝備都推給我了，我是出帝國、月石還是皇冠？”
“出皇冠，能讓咱倆跑的更快。”
即使他們兩個一人拿了一個頭，但沙彌拉女坦的爆發傷害是提莫璐璐沒辦法比的，上線後，對麵兩個人又一次壓了上來。
似乎是意識到了郗原的走位有些太好，這一次，女坦把目標放在了在後麵笑得沒心沒肺的璐璐身上。
E天頂之刃指過來時，景星川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了“砰”的一聲。
郗原閃現到他麵前，替他擋住了女坦的這個E技能。
女坦順勢而為，所有的控製技能一股腦地扔到了郗原身上，沙彌拉也應聲而上。
“欸欸欸——”景星川一急起來就有些手忙腳亂，盾雖然給到了郗原，但是W的加速卻一不小心給到了衝到郗原身邊的沙彌拉身上。
他眼睜睜地看著沙彌拉變成了一個在空中蹦蹦跳跳的小精靈。
“這個變羊給的太漂亮了。”郗原被控製時長結束，對著變成小精靈的沙彌拉平A，等她恢複正常後再度接上致盲吹箭，又是一頓平A，“點燃給沙彌拉掛上。”
[仙靈女巫擊殺了沙漠玫瑰]
“很厲害啊，沒有這個變羊我直接死了。”郗原看著自己隻剩下一層皮的血量，毫不吝嗇地誇獎這個對於常人來說平平無奇的操作。
景星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甚至都沒好意思說那個W是打算給郗原時，手抖才給錯了的。
兩個人一同回城，再度上線的時候裝備等級已經超過了對麵一大截。
哈哈哈哈的笑聲再度響徹整個下路。
[虛空掠奪者：不準笑了]
[虛空掠奪者：我都不想幫你們抓，太吵了]
景星川看著聊天框的內容，趕忙停下了打算再度摁下ctrl4的手。
“沒事兒，咱倆優勢路不需要抓。”郗原說，“你想怎麽玩都行，有我呢。”
【這他媽縱容的話是原狗能吐出來的嗎】
【依稀記得之前小泉和原狗野輔雙排，小泉也是拿個璐璐跟在原狗身後販劍嘻嘻嘻，原狗說不想玩了就15】
【戀愛腦的本質就是雙標，小泉能和沉星比嗎？？】
【得把這一段錄頻後發在微博上艾特小泉了啊我看】
到了六級，以防被對麵的打野抓，郗原開始往各個地方種起了蘑菇，景星川在塔下等他回來的時候，百無聊賴間，又開始了嘻嘻嘻。
[虛空掠奪者：求你別笑了]
[虛空掠奪者：我腦瓜子疼]
景星川看著聊天框這兩句話，停下手上的動作，表情有些不舍：“啊……”
“沒事兒，他故意切屏看著你笑的。”郗原看著遊戲聊天框，“他不把屏幕切到下路是聽不到你笑聲的。”
景星川“哦”了一聲，隻試了笑，還沒試別的動作呢，他在塔下從ctrl1到ctrl3逐個試了個遍。
當他把魔法杖插在地板上，尖尖的小帽子勾著魔法杖帶動著他整個人在半空中轉圈圈的時候，對麵的女坦閃現越塔對著他放了個E。
景星川前一秒還在空中轉悠，後一秒已經被女坦控製住了，他慌亂地給自己套上盾，忙不迭地開口：“救救救救我——”
郗原這會兒還在河道小龍靠近中路的位置，他趕忙開了加速往下路一塔趕。
“給自己大招然後給沙彌拉扔變羊，然後閃現到這裏。”郗原點了一下三角草靠近一塔位置的蘑菇處，“別怕，我在路上。”
景星川收下玩鬧的神色，對著自己瘋狂按R，女坦的控製一結束這個大招就給到了自己，回了一口血的同時擊飛了塔下的兩個人。
【我滴媽，星寶R鍵都按爛了吧hhhhhh】
【笑死，我也是聽著他按鍵哐哐哐哐地響】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景星川沒空去看彈幕的哈哈哈，手忙腳亂的操作。
變羊，變羊……
變羊剛丟出去就被沙彌拉的W技能給擋住了。
“哎呀！”景星川有些慌，“變羊被擋掉了。”
“別急，直接閃現。”郗原平穩的聲音好似一劑鎮定劑。
閃現，閃現……
景星川對著郗原給他打標記的位置閃現了過去，與此同時，沙彌拉也跟著E了上來，踩中了郗原布在這裏的蘑菇。
郗原的裝備好，沙彌拉踩中蘑菇後掉血掉的有些快，但人都追到這裏來了，璐璐都殘血成這樣了，即使互換了也是賺的。
沙彌拉的平A和技能依舊往景星川身上丟，很快，景星川隻剩下了特別薄的一層血皮。
這個時候，郗原也已經趕到了三角草的位置，一口治療給到景星川後，致盲給了沙彌拉。
景星川這會兒是什麽技能也沒有了，忙不迭地躲到了八百裏開外，看著郗原一個接著一個的平A拿下雙殺。
“呼——”他鬆下一口氣。
“好了，下路組死完了，打野在上路，咱們去拆塔玩兒。”郗原哄小孩兒似的哄著景星川。
景星川應了好，跟在郗原身後，一個加速一個盾兩個技能一好就丟在郗原身上，看著郗原推完兵線後，就和他一起走到對麵塔下點塔。
對線期結束後，景星川就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郗原身後，給給盾給給加速，郗原就能靠自己的走位和提莫帶毒的高額傷害把對麵全給解決了。
直到對局的最後，三個隊友在吭哧吭哧拆水晶，郗原和景星川兩個人站在水晶麵前麵對麵地笑。
[虛空掠奪者：你們兩個小矮子是甜蜜了]
[虛空掠奪者：我的耳朵雙倍受挫]
[虛空掠奪者：下把能帶我玩嗎，我也想跟你們一起笑]
景星川看見了聊天內容，開口問道：“這個螳螂問能不能帶他一起。”
郗原偏過頭看了一眼聊天框的內容。
“不帶外人。”他毫不猶豫地開口，“隻帶你玩兒。”
【外♂人，怎麽了你們倆他媽的什麽時候暗度陳倉成了內人嗎？？】
【不許說親密話！！你和星寶也是外人，是外人！！！】
【可惡啊！！】
【星寶你快反駁他，快反駁他！】
景星川沒去看彈幕，並且也沒覺得郗原這句話有哪裏不對，遊戲中途要求上車的可不就是外人嘛。
一局遊戲結束，郗原看著右上角冒出來的好友申請，直接選擇了無視。
嗬，你連笑都不讓景星川笑，你還想上我的車？
做大夢！
在接下來的遊戲中，郗原又帶著景星川掏出了奇怪的東西。
比如隻要一個人控製住了另一個人可以直接接控製和傷害技能的莫甘娜加光輝。
再比如本身被動就有移速加成適合拉扯的莉莉婭掛上能讓她跑起來像是在飛的貓咪。
非常規陣容本身是有不少弊端的，但郗原畢竟是個有著征戰記憶的退役選手，他們打的也不過是低端局的匹配，這一點弊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種莫名其妙的陣容，景星川別提玩的多開心了。
一直到連麥時間都結束過了好一會兒，他還在意猶未盡，下播的時候甚至有些依依不舍。
郗原偏過頭看著手機裏神色歡喜的景星川，勾著嘴角笑了笑：“下次還想玩的話隨時喊我就好。”
景星川看著自己一頁綠的戰績裏還有幾個mvp，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月牙：“好，那我先下播啦，晚安郗原！”
郗原笑得溫柔：“晚安，星星。”
是進步，是巨大進步！
今天的晚安居然是景星川先開的口。
看來讓兩個人關係更進一步指日可待。
郗原關了遊戲下播後，那巨大的喜悅無人分享，隻好站起身對著空氣打了一套軍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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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景星川神清氣爽地給季瑤瑤發了消息，問她和解遠有什麽想吃的菜，他買了帶過去。
“你從你那邊買了提過來還不如直接來我這邊超市我們仨一起去買。”季瑤瑤偏頭用肩膀夾住手機，兩隻手交疊在一起掰弄自己的指甲。
景星川覺得季瑤瑤說的對。
“那我現在出門啦，大概半小時到你們那邊。”
“好嘞，我喊解遠換衣服出門買菜。”
應了聲好後，景星川掛斷了電話，換了一身簡單的白衛衣淺藍色牛仔褲，拿著鑰匙就出了門。
地鐵播報到了的時候，景星川一邊出地鐵站一邊給季瑤瑤發了條微信。
[景小星星：瑤瑤姐我快到啦]
[季瑤瑤：行，我倆在超市門口等你]
季瑤瑤家附近的超市離地鐵站不遠，景星川下了地鐵走了不到五分鍾，就看見了在超市門口打打鬧鬧的兩個熟悉身影。
他握著手機，迎著風小跑到了他們麵前。
“等很久了嗎？”
“沒，剛下來沒一會兒。”解遠說，“我都不想下來，硬是被你瑤瑤姐給拖了過來。”
“你都好幾天沒出過家門了，再不走兩步腿可以捐了。”季瑤瑤抬手拍了一下解遠的肩膀，沒好氣道。
“行行行，買菜買菜。”解遠無奈地拉過季瑤瑤的手，看向景星川，“走吧。”
景星川點點頭，含著笑跟在兩個人身後。
“你有什麽想吃的沒有？”三個人站在菜品區，季瑤瑤拿著包裝好的菜品挑挑揀揀，偏過頭看著景星川問道。
“什麽都想吃。”景星川苦著張臉，“學校食堂不好吃，家附近的外賣也吃遍了，我都膩了。”
“學學做飯唄，讓你瑤瑤姐教你。”解遠拿過季瑤瑤手裏的菜放進了小推車裏。
景星川想到自己第一次自己做飯的時候滿廚房亂炸的油，心有餘悸地開口：“算了算了，生命最重要。”
“剛從網上學了一手椰子雞，想不想吃？雖然我還沒做過。”季瑤瑤眼尖，看到水果區擺放的一個又一個的椰子，問道。
“做唄，不過再買點兒你做過的東西回去吧，萬一做失敗了咱仨不至於沒飯吃。”解遠看著季瑤瑤躍躍欲試的樣子說道。
話音還沒落下，季瑤瑤就衝進了水果區，一手一個抱了倆大椰子扔進了小推車裏。
“說起來你最近直播怎麽樣？我都沒注意過。”解遠看著景星川問道，“和郗原玩遊戲還得提心吊膽嗎？”
景星川搖了搖頭：“沒有，他現在太好說話了。”
“我閑著無聊的時候逛了他的直播間。”季瑤瑤站在水產區前，一隻手拿著網兜，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小盆，在裏麵舀蛤蜊，“郗原現在怪了吧唧的，之前還在直播間裏給星星念道歉信，整的熱度特別高。”
解遠的表情有些驚訝：“這不是他作風啊，你倆發生了什麽？”
景星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知道算不算發生了什麽，就是之前我們學校弄了個電競公開課，郗原去我們學校演講了。”
他一五一十地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解遠和季瑤瑤，包括從那天結束開始，郗原對他的態度就產生了變化。
“所以他態度變了的原因是因為你們線下見過麵了？”季瑤瑤問。
“我不知道。”景星川搖頭，“演講結束後的社團活動我都沒有去。”
“欸郗原是不是顏狗啊？”季瑤瑤拍了一下解遠的肩膀問道。
解遠被這一巴掌拍的有些懵：“我哪裏知道啊，我跟他又不認識。”
“那我找不到更好的說辭了，除非說你倆之前認識。”季瑤瑤說，“否則隻有郗原是顏狗，喜歡上了星星，我才能解釋這莫名其妙的操作。”
“我真不認識，他本名就叫郗原對吧？他這個姓不常見，名字我更是聽都沒聽過。”景星川擰著眉毛陷入沉思，確保記憶裏真的從沒出現過這麽個人，“而且他長得那麽好看，如果我真的認識肯定有印象的。”
“這倒也是。”季瑤瑤點頭，“我三年前路上看到個帥哥我到現在都記得他的模樣。”
解遠：？
“不過喜歡上了星星又是什麽玩意兒，星星又不是女孩兒。”
“嗬。”季瑤瑤冷哼了一聲，“你要是看到了直播間裏郗原是怎麽對著星星獻殷勤的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他真的不像個直男。你說他們搞電競的是不是周圍都沒有女人啊，一個兩個全彎了，我不關注我都知道那個什麽什麽戰隊的新舊兩任中單好像也在談戀愛。”
“搞電競的人周圍女粉多了去了。”解遠說，“不過據我所知，郗原好像從出道到退役再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傳過緋聞，聽說之前也沒談過戀愛。”
“但是沒談過戀愛也不代表他喜歡男人啊，星星不也沒談過戀愛嗎？”解遠的視線落在了景星川身上，“星星又不喜歡男人。”
解遠一手拍著景星川的肩膀，揚了揚下頜看著他：“是吧星星？”
景星川沒有搭話，適時地沉默在了原地。
解遠半點沒反應過來，又一次開口：“是吧？”
“呃……”景星川的腦子裏出現了一個男孩兒有些許模糊的麵孔。
他有些艱難地抬頭看著解遠。
“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