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校,圖書館。
“說起來,仙術的事情,你準備怎麽做?”
看到佐助在自己旁邊坐下,鳴人思考了一會兒,問向佐助這個問題。
自己這邊已經沒有問題了,盡管對預言的事情不怎麽信任,但是仙術的話,說不定會是意外的收獲呢。
“爸媽讓我做決定。”
佐助楞了一下,回答了鳴人這個問題。
“這樣啊,那麽,你的回答呢?”
“我想要超越哥哥,然後親自到他麵前詢問為什麽要離開村子。”佐助下定決心的說道。
“是嗎?那你好好加油吧。”鳴人的目光依舊逗留在手中的書本上,閱讀上麵的內容,同時和佐助搭話。
對於佐助的回答,鳴人保持著悲觀的態度。
不管怎麽樣,叛忍都是背棄村子的叛徒,是不可能被村子裏的人原諒的。
曆來從來沒有一個叛忍,可以光明正大的返回村子,無論是哪個村子,都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從村子叛逃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國際性質的罪犯了,更何況在叛逃的時候,還殺害了同村的忍者,這更不可能被村子裏的人原諒。
“說起來,老爸似乎說過,如果你也下定決心修煉仙術,晚上放學的時候可以到我家來,他會輔導我們學習仙術之前的必要功課。”鳴人想起了什麽,對佐助說道。
“學習仙術之前,還有必備功課嗎?”
“這是老爸說的,仙術是在原本查克拉的基礎上,另行吸收一種叫做自然能量的物質,形成特殊的仙術查克拉。這首要解決的,就是擁有過硬的查克拉控製力功底。若是連基礎的查克拉都沒有辦法完美控製,那到時候融合自然能量會出現各種危險的狀況。”鳴人知道的恰好多一點。
木葉之中修煉仙術的目前也隻有兩人而已。
“到時候再說吧。你在看什麽?這麽認真?”
看到鳴人拿在手中的一本比較破舊的書……應該是筆記才對,紙頁都有些泛黃,筆記本的一些紙頁的邊角有些破損,有些年頭了。
而鳴人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破舊筆記本上的內容,似乎上麵的內容很有吸引力似的。
“是某個前輩遺落在這裏忘記拿走的筆記,沒想到之前隻是隨手一拿,準備打發時間的,結果發現了這麽有趣的東西。”
“有趣?”
“關於一些查克拉基礎的知識點,和我學習的內容有些出入……怎麽說呢,有趣的有點出乎我的預料。”
“看這個筆記本的破舊程度,已經有二十年的時間了吧。”
“嗯,上麵的內容有些地方在如今看來有著明顯的錯誤,太過荒誕離奇了,但有的地方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估計當時記錄筆記的主人,寫出這些理論的時候,年齡和我差不多大吧。”鳴人做出了猜測。
“那也是二十年前的前輩了吧。竟然還有留下筆記?”佐助有些好奇。
“畢竟學校裏的圖書館很少有人會來,不少舊書在這裏都有存放,前人的筆記落在這裏,沒有人整理倒也不稀奇。”鳴人合理的推測起來。
“不,如果照這個時間推算的話,那不是和火影大人差不多是同一屆的學生嗎?”佐助突然想到了什麽,驚訝出聲。
鳴人也是怔住,如佐助所言,好像真的有這個可能。
就在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旁邊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雛田眼睛朦朧的張開,慢慢坐起身子,剛回過神。
“呦,雛田,你醒來了啊,你剛才突然暈過去,我差點還以為你……”
鳴人這時把臉湊到雛田的跟前,臉上神情擔憂,結果話到一半,雛田看到鳴人近在咫尺的臉龐,小小的臉蛋突然再度漲紅起來,想起了之前發生的羞澀場麵,自己被一個男孩子用極為害羞的姿勢抱住了。
嗚咽一聲,頭頂冒出蒸汽,兩眼一翻,又一次的暈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
好不容易叫來了日向一族的護衛,讓他們帶著雛田這位日向家的大小姐離開。
雖然日向一族護衛看到自家大小姐在火影之子身旁昏迷,當時的眼神怎麽說呢,詭異的有點嚇人,不過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就帶著雛田回去了。
可喜可賀。
佐助在此之前就已經走了,圖書館裏也隻剩下鳴人一個人,燈光幽幽的亮著。
看了一眼時間,鳴人合上了一下午都在觀看的筆記本,伸了一個懶腰,心想差不多是時候回家了。
將筆記本放到原位,是在查克拉理論基礎之類書籍的夾層之中。
將圖書館的大門關上,外麵的天色還很亮,回到家的時候是晚上七點,這個時候天空蒙上了一層昏暗的光彩,迅速暗淡下來。
水門今天回來的比較早,一家三口在餐桌上其樂融融的享受寧靜晚餐。
就在這時,鳴人突然開口:“說起來,老爸和老媽你們兩個人在二十多年前,還在忍者學校上學吧。”
“是啊,鳴人,你問這個幹什麽?”
水門和玖辛奈未料到鳴人會這麽問,點了點頭,開口回答。
“沒什麽,今天在圖書館無意間找到了一本前人遺留下來的筆記,應該和老爸老媽你們是同一屆的學生。”
提到這個,水門和玖辛奈不由得沉默下來。
“怎麽了?”
“鳴人,和爸爸媽媽同一屆的學生,基本上全部已經在戰場上犧牲了。”玖辛奈歎息一聲
話題突然沉重起來。
忍者和戰爭之間宿命仿佛不可切割一般。
在這個時代,一聯想到戰爭,就會想到忍者。一想到忍者,就會自然聯係到戰爭。
第三次忍界大戰過去不足十年,大國的統治地位得以穩定,但依舊有著眾多小國,到現在還在慢慢舔舐戰爭過後的嚴重創傷。
而不管是壓迫的一方,還是被壓迫的一方,都有親人、朋友在戰爭中大規模犧牲。
這是繞不開的話題,忍者和戰爭息息相關。
“抱歉,沒想到會是這樣。”
鳴人飽含歉意的說道,戰爭的事情,他不是很了解,但從曆史課上學到的知識,第三次忍界大戰爆發,是由於砂隱村三代風影遭遇不明人士的暗殺,由於砂隱村的驗屍人,發現了三代風影有被寫輪眼幻術控製的嫌疑,導致砂隱村對木葉宣戰。
已故的三代風影便是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導火索。
木葉從加入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曆經五年左右的時間,打退了侵犯火之國的眾多敵國忍者。
霧隱村和岩隱村之後罷手和談,正式結束了這一場殘酷無比的第三次忍界大戰。
距離戰爭年代,已經過去了數年,現在進入和平年代。
但是在戰場上犧牲的忍者,再也無法複活過來,永遠的刻在慰靈碑上,隻留下‘英勇作戰而犧牲’的英名。
“沒事。雖然大部分同屆的人,在戰場上犧牲,但也有從戰場上活下來的。”水門頓了頓,問道:“對了,鳴人,你說的那個遺落筆記本,之前的持有者是誰?”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在筆記本打開的第一頁上麵,有寫下了‘南鬼院夜姬’這個名字。話說回來,是你們的同屆學生嗎?”鳴人疑惑反問。
水門、玖辛奈臉色頓時一變。
鳴人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氣氛比之剛才更要嚴肅緊張。
看到自己父母聽到這個名字,俱是如臨大敵一般,這個名字的主人……有什麽問題嗎?
鳴人不禁開始了胡思亂想。
“你們……認識嗎?”
“何止是認識,而且這個人還是媽媽我的一生之敵。咳咳,雖然當初媽媽我是以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差距,不小心輸給了她,不過呢,現在的話,應該、可能、大概是媽媽我更加厲害一點。”
玖辛奈臉不紅心不跳的和鳴人說著這些往事。
水門在一旁尷尬無比的笑著,盡管這些話有一點點的誇大自己的嫌疑……
不對,是非常過分的誇張自己的實力,但既然玖辛奈這麽開口了,也不能就這麽拆台。
“媽媽好厲害。”鳴人注意到水門尷尬不說話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驚歎的誇讚起來。
要是說出媽媽騙人這種話,感覺不隻是晚飯吃不成,明天能否上學還是個問題。
‘母愛’什麽的,簡直是太嚇人了。
“一般般而已,其實媽媽在忍者學校的時候,還是很有人緣的。”玖辛奈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媽媽一直是我的榜樣。”
為了活下去,鳴人選擇了昧著良心,做一回虛偽無比的男孩子。
“不過,鳴人你說的這個人已經不在村子裏了哦。”玖辛奈停下了侃侃而談的誇讚自己行為,突然說道。
“是在過去戰爭中犧牲了嗎?”
“不是,她現在已經是村子的叛忍,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村子,現在是我們村子的頭號大敵。是S級別的重刑犯。”
S級重刑犯,俱是在國際上有著眾多惡名的邪惡忍者,不僅實力強大,還有著無比可怕的危害國家等級的危險思想。
“叛忍?”鳴人一怔,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嗯呢,她在海之國組建了一個叫做潮汐隱村的小忍村,雖然我們木葉沒有正式承認這個村子的正規性,但國際上已經默認了下來。”玖辛奈說道。
叛忍組建的村子……得到了國際承認?
鳴人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
一般來說,不應該是派遣大部隊去消滅這種潛在的威脅嗎?
這種放任不管且默認的態度,未免有些曖昧不清。
是因為太強大了,所以沒辦法管治,隻能采取默不作聲這種無意義的行為?
鳴人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在今天之前,他沒有想到過,一個人可以強大到,讓一個大國忍者村都隻能默認存在的忍者,這顛覆了他在忍者學校之內學到的知識。
果然,現實比書本更加扯談。
在書本上,可不會直接教學這種打擊自己人的內容。
如果用以命名的話,大概是木葉自身的恥辱由自己吞下,這無疑是在打擊自己村子的自信心與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