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智波的問題還沒有得以解決，一個小小的藥丸就已經撬動了各大忍村的商業大門。
水門看到手裏隻有指頭大小的圓球藥丸，表皮呈現淡藍色，光滑剔透的外皮，可以從上麵反射出光。
看上去，的確賣相不錯，至少比粗糙的兵糧丸要好看上許多。
不隻是這樣，這種藥丸恢複體力的程度，是普通兵糧丸的三倍，特製兵糧丸的一倍，抗饑餓程度也要遠遠優於兵糧丸。
最令人注重的，是戰鬥中發生緊急危險情況，可以隨時進行醫療，增加任務中忍者的存活率。相比之下，恢複體力以及抗饑餓等效果，隻是附帶而已，沒有特別的意義。
“呐，鹿久，你覺得怎麽樣？市場標準的單體價格是一萬兩，進口價則是七千一顆。”水門問詢著旁邊的助手。
“拋除掉兵糧丸重複掉的效果，雖然不能夠完全取代醫療忍者的地位，但是易於攜帶這一點，要比醫療忍者更加出色。在戰鬥之中，醫療忍者往往是會被優先排除，在戰爭前線也是很難進行及時醫療。用一句話概括的話，不管她原先是什麽人，至少在她開放這種藥物的出售，價格可以說是比較低廉的了，可以挽留無數人的生命，值得尊敬。”
奈良鹿久沒有半點的敵視或者不滿，哪怕和對方之間有著很深的過節，就事論事，從實回答水門的問題。
“確實，這種藥的單價，即便提升兩倍，也依舊有人趨之若鶩。不過因為這部分的市場是空白的，即使單價一萬兩，形成的資金鏈亦是十分可怕。”
水門滿臉沉重的說道。
從實據論，無論是以什麽初衷開發出這種藥，誰都無法挑剔出什麽毛病。
因此，這背後占據的利益，才是水門需要思考的。
“火影大人是在擔心嗎？”
“如果我說不是，鹿久你也不會相信吧。綱手大人那邊怎麽說？”
“綱手大人說，藥品的成分大半能夠解析出來，但有部分成分缺少資料，難以滲透。而且材料的比例分配也是個問題，就算仿製出來，也至少需要兩年左右的時間，樂觀一點，效果可能隻有這種全能藥的一半。”
奈良鹿久按照綱手的原話，把意思表達出來。
本就是如此，如果藥品成分是那麽容易解讀的，這種全能藥也不會正大光明拿出來販賣。
之所以那麽做，是有絕對的自信，藥品成分以及比例分配不會被人解析出來。
“看來隻能出錢去購買了嗎？”
“對於對方來說，和誰做生意都是一樣，這方麵而言，真不愧是女中豪傑。”
“訂單就交給你了，鹿久。數量的話，先來十萬整吧，主要是暗部以及上忍，對於這種藥需求量十分大。進口回來之後，在醫院成立專門的售賣部，單價定為八千五百兩。”
既然這種藥是潮汐隱村製作出來，那就按照對方的規矩來做。
單價一萬兩，訂購一千以上，享受九折優惠，一萬則是八折優惠，十萬及以上數目是七折優惠。
以七千兩的級別訂購回來，在村子裏賣出八千五百兩價格，也算是比較公道的了。
不然就去潮汐隱村那裏單價一萬兩購買吧。
不管怎麽說，都要撈取一點回來，雖然是從自己人身上撈出來的。
“這樣一來，都不知道是我們賺了，還是虧了。”奈良鹿久好笑了一句。
“這也沒辦法的事情，總不能用七千兩的進口價賣出去吧。”
“其實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奈良鹿久笑道。
“什麽？”
“這部分的空白市場利益，無疑是巨大的。這麽龐大的利益鏈，一定有很多人動心吧。岩隱的態度暫且不明，和潮汐隱村互有曖昧，雲隱和砂隱以及霧隱，我想一定對此感興趣。我們可以聯合起來，對潮汐隱村製造壓力，降低一點價格。”
“我想不出來她會對此做出妥協的場景，提議很好，但我不覺得這種事會成功。老實說，對上她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她可能在隱藏實力。”
聽完水門的話，奈良鹿久臉上微微一驚，隨即苦笑起來。
“這種話，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呢，火影大人？”
“說出來隻會打擊你的自信心。”
“的確被打擊到了，她是個怪物嗎？”
“不是已經見識過她的冰山一角了嗎？宇智波的萬花筒，還有暗殺者，以及那個情報中突然變小的巨嬰。”
“這麽看來，她肯定在謀劃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如果不是她親口跟我說過，暫時不會對木葉下手，挑動宇智波我可能第一個懷疑的是她。但其中肯定或多或少有她的影子。”
“所以你相信她的話，火影大人？”
“雖然是敵人，但我相信她不會對我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
“唉……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就這樣吧，團藏長老那邊，問題同樣重要，需要留意一下。”
“不用。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管理宇智波一族，可是現在不是最好的下手機會。團藏長老他……”
水門輕輕吐了口氣，露出疑惑之色。
“怎麽？”
“團藏長老的做法很奇怪，跟以往的手段相比，變得緩和了許多。好像在等待什麽。”
“也許隻是根的解散，讓他的勢力銳減，不好大舉製造混亂呢？我也聽說過，團藏長老對宇智波曆來有著偏見。可能是二代扉間大人的政策影響吧。”
“我看過二代大人的手劄，他的意思，不隻是針對宇智波，凡是任何威脅到村子的存在，都會做出戒備。隻不過，在他的治下，恰好宇智波的問題最大。”
“這我倒沒有留意，是我的失職，因為我們豬鹿蝶三家，從一開始就是追隨初代火影大人身後，沒遇到過這種坎坷的局勢。犬塚和油女一族，基本也是這樣的情況。”
奈良鹿久首次聽到聽到這樣的事，不由得思考起來。
這樣的話，處理宇智波的問題上，就不能夠草率。
“沒關係，我也是看完二代大人的手劄才知道這些。我應該更早注意到這一點的，宇智波的問題，不隻是村子采取的政策失誤，還有雙方的不信任關係導致一係列的問題發生。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
“二代大人治下的宇智波，還是比較安分的。因為一個人。”
奈良鹿久思考了下，眼裏露出精光。
“宇智波鏡。和三代大人同年代的宇智波忍者，二代大人的門生之一。”
“宇智波鏡前輩在當時就是代表著宇智波和村子之間的紐帶，跟在二代大人身邊，這樣二代大人既可以監視宇智波，也給了宇智波一個希望——宇智波一族也可以躋身村子的管理層。”
奈良鹿久臉色嚴峻起來。
“這麽說來，三代大人時期，並未重用任何一個宇智波忍者，甚至對宇智波進行了所謂的安全隔離，漸漸遠離村子的管理中心。矛盾在這三十多年裏麵，才日益加深。嘖，真是棘手。”
“是啊。即使把止水和鼬拉入暗部之中，做的也已經太遲了，其實矛盾一直沒有減少，而是隱藏了起來，等待爆發的時候還是會爆發出來。現在不出現問題，未來反而更嚴重。”
“你準備怎麽做，火影大人？”奈良鹿久問道。
“還沒到那個時候，需要一點時間來準備。比起這個，我更在意團藏長老在策劃什麽，如果是針對宇智波，沒必要特意等到這個時間點才出手，在開放暗部名額之前，效果會更好不是嗎？”
“聽你這麽一說，我對團藏長老的目的也很好奇。如果要解決這件事的話，必須要從解決根本才行，將後患留給後人，也不是火影所為吧。”奈良鹿久歎了口氣。
“目前宇智波一族的情況還在控製之內，眼下專心完成和潮汐隱村的藥品交易吧。”
“快到中午了，我這去擬好訂單，順便去吃個午飯。”
奈良鹿久走出了辦公室，留下水門一人一人在那裏思考。
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猛地一拍頭，想起什麽重要的事來。
“糟糕，忘了還要回家做飯，玖辛奈和鳴人現在已經等急了吧。”
水門立刻分出來一個影分身，拿著飛雷神苦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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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大人，這是木葉那邊傳過來的情報。似乎是兜暗中收集的。”
成熟美麗的女性，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紀，但看上去和二十二歲的年輕女子沒有區別，皮膚白皙光滑，保持青春時期的活力。
“你已經看過了嗎？”
夜姬在實驗室裏麵拿著一把短燧發槍樣式的火槍，仔細觀摩著，似乎從中要找出什麽來，隨意的問道。
“看過了一遍。”
“是關於哪方麵的情報？”夜姬比較感興趣的問道。
“似乎是關於宇智波的情報。根據兜的匯報，現在宇智波和木葉高層之間有著巨大的分裂問題，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是嗎？做的還算不錯，雖然這個情報我不是很感興趣。”
夜姬繼續拿著短式火槍進行觀摩，黑黝黝的槍口對準自己的左眼，右眼閉緊，似乎要從槍口裏麵看出什麽來。
“兜對於收集情報和偽裝，好像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緋鶴露出了稱讚的笑容。
“畢竟情報收集，以及信息分析，也是考核的重要內容。大蛇丸拿走了我給他的一些黑料，做挑撥宇智波這種事的八成是團藏，大蛇丸為了保證自己的隱蔽性，多半隱藏在暗中謀劃。”
“沒想到這個古老一族會如此多災多難。在我那個年代就偶爾聽人說過，宇智波和木葉高層之間有著諸多問題，沒想到現在還沒有解決。”
緋鶴回想了下，感歎的說道。
“說到底是自己不爭氣，一群沉湎在舊時代輝煌中的落魄忍者貴族，如果實力足夠強的話，做出改變的就不是宇智波，而是木葉了。當個人的武力淩駕於村子，任何東西都是螳臂當車。任何的罪惡都源自於自身的弱小，拋開其餘不說，人類的本質說到底就是互相吞食的野獸。這個世界的真實寫照，不就是人踩人嗎？”
夜姬微微一笑，帶著冷酷之意。
忍者不是政客，是極為看重力量的集體，是力量帶來權力和地位，而不是地位和權力帶來力量。
“畢竟夜姬大人在這世上隻有一個。不過，我想宇智波即使再怎麽蹦躂，也不可能讓現在的木葉傷筋動骨，第三次忍界大戰消耗了宇智波的有生力量。”
“宇智波一族自從斑離開之後，就走錯了路。木葉的做法固然有著不公平，甚至政策出現失誤，但是木葉忍者村的成立，就是需要各大家族做出妥協一定的代價和利益，融入村子。否則一國一村製度就沒有必要成立。”
夜姬頓了頓，冷冷一笑，繼續說道：
“所以我討厭三代火影那個老東西，宇智波之所以到今天還有問題，就是他的不作為造成的，沒有及時做出正確的選擇。他自以為是的做法，其實是把宇智波一步步往死路上逼迫。放任宇智波遊離於管理層之外，作為一個大家族而言，這種存在現象是不合理的，不作為有時候就是最大的殘忍。”
“就算現在再怎麽指責，那位教授也因為夜姬大人您，如今已經死無全屍了。說起來，其餘村子似乎沒有這樣的問題呢。”緋鶴又疑惑起來。
“這種情況隻適合木葉，因為木葉成立的年代，全部都是家族派係忍者，是一個個小團體組合的。簡單來說，就是這些家族團體太多，宇智波又恰好是問題最大的一個。二代火影的做法不能說錯誤，至少他讓宇智波鏡跟在自己身邊，使得宇智波看到了希望，給宇智波一個傳達了一個安撫訊號——我戒備你們，但不會因為此對你們有所偏見，即使是宇智波，也可以站在村子的管理層之中。”
在夜姬看來，宇智波的道路早已經注定好了。
自從宇智波斑離開，剩下的道路隻有一個，就是被迫放棄一族的驕傲，融入木葉，否則就會被監視，直到政變，在失敗中滅族。
這沒有選擇。
哪怕木葉采取的政策是有失誤成分在內，宇智波是受害者，也沒有誰會去憐憫、同情。
因為宇智波是弱小的一方，木葉高層是強大的一方。
向來隻有弱者向強者臣服，而沒有強者對弱者妥協的道理。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宇智波麵臨的正是這樣的問題。
至於木葉高層接不接受，由木葉高層自己來決定，而不是宇智波妥協，就一定要接受。
決定權永遠在強大的人手中，弱者隻需要服從，或者滅亡。
不過隻要腦子正常的話，肯定不會放棄宇智波一族的。
這是夜姬的看法。
代表著力量至上的看法。
所以潮汐隱村和海之國是按照她的想法做出改變，而不是她遷就潮汐隱村和海之國。
放大到世界層麵亦是如此。
弱者向強者看齊，誰拳頭大就是老大。
“宇智波跟我沒多大關係，對於木葉前代火影的爛攤子我也不感興趣。”
夜姬把玩著手裏的短式火槍，對著旁邊的靶子進行瞄準，按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
正中靶子的紅心。
一瞬間之後，測試用的靶子燃燒起來，幾秒鍾時間，就訓練用靶子變成了一堆黑灰。
“看樣子新式火槍已經完成了，槍膛沒有出現裂痕等問題。”緋鶴說道。
“可惜，如果落到敵人手中，就會反過來使用，反傷自身。”
“武器在於使用人的不同，沒辦法改變。”
“我在思考能不能對火槍進行身份鎖定，除了使用者之外，外人拿到手中就失去效用。”
“即使這樣，也可以進行仿造不是嗎？”
“不一樣的。這種火槍無法拆卸，而且我用一種混亂感知的合金融入其中，白眼和感知忍術也沒辦法滲透其中的結構。我可不想自己的研究成果被敵人索取，做一道‘密碼鎖’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強行拆卸會怎麽樣？”
“會觸動裏麵我設置好的微型感應器，爆炸掉。”
“夜姬大人總是會做一些很奇怪的東西。這種武器一旦大規模投入使用，我想很多忍者都會過度依賴，疏忽對於忍術的修煉。”
“人類都是有懶惰心理的，辛辛苦苦練習十年的忍術，還不如一顆子彈厲害，為什麽還要辛苦練習忍術呢？很多人都會這麽想吧。”
緋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看夜姬暫時沒打算用火槍獲取資金，心頭反而鬆一口氣。
要是她不小心的話，也會被一槍腦袋開花，落到敵人手裏，實在是太過危險了，還是保存在自己手中比較安全。
“現在的忍術使用太繁瑣了，調動查克拉，一邊結印，會浪費不必要的時間，而且容易出現破綻，練習起來也很困難。像火槍就很方便，一顆子彈就能輕易殺人。融入了火屬性查克拉的子彈，雖然範圍不大，但是威力要在一般的豪火球之上，而且是子彈鑽入血肉之軀進行引爆，即使豪火球這樣的忍術，隻要在人體中爆炸開來，後果可想而知。子彈飛行的速度，精通體術的忍者也很難避開。”
“需要投入村子裏麵的忍者使用嗎？”
“這些我有另外的用處，近幾年不會投入使用。我要去泡個溫泉，最近胸前的負擔，好像又增大了一點，肩膀有點酸痛，明明不是很想這麽大的。”
夜姬拍了拍彈力十足的胸口，不隻是喜悅還是複雜，嘀咕了一句。
不管怎麽樣，這一層單薄布料包裹的身體，終究無法掩蓋自己的天生麗質。
果然，自己今天依然是魅力四射。
其實胸口脂肪多一點，也是有巨大的好處，至少在戰鬥的時候，可以用多餘的脂肪，減輕胸口肌肉組織的損傷。
萬一胸口肌肉組織遭到損傷，呼吸就會不通暢。
這麽一想，胸前負擔變大，可以往好處想一想。
目送著夜姬離去，緋鶴露出羨慕的眼光，隨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前，失落般的歎了口氣。
即使天天猛吃豐胸藥，對比之下，和夜姬大人之間還是有著壓倒性的差距呢。
比以前那種直上直下的身材好多了，現在應該超過A的規模了吧。
不過，至少在身高上，自己是有著絕對優勢的，不像夜姬那般殘念，這麽一想，緋鶴的心情突然好轉起來。
要多加努力。
緋鶴給自己打氣，幹勁十足整理有些雜亂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