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會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姑娘嬌嗔地瞪著他,作為一個姑娘家,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秦堅有些無措,心虛地摸摸鼻子,剛剛屬實有些沒話找話了。
“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話一出口,好像更不對了,但一時間好像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好!”
彭媛把手裏的書摔他身上,怪道:“這些年你都不給我寫信,好什麽好?”
秦堅更心虛了,當年去南泰的時候,小姑娘來找他,說是想知道南泰那邊的風土人情,讓他有時間就寫信跟他說說。
他當時並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但也知道男女有別,他要是真的跟人家高門小姐有信件往來,會壞了她的名聲,所以隻當自己忘記了,什麽都沒給她寫。
後來也回來過幾次,他有心想知道小姑娘的消息,結果那幾次都沒在王府見到她,還以為她已經不在乎了。
之後好些年,他也沒敢多想,生怕自己一念之差把人耽誤了。
卻沒想到,她等自己這麽多年。
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
他長了張嘴,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很是對不住她,也配不上她的一番心意。
“別說那些了,我今晚見你就想問問你,什麽時候上我家提親?”
月光下,一向溫柔恬靜的小姑娘,雙手叉腰地瞪著他,說不出的可愛迷人。
“啊?”
秦堅沒想到她這麽直接的,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提親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他先開口嗎?
見他這樣,姑娘急了,擰著眉掰著手指跟他算賬:“你還隻是我姐夫身邊侍衛的時候,你說你配不上我,去了南泰之後更是杳無音信。現在你立了功,也升了官,能養活我,你還要找借口拒絕我嗎?”
“你、你要是再拒絕我,我、我就打你了啊!”
說著,生怕秦堅不信似的,還做樣子似的揚了揚手。
秦堅哪裏會怕,反而滿臉笑意,天呐,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姑娘這麽可愛啊!
還以為她會說再不答應就不搭理他了,沒想到是要打他。
他將她揚起的手握住,緩和了一下激動的情緒,說道:“傻姑娘,這種話該讓我來說才是。”
說完不等彭媛反應,他又繼續道:“我自幼沒了家人,就算在國都有府邸也不常回去,既然決定要娶你,那自然得修繕一番。我今天一早就派人去修繕了,過幾日陸伯母就能回來,到時候我請她做主,請媒人去說親。”
“我雖是個孤兒,但該有的禮數不能少,更不能虧待了你。”
“這些年我存了不少家底,確實足夠養活你,這一次,我不會再當個隻會逃避的懦夫了。”
秦堅鄭重其事,說得格外認真。
一低頭,卻發現小姑娘已經紅了眼眶。
“你、你怎麽哭了?”
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惹她不高興,一時間手足無措的。
“我沒事。”
彭媛擦了一把眼淚,她這是高興的。
她賭上自己的一切來找他,就是想知道他的態度,現在知道了,她也就放心了。
她伸手從秦堅手上將書本拿過來,秦堅見竟然是一本醫書,還有些好奇,但不等他多想,小姑娘已經轉身要離開了。
他急忙跟在身後,心裏的激動久久無法平靜,想說些什麽好聽的哄哄她,但這張破嘴硬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沒走幾步路,彭媛就進了旁邊的院子,秦堅沒反應過來想跟進去,被彭媛攔住。
小姑娘板著臉,義正辭嚴:“我住在這裏,你不能進去了,等你讓人去了我家提親再說吧。”
說著,瀟灑進去了。
秦堅就這麽看著她進去,等在門口的小丫鬟還啪一聲關了門。
秦堅不知道想到什麽,臉上的笑容又控製不住了。
本來要回自己院子的,但心裏實在是高興,想找個人說說,然後一轉身去找陸柏川了。
這段時間沒什麽大事,陸柏川難得有機會多陪陪媳婦,回來洗了個澡就想抱著媳婦睡覺了,結果還沒來得及去勾搭媳婦,秦堅那個臭沒眼力勁兒的就找來了。
出來之後,陸柏川滿臉幽怨地瞪著他:“做什麽?”
今日在軍營一直都在一起,再好的兄弟也不能日夜都黏在一起吧?那成什麽去了?
再說他不是聽媳婦說那彭家小姐來家裏了嗎?秦堅不去人姑娘麵前獻殷勤,又來找他幹什麽?
這麽一想,更幽怨了。
但秦堅卻完全沒注意到這些,滿心歡喜過來勾肩搭背,說道:“快快快,咱們商量一下我這事要怎麽辦,伯父伯母什麽時候來啊?我這沒有爹娘也不方便,幹脆認伯父伯母當幹爹幹娘好了,到時候你幫我說說好話,到時候就能讓幹娘去給我提親了!”
好家夥,瞬間就喊著幹娘了。
陸柏川都覺得無語,這小子,跟他共事這麽多年,他都沒發現秦堅心裏竟然裝了個人,藏的挺深啊。
之前都能藏這麽深,現在才剛被捅破,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那是一天都不想耽擱,恨不得明天晚上就入洞房啊!
陸柏川滿臉嫌棄地把人扒拉開,理了理被他摟出褶皺的衣裳,還是說道:“我一會兒就寫封信回京州,問問我爹娘他們什麽時候能來。原本是打算讓他們跟我大哥他們一起來的,你這邊要是著急,可以讓他們提前過來。”
就是苦了老爹老娘,剛回京州幫陸小羊料理完定親的事,這會兒又要往國都這邊趕。
偏偏他媳婦的飛機還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不然也不用受那些顛簸。
“別一會兒了,現在就去寫,走走走!這可是兄弟的人生大事,你稍微上點心啊!”
說著,連拖帶拽把陸柏川拐到書房,十分殷勤地幫他準備好筆墨紙硯,就差替他寫了。
陸柏川不免覺得好笑,都是兄弟,他自然沒有不幫的道理,於是寫了信,把秦堅的事情說了,瞬間還提了一嘴認幹親的事。
“好兄弟!”
秦堅美滋滋地把墨吹幹,仔仔細細將信裝好,親自去抓了一隻鴿子把信送出去,然後再也不管陸柏川,一蹦三個圈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工具人陸柏川:……
算了算了,作為飽漢子,他就不跟秦堅計較了,怪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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