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一片的山裏都有礦,數量龐大,這麽多年一直在開采。

開采就需要礦工,且尋王還在偷偷招兵買馬,邊境那麽個地方,卻一直沒發現有貓膩。

這便是尋王的過人之處了。

尋王的心思已經很明顯,皇帝的臉色很是難看。

開采了這麽多年,那武器得存了多少?

難怪尋王敢從邊境回來,還在國都住了這麽久,就是因為有底氣。

現在皇帝最擔心的就是,一旦尋王那邊的人知道尋王落網,肯定會爆發一場不小的爭鬥,這樣豈不是能讓東廷乘虛而入?

況且,他們的兵器儲備比國庫這邊還充盈,要是真的對上,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陸柏川看著皇帝滿是愁容的臉,說道:“皇上,何不來一招請君入甕?”

何玖娘眼睛一亮,她也是這麽打算的!所以才會臨時改變了主意!

皇帝也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設局?”

“對了對了!就是請君入甕,然後關門打狗!”

何玖娘幫陸柏川回答,表現得很是興奮。

陸柏川一臉寵溺地看著她,便也不搶話,聽她說。

何玖娘繼續說道:“現在別人不知道尋王被抓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冒充尋王跟那邊聯係。就說尋王在國都已經找到機會入侵,讓他們帶兵前來,擒賊先擒王,把那幾個領頭的給解決了,剩下的士兵,豈不就是來衝軍營的最佳人選?等把這些人徹底製服,還怕軍中無人嗎?”

何玖娘嚴重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雖然她是對朝堂之事不感興趣,但做這種正義的事情還是懷念熱衷的,畢竟這些事情做好了,是她男人臉上有光,在朝堂上也能用這些功績堵那些文官的大嘴巴子。

皇帝一聽,愁容一掃而光,實在是沒想到事情竟然能這麽簡單。

這要是換了別人,隻怕是頭發都要愁掉了,但在何玖娘這裏,似乎就是一件很尋常的小事一樣。

就連抓尋王都這麽草率的做到了,還有什麽是她做不到的?

“朕能得到你們二位相助,實在是三生有幸!這件事便全權交給你們夫妻去辦,等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朕一定重重有賞!”

這次說的賞,可不單純隻是錢財了,必須給足該有的體麵才行。

雖然他自己也清楚這樣做可能會後患無窮,但陸家的功勳擺在這裏,他給得心甘情願,要不是有這夫妻二人相助,自己這皇位還坐不熱乎就要擔心內戰和外戰同時發生,朝不保夕。

但現在,放心把事情交給他們去做,他就能高枕無憂。

他的心也是肉長的,自然也清楚要是沒有這兩口子幫忙,自己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得到這皇位。

何玖娘嘿嘿笑,知道皇帝是個說話算數的人,這也是自己願意這麽一直幫忙的原因。

雖然之前是有些優柔寡斷,但人還是好的。

從皇宮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街上都沒什麽人了,何玖娘懶洋洋靠在陸柏川懷裏,問道:“談判快開始了,這幾天你應該不著急去軍營吧?”

“嗯,可去可不去,幹脆就不去了。”

陸柏川是有機會就想在家裏陪媳婦,這麽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當然,這也是因為軍營那邊有人看著,且這段時間訓練效果很是不錯,短期不去看也行。

何玖娘應了一聲,說道:“那就在家休息幾天吧,你這也夠累的,過段時間還要處理尋王的事,就更忙了。”

尋王和東廷的事情,一直都是陸柏川負責的,沒道理布置了這麽多,最後卻交給別人去拿好處。

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還被人辦砸了,就很無語。

而現在,誰也不想當這大冤種,必須把握住機會才行。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家裏眾人都休息了,兩人也很快洗洗睡。

他們不知道的是,使臣驛館那邊,東廷太子一直還未休息。

身邊的下屬有些著急地勸著:“殿下,夜深了,快休息吧!您的身體才好了些,可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之前何玖娘來給看病的時候就說了,太子這是過度勞累,差點就要沒命了,這好不容易有了些好轉,他怎麽又開始作死了?

下屬深深歎口氣,真不知道太子是怎麽想的。

東廷太子並不搭理他,而是專心地畫著一幅畫。

這一次,他畫的不再是那個蒙麵救他一命的仙女姐姐,而是何玖娘。

沒錯,就是何玖娘。

今天東廷太子去參加了北炎的國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何玖娘。

當時何玖娘跟陸家人站在一起,跟家人說說笑笑的,跟上前來說話的人打招呼,再把家裏人介紹給大家認識,遊刃有餘。

東廷太子就這麽看著她,要不是怕被發現,他可以盯著看一晚上。

他能確定,她就是那天晚上救了自己一命的仙女姐姐!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一回來就在畫何玖娘的畫像,精確到頭發絲的那種,所以才會熬到現在還沒畫好。

下屬也看出他在畫的是誰,主動說道:“殿下,屬下當初也覺得這位陸夫人和殿下要找的那位姑娘很像,但屬下派人去查過,那位姑娘出現的時候,陸夫人正在家裏給病人製新藥,兩個國家離得這般遠,不可能會是她的。”

來回一趟兩個國家需要好幾個月,速度再快也能兩個月左右,但那段時間何玖娘一直都在北炎國都,甚至還在軍營裏練兵,這都是實證,怎麽著也不可能去東廷皇宮裏剛好救他一條命。

東廷太子也知道這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但那女子能神不知鬼不覺進了皇宮,把他父皇的頭發都剃沒了,還在東廷街上發放那些告示。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一點線索都沒留下,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必多言,你退下吧。”

東廷太子都覺得他煩,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畫自己的。

下屬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家太子真是瘋魔了,當真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這樣回去,還不知道要受到多少指責……